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3章 四方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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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在桌邊,陸鳴拿起勺子嘗了一口,一層高嘌呤的油腥味兒順著喉嚨滑進了肚裡。

  餓了一整天,胃裡空蕩蕩的,下意識的收縮,讓陸鳴覺得有些難受。

  不過很快,就像是吞了一口小太陽似的,隨著熱流從胃部為起點向全身擴散,陸鳴緊皺的眉頭也鬆弛下來。

  又嚼了一口雞肉,燉的酥爛,還帶著三分酒香,向來是以烈酒泡過去腥的,倒是奢侈的很。

  畢竟一壇酒的價格恐怕要比一隻雞貴上不止五倍,做出來的效果,也是沒得說的。

  巴掌大的碗碟,陸鳴轉瞬間便喝了個乾淨,打了個嗝,拍著肚皮走進了院中,感受著微涼的晚風。

  「大人,天冷,您身子骨還虛,不如回屋子裡歇著吧。」

  王靜跟在身邊,建議道。

  陸鳴搖了搖頭:「憋悶了五日,現在就想聞著一口清涼勁兒。」

  王靜也不是多嘴的人,陷入了沉默,僅僅跟隨在陸鳴的身後。

  片刻,李婉兒走了進來。

  「你是在我身邊安了臥底嗎?每次出來的這麼及時。」陸鳴笑問道。

  「我不及時出現的話,你在五天前就見了閻王爺了。」

  李婉兒翻了個白眼,拋過來一份文牒:「喏,這是幾日來的變化,都整理在上面了,自己查驗一下,省得讓我多費口水。」

  陸鳴笑了笑,翻開了公文。

  內容不算太多,重要的只有四條。

  第一,今日白天,城內關押著的夏侯惇及其下屬,折騰過一次小的叛亂,想要和城外的于禁麾下達成呼應,裡應外合,逃跑甚至是返攻。

  若不是城池內外消息隔絕,恐怕還真要讓夏侯惇搞成了,不過即便如此,一次叛亂之後,除去死了和重新抓捕的,消失了的魏軍也足有三十餘人。

  顯然這批人已經隱藏在了城中,伺機而動。

  陸鳴眉頭緊皺了起來,抬眼看向婉兒:「給他們飯給多了吧?吃飽了撐的,居然又搞叛亂。」

  好好的一幫戰爭種子全都被養成了廢豬,最終只能丟進當礦工,一直讓陸鳴心痛的滴血。

  都有這場前車之鑑了,怎麼還會出現俘虜搞事兒的情況?

  「每日只提供一頓飯,飯量,也就只夠個婦人吃飽,對於那些膘肥體壯的傢伙,跟雞食兒差不離,也就潤潤嘴皮子。」

  李婉兒誇張的張大嘴,滿臉無語:「我哪知道,夏侯惇在他那群手下眼裡就跟神似的,這麼點飯量,他居然還能命令所有人寧願餓著肚子,也要空出一截,全都集中給一千號人,讓他們給填飽了。」

  「……」

  陸鳴無言以對,只得道:「把所有的將領都單獨抽出來關押,城內加強戒備,多派幾個巡邏隊,並且有獎懸賞。」

  「已經這樣做了。」李婉兒點頭。

  第二件,是一件好消息,蔣文早就派人送來的那一批軍火到了,對於已經彈盡糧絕的陸鳴而言,其重要程度無異於在荒漠之中找到了一瓶救命的水。

  「這一批軍火全部交給你部使用。」陸鳴定下了基調。

  李婉兒非但沒有興奮,反而一臉警惕的看著陸鳴:「你剛醒來就打算又讓我去干苦力?做個人吧!」

  並肩作戰了這麼久,誰還不知道誰啊。

  撅起腚來,李婉兒就知道他要拉什麼屎。

  若是物資富足,陸鳴的分配算是極為慷慨大方,見者有份。

  但是如今,子彈都是數著打的,城外時不時就有大軍前來,如此險境,陸鳴不將此物放在城防上反而全部交給自己,無疑代表了他心中還有別的謀劃。

  「那我什麼也不用干對吧?」李婉兒謹慎確認道。

  「有件小事兒,需要麻煩下你。」陸鳴面不改色。

  「呵呵…」李婉兒攤了攤手,一臉的鄙視。

  「馬鳴澗,閒下來去走上一趟吧。」陸鳴做起了安排。

  馬鳴閣重要性超過漢中之陰平,乃咽喉之要路。

  夏侯淵目前的糧草轉運,離不開這個地方,如果是將此地堵住,漢中的數萬大軍都將陷入糧草斷絕的窘狀。

  那樣一來,危情自解。


  此前,陸鳴占據安陽之後,沒有決定以此行動,原因有二。

  第一,安陽城不穩。

  作為距離馬鳴澗最近的一處縣城,陸鳴不將安陽守住,哪怕去堵住馬鳴澗,光是縣衙派出的幾千軍隊,在有準備有組織的行徑下,也夠讓陸鳴好好吃上一壺了。

  第二點原因,究其根本還是戰力不足,暗影衛和錦衣衛不善於正面作戰,且數量過於稀少,很難達成戰略目標。

  不過,若換成了李婉兒手下的蠻兵,想要堵住馬鳴澗,那便是綽綽有餘。

  夏侯淵若是想要疏通糧道,要麼派遣數千兵馬,整日守在馬鳴澗作為防備,在正面戰場之上再少數千人,要麼便只能派出一支軍隊攻打安陽,先斷了陸鳴的後路,才能保證自家安全。

  夏侯惇乃當世名家,率領五千正軍,七千民夫,消耗良久時日,最終還給敗了,全軍覆沒。

  由此前車之鑑,夏侯淵想要重整旗鼓,排出的人員,只能多而不能少。

  可是,他還真能為了安陽再次拍出一隻兩萬人甚至更多的部隊嗎?

  張苞不是個蠢貨,蔣文也不是。

  夏侯淵總體兵力四萬正卒罷了,加上民夫也超不過六位數,此前已經折損了十分之一。

  如果再來一次,哪怕全須全尾的回去,光是中間的空檔期,都會給張苞一個極大的機會。

  出城沖陣,打出空擋,甚至擊潰魏軍,都並非是痴心妄想之事。

  夏侯淵敢冒著這樣的風險去做嗎?

  陸鳴模了摸下巴,面容玩味,極為期待。

  文書之上所寫的第三件事,陸鳴在早上就已經聽說過了——討陸檄文。

  陸鳴好奇地看著李婉兒,開口問詢。

  「有原文嗎?都說陳琳乃是三國第一噴子,他討伐我的文章,八成會流傳千古吧,寫的水平差了,豈不是污了我的名聲?」

  李婉兒滿臉無奈。

  「有何可看的,是我的好像你能理解得了那枯燥繁複的文字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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