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2章 三界往事
委羽山外，此時竟然有聲音緩緩傳出。
顯然，這委羽山的存在，已經發現了李浩和公涓子的到來。
「兩位……為何要來我委羽山……」
聲音縹緲無尋，飛行之中李浩抬起頭，笑聲朗朗傳出：「早就聽聞委羽山氣派，乃是南派代表，精神力之道達到高深莫測水準，如今看來，名不虛傳……」
名不虛傳！
聲音繼續傳出，緩緩進入李浩耳畔：「不過是大道一種，日月王……公涓子……」
「青童，我此行不廢話！」
公涓子目光閃耀，踏空而行，聲音渾厚淳樸，蘊含激盪情感：「青童，告知我，當年南北之戰的真相！」
「你們是為了它……一個所謂的真相？」
「哎……」
聲音的主人忽然發出嘆息，「沒想到，竟是為了當年之真相而來，也罷……進來吧！」
那聲音說完這句後，委羽山忽然爆發出舉世無雙的光芒，就像是一座巍峨的沉寂神山忽然甦醒，就像是冬眠後的生物，散發出令人眼前一亮的精氣神。
一條長長的刻錄精美圖騰之道，寬有上千米，一直延伸到李浩、公涓子兩人身邊，上方有一精神力化作的小精靈，正笑嘻嘻地看著兩人，它微微伸出小手說道：「請兩位隨我入山。」
公涓子盯著這一幕，眸子裡忽然間露出一些傷感，隨即嘆息一聲，與李浩連襟而行，一同沿著大道前行。
小精靈目光童真，蹦蹦跳跳地走在大道上，隨行的風仿佛都年輕了起來。
……
一路上，公涓子顯得心事重重，好像是在思索什麼事情。
李浩注意到，僅僅是幾萬米的大道上，公涓子幾次回頭，都是將目光放到了那個小精靈的身上。
小精靈通體雪白，是精神力構成的，卻仿佛是真實的生命體一樣，眼神靈動，身體也不僵硬，和幾歲的孩子沒什麼區別。
雖然十分佩服委羽山的精神研究，但公涓子也沒有必要一直去看一個小精靈吧？
李浩一直在看公涓子，後者仿佛察覺了目光，嘆息一聲道：「它的存在，也是一些很大的故事。」
「你願意聽麼？」
「願聞其詳。」李浩笑道。
公涓子搖頭之間，竟眼神閃耀，有懷念之色，仿佛在祭奠著什麼。
「當年，南北之戰戰到極致，無數人相應死去，戰死的強者不計其數。
但，也有一些強者沒有死去，卻也受了重傷。
當年，我是主修精神力的，其實也是偏向於南派這裡的，和委羽山，交情還可以。
當年那次戰役，我也參加了……
它……當年一位委羽山的強者精神所化，也是我鑄成的，那位強者……曾經是為了我才死去的……」
公涓子眸子閃耀，更為徹然的情感要爆發，他卻停下了嘴，怎麼也不願意說。
李浩也說什麼，兩人繼續漫步於大道。
幾萬米的距離，對普通人來說很是遙遠，需要花費很久才能走到，可對於李浩這等強者，如果願意，僅僅是一兩秒的事情，輕鬆如意一般。
不過，若是太過著急了，一秒就到，也太過無禮，也暴露了急功近利的心思。
但，即使是閒雲散步一般，很快，李浩與公涓子也走到了大道的盡頭，進入了委羽山之內。
委羽山內。
有一隻鳥。
一隻很大很大的鳥。
通體金黃，屹立在巔峰之地，羽毛根根林立，宛若箭羽，鳥嘴如劍，眸子如星般，身形龐大，遮天蔽日，兩隻大腿從雲間插入，見之就覺得神威浩瀚。
僅僅是一座石像，卻有強悍至極的威壓。
這隻鳥，是李浩走入委羽山後，第一眼看到的事物。
然而，他卻是皺了皺眉。
這是什麼意思？
莫非是下馬威？
也的確有可能。
畢竟……
委羽山不是很歡迎他們……
確切一點，是不歡迎李浩。
李浩也知道自己的名聲在三界裡傳播，已經是臭了，即使是委羽山這等勢力，有自己的情報系統，卻也多多少少受到了影響。
再一方面，李浩帝墳之戰乾死了多少個帝尊？
別看委羽山歷史悠久，高手如雲，帝尊又有多少？
怕李浩……不丟臉的……
當然，也僅僅是忌憚而已。
此時，小精靈靈動的小身體飛起，迅速飛入遠處的一個地界，消失不見，隨後半響，傳來了古樸的聲音。
「兩位來我委羽山，既然是想知道的真相的，且來大殿一敘。」
公涓子聽到這個聲音，又是微微感嘆，同時傳音給李浩：「這個人我認識，當年南派之戰派出的代表之一，委羽山的頂峰高手，如今的掌門人——秋玉，青童帝尊。」
「秋玉？青童帝尊？」
……
隨著公涓子行走，李浩見到了很多事物，有些感嘆於驚奇，這些宗派時代遺留下的產物，也是極為的奇特。
科技時代，總是隨著時代的前進也跟著前進的，不是很容易斷層。
武道上，宗派時代人人都是不肯傳授他人功法，都將功法壓箱底，武道自然沒落了下來。
不過，這委羽山，還是十分厲害的，也不是不出世，李浩這番觀察之下，竟然看到了一些現代的產物！
委羽山出過世！
李浩注意到了這點。
公涓子的步伐很是熟絡，即使是相隔了數千年，仿佛也是了如指掌一樣。
隨著公涓子的步伐，李浩也進入了深處。
忽然，公涓子走到一處地方，停下來。
李浩觀察周圍事物。
一處恢弘的大殿，大門敞開，就像是提前留的門一樣。
有喃喃誦經聲從大殿的附近——一處紫金之色的宮殿裡緩緩傳出。
這喃喃誦經的聲音，有近有遠，又聽不清，即使是李浩也無法聽的真切，很是奇妙。
不過，隨著走進，那喃喃誦經的聲音也被他聽清。
「求，求得天道輪迴可否？不，以自身精神違逆蒼天，以其肉身填補厚土，應當是化身天地，一分天地為二，自身撐天立地，化作鬼神……」
李浩聽著誦經聲，微微感覺到熟悉。
撐天立地，這不就是盤古開天闢地的故事？
盤古開天闢地之後，就手撐天，腳踏地。
化作鬼神……
求？
這是委羽山的道？
李浩心中有所疑惑，公涓子卻是不曾停下，走到大殿之前也不停，直接就走進門口。
李浩也走進其中。
……
大殿之中。
李浩剛一進來，笑聲傳來。
「北海仙公，好多年未見了……」
「還有日月王，帝墳之戰有幸目睹英姿，如今再見，只感嘆不可同往日而語，更盛英姿啊！」
李浩抬起頭，見到笑聲的主人，那是一位青年，面帶微笑，如晨旭和風，即使坐在王座上，也如同領居家的大哥哥一樣和藹可親。
不過，他卻是知道，委羽山這位……年齡很大了……不是多年輕的人！
事實上，大部分三界中人，到了那個年齡，一般都會順應時代面容，讓自己衰老起來。
除了愛慕外觀的女子外，大部分人都是如此。
不過，也有人不按照常理出牌，喜歡年輕模樣，時常有能量操控身體，這樣一來，即使是死去了，也仍是少男少女時。
這位委羽山的，也是如此。
委羽山的這位，李浩看了看，倒是不弱，以他的手段，竟然看不出深淺，不愧是精神之道的高手，委羽山的掌門人。
委羽山的掌門人，精神力必然是強悍的。
只不過，下一秒，李浩沒有想到，這位的精神力居然強大到這等地步！
青童帝尊微笑著開口，「兩位想知道當年之真相？」
隨著他開口，澎湃的精神力有所激盪，在周身化作一件青衣。
青衣是樸素的代表，然而，青童帝尊穿上的青衣，卻是有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靈，也有窮奇、饕鬄等凶獸，更有龍生九子之睚眥、囚牛等。
這一幕，深深的震撼了李浩，繞是李浩也有點感觸。
不愧是北排的代表，這一手精神力的運動，就是他也得學著點。
而且……他也得跟人家學學，瞧瞧，什麼叫氣派？
龍生九子、天生之祥瑞、古老凶獸齊聚一堂，竟同時出現在一件青衣之上，被青童帝尊穿在身上，有鎮壓一切，古今中外無敵之意。
這等氣派，讓李浩的心思靈泛起來，感覺可以學一學……
不對，不是讓他學，是讓方平學。
這傢伙到底是個小人物，根本沒點強者的模子，得讓他好好學學，裝作裝作，這樣才能讓人信服，有幾分人王樣子。
李浩若有所思。
……
青童帝尊從王座上走下來，隨著他的走動，大殿忽然消失，周圍環境也開始發生變化，化作了一處綠水青山之地。
而李浩和公涓子的不遠處，也出現了一方方正正的茶桌，上面擺放的茶具綠銅色古老不朽，仿佛數千年前的器具。
茶葉自動浮現，隨著青童帝尊的到來，熱水也緩緩澆灌茶葉，將那股仙韻展現，清氣升騰，濁氣下降，兩兩結合，有氤氳產生，聞著清涼之感浮現心靈。
青童帝尊走到茶桌面前，笑道：「兩位不著急，先喝茶！」
李浩舉起茶杯，觀察到，這茶杯也不是一般的物體，真的是數千年前的器具，看起來古老至極，是真實的，而並非是精神力凝聚的。
他舉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進入口中的第一刻，一股熱流就從喉嚨中生起，蔓延往下，涉及四肢百骸，最終，神清氣爽，一種將才我非我之感生出。
仿佛，喝下了這口茶，整個人都生華了一樣，僅僅是一口，就讓李浩知道其神異。
委羽山的青童帝尊……不一般……
不是說實力上的不一般，而是氣魄！
李浩都能有受益的茶水，這必然十分珍貴。
青童帝尊招待兩個不一定有善意的人，敢用這等茶水代客，不是一般人。
……
喝過茶後。
公涓子眯著眼睛，緩緩道：「當年……南北之戰，我未曾深入，就已損傷，你是北排代表，告訴我，究竟是誰勝利了？」
青童帝尊被問話，臉色不變，回答道：「當年那一戰……應該算是我們敗掉了。」
公涓子皺起眉毛道：「應該？什麼是應該？難道那次戰役還有什麼轉折？」
青童帝尊臉色有所變化，卻還是沉得住氣道：「北排乃至肉身之道的踐行者，肉身強悍，精神之道者不可近身，當年那一戰……廝殺的太過透徹，太過瘋狂，我們不曾察覺，所以被接近了……」
「不！不可能。」
公涓子洞察一切，情緒激動：「精神之道變化萬千，我能走御獸之道，其他人也能走其他的道！精神竟會敗肉身？難道……月靈出手了？」
月靈乃是上古之人，按道理，那時候也不曾現身才對。
不是公涓子那個時代的。
青童帝尊臉色變化不停，這次他好像是繃不住了，嘆息一聲道：「其實……南派與北排，並沒有一個勝利者，沒有人勝利，所有人都付出了慘痛的代價！包括王屋山，包括委羽山……」
「為什麼！」
公涓子蹙眉，對青童帝尊的描述，他竟有些看不清了。
「不，事實上，有勝利者，但這不是人，也不是物，而是……背後的布局存在，我也不確定它是誰。」
青童帝尊說著，忽然咬牙，他要將一切都講出來了！
「公涓子，你真以為南派北排，只是為了一個大道正統的名號？你真的以為……我們都是在內耗，瘋狂的競爭內鬥？
錯了！都錯了！」
「當年，在大戰最為激烈的時刻，也是在即將要停止，各方安息的時刻，我們……
我們看到了一扇門……」
青童帝尊嘆道：「那扇門，仿佛是出現在心靈的，當時我們一度分不清，這究竟是心靈界的門，還是物質界的門？」
「後來，我找過一些當年戰鬥還活著的人，去問了一下，無一例外，所有人都對那扇門了解甚少。」
公涓子越聽越迷茫，情緒也越來越激動，猛然站起來，憤怒質問道：「門與大戰有何干係？青童，莫要尋找那些不相干的理由來糊弄我！」
青童帝尊嘆息一聲，眼中竟然有些不敢相信。
「原本我還在思考，為何我在說那扇門時，你的眸子裡會流露出迷茫的情緒，現在看來……你原來是不知道的……」
顯然，這委羽山的存在，已經發現了李浩和公涓子的到來。
「兩位……為何要來我委羽山……」
聲音縹緲無尋，飛行之中李浩抬起頭，笑聲朗朗傳出：「早就聽聞委羽山氣派，乃是南派代表，精神力之道達到高深莫測水準，如今看來，名不虛傳……」
名不虛傳！
聲音繼續傳出，緩緩進入李浩耳畔：「不過是大道一種，日月王……公涓子……」
「青童，我此行不廢話！」
公涓子目光閃耀，踏空而行，聲音渾厚淳樸，蘊含激盪情感：「青童，告知我，當年南北之戰的真相！」
「你們是為了它……一個所謂的真相？」
「哎……」
聲音的主人忽然發出嘆息，「沒想到，竟是為了當年之真相而來，也罷……進來吧！」
那聲音說完這句後，委羽山忽然爆發出舉世無雙的光芒，就像是一座巍峨的沉寂神山忽然甦醒，就像是冬眠後的生物，散發出令人眼前一亮的精氣神。
一條長長的刻錄精美圖騰之道，寬有上千米，一直延伸到李浩、公涓子兩人身邊，上方有一精神力化作的小精靈，正笑嘻嘻地看著兩人，它微微伸出小手說道：「請兩位隨我入山。」
公涓子盯著這一幕，眸子裡忽然間露出一些傷感，隨即嘆息一聲，與李浩連襟而行，一同沿著大道前行。
小精靈目光童真，蹦蹦跳跳地走在大道上，隨行的風仿佛都年輕了起來。
……
一路上，公涓子顯得心事重重，好像是在思索什麼事情。
李浩注意到，僅僅是幾萬米的大道上，公涓子幾次回頭，都是將目光放到了那個小精靈的身上。
小精靈通體雪白，是精神力構成的，卻仿佛是真實的生命體一樣，眼神靈動，身體也不僵硬，和幾歲的孩子沒什麼區別。
雖然十分佩服委羽山的精神研究，但公涓子也沒有必要一直去看一個小精靈吧？
李浩一直在看公涓子，後者仿佛察覺了目光，嘆息一聲道：「它的存在，也是一些很大的故事。」
「你願意聽麼？」
「願聞其詳。」李浩笑道。
公涓子搖頭之間，竟眼神閃耀，有懷念之色，仿佛在祭奠著什麼。
「當年，南北之戰戰到極致，無數人相應死去，戰死的強者不計其數。
但，也有一些強者沒有死去，卻也受了重傷。
當年，我是主修精神力的，其實也是偏向於南派這裡的，和委羽山，交情還可以。
當年那次戰役，我也參加了……
它……當年一位委羽山的強者精神所化，也是我鑄成的，那位強者……曾經是為了我才死去的……」
公涓子眸子閃耀，更為徹然的情感要爆發，他卻停下了嘴，怎麼也不願意說。
李浩也說什麼，兩人繼續漫步於大道。
幾萬米的距離，對普通人來說很是遙遠，需要花費很久才能走到，可對於李浩這等強者，如果願意，僅僅是一兩秒的事情，輕鬆如意一般。
不過，若是太過著急了，一秒就到，也太過無禮，也暴露了急功近利的心思。
但，即使是閒雲散步一般，很快，李浩與公涓子也走到了大道的盡頭，進入了委羽山之內。
委羽山內。
有一隻鳥。
一隻很大很大的鳥。
通體金黃，屹立在巔峰之地，羽毛根根林立，宛若箭羽，鳥嘴如劍，眸子如星般，身形龐大，遮天蔽日，兩隻大腿從雲間插入，見之就覺得神威浩瀚。
僅僅是一座石像，卻有強悍至極的威壓。
這隻鳥，是李浩走入委羽山後，第一眼看到的事物。
然而，他卻是皺了皺眉。
這是什麼意思？
莫非是下馬威？
也的確有可能。
畢竟……
委羽山不是很歡迎他們……
確切一點，是不歡迎李浩。
李浩也知道自己的名聲在三界裡傳播，已經是臭了，即使是委羽山這等勢力，有自己的情報系統，卻也多多少少受到了影響。
再一方面，李浩帝墳之戰乾死了多少個帝尊？
別看委羽山歷史悠久，高手如雲，帝尊又有多少？
怕李浩……不丟臉的……
當然，也僅僅是忌憚而已。
此時，小精靈靈動的小身體飛起，迅速飛入遠處的一個地界，消失不見，隨後半響，傳來了古樸的聲音。
「兩位來我委羽山，既然是想知道的真相的，且來大殿一敘。」
公涓子聽到這個聲音，又是微微感嘆，同時傳音給李浩：「這個人我認識，當年南派之戰派出的代表之一，委羽山的頂峰高手，如今的掌門人——秋玉，青童帝尊。」
「秋玉？青童帝尊？」
……
隨著公涓子行走，李浩見到了很多事物，有些感嘆於驚奇，這些宗派時代遺留下的產物，也是極為的奇特。
科技時代，總是隨著時代的前進也跟著前進的，不是很容易斷層。
武道上，宗派時代人人都是不肯傳授他人功法，都將功法壓箱底，武道自然沒落了下來。
不過，這委羽山，還是十分厲害的，也不是不出世，李浩這番觀察之下，竟然看到了一些現代的產物！
委羽山出過世！
李浩注意到了這點。
公涓子的步伐很是熟絡，即使是相隔了數千年，仿佛也是了如指掌一樣。
隨著公涓子的步伐，李浩也進入了深處。
忽然，公涓子走到一處地方，停下來。
李浩觀察周圍事物。
一處恢弘的大殿，大門敞開，就像是提前留的門一樣。
有喃喃誦經聲從大殿的附近——一處紫金之色的宮殿裡緩緩傳出。
這喃喃誦經的聲音，有近有遠，又聽不清，即使是李浩也無法聽的真切，很是奇妙。
不過，隨著走進，那喃喃誦經的聲音也被他聽清。
「求，求得天道輪迴可否？不，以自身精神違逆蒼天，以其肉身填補厚土，應當是化身天地，一分天地為二，自身撐天立地，化作鬼神……」
李浩聽著誦經聲，微微感覺到熟悉。
撐天立地，這不就是盤古開天闢地的故事？
盤古開天闢地之後，就手撐天，腳踏地。
化作鬼神……
求？
這是委羽山的道？
李浩心中有所疑惑，公涓子卻是不曾停下，走到大殿之前也不停，直接就走進門口。
李浩也走進其中。
……
大殿之中。
李浩剛一進來，笑聲傳來。
「北海仙公，好多年未見了……」
「還有日月王，帝墳之戰有幸目睹英姿，如今再見，只感嘆不可同往日而語，更盛英姿啊！」
李浩抬起頭，見到笑聲的主人，那是一位青年，面帶微笑，如晨旭和風，即使坐在王座上，也如同領居家的大哥哥一樣和藹可親。
不過，他卻是知道，委羽山這位……年齡很大了……不是多年輕的人！
事實上，大部分三界中人，到了那個年齡，一般都會順應時代面容，讓自己衰老起來。
除了愛慕外觀的女子外，大部分人都是如此。
不過，也有人不按照常理出牌，喜歡年輕模樣，時常有能量操控身體，這樣一來，即使是死去了，也仍是少男少女時。
這位委羽山的，也是如此。
委羽山的這位，李浩看了看，倒是不弱，以他的手段，竟然看不出深淺，不愧是精神之道的高手，委羽山的掌門人。
委羽山的掌門人，精神力必然是強悍的。
只不過，下一秒，李浩沒有想到，這位的精神力居然強大到這等地步！
青童帝尊微笑著開口，「兩位想知道當年之真相？」
隨著他開口，澎湃的精神力有所激盪，在周身化作一件青衣。
青衣是樸素的代表，然而，青童帝尊穿上的青衣，卻是有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靈，也有窮奇、饕鬄等凶獸，更有龍生九子之睚眥、囚牛等。
這一幕，深深的震撼了李浩，繞是李浩也有點感觸。
不愧是北排的代表，這一手精神力的運動，就是他也得學著點。
而且……他也得跟人家學學，瞧瞧，什麼叫氣派？
龍生九子、天生之祥瑞、古老凶獸齊聚一堂，竟同時出現在一件青衣之上，被青童帝尊穿在身上，有鎮壓一切，古今中外無敵之意。
這等氣派，讓李浩的心思靈泛起來，感覺可以學一學……
不對，不是讓他學，是讓方平學。
這傢伙到底是個小人物，根本沒點強者的模子，得讓他好好學學，裝作裝作，這樣才能讓人信服，有幾分人王樣子。
李浩若有所思。
……
青童帝尊從王座上走下來，隨著他的走動，大殿忽然消失，周圍環境也開始發生變化，化作了一處綠水青山之地。
而李浩和公涓子的不遠處，也出現了一方方正正的茶桌，上面擺放的茶具綠銅色古老不朽，仿佛數千年前的器具。
茶葉自動浮現，隨著青童帝尊的到來，熱水也緩緩澆灌茶葉，將那股仙韻展現，清氣升騰，濁氣下降，兩兩結合，有氤氳產生，聞著清涼之感浮現心靈。
青童帝尊走到茶桌面前，笑道：「兩位不著急，先喝茶！」
李浩舉起茶杯，觀察到，這茶杯也不是一般的物體，真的是數千年前的器具，看起來古老至極，是真實的，而並非是精神力凝聚的。
他舉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進入口中的第一刻，一股熱流就從喉嚨中生起，蔓延往下，涉及四肢百骸，最終，神清氣爽，一種將才我非我之感生出。
仿佛，喝下了這口茶，整個人都生華了一樣，僅僅是一口，就讓李浩知道其神異。
委羽山的青童帝尊……不一般……
不是說實力上的不一般，而是氣魄！
李浩都能有受益的茶水，這必然十分珍貴。
青童帝尊招待兩個不一定有善意的人，敢用這等茶水代客，不是一般人。
……
喝過茶後。
公涓子眯著眼睛，緩緩道：「當年……南北之戰，我未曾深入，就已損傷，你是北排代表，告訴我，究竟是誰勝利了？」
青童帝尊被問話，臉色不變，回答道：「當年那一戰……應該算是我們敗掉了。」
公涓子皺起眉毛道：「應該？什麼是應該？難道那次戰役還有什麼轉折？」
青童帝尊臉色有所變化，卻還是沉得住氣道：「北排乃至肉身之道的踐行者，肉身強悍，精神之道者不可近身，當年那一戰……廝殺的太過透徹，太過瘋狂，我們不曾察覺，所以被接近了……」
「不！不可能。」
公涓子洞察一切，情緒激動：「精神之道變化萬千，我能走御獸之道，其他人也能走其他的道！精神竟會敗肉身？難道……月靈出手了？」
月靈乃是上古之人，按道理，那時候也不曾現身才對。
不是公涓子那個時代的。
青童帝尊臉色變化不停，這次他好像是繃不住了，嘆息一聲道：「其實……南派與北排，並沒有一個勝利者，沒有人勝利，所有人都付出了慘痛的代價！包括王屋山，包括委羽山……」
「為什麼！」
公涓子蹙眉，對青童帝尊的描述，他竟有些看不清了。
「不，事實上，有勝利者，但這不是人，也不是物，而是……背後的布局存在，我也不確定它是誰。」
青童帝尊說著，忽然咬牙，他要將一切都講出來了！
「公涓子，你真以為南派北排，只是為了一個大道正統的名號？你真的以為……我們都是在內耗，瘋狂的競爭內鬥？
錯了！都錯了！」
「當年，在大戰最為激烈的時刻，也是在即將要停止，各方安息的時刻，我們……
我們看到了一扇門……」
青童帝尊嘆道：「那扇門，仿佛是出現在心靈的，當時我們一度分不清，這究竟是心靈界的門，還是物質界的門？」
「後來，我找過一些當年戰鬥還活著的人，去問了一下，無一例外，所有人都對那扇門了解甚少。」
公涓子越聽越迷茫，情緒也越來越激動，猛然站起來，憤怒質問道：「門與大戰有何干係？青童，莫要尋找那些不相干的理由來糊弄我！」
青童帝尊嘆息一聲，眼中竟然有些不敢相信。
「原本我還在思考，為何我在說那扇門時，你的眸子裡會流露出迷茫的情緒，現在看來……你原來是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