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圓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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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覃笙的成年禮對覃笙來說是一生都難忘的回憶,他在成年禮上收穫了親人們的各種祝福和禮物。

  從小他就喜歡爸爸送給哥哥的望遠鏡,爸爸說那是送給哥哥的,爸爸買了新的望遠鏡送給他,可他還是想要哥哥的望遠鏡,那有年代感的望遠鏡有親人的烙印,有意義。

  這一次,哥哥將那望遠鏡鄭重地送給了他,而實際上覃山海也送了一架新的價格不菲的望遠鏡給他。

  覃笙被滿滿的愛包圍著。

  從小到大,他都被爸爸拿來與哥哥的箏藝作比較,在成年禮上,爸爸終於誇讚了他,姑奶奶、爺爺奶奶都誇了他,還有哥哥。

  覃笙最愛的哥哥也誇了他,還和他合奏了一曲。

  哥哥是他的偶像,而他也是哥哥最愛的弟弟。

  除了哥哥愛他,覃家所有人都愛他,大家送給他的成年禮最好的禮物就是將為他辦一場古箏演奏會,姑奶奶、爺爺奶奶、爸爸,還有哥哥、小姑姑都會來助陣。

  接下來的覃笙很忙。

  覃漢也很忙,忙著越劇《家》的排練,眼看著馬上就要首演了,演鳴鳳的演員卻突然摔傷了腿,這讓大家陷入了難題。

  覃漢想到了覃思。

  覃思是跟著師傅的師妹學過越劇的,正宗的呂派花旦弟子,如果覃思能來演鳴鳳,在越劇舞台上與他演一對情侶——

  這一直以來都是覃漢的心愿,可是他的心愿沒來得及實現,覃思就進軍演藝圈去了。

  江南越劇院的會議室里,《家》的主創在開會,每個人都為鳴鳳的演員人選而苦惱。

  覃漢站起來說:「我希望覃思來演鳴鳳。」

  這個提議很好,很大膽,覃思是當紅的流量小花,如果她能走上越劇舞台,不僅能拉動票房,更能為弘揚越劇這門傳統藝術起到很大的宣傳作用,一定會有更多的年輕人來喜歡關注越劇這個劇種,這門藝術。

  然而,有人反對。

  「這個覃思與張老師有過不好的新聞,如果讓她加入越劇《家》的演出,對張老師的影響會很大。」

  之前因為覃思的新聞波及,網絡上、戲迷圈裡各種對張之勻不好的言論都出來了。

  「可是張老師和王麗娟已經離婚了,此一時彼一時。」有人提反對意見。

  ……

  會議室里一時之間各種聲音喧鬧紛紛。

  在這一眾鬧紛紛里,張之勻的聲音響起:「雖然人言可畏,但是清者自清,如果覃漢能請來覃思的加入,我是沒有意見的,只是覃漢,覃思那麼忙——」

  猶如一股清流注入,滾沸的水也立即恢復了平靜。

  見張之勻看過來,覃漢立即欣喜道:「這個,交給我,我去做工作。」

  白荷接完覃漢打來的電話,一時為難地看著手機。

  覃小津走過來:「怎麼了?白大編劇發什麼愣呢?」

  「覃漢,打電話來,讓我幫他一個忙。」白荷眉頭輕蹙。

  「這小子又想要幹嘛?」覃小津警惕地問。

  在覃漢的成長歲月里,正應驗了「長嫂如母」那句古話,他有任何從覃小津身上達不成的心愿都來央求白荷,一口一個「大嫂」「嫂子」地撒嬌,讓白荷立即屈服,最後做他的狗腿。

  「別緊張,這回不是打你的主意。」白荷看著覃小津緊張的樣子,笑著說道。

  「那是打你的主意?」覃小津更緊張了。

  白荷「噗嗤」一笑,「看看你說的這叫什麼話?」

  覃小津不好意思笑起來:「太緊張了,口不擇言。」

  覃小津瞪大眼睛,這比求他自身更讓他緊張:「陽陽那小子想讓咱們覃思幹嘛?」

  ……

  ……

  向日葵影視經紀公司,總裁辦公室。

  小顏端了兩杯濃咖啡進去放下,又急急退出去,雖然急急,卻是悄無聲息的。

  辦公室里,兩位老總正大眼瞪小眼,氣氛嚇死個人。

  「發布會也開了,當時的負面影響都壓到最低了,怎麼這些合作方還要停止合作?」

  向清沒有正面回答蕭占的問題,而是說道:「舊的合作方都在談解約,新的在談的幾個項目全都被人截胡了。」


  「有人故意針對覃思?」蕭占問。

  向清點頭:「我已經找人調查過,就是石峰團隊乾的。」

  「過分。」蕭占牙縫裡擠出兩個字。

  「只有你想像不到的過分。」

  向清端起咖啡一口氣喝掉。

  蕭占看著後怕:「燙。」

  蕭占一拳砸在桌上,罵道:「卑鄙!誰給他的底氣?」

  「你說呢?」向清也很鬱悶,但又無可奈何,「他的底氣就是趙美好!咱們覃思到底是個新人,他們存心就是要搞到咱們覃思在娛樂圈混不下去。」

  「他們是當我們向日葵是吃素的嗎?」蕭占一臉黑沉。

  向清說道:「還真是,他們就是拿捏准了你和我都沒法做到像他們那樣沒有下限,誰讓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證呢?」

  ……

  ……

  覃家別墅,白荷和覃小津對著手機為難。

  「如果能為傳統藝術貢獻力量,這是好事啊。」覃小津喃喃。

  「所以,你也覺得該幫覃漢圓這個夢想?」白荷問。

  覃小津鄭重點頭。

  白荷立即將手機推給他:「那,你給向清打電話,向清賣你的面子。」

  覃小津立即將手機推過來:「還是你給蕭占打電話吧,你在蕭占跟前面子更大。」

  白荷伸手揪住了覃小津的耳朵:「覃小津,你在諷刺我?」

  「你不也諷刺我?」覃小津捂著自己的耳朵。

  「都是陳年舊事了,你們倆幼稚不幼稚?」門口,姑奶奶覃湖雙手抱胸,無聊地看著他們,「要不要我把覃笙喊來看你們倆的熱鬧?」

  二人立即各歸各位坐好了,給了覃湖一個尷尬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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