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 番外,宋嘉信(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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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以純回到出租房後,本想洗個澡,但想起剛搬進來不久,沒交水費,淋浴頭又已經壞了,她索性不洗了,直接往床上一趴,一雙眼圈兒越來越紅。😾♗  🍟♟

  渾身上下,全是那個男人的味道,像是清冽的雪松,混雜著淡淡的菸草。

  就當被狗咬了一口好了。

  不然還能怎麼樣。

  像她這種小人物胳膊擰不過大腿。

  除了忍氣吞聲,又還能怎麼樣。

  況且昨天……

  想起昨日事發時的經過,那人的樣子不大正常,看起來像是被人下了藥一樣。

  因為趙冉混娛樂圈,對這種事情趙以純也曾有所耳聞,她甚至知道趙冉以前曾被別人給潛規則過,據傳第一次被潛時就是因為有個老男人給她下了藥。

  不過她似乎從那種事情上找到了幾分快感,事後不但不以為恥,還反以為榮,因為也是在那之後,她才拿到一個重量級資源,演了一部劇使她從此有了名氣……

  算了,想那些做什麼,別想了,快別想了!!

  趙以純拿起枕頭壓在自己頭上。

  她不知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滿腦子渾渾噩噩,期間臉色通紅,不知怎的竟然發起了高燒……

  而另一邊。

  「你們說趙以純?我告訴你,我跟她可不熟,我這兒缺個送外賣的,她之前正好來我這兒應聘,我看她挺勤快的就讓她先試用三天……」

  嘉信的車子停在馬路邊,他今日身著一件黑襯衣和一條白西褲。

  此刻車窗只開了一條縫隙而已,但能聽見外面的談話聲。

  司機正在詢問這家小店的老闆,而對方似乎是生怕惹上什麼麻煩,趕緊撇個一乾二淨,滿嘴全是她跟趙以純不熟。

  而嘉信坐在車裡,他聽見這話時突然一怔。

  「……是她??」

  他對趙以純唯一的印象

  ,也就只有那人是趙冉的姐姐,以及前幾天在劇組酒店時曾有過一面之緣。

  當時對方捂著臉,似乎曾被趙冉扇過一巴掌……

  而昨晚的女人,竟然是她??

  這時司機開門上車,一邊繫著安全帶,一邊偷瞄宋嘉信臉色。

  「宋先生,我看這事兒興許八九不離十。」

  「那個趙冉不是說,她那個姐姐趙以純昨天給您下藥,她完全是被連累的,她在警局錄口供時曾說她只是擔心您,也是想提醒您一下而已,可沒想到……」

  「所以我覺著,那趙以純興許……」

  嘉信瞥上一眼,而司機一怔,下意識地閉上了嘴。

  嘉信則長吁口氣,旋即又徐徐地合上了雙眼。

  他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卻不知怎的,隔著身上這件黑襯衣,摸了摸自己被咬傷的肩膀。

  帶著血跡的,淤青發紫的傷痕,那牙印兒像是能咬進他骨頭裡……

  「走,去警局。」

  半晌之後,嘉信這麼說。

  …

  警局這邊,趙冉一看見趙家父母,立即匆匆忙忙地驚慌起身「爸,媽,你們一定要救救我!」

  她未語淚先流,哭成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那張清純秀氣的臉越發淒楚,瞧著就很是惹人心疼。

  趙母頓時擰緊了一顆心,「冉冉啊,我的冉冉啊,這回真是受罪了……」

  她一把摟住趙冉的肩膀,又是輕輕拍了拍,又是溫柔地哄了哄。

  在趙以純面前,她從來都是一個最嚴厲也最刻薄嚴肅的母親,可面對趙冉,她卻是有求必應千依百順,把這掌上明珠當成一個寶兒,恨不得

  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口中怕化了。

  而趙冉窩在趙母懷中,她用力吸了吸鼻子。趙母卻沒發現,她眼底仿佛閃過一抹得意的光芒。

  她就知道,爸媽一定會站在她這邊,她也知道,就算那個宋嘉信來頭很大,又不近人情,為了那麼一丁點小事竟然把她送進了警局,這事兒一旦曝光肯定對她名聲不好,甚至沒準會前途盡棄,事業也將毀於一旦。

  但她在歷經了最初的驚慌後,很快就定了定神,立即想到一個絕妙的好主意。


  那就是讓趙以純代替她直面宋嘉信的怒火!讓趙以純幫她頂嘴!

  不過這會兒,關於她那些卑劣的小心思她是半點也沒表現在臉上,就只是哭哭啼啼,一口一個姐姐怎麼能這樣,這不是在害我嗎,怎麼能栽贓嫁禍在我頭上等等……

  而不知情的趙母聽過之後,頓時又好一陣心疼。

  「冉冉不哭啊,有媽在呢,你等著,我這次非得狠狠收拾一頓那個小賤人不可!」

  趙母說這話時又惡狠狠地一磨牙,顯然是把趙以純給恨上了。

  而趙冉則是精光一閃,強忍著心中笑意摟著趙母的胳膊撒起嬌來……

  嘉信乘車過來時,沒等下車,就隔著車窗和警局的大門看見了這一幕。

  他微微地眯了一下眼,思忖片刻後,又往後一靠,重新坐回了車裡,竟是沒了下車的打算。

  「宋先生?」為他開車的司機一臉納悶兒。

  說要來警局的人是他,可如今到了又不下車的人還是他,司機實在是想不明白嘉信到底在想什麼。

  而嘉信則是若有所思地點了一支煙,之後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

  「喂,六哥?」

  他這通電話打給了人在京城的六哥宋嘉謙。

  宋嘉謙這會兒剛下法庭,常勝將軍的名聲不是吹的,傅韻柔家那個關於遺產分配的案子正好最近開庭,而嘉謙舌戰群雄,整個法庭幾乎成了他獨自一人的秀場,完美又順利,風風光光地碾壓了傅家那些極品親戚請來的律師。

  這會兒他正意氣風發,「怎麼,有事?」

  他眉眼帶笑,心裡正在琢磨等下該帶傅韻柔去哪約會比較好,兩人的感情已相當穩定。

  甚至私底下曾商量,等九月份幼幼和霍斯僑結婚後倆人就悄悄領證。

  主要是宋家那陣仗實在太嚇人,以宋老太為首的一群人為了操辦幼幼的婚禮,整天忙得不亦樂乎,看那架勢非得搞出一場世紀婚禮不可。

  而不管是傅韻柔,還是宋嘉謙,兩人都並非那種喜歡鋪張轟動的類型,他們兩個要較為內斂些,覺得婚禮這種事,還是簡單一點比較好。

  而此刻,電話另一頭,嘉信思忖著說「……我這邊遇上點麻煩。」

  「可能需要你支援。」

  「……麻煩?」

  嘉謙立即笑了,「宋嘉信,你出息了,這還是你頭一回跟咱自家人開口。」

  以前這人不論什麼事兒都總是自己解決,哪像是小五宋嘉孝,明明是個當哥的,卻一點也不愛護他這個弟弟,反而整天把他使喚的跟個老媽子似的。

  不過,也是因為嘉信難得開回口,嘉謙倒是頗感興趣,「成,地址發來。」

  「等會兒我去接韻柔,正好我這邊也忙完了,到時候帶她一起去找你。」

  「好,幫我向六嫂問好。」

  而嘉謙一聽這一聲「六嫂」,頓時輕笑了一聲。

  嘉信管韻柔叫六嫂呢,

  是啊,那可是他未來老婆呢。

  是即將陪他走過這漫長一生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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