第808章 劍拔弩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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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片刻間,負責探查消息的小隊便將消息傳回來。

  得知城中居然開始強征民兵,秣兵厲馬,準備著和城外的魏延決戰時,錦衣衛整個人都懵了。

  馬謖這個傢伙,腦袋裡是突然灌了二兩屎嗎?

  該有的和平,該有的默契,此前不是一直都在彼此的權益之中嗎?

  就連派兵偽裝成為魏延的士兵,宣告著城池已經破開,並且清除暗線這樣的事情都已經做過了,他究竟是腦子裡哪根弦搭錯,突然來上這麼一遭,意欲何為?

  錦衣衛倒是不知,正是因為他們的動作,使馬謖誤以為事情已經完全失敗,計劃暴露之下,魏延八成要真來一場狠的,用來完成陸鳴的命令。

  若是知道,突然發生如此改變的源頭,竟然只是自己沒能與他們提前通氣,錦衣衛怕是哭笑不得。

  他們的行事作風,本身就很少和當地的官府間建立聯繫,官場之上的人員,身邊隨時有著無數隻人在覬覦觀察。

  有人是想要摸清上司的喜好,投其所好,建立起相對應的條絡,也有人是想要拿捏清楚其中的把柄,用來為自己之後的身後事來鋪路。

  今日有人出現在某個當官的身邊,恐怕不出三個時辰,朝堂上下的所有力量都會聞風而動,竭盡一切的力量去探察對方的身份。

  若身份極高,可以與這些家,若身份地位,可以探查其和上司的關係,看看能否從中謀奪自己的利益。

  當初若非陸鳴是直接找的劉備,並且以迅捷之速快速立功,地位如同火箭般躥升,不然的話,恐怕也是守不了官場的傾壓和各樣的威脅的。

  錦衣衛保證自身能夠隱秘不為人知的關鍵,並非是身份有多麼神秘,而是兩個字——普通。

  以他們的身份,壓根就不會進入到大人物的視線當中,即便是需要聖旨探查更高的盈利,那也會讓自身是家底清白,從微末之中崛起的草根人物。

  而不是陡然之間承蒙照顧,一飛沖天,踩到許多人的頭上,引來無數人的覬覦。

  再加之以以近些年來,錦衣衛也沒少揭穿貪官污吏的底細,成為了許多高官的眼中釘和肉中刺,因此,雙方之間本身就處於對立位置之上,矛盾很難調和。

  錦衣衛和地方官員之間的隔閡極重,自然會過于思慮當地官員會做什麼反應。

  錦衣衛看來,後者額外放過的一批人也沒有去捉拿,顯然是想要徇私枉法,用來完成一己之私利,說的更嚴重一些,甚至有可能會有通敵的情況出現。

  因此他們的行動更是不會和對方通氣,一時之間,便惹下了這份矛盾。

  中年人看著仍舊在接受審訊的曹鑠,目光微微沉凝。

  陸鳴想來是不會怪罪於忠心耿耿,一心貫徹他命令的魏延的,那麼,會被批判的,自然是用來當做大腦的錦衣衛了。

  「加快對曹鑠的審查進度,可以不限手段,以最快速度套問出傳遞消息的手段,並且將此份情報傳出。」

  拿出一份提前準備好的情報之後,中年人命令道,略作沉吟,等你回來下令補充。

  「想辦法向城外傳遞一份摺子,讓魏將軍莫要激動,馬謖沒有昏頭到直接開城門沖陣之前,千萬莫要帶兵攻城,以減少無辜之患。」

  ……

  城外,大軍依舊在盡興這免費的表演。

  魏延看著城牆,眉頭緊緊的皺起,感覺到了有一絲不對的地方。

  手下謀士察覺到異狀,開口向問道:「將軍,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魏延聲音變得凝重:「城牆之上的守軍太少了,並且,從城內隱隱可聽聞的哭喊聲。」

  「將軍怕不是多慮,城中畢竟需要調遣兵力,取對暗線進行清除,想來是需要一部分人力的,而至於哭嚎聲那就更好理解了,民眾陡然發現城池被破,並且有士兵在大街上當街砍殺。

  由此情境在,百姓心中恐懼異常,畏畏縮縮,有著哭嚎之語,也是常有之事。」謀士笑著回應道。

  然而,魏延卻覺得,以身代之,若自己為城防之主將,定然不會犯下如此之多愚蠢的錯誤。

  首先,即便和城外的敵軍有著默契,但是能夠確保對方真的不會大舉來犯嗎?

  在城牆之上餘留三分之二的兵力,用來作為警戒,這就已經是魏延心中的最低值了,如果還要降低,他寧願直接開戰,省得心中惴惴不安,惹下忐忑和麻煩。


  其次,如果城外乃是一片寂靜,極為空曠,除了風聲之外沒有其他雜音,能夠聽聞到從城中傳來的聲音,這倒是可以理解。

  但現在大軍正在演武,鐵騎正在奔騰,黃沙漫天席捲,士兵喊殺震天,可謂是熱鬧非凡。

  即便如此都能夠隱隱傳來哭嚎,這不僅需要喊殺聲震天如雷,同樣表明,其一原來是極境的,或許只在城牆之後。

  城牆邊緣聚集如此之多的百姓,其目的是何為?

  魏延的心中升起了幾分憂慮,思慮片刻後,開口下命:「命令騎兵,以及一營二營,站定休息,恢復體力,對於攻城器械,莫要再繼續損耗,以備不患。」

  謀士心中一驚,如此作態,是要打仗嗎?

  他連忙道:「將軍,還請稍作冷靜,事情究竟是如何,到現在都沒有一個準確的答案…」

  魏延的聲音變得較為冷漠:「如果馬謖是老老實實的按照著約定在做事,我自然不會有半點他為,但如果,他在搞些另外的么蛾子…我不願士兵被殺,但是,也並非不敢一戰!」

  馮生席捲,他的話音傳遞的路程綿長。

  曠野之上,一排排騎兵軍容嚴整,一個個士兵殺意沖天。

  於飛揚的沉沙之中,仿佛是陰兵過境,若叫那膽小之人看得去,恐怕會引起極大的心理不適,甚至做個三五天噩夢,免費減肥,人銷骨瘦,也並非是不可能的事項。

  城外大軍的調整情況,很快便驚動了馬謖。

  他站於城牆之上,眸光變得深沉無比,錦衣衛已經將消息泄露的情報傳遞出去了嗎?

  自己明明已經讓城中戒嚴,怎麼仍會讓魏延發現了不妥之處?簡直是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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