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0章 洗衣服引發的反思
夏天，是最頻繁洗衣服的季節。
勞倫斯從莊園修道院回來後，就召集了城堡的女巫開會。
等女巫們到齊之後，勞倫斯發現大部分女精靈都穿著性感的內衣，有的直接就是泳裝或者披著類似毛巾的情趣服。
「怎麼都穿的這麼清涼？」
勞倫斯隨意詢問，又無奈又感慨，偏偏還不能生氣。
索菲亞笑著說：「以為是開趴體吧！」
薩麗爾沒有那麼多壞心眼，認真地給大家找藉口，「天氣太熱了，所以穿的少一些，這很正常啊。」
德倫笑著拆台，「我們城堡里一點都不熱，風一吹就有點冷，尤其是丹娜在的時候。」
坐在不遠處的丹娜沒有介意這種玩笑，她對這裡的生活很滿意，本身的攻擊性也很低，來到這裡之後越發平和了。
現在丹娜的主要事情就是幫學校的女學生了解巫術的存在，同時讓每個女巫都明白和使用自身的巫術，這樣才能更好地克制和利用這份恩賜。
儘管實力強悍，丹娜卻是學者和教育者的性格。
有攻擊性的是狄芙克麗絲，一般其餘人也不招惹這位自大的女精靈。
薩麗爾炫耀說：「我穿的不冷也不熱，勞倫斯給我的這身衣服，還有這個頭冠很好看！」
勞倫斯抬起手，「安靜一下，我直接說這次開會的目的，主要是希望大家一起出點力，幫忙研究一種可以讓衣服洗的更乾淨的藥劑。」
「就像是我們平常用的肥皂，但也可以是固體的藥粉，或者是液體的洗髮膏之類的清潔用品。」
「通過與水混合，在攪拌的同時帶走衣服上的髒污。」
「清洗衣服上髒東西的原理就是讓髒東西從衣服上離開，大家都看過我們衣服的製作過程，是一條條毛線組成的衣服，而每一根毛線又是一條條絲線組成。」
「髒東西實際上就是依附在毛線的纖維里，我們用手能帶走一部分，是因為這些飯粒肉塊太大，而一些細小的東西就會卡在衣服上，粘在表面的空隙里。」
「我需要一種活性藥劑，並不是活著的，而是能活動髒東西，有潤滑水與衣物功能，又有融合油脂髒污功能的特性。」
勞倫斯和女巫們解釋具體的原理，只有讓女巫們理解洗衣粉是什麼東西，她們才能搞出來這種東西。
狄芙克麗絲坐在最前排聽講，她是為了過來開趴體的，即使是沒有懷孕的機會了，但為了獲得和女王一樣的榮耀與地位，依舊樂此不疲。
「主人，我不懂。」狄芙克麗絲舉起手，讓主人對多看看自己。
勞倫斯看向這位具有切割能力的女精靈。
狄芙克麗絲的能力是切割，可以輕易將人和大樹切成許多塊。
當初斯黛拉要帶她們去外面重建精靈村落的時候，這位體驗過雪山堡優越生活卻沒辦法享受的貴族女精靈，被逼的發瘋。
斯黛拉打不過這位貴族精靈，很識趣的順從了對方，這才避免了大部分精靈的死亡。
在勞倫斯面前，這位精靈貴族發揮了讓勞倫斯想不到的奴性和順從，也順利成為了勞倫斯的女奴之一。
除了切割外，狄芙克麗絲的能力還有控制風，以及釋放聲波，是一個非常危險的戰鬥女巫。
但是她很害怕戰鬥，除了欺負沒本事的下等精靈外，看到其餘男巫就害怕，根本不敢戰鬥，對於實力強大的勞倫斯也像是看到主人的狗一樣，搖尾乞憐。
勞倫斯知道狄芙克麗絲的很多毛病，但對他來說並不是缺點，狄芙克麗絲也利用切割能力幫海蒂製造了蒸汽機，節省了大量人力物力。
在工業時代初期，有一個精準的金屬切割機器，絕對是幫了好大的忙了。
「你哪裡不懂？說出來，我會和你再說一遍。」
勞倫斯鼓勵狄芙克麗絲說出問題，只有說出來不懂的地方，才能獲得別人的幫助，解釋清楚問題所在。
狄芙克麗絲站了起來，認真的說道：「我不懂的是……為什麼要洗衣服呢？我們的衣服穿破了髒了，直接換新的不就好了嗎？」
勞倫斯：……
其餘精靈都詫異的看著這邊。
有的精靈覺得狄芙克麗絲腦子有問題。
也有的精靈覺得狄芙克麗絲說的很對！
斯黛拉就是認為狄芙克麗絲腦子有病的那一類人。
「狄芙克麗絲！你怎麼能說出這種蠢話？我難以想像，這種蠢話竟然是從我們的上等精靈嘴裡說出來的！」
斯黛拉站起來，代表下層精靈訓斥這個上等精靈。
會議室內的幾百個女巫里，大部分都是女精靈，只有少部分人類女巫和女學生，還有女戰士和女僕。
斯黛拉的話剛落下，歐蘿妲就站起來反駁。
「我覺得狄芙克麗絲說的很對！從我們加入這裡，成為偉大主人的女奴之後，每隔半個月就會有新衣服送到我們手裡。」
「不管是漂亮的衣服，還是華麗的珠寶，我們都能從仁慈的主人那裡得到這些賞賜，依靠的是我們的忠誠和勤勞。」
「我們這些勤勞的精靈，可不像你們這些山里樹林裡的精靈那麼懶，一件衣服穿十幾年！又髒又臭！」
斯黛拉的臉上紅的利害，「你不要說假話！我從來沒有一件衣服穿十幾年，就算是在森林裡，我也會兩件衣服換著穿！」
狄芙克麗絲不屑的說道：「我不想和你說你的森林故事，在主人身邊我過得很好，看我的漂亮衣服，這麼柔順的布料你們見過，穿過嗎？它舒服極了！」
「你們這些下等精靈肯定不知道，主人給我的漂亮衣服有多少！我都記不清楚了，因為我的衣櫃裡只能裝下一百件，多餘的不好看的，我都丟掉了！」
勞倫斯本來是召集大家討論洗衣粉事情的，但是現在這群女巫討論的不是洗衣粉的事情，甚至是公然旨意洗衣服這種事情是否必要。
讓這群女巫太過提前的過上好日子，是勞倫斯的失誤。
此時勞倫斯已經意識到了自己的問題。
給的太多了……
雖然說起來有點刻薄，但目前的問題就是讓女巫們享受到了優越生活後，她們思想上的創新和工作上積極度已經飛速下降到了冰點。
現在削減獎勵肯定不行了，比如降低狄芙克麗絲的福利待遇，那這個女精靈肯定會抑鬱，會發瘋。
勞倫斯站了起來，環視著附近那些女精靈臉上的震驚表情，這些本來無知的女精靈因為狄芙克麗絲和斯黛拉的爭吵，了解到了另外一個階層的存在。
「散會！我未來十天都在城堡里休息，誰能在此期間拿出有用的洗衣道具，我就讓她過上和狄芙克麗絲一樣的生活！」
「可以一起合作，禁止互相搗亂！有用的女人和精靈，我會給她對應的好待遇！」
勞倫斯又看向狄芙克麗絲，「我讓你過上好日子，可不是讓你和別的精靈吵架的！你的任務是好好服侍我，如果你那聰明的腦子也能想出來對我有用的東西，我會對著你的大屁股狠狠拍幾下！！」
狄芙克麗絲迅速繃緊了雙腿，「是！主人！！」
在勞倫斯高額獎勵下，一股研究熱潮很快悄然而至。
就連薩麗爾也拉著德倫和艾瑪一起研究如何洗乾淨衣服。
薩麗爾只是對這種事情感興趣，並不需要額外的獎勵。
不過蒂姆和洛麗塔就很在意了，三人小組很快在廚房的水盆周圍討論如何洗衣服。
洗衣熱潮從女主人和女僕女巫之間，傳遞到了女戰士和更外面的婦女那裡。
各地的修女和留學生，還有牧師和工匠們也開始研究這個問題。
各行各業都存在洗衣服的需求，因為工作不同，髒衣服的主要物資也不同，而清洗手段同樣五花八門。
有人是水洗，有人是海洗。
水手們長期航行的時候，會把衣服包起來用繩子繫緊，然後利用水流的衝擊力帶走裡面的髒污汗漬，不過很多衣服的質量不夠好，很容易最後只剩一根繩子。
寒冰之地傳統的洗衣辦法就是水洗，然後是閒著沒事用刀子刮。
以前大部分人穿的都是獸皮，再加上吃的比較差，遇到的髒污基本上都是灰塵和土。
動物能洗乾淨的東西，人自然也可以。
還有就是以前對乾淨這種事情沒啥講究，衣服能穿就行了，乾淨不乾淨無所謂。
伴隨著時代和生活水平的提升，在勞倫斯的號召下，渡姆港和普米修鎮的商人貴族們也開始在意起了這個事情。
寒冰之地聚集了這個時代的思想家與發明家。
這裡的商業氛圍和全體上下對知識的敬重，以及十幾年來的努力融合，還有先知的巨大威望，導致了第一次研發熱潮早早地來臨了。
海蒂的蒸汽機，索菲亞的發條齒輪鐘錶，還有南方的巫術戰爭都沒有引發，反倒是看起來不重要的洗衣服事件，點動了這股熱潮。
人們開始用各種辦法清洗衣服，甚至是洗澡洗頭。
因為髒衣服洗了就沒了，順便也就洗臉洗頭了。
因為穿上了乾淨衣服，就忽然覺得也應該整理一下頭髮和鞋子了，所以間接帶動了一部分人的衛生習慣。
穿上乾淨的衣服和不乾淨的衣服，心態方面都有所不同。
女人穿上漂亮的衣服，沒事也要出去走兩步。
這還是普通女性，對更加物質的女巫來說，狄芙克麗絲和歐蘿妲的話讓她們久久無法平靜。
同樣都是女精靈，都是純血女巫，像是狄芙克麗絲那樣晃屁股跳舞的事情誰不會啊？
為什麼狄芙克麗絲可以過上那種一百件漂亮衣服的生活，我們卻要一件衣服穿一個季節呢？
在森林裡的時候，其實大部分精靈都是分開生活的，一個村子實際上沒有多少精靈。
階級和貴族生活，對那個時候的精靈來說很淡泊，大家都是自己管自己，偶爾會上繳一些食物和藥材給外面，大致上就是這樣過了很多很多年。
就算是這些年住在了一起，大家也都是作為階下囚，通過滿足野蠻人之王勞倫斯的獸慾，換取到了食物和安穩。
大家為了一口吃的穿的，也就忍了，實際上沒有多少精靈願意做那種事情。
但是今天被歐蘿妲和狄芙克麗絲的話驚醒之後，並不傻的女巫們迅速意識到了這裡面的巨大差別！
女王和歐蘿妲、狄芙克麗絲她們天天給勞倫斯扭腰晃屁股，換來了大家都不知道的好處！
精靈之國早就被踏平了，除了斯黛拉，其餘女精靈從來都不覺得精靈之國還在，也不覺得女王她們還算是女王。
好在勞倫斯給了所有女巫一條過上好日子的出路，熄滅了階級鬥爭的火苗。
不然覺醒了的女巫們只會帶來破壞和爭鬥，而不是解決問題。
她們破壞和爭鬥會帶來惡果，統治者到時候為了不引發更嚴重的後果，也會在解決一部分鬧事者之後妥協一些，安撫這類群體。
但是這些女巫的訴求是什麼？那種每個女巫都過上好日子的訴求，根本就很難實現啊。
不切實際的索要只會帶來更多的破壞和仇恨。
勞倫斯明白這種事情的麻煩性，所以依舊是嚴格遵守多勞多得的教義，要求其餘人和女巫用智慧與勞動成果來提升自身階級，過上好日子。
如果沒有努力，也沒有知識、忠誠、智慧等優秀品質，那麼肯定沒資格獲得更多。
狄芙克麗絲引起的麻煩，也讓勞倫斯意識到不能再盲目提升女巫們的生活品質了，不然這些女巫會用極短的時間，把自己和其餘人看成是兩種生物。
雖然以前就是這種意識形態了，但勞倫斯最困擾的還是思想上的區別。
以前的女巫只是思維方式不同，她們依舊是從最根本的利益、獸性、人性方面去看待問題。
那些沒有道德和多餘情感束縛的思考方式，缺德是缺德，但也真的直指核心。
現在不同了，現在不光缺德，還越來越極端粗暴了。
如果因為物質水平導致女巫們的思維方式和普通人差異巨大，那麼這些女巫就喪失了治理這個國家的能力，成為一群只會吃喝吠叫交配的母豬母狗。(本章完)
勞倫斯從莊園修道院回來後，就召集了城堡的女巫開會。
等女巫們到齊之後，勞倫斯發現大部分女精靈都穿著性感的內衣，有的直接就是泳裝或者披著類似毛巾的情趣服。
「怎麼都穿的這麼清涼？」
勞倫斯隨意詢問，又無奈又感慨，偏偏還不能生氣。
索菲亞笑著說：「以為是開趴體吧！」
薩麗爾沒有那麼多壞心眼，認真地給大家找藉口，「天氣太熱了，所以穿的少一些，這很正常啊。」
德倫笑著拆台，「我們城堡里一點都不熱，風一吹就有點冷，尤其是丹娜在的時候。」
坐在不遠處的丹娜沒有介意這種玩笑，她對這裡的生活很滿意，本身的攻擊性也很低，來到這裡之後越發平和了。
現在丹娜的主要事情就是幫學校的女學生了解巫術的存在，同時讓每個女巫都明白和使用自身的巫術，這樣才能更好地克制和利用這份恩賜。
儘管實力強悍，丹娜卻是學者和教育者的性格。
有攻擊性的是狄芙克麗絲，一般其餘人也不招惹這位自大的女精靈。
薩麗爾炫耀說：「我穿的不冷也不熱，勞倫斯給我的這身衣服，還有這個頭冠很好看！」
勞倫斯抬起手，「安靜一下，我直接說這次開會的目的，主要是希望大家一起出點力，幫忙研究一種可以讓衣服洗的更乾淨的藥劑。」
「就像是我們平常用的肥皂，但也可以是固體的藥粉，或者是液體的洗髮膏之類的清潔用品。」
「通過與水混合，在攪拌的同時帶走衣服上的髒污。」
「清洗衣服上髒東西的原理就是讓髒東西從衣服上離開，大家都看過我們衣服的製作過程，是一條條毛線組成的衣服，而每一根毛線又是一條條絲線組成。」
「髒東西實際上就是依附在毛線的纖維里，我們用手能帶走一部分，是因為這些飯粒肉塊太大，而一些細小的東西就會卡在衣服上，粘在表面的空隙里。」
「我需要一種活性藥劑，並不是活著的，而是能活動髒東西，有潤滑水與衣物功能，又有融合油脂髒污功能的特性。」
勞倫斯和女巫們解釋具體的原理，只有讓女巫們理解洗衣粉是什麼東西，她們才能搞出來這種東西。
狄芙克麗絲坐在最前排聽講，她是為了過來開趴體的，即使是沒有懷孕的機會了，但為了獲得和女王一樣的榮耀與地位，依舊樂此不疲。
「主人，我不懂。」狄芙克麗絲舉起手，讓主人對多看看自己。
勞倫斯看向這位具有切割能力的女精靈。
狄芙克麗絲的能力是切割，可以輕易將人和大樹切成許多塊。
當初斯黛拉要帶她們去外面重建精靈村落的時候，這位體驗過雪山堡優越生活卻沒辦法享受的貴族女精靈，被逼的發瘋。
斯黛拉打不過這位貴族精靈，很識趣的順從了對方，這才避免了大部分精靈的死亡。
在勞倫斯面前，這位精靈貴族發揮了讓勞倫斯想不到的奴性和順從，也順利成為了勞倫斯的女奴之一。
除了切割外，狄芙克麗絲的能力還有控制風，以及釋放聲波，是一個非常危險的戰鬥女巫。
但是她很害怕戰鬥，除了欺負沒本事的下等精靈外，看到其餘男巫就害怕，根本不敢戰鬥，對於實力強大的勞倫斯也像是看到主人的狗一樣，搖尾乞憐。
勞倫斯知道狄芙克麗絲的很多毛病，但對他來說並不是缺點，狄芙克麗絲也利用切割能力幫海蒂製造了蒸汽機，節省了大量人力物力。
在工業時代初期，有一個精準的金屬切割機器，絕對是幫了好大的忙了。
「你哪裡不懂？說出來，我會和你再說一遍。」
勞倫斯鼓勵狄芙克麗絲說出問題，只有說出來不懂的地方，才能獲得別人的幫助，解釋清楚問題所在。
狄芙克麗絲站了起來，認真的說道：「我不懂的是……為什麼要洗衣服呢？我們的衣服穿破了髒了，直接換新的不就好了嗎？」
勞倫斯：……
其餘精靈都詫異的看著這邊。
有的精靈覺得狄芙克麗絲腦子有問題。
也有的精靈覺得狄芙克麗絲說的很對！
斯黛拉就是認為狄芙克麗絲腦子有病的那一類人。
「狄芙克麗絲！你怎麼能說出這種蠢話？我難以想像，這種蠢話竟然是從我們的上等精靈嘴裡說出來的！」
斯黛拉站起來，代表下層精靈訓斥這個上等精靈。
會議室內的幾百個女巫里，大部分都是女精靈，只有少部分人類女巫和女學生，還有女戰士和女僕。
斯黛拉的話剛落下，歐蘿妲就站起來反駁。
「我覺得狄芙克麗絲說的很對！從我們加入這裡，成為偉大主人的女奴之後，每隔半個月就會有新衣服送到我們手裡。」
「不管是漂亮的衣服，還是華麗的珠寶，我們都能從仁慈的主人那裡得到這些賞賜，依靠的是我們的忠誠和勤勞。」
「我們這些勤勞的精靈，可不像你們這些山里樹林裡的精靈那麼懶，一件衣服穿十幾年！又髒又臭！」
斯黛拉的臉上紅的利害，「你不要說假話！我從來沒有一件衣服穿十幾年，就算是在森林裡，我也會兩件衣服換著穿！」
狄芙克麗絲不屑的說道：「我不想和你說你的森林故事，在主人身邊我過得很好，看我的漂亮衣服，這麼柔順的布料你們見過，穿過嗎？它舒服極了！」
「你們這些下等精靈肯定不知道，主人給我的漂亮衣服有多少！我都記不清楚了，因為我的衣櫃裡只能裝下一百件，多餘的不好看的，我都丟掉了！」
勞倫斯本來是召集大家討論洗衣粉事情的，但是現在這群女巫討論的不是洗衣粉的事情，甚至是公然旨意洗衣服這種事情是否必要。
讓這群女巫太過提前的過上好日子，是勞倫斯的失誤。
此時勞倫斯已經意識到了自己的問題。
給的太多了……
雖然說起來有點刻薄，但目前的問題就是讓女巫們享受到了優越生活後，她們思想上的創新和工作上積極度已經飛速下降到了冰點。
現在削減獎勵肯定不行了，比如降低狄芙克麗絲的福利待遇，那這個女精靈肯定會抑鬱，會發瘋。
勞倫斯站了起來，環視著附近那些女精靈臉上的震驚表情，這些本來無知的女精靈因為狄芙克麗絲和斯黛拉的爭吵，了解到了另外一個階層的存在。
「散會！我未來十天都在城堡里休息，誰能在此期間拿出有用的洗衣道具，我就讓她過上和狄芙克麗絲一樣的生活！」
「可以一起合作，禁止互相搗亂！有用的女人和精靈，我會給她對應的好待遇！」
勞倫斯又看向狄芙克麗絲，「我讓你過上好日子，可不是讓你和別的精靈吵架的！你的任務是好好服侍我，如果你那聰明的腦子也能想出來對我有用的東西，我會對著你的大屁股狠狠拍幾下！！」
狄芙克麗絲迅速繃緊了雙腿，「是！主人！！」
在勞倫斯高額獎勵下，一股研究熱潮很快悄然而至。
就連薩麗爾也拉著德倫和艾瑪一起研究如何洗乾淨衣服。
薩麗爾只是對這種事情感興趣，並不需要額外的獎勵。
不過蒂姆和洛麗塔就很在意了，三人小組很快在廚房的水盆周圍討論如何洗衣服。
洗衣熱潮從女主人和女僕女巫之間，傳遞到了女戰士和更外面的婦女那裡。
各地的修女和留學生，還有牧師和工匠們也開始研究這個問題。
各行各業都存在洗衣服的需求，因為工作不同，髒衣服的主要物資也不同，而清洗手段同樣五花八門。
有人是水洗，有人是海洗。
水手們長期航行的時候，會把衣服包起來用繩子繫緊，然後利用水流的衝擊力帶走裡面的髒污汗漬，不過很多衣服的質量不夠好，很容易最後只剩一根繩子。
寒冰之地傳統的洗衣辦法就是水洗，然後是閒著沒事用刀子刮。
以前大部分人穿的都是獸皮，再加上吃的比較差，遇到的髒污基本上都是灰塵和土。
動物能洗乾淨的東西，人自然也可以。
還有就是以前對乾淨這種事情沒啥講究，衣服能穿就行了，乾淨不乾淨無所謂。
伴隨著時代和生活水平的提升，在勞倫斯的號召下，渡姆港和普米修鎮的商人貴族們也開始在意起了這個事情。
寒冰之地聚集了這個時代的思想家與發明家。
這裡的商業氛圍和全體上下對知識的敬重，以及十幾年來的努力融合，還有先知的巨大威望，導致了第一次研發熱潮早早地來臨了。
海蒂的蒸汽機，索菲亞的發條齒輪鐘錶，還有南方的巫術戰爭都沒有引發，反倒是看起來不重要的洗衣服事件，點動了這股熱潮。
人們開始用各種辦法清洗衣服，甚至是洗澡洗頭。
因為髒衣服洗了就沒了，順便也就洗臉洗頭了。
因為穿上了乾淨衣服，就忽然覺得也應該整理一下頭髮和鞋子了，所以間接帶動了一部分人的衛生習慣。
穿上乾淨的衣服和不乾淨的衣服，心態方面都有所不同。
女人穿上漂亮的衣服，沒事也要出去走兩步。
這還是普通女性，對更加物質的女巫來說，狄芙克麗絲和歐蘿妲的話讓她們久久無法平靜。
同樣都是女精靈，都是純血女巫，像是狄芙克麗絲那樣晃屁股跳舞的事情誰不會啊？
為什麼狄芙克麗絲可以過上那種一百件漂亮衣服的生活，我們卻要一件衣服穿一個季節呢？
在森林裡的時候，其實大部分精靈都是分開生活的，一個村子實際上沒有多少精靈。
階級和貴族生活，對那個時候的精靈來說很淡泊，大家都是自己管自己，偶爾會上繳一些食物和藥材給外面，大致上就是這樣過了很多很多年。
就算是這些年住在了一起，大家也都是作為階下囚，通過滿足野蠻人之王勞倫斯的獸慾，換取到了食物和安穩。
大家為了一口吃的穿的，也就忍了，實際上沒有多少精靈願意做那種事情。
但是今天被歐蘿妲和狄芙克麗絲的話驚醒之後，並不傻的女巫們迅速意識到了這裡面的巨大差別！
女王和歐蘿妲、狄芙克麗絲她們天天給勞倫斯扭腰晃屁股，換來了大家都不知道的好處！
精靈之國早就被踏平了，除了斯黛拉，其餘女精靈從來都不覺得精靈之國還在，也不覺得女王她們還算是女王。
好在勞倫斯給了所有女巫一條過上好日子的出路，熄滅了階級鬥爭的火苗。
不然覺醒了的女巫們只會帶來破壞和爭鬥，而不是解決問題。
她們破壞和爭鬥會帶來惡果，統治者到時候為了不引發更嚴重的後果，也會在解決一部分鬧事者之後妥協一些，安撫這類群體。
但是這些女巫的訴求是什麼？那種每個女巫都過上好日子的訴求，根本就很難實現啊。
不切實際的索要只會帶來更多的破壞和仇恨。
勞倫斯明白這種事情的麻煩性，所以依舊是嚴格遵守多勞多得的教義，要求其餘人和女巫用智慧與勞動成果來提升自身階級，過上好日子。
如果沒有努力，也沒有知識、忠誠、智慧等優秀品質，那麼肯定沒資格獲得更多。
狄芙克麗絲引起的麻煩，也讓勞倫斯意識到不能再盲目提升女巫們的生活品質了，不然這些女巫會用極短的時間，把自己和其餘人看成是兩種生物。
雖然以前就是這種意識形態了，但勞倫斯最困擾的還是思想上的區別。
以前的女巫只是思維方式不同，她們依舊是從最根本的利益、獸性、人性方面去看待問題。
那些沒有道德和多餘情感束縛的思考方式，缺德是缺德，但也真的直指核心。
現在不同了，現在不光缺德，還越來越極端粗暴了。
如果因為物質水平導致女巫們的思維方式和普通人差異巨大，那麼這些女巫就喪失了治理這個國家的能力，成為一群只會吃喝吠叫交配的母豬母狗。(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