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小田卷博士
只見大木博士偏頭看向秋元，隨後開口。
「你的論文裡提到了，神奇寶貝的進化需要由進化因子引導出大量的元素之力，從而進行生命層次的蛻變，對吧？」
「是的。」秋元點點頭。
「那就對了，你看這隻大岩蛇有沒有一絲進化的趨勢？」大木博士拿出一張大鋼蛇的超進化的圖像，遞給秋元。
隨後他又補充道：「這隻大岩蛇可比同等體型，同等天賦水平的大岩蛇要強得多，不論是力量還是防禦上。」
聽了大木博士的話，秋元若有所思地對照了一下圖像上的超進化大鋼蛇和眼前的大岩蛇。
似乎那隻大岩蛇的樣子有點超級大鋼蛇的味道啊。
難不成……
秋元還沒有想完，大木博士便先一步把他的猜測說了出來。
「怎麼樣，你也猜到了吧？這隻大岩蛇的奇特之處。」
「嗯，有點頭緒。」
「這隻大岩蛇是小田卷博士的，是他在一處森林裡發現後收服到的，而小田捲髮現它的時候，它正在吸收一種擁有者淡薄褐色的能量。」
「元素之力？已經擁有顏色表現的元素之力嗎？」
「是的，不過那時候你的論文可沒有發表出來，我們當初猜測它是得了未知病毒發生的突變，但是這種解說顯然很牽強。」
「所以有可能是這隻大岩蛇掌握了吸收元素之力的方法，發生了非常規的進化？」
秋元順著大木博士的意思說了下去。
大木博士剛剛點頭，要說什麼，門又一度被打開，一個留著短中分頭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小田卷博士你來得正好啊，這位是秋元，這便這個女生應該是奈莉絲，沒錯吧？」
大木博士在向來人介紹秋元他們的時候，說道奈莉絲，還偏頭向奈莉絲確認了一番。
奈莉絲行了一個規規矩矩的問候禮，向大木博士，也向小田卷博士。
在她和秋元進來的時候，還沒來得及各自介紹一番，秋元就被大木博士叫了過去。
索性大家都是搞研究的人，對這些也不是很重視，奈莉絲也沒有覺得有什麼異樣的情緒。
其後便是大家互相認識了一番，秋元對這位中分中年人也是頗為熟悉的了，不過對方並不熟悉他就是的。
「剛剛我們在討論大岩蛇的問題，那個……說到哪兒了？」
大木博士正說著呢，突然忘記剛剛的討論進行到了哪一步，便看向秋元。
秋元及時補充：「大岩蛇可能掌握特殊方法，能夠吸收大量元素之力達到非常規進化的效果。」
「對對，就是這個。」大木博士點頭。
待小田卷博士坐下後，他們又就這個話題聊了一會兒，就連奈莉絲和小茂也加入了進來。
最後的結論一致都是認為大岩蛇進行了某種非常規的進化，但可能由於元素之力的量不夠，未能達到完全進化效果，所以只有一些輕微的變化。
不過到底小茂算是秋元的一位死忠粉了，對秋元論文的了解程度是在場除了秋元本人以外最深的。
就連大木博士都沒有注意到的點，都被他給發現了。
只聽小茂忽然出聲，在討論即將結束的時候提出了一個非常值得繼續討論下去的觀點。
「秋元的論文中不是提到了，進化石都是固體形式的元素之力嗎？」
「對啊，怎麼了？」秋元點點頭，不知道小茂要說什麼。
「還有你在論文中提到的，超進化石是進化石的特殊形式，是進化石中的一種媒介進化石，可以通過它來引導出足夠神奇寶貝超進化的元素之力，對吧？」
「有嗎？這個我好像真沒看見，啊哈哈，是我花眼了，看錯了嗎？」
大木博士聽自己孫子的發言，努力回想了一下，發現好像真的沒有注意到秋元的論文裡還有這一點。
主要是秋元在元素之力論證中提出的許多大理論方向太多了，導致他一時半會兒都記不住。
要不是小茂這麼一提，估計還得等過幾天大木博士抽出空來整理秋元的論文內容的時候才會發現。
而小田卷博士也是沒有怎麼注意到秋元在論文中一句話帶過的這麼一個理論觀點，努力回想後才想起來。
好像秋元在講解完進化石的形成後，確實有提到過超進化石這麼一回事兒。
「不過你是想說什麼呢？」
秋元接著小茂的方向，問出了這個問題，讓小茂繼續講下去。
「我的意思是，除了現有的超進化石以外，會不會還有其它未被發現的超進化石？」
「那是肯定的，還有很多地區尚未被發現，有無數的神奇寶貝都沒有被發現，自然超進化石也會如此。」
大木博士如是說道。
不過他顯然是沒懂小茂的意思，倒是奈莉絲聽出了一絲眉目。
「小茂說的應該是，屬於大岩蛇的超進化石，沒錯吧？」
「是的！我就是這麼認為的！」
小茂贊同地看了奈莉絲一眼：「我覺得大岩蛇的非常規進化，或許只是我們沒有發現他本身就可以做到的超進化呢？或許這就是他未完成狀態的超進化形態呢？」
不過大木博士或許是最近杯麵吃多了，有點消化不良，老年人反應也出現在了他身上。
好在他沒有繼續說話，不然就要被稍後發言的秋元打臉了。
還是不要槓，老年人臉皮薄，不經打。
大木博士默默低頭看向了大岩蛇的照片圖紙。
多麼眉清目秀一大岩蛇啊。
「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超進化狀態確實可以通過長時間定量且大量地吸收元素之力而始終保持。」
「如果從你的角度來看的話，那麼就不難猜出，他吸收的元素之力應該不足以支撐完全進入超進化形態，但保持這個形態卻是足夠的。」
奈莉絲及時補充：「所以要驗證這個猜測，只需要把他周圍的岩石屬性元素之力驅逐開來就可以了吧？」
「道理是這麼個道理，不過我家那位有這個能力的神奇寶貝沒帶出來……」
檢驗方法是被提出來了，不過現在問題是沒辦法驗證，就很難受。
「既然有辦法的話，那到時候再檢驗也是一樣的。」大木博士看了看時間，幾個人在這討論了半天，時間過得飛快。
馬上就要中午了，他雖然沒有什麼重要任務，但也是頒獎嘉賓中的一員，包括小田卷博士也是。
而且他叫秋元來這裡的本意好像並不是討論大岩蛇的問題來著？
於是秋元便感受到了一股涼意從背後升起。
「干、幹啥……別嚇我，你這個眼神是想吃了我嗎？」
「我的杯麵呢？」
大木博士嘴唇上下聳動，吐出這麼幾個字，隨後目光炯炯地看著秋元。
「嚇死我了還以為什麼事呢，我又沒帶出來，放在酒店房間裡呢，到時候再拿給你。」
「你真帶了？沒忘？不是藉口嗎？年輕人可不能騙我一個老頭子！」
「……真帶了，沒忘，不是藉口。我不騙你……」
秋元尷尬一笑，扯了扯嘴角，隨後對大木博士擠眉弄眼起來。
大木博士雖然這會兒對研究方面的反應有點遲鈍，但是一回到杯麵上來，就跟個十幾歲的小伙子似的。
瞬間都懂了秋元的意思。
「我可是隨身帶著呢，你要的話可以先給你。」
說完，大木博士便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個成年男性巴掌大小的紅色方形機器，有點類似尋呼機的外觀。
「這就是全國圖鑑嗎？和普通圖鑑也沒有什麼區別嘛。」
秋元接過圖鑑，仔細打量了幾下，隨後看見後面那個攝像頭，把臉湊過去對準了攝像頭。
不過他還沒搗鼓完，就被大木博士叫住了。
「你要是現在就用攝像頭對自己拍照了，到時候圖鑑綁定的就是你自己的信息，別人沒法再綁定的。」
大木博士自然是知道秋元要圖鑑是用來幹嘛的，所以趕緊制止了秋元的幼稚行為。
全國圖鑑採用的是人臉識別綁定，在製作出來後不能隨意開啟。
一旦首次被啟動，就會自動採集攝像頭視野內的人臉信息，隨後進入聯盟資料庫獲取此人的各項身份信息，進行綁定。
綁定後基本上就相當於那個人的另一張身份證了，而且在各地聯盟機構處享受到的優惠政策也要高上幾個檔次。
基本上相當於一個大師級訓練家在聯盟能享受到的優惠服務了。
秋元嘿嘿笑著，把圖鑑收到衣服口袋裡。
回去的時候噴上瑟蕾娜最喜歡的粉色漆，就是她的專屬定製生日禮物了。
「對了忘記通知你正事了！」就在大家起身準備在大木博士的帶領下，去石英聯盟食堂吃飯的時候，小田卷突然叫住秋元。
「怎麼了小田卷博士？」
「我剛剛不是開會去了嘛，沒想到回來就碰到你，恰好跟你說一下，開會講的就是跟你有關的事。」
小田卷理了理思路，儘可能簡潔地和秋元說完，不耽誤他們去吃飯的時間。
至於他自己則是要和老婆孩子一起吃飯的。
「大致就是聯盟方面針對你元素之力的課題，成立了一個研究小組，專門研究元素之力的各個大理論方向。」
「自然也需要你出力，你就是這個小組的組長。」
本來秋元聽到小田卷說聯盟方面成立研究小組的時候，還覺得蠻正常的。
畢竟自己把元素之力發表之後，就知道不可能由他一個人來研究整理這麼大的一個理論體系。
所以讓聯盟參與進來，秋元也沒有意見。
但是這個組長是什麼鬼？
「研究小組什麼的，我沒有意見，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我也會盡力，不過這個組長的事……能不能……」
「安心好了，其實只是給你掛名的組長，方便研究結束後的功勞分配，畢竟你連博士頭銜都沒有，到時候功勞分配方面很難令你滿意。」
由於現在秋元只是一個學術界新人，即使已經有很多人叫他大佬了，但是仍然改變不了他是萌新的事實。
如果讓一個新人在眾多博士的小組中分配最大的功勞，肯定有很多人不滿意。
雖然那些博士也都是最普通的博士，但好歹人家也算個博士。
即使課題的理論基礎都來自於秋元，但這就是人情世故，任何人都無法避免。
好在聯盟高層非常照顧他，為了顧全他的利益，特地給他安排了組長的職位。
這樣在身份上，就沒有什麼人敢說事了。
社會其實就是這樣，即使在人們看來公正的聯盟之中也如此。
就算你出了多大力，要論功行賞，也得有身份的前提。
沒有身份就沒人會在意你。
小田卷博士也不能明著這麼講出來其中的彎彎道道，只能隱晦地向秋元傳達。
不過秋元也不是那種研究著把自己研究成傻子的人，這麼點人情世故還是能看清楚的。
連聲對小田卷博士表示感謝，心裡對做出這項決定的聯盟高層也多了一絲好感。
「那就這樣了，你也不用擔心會有人泄露機密，所有研究人員除了你以外，24小時都是處在聯盟安排的研究院裡的。」
「謝謝小田卷博士，不耽誤你時間和家人午餐了，我們去食堂了。」
「嗯，不用謝，下午再見吧？」
「再見！」
和小田卷博士分別後，秋元他們便向食堂進發。
其實剛剛說的泄露機密一事，秋元也擔心過。
畢竟那可不是一兩個人，也是一整個研究小組。
到時候秋元肯定需要提供很多沒有發表出來的東西的，萬一被人泄露了就完蛋，即使聯盟也沒有辦法通過正規途徑做到事情。
當然，可以通過非正規途徑打擊一下這種行為。
不過現在秋元大可不必擔心這麼多。
畢竟所謂24小時處在聯盟安排的研究院裡，基本上就相當於封閉式全天監管了。
這麼一想，那些研究小組裡的博士們還真挺慘的。
不是所有博士在聯盟中都有像大木博士、小田卷博士那樣高的地位的。
像他們那些在博士界資質比較平庸的研究員，即使是耗費大半輩子打磨出了一篇聯盟精品認證的論文，也無法獲得多麼重要的位置。
只是說成為了權限更高級，能接觸到更多東西的研究員。
只有在一個大領域取得了卓越成就的博士才有資格被聯盟重視。
(本章完)
「你的論文裡提到了，神奇寶貝的進化需要由進化因子引導出大量的元素之力，從而進行生命層次的蛻變，對吧？」
「是的。」秋元點點頭。
「那就對了，你看這隻大岩蛇有沒有一絲進化的趨勢？」大木博士拿出一張大鋼蛇的超進化的圖像，遞給秋元。
隨後他又補充道：「這隻大岩蛇可比同等體型，同等天賦水平的大岩蛇要強得多，不論是力量還是防禦上。」
聽了大木博士的話，秋元若有所思地對照了一下圖像上的超進化大鋼蛇和眼前的大岩蛇。
似乎那隻大岩蛇的樣子有點超級大鋼蛇的味道啊。
難不成……
秋元還沒有想完，大木博士便先一步把他的猜測說了出來。
「怎麼樣，你也猜到了吧？這隻大岩蛇的奇特之處。」
「嗯，有點頭緒。」
「這隻大岩蛇是小田卷博士的，是他在一處森林裡發現後收服到的，而小田捲髮現它的時候，它正在吸收一種擁有者淡薄褐色的能量。」
「元素之力？已經擁有顏色表現的元素之力嗎？」
「是的，不過那時候你的論文可沒有發表出來，我們當初猜測它是得了未知病毒發生的突變，但是這種解說顯然很牽強。」
「所以有可能是這隻大岩蛇掌握了吸收元素之力的方法，發生了非常規的進化？」
秋元順著大木博士的意思說了下去。
大木博士剛剛點頭，要說什麼，門又一度被打開，一個留著短中分頭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小田卷博士你來得正好啊，這位是秋元，這便這個女生應該是奈莉絲，沒錯吧？」
大木博士在向來人介紹秋元他們的時候，說道奈莉絲，還偏頭向奈莉絲確認了一番。
奈莉絲行了一個規規矩矩的問候禮，向大木博士，也向小田卷博士。
在她和秋元進來的時候，還沒來得及各自介紹一番，秋元就被大木博士叫了過去。
索性大家都是搞研究的人，對這些也不是很重視，奈莉絲也沒有覺得有什麼異樣的情緒。
其後便是大家互相認識了一番，秋元對這位中分中年人也是頗為熟悉的了，不過對方並不熟悉他就是的。
「剛剛我們在討論大岩蛇的問題，那個……說到哪兒了？」
大木博士正說著呢，突然忘記剛剛的討論進行到了哪一步，便看向秋元。
秋元及時補充：「大岩蛇可能掌握特殊方法，能夠吸收大量元素之力達到非常規進化的效果。」
「對對，就是這個。」大木博士點頭。
待小田卷博士坐下後，他們又就這個話題聊了一會兒，就連奈莉絲和小茂也加入了進來。
最後的結論一致都是認為大岩蛇進行了某種非常規的進化，但可能由於元素之力的量不夠，未能達到完全進化效果，所以只有一些輕微的變化。
不過到底小茂算是秋元的一位死忠粉了，對秋元論文的了解程度是在場除了秋元本人以外最深的。
就連大木博士都沒有注意到的點，都被他給發現了。
只聽小茂忽然出聲，在討論即將結束的時候提出了一個非常值得繼續討論下去的觀點。
「秋元的論文中不是提到了，進化石都是固體形式的元素之力嗎？」
「對啊，怎麼了？」秋元點點頭，不知道小茂要說什麼。
「還有你在論文中提到的，超進化石是進化石的特殊形式，是進化石中的一種媒介進化石，可以通過它來引導出足夠神奇寶貝超進化的元素之力，對吧？」
「有嗎？這個我好像真沒看見，啊哈哈，是我花眼了，看錯了嗎？」
大木博士聽自己孫子的發言，努力回想了一下，發現好像真的沒有注意到秋元的論文裡還有這一點。
主要是秋元在元素之力論證中提出的許多大理論方向太多了，導致他一時半會兒都記不住。
要不是小茂這麼一提，估計還得等過幾天大木博士抽出空來整理秋元的論文內容的時候才會發現。
而小田卷博士也是沒有怎麼注意到秋元在論文中一句話帶過的這麼一個理論觀點，努力回想後才想起來。
好像秋元在講解完進化石的形成後，確實有提到過超進化石這麼一回事兒。
「不過你是想說什麼呢？」
秋元接著小茂的方向，問出了這個問題，讓小茂繼續講下去。
「我的意思是，除了現有的超進化石以外，會不會還有其它未被發現的超進化石？」
「那是肯定的，還有很多地區尚未被發現，有無數的神奇寶貝都沒有被發現，自然超進化石也會如此。」
大木博士如是說道。
不過他顯然是沒懂小茂的意思，倒是奈莉絲聽出了一絲眉目。
「小茂說的應該是，屬於大岩蛇的超進化石，沒錯吧？」
「是的！我就是這麼認為的！」
小茂贊同地看了奈莉絲一眼：「我覺得大岩蛇的非常規進化，或許只是我們沒有發現他本身就可以做到的超進化呢？或許這就是他未完成狀態的超進化形態呢？」
不過大木博士或許是最近杯麵吃多了，有點消化不良，老年人反應也出現在了他身上。
好在他沒有繼續說話，不然就要被稍後發言的秋元打臉了。
還是不要槓，老年人臉皮薄，不經打。
大木博士默默低頭看向了大岩蛇的照片圖紙。
多麼眉清目秀一大岩蛇啊。
「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超進化狀態確實可以通過長時間定量且大量地吸收元素之力而始終保持。」
「如果從你的角度來看的話，那麼就不難猜出，他吸收的元素之力應該不足以支撐完全進入超進化形態，但保持這個形態卻是足夠的。」
奈莉絲及時補充：「所以要驗證這個猜測，只需要把他周圍的岩石屬性元素之力驅逐開來就可以了吧？」
「道理是這麼個道理，不過我家那位有這個能力的神奇寶貝沒帶出來……」
檢驗方法是被提出來了，不過現在問題是沒辦法驗證，就很難受。
「既然有辦法的話，那到時候再檢驗也是一樣的。」大木博士看了看時間，幾個人在這討論了半天，時間過得飛快。
馬上就要中午了，他雖然沒有什麼重要任務，但也是頒獎嘉賓中的一員，包括小田卷博士也是。
而且他叫秋元來這裡的本意好像並不是討論大岩蛇的問題來著？
於是秋元便感受到了一股涼意從背後升起。
「干、幹啥……別嚇我，你這個眼神是想吃了我嗎？」
「我的杯麵呢？」
大木博士嘴唇上下聳動，吐出這麼幾個字，隨後目光炯炯地看著秋元。
「嚇死我了還以為什麼事呢，我又沒帶出來，放在酒店房間裡呢，到時候再拿給你。」
「你真帶了？沒忘？不是藉口嗎？年輕人可不能騙我一個老頭子！」
「……真帶了，沒忘，不是藉口。我不騙你……」
秋元尷尬一笑，扯了扯嘴角，隨後對大木博士擠眉弄眼起來。
大木博士雖然這會兒對研究方面的反應有點遲鈍，但是一回到杯麵上來，就跟個十幾歲的小伙子似的。
瞬間都懂了秋元的意思。
「我可是隨身帶著呢，你要的話可以先給你。」
說完，大木博士便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個成年男性巴掌大小的紅色方形機器，有點類似尋呼機的外觀。
「這就是全國圖鑑嗎？和普通圖鑑也沒有什麼區別嘛。」
秋元接過圖鑑，仔細打量了幾下，隨後看見後面那個攝像頭，把臉湊過去對準了攝像頭。
不過他還沒搗鼓完，就被大木博士叫住了。
「你要是現在就用攝像頭對自己拍照了，到時候圖鑑綁定的就是你自己的信息，別人沒法再綁定的。」
大木博士自然是知道秋元要圖鑑是用來幹嘛的，所以趕緊制止了秋元的幼稚行為。
全國圖鑑採用的是人臉識別綁定，在製作出來後不能隨意開啟。
一旦首次被啟動，就會自動採集攝像頭視野內的人臉信息，隨後進入聯盟資料庫獲取此人的各項身份信息，進行綁定。
綁定後基本上就相當於那個人的另一張身份證了，而且在各地聯盟機構處享受到的優惠政策也要高上幾個檔次。
基本上相當於一個大師級訓練家在聯盟能享受到的優惠服務了。
秋元嘿嘿笑著，把圖鑑收到衣服口袋裡。
回去的時候噴上瑟蕾娜最喜歡的粉色漆，就是她的專屬定製生日禮物了。
「對了忘記通知你正事了！」就在大家起身準備在大木博士的帶領下，去石英聯盟食堂吃飯的時候，小田卷突然叫住秋元。
「怎麼了小田卷博士？」
「我剛剛不是開會去了嘛，沒想到回來就碰到你，恰好跟你說一下，開會講的就是跟你有關的事。」
小田卷理了理思路，儘可能簡潔地和秋元說完，不耽誤他們去吃飯的時間。
至於他自己則是要和老婆孩子一起吃飯的。
「大致就是聯盟方面針對你元素之力的課題，成立了一個研究小組，專門研究元素之力的各個大理論方向。」
「自然也需要你出力，你就是這個小組的組長。」
本來秋元聽到小田卷說聯盟方面成立研究小組的時候，還覺得蠻正常的。
畢竟自己把元素之力發表之後，就知道不可能由他一個人來研究整理這麼大的一個理論體系。
所以讓聯盟參與進來，秋元也沒有意見。
但是這個組長是什麼鬼？
「研究小組什麼的，我沒有意見，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我也會盡力，不過這個組長的事……能不能……」
「安心好了，其實只是給你掛名的組長，方便研究結束後的功勞分配，畢竟你連博士頭銜都沒有，到時候功勞分配方面很難令你滿意。」
由於現在秋元只是一個學術界新人，即使已經有很多人叫他大佬了，但是仍然改變不了他是萌新的事實。
如果讓一個新人在眾多博士的小組中分配最大的功勞，肯定有很多人不滿意。
雖然那些博士也都是最普通的博士，但好歹人家也算個博士。
即使課題的理論基礎都來自於秋元，但這就是人情世故，任何人都無法避免。
好在聯盟高層非常照顧他，為了顧全他的利益，特地給他安排了組長的職位。
這樣在身份上，就沒有什麼人敢說事了。
社會其實就是這樣，即使在人們看來公正的聯盟之中也如此。
就算你出了多大力，要論功行賞，也得有身份的前提。
沒有身份就沒人會在意你。
小田卷博士也不能明著這麼講出來其中的彎彎道道，只能隱晦地向秋元傳達。
不過秋元也不是那種研究著把自己研究成傻子的人，這麼點人情世故還是能看清楚的。
連聲對小田卷博士表示感謝，心裡對做出這項決定的聯盟高層也多了一絲好感。
「那就這樣了，你也不用擔心會有人泄露機密，所有研究人員除了你以外，24小時都是處在聯盟安排的研究院裡的。」
「謝謝小田卷博士，不耽誤你時間和家人午餐了，我們去食堂了。」
「嗯，不用謝，下午再見吧？」
「再見！」
和小田卷博士分別後，秋元他們便向食堂進發。
其實剛剛說的泄露機密一事，秋元也擔心過。
畢竟那可不是一兩個人，也是一整個研究小組。
到時候秋元肯定需要提供很多沒有發表出來的東西的，萬一被人泄露了就完蛋，即使聯盟也沒有辦法通過正規途徑做到事情。
當然，可以通過非正規途徑打擊一下這種行為。
不過現在秋元大可不必擔心這麼多。
畢竟所謂24小時處在聯盟安排的研究院裡，基本上就相當於封閉式全天監管了。
這麼一想，那些研究小組裡的博士們還真挺慘的。
不是所有博士在聯盟中都有像大木博士、小田卷博士那樣高的地位的。
像他們那些在博士界資質比較平庸的研究員，即使是耗費大半輩子打磨出了一篇聯盟精品認證的論文，也無法獲得多麼重要的位置。
只是說成為了權限更高級，能接觸到更多東西的研究員。
只有在一個大領域取得了卓越成就的博士才有資格被聯盟重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