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24章:又傻、又固執、還特麼讓人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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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可能還有真·真·最後一下?套路怎麼可能讓你們了解?)

  菜鳥們被送進了「牢房」。

  牢房是真的牢房,工兵部隊和夜老虎偵察連的戰士就地取材搭建了牢房,用來專門進行逃脫訓練的,現在第一批客人已經入住了進去。

  看著各個到了極限甚至連睜眼的氣力都沒有的「客人」,夜老虎偵察連的戰士們忍不住嘀咕:

  「都成這樣了,還要逃脫訓練?太不人道了!」

  「是啊,都應該去醫院休養的,還放到這狗屁地方!早聽說特戰不把人當人,可沒想到會這麼狠!馬德,這簡直就是把自己人當敵人看!」

  「太狠了!喂,馬班長,這些可都是傷號,你們炊事班加點營養啊,別在摳摳搜搜的連點油水都沒!」

  炊事班長聽到這話後,掄著勺子作勢欲打,嚇的說話的戰士扭頭跑路,炊事班長氣洶洶的叉腰大罵:

  「小王八蛋,說的跟老子天天吃回扣一樣!上次偷了半隻雞老子還沒找你麻煩呢!都看什麼看,鍋里蹲著大鍋雞湯,等下給友軍兄弟送過去,造孽啊,這幫鱉孫,太特麼狠了!」

  炊事班長罵罵咧咧的走開,夜老虎偵察連的戰士們看著炊事班長的身影,嘀咕:

  「連號稱見多識廣的老馬都覺得狠,嘖,這特種部隊就不是人呆的!」

  苗連聽著戰士們的嘀咕聲,生出了氣氛,帶著惱意喊:「行了,都少嘀咕幾聲,待會兒醫生檢查完,都好好站崗執勤,別讓他們真的逃脫了啊!」

  有戰士涎著臉說:「連長,你看他們都成這樣了,能跑得掉嗎?」

  「就你話多是吧?這要是跑掉了,我找你麻煩?」

  「別,」戰士急忙認錯:「連長我錯了,我這就去看他們,保證不讓他們溜掉一個人!」

  苗連被戰士逗得哈笑,嘀咕了一聲小兔崽子後,往牢房方向走去。

  還沒走進牢房區,就聽到了軍醫們罵罵咧咧的聲音,聽著動不動就帶上女性家屬或者祖宗的罵聲,苗連故意咳了幾聲,待罵聲平息後才走了進去。

  「大夫,這些戰士們的身體怎麼樣?」苗連問。

  「能好嗎?得好好休息一段時間才行,一個個都被折磨成這樣子了!一群黑了心的混帳玩意!」一名軍醫說著說著又忍不住罵出聲來。

  苗連聞言嘆了口氣,心道過兩天希望你們還能這麼罵出聲來!

  ……

  隨著時間一點點的過去,昏迷的菜鳥們終於慢慢醒了過來。

  然後,他們就像是英雄一樣,被夜老虎偵察連的戰士圍起來高規格對待,這些夜老虎偵察連的戰士非常的大氣,雞蛋、雞肉湯之類的補品紛紛端了上來,有人叫喚一聲腿疼,甚至還有專人出手按摩。

  悄悄的經過這裡的鄭英奇傻眼的看著這一幕——這種情況下,菜鳥們想跑的話,也太容易了吧?

  大概是得感謝老鳥們下手不輕的緣故,這時候陸續醒來的菜鳥們還沒有行動之力,也不好意思朝這麼殷勤的戰友下手,總之是沒往鄭英奇預想中發展。

  就在鄭英奇悄悄離開通知苗連管教下這些戰士的時候,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發生了。

  陳喜娃拎著雞湯來到了牢房區送溫暖了。

  「誒誒,等等,59號……」高城一心急喊出了陳喜娃在訓練時候的代號:「你的腿?」

  陳喜娃一愣,急忙裝瘸起來,但身邊的戰友推了陳喜娃一把,好笑的說:「喂,陳喜娃,你搞什麼飛機?裝什麼瘸?」

  裝瘸?

  裝瘸!

  蜷縮在地上的鴕鳥快速爬到正傻眼的陳喜娃跟前,不顧形象的就拉著陳喜娃的褲腿往上挽。

  左腿沒看見傷疤,他就挽右褲腿,滿是腿毛的小腿上還看不見一丁點的傷疤。

  「傷疤呢?」鴕鳥看著兩光溜溜的腿,呆呆的問。

  其餘人都面面相覷,高城半晌才說:「上當了,被騙了!」

  莊焱高興的撲起來,忍著渾身的疼撲到陳喜娃跟前:「喜娃,你沒受傷?太好了!」

  陳喜娃愣在當場,不知道怎麼回答,秦鋒這時候不顧疼痛的也撲了過來,拉著陳喜娃就問:「劉勇呢?喜娃,你受傷是假的,那劉勇呢?他沒事吧?他是不是也是假的?」


  菜鳥們緊張的望著陳喜娃,慰問的夜老虎偵察連的戰士則納悶的看著這一幕,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怎麼這些戰友突然間變得這麼激動了起來。

  陳國濤和鄭三炮看著僵在當場的陳喜娃,先後急聲催促:

  「陳喜娃,你倒是說話啊!」

  「喜娃,你快說啊。」

  陳喜娃一看是混不過去了,只能苦笑著說:「都是假的,假的。」

  「假的?」

  「假的?太好了!」

  「太好了!」

  菜鳥們歡呼起來,周身的疼痛一時間都消失的無影無蹤了,一直興奮了半晌,才有人咬牙切齒的說:

  「這群蔫壞的老鳥,騙了我多少的眼淚!」

  高城感慨:「真是難為這群傢伙了,處心積慮的處處騙我們!」

  「一群吃飽了撐著的混蛋玩意!」

  諸多的菜鳥心有餘悸的附和,真的是吃飽了撐的!把他們忽悠著白傷心了那麼長時間!

  關鍵是還把兩位大隊長給哄來配合演戲——真的是處心積慮啊!

  就在這時,苗連走了過來,看到大開的牢房門和混在裡面的偵察連戰士後,當即大怒起來:「都幹什麼?還有沒有紀律了?你們是看犯人的還是想做犯人了?啊?」

  ……

  一天一夜的休息過後,老鳥們都從36個小時的刑訊狀態中回過神來了,一個個慵懶的躲在距離牢房區百米外的地方,相互打賭:

  「說說這些菜鳥能不能逃出來?」

  「我賭五十個伏地挺身,他們不能!」拓永剛信誓旦旦的說。

  鄭英奇聽到五十個伏地挺身後突然想了起來,指著拓永剛說:「中尉同志,願賭服輸!上次賭的五十個伏地挺身呢?」

  拓永剛想起了欠帳,馬上說:「和這次的一起賭了!輸了一起結算——老鄭,你賭不賭?」

  「行啊,你賭不能,那我就反著來,輸了陪你做50個,贏了看你做一百個!兄弟們都看好了,這次不能讓『拖』這麼容易過關啊,到時候記得加難度!」鄭英奇笑呵呵的說著,他心裡極有把握,畢竟就夜老虎偵察連這群戰士的心態,怎麼可能會全身心的看押他們眼中的「英雄」?

  不放水才怪!

  這時候一名戰士跑過來:「老鄭,隊長喊你。」

  「我?」鄭英奇馬上起身,帶著疑問跑到了袁朗的帳篷,喊著報告進去後,就看到許三多正手足無措的待在裡面,而老高和袁朗,則一副沒事人的樣子。

  「坐,」袁朗擺手示意鄭英奇坐下,和許三多的待遇截然不同,這讓鄭英奇心中一凜,鬼才知道自家隊長又會整什麼么蛾子!

  事實證明他的擔心還真是極有道理,袁朗還真的整出了么蛾子,他說:

  「給你個任務,能不能完成?」

  看著手足無措的許三多,鄭英奇擔心這任務肯定是坑人的類型,帶著商量的口吻說:「隊長,要不然您先說?」

  「呵,袁中隊,你們的人連個任務都要討價還價?」一旁的老高出聲嘲諷,袁朗馬上臉黑,鄭英奇無奈的嘆息,兩位大佬,別在我這老實人跟前演戲了行不行?

  都是千年的狐狸,說什麼聊齋啊!

  「高中隊,您也別故意激了,隊長,就說什麼任務吧!」鄭英奇無奈的說:「我接著就行,反正我閉著眼睛都知道不是好事!」

  「抗刑訊訓練。」袁朗輕聲說。

  鄭英奇扶額,真特麼是想什麼擔心什麼啊!

  不管是狼牙還是A大隊,之前的訓練科目中,並沒有抗刑訊訓練,還是鄭英奇從獵人學校帶回來的一行李箱的資料,讓他們了解到了外軍頂級特戰的訓練方式,抵抗和逃脫的訓練,在袁朗和老高的眼裡,是非常稀罕的一個項目。

  作為特戰,被俘的情況極有可能發生,而特戰往往掌握著極為時效性的情報,一旦被俘受刑就招了,既有可能造成不可預估的危害!

  假如一支潛入的特戰小隊在交火過程中出現意外,導致己方有人員被俘,一旦招供的話,會導致全小隊的覆沒。

  所以,老高和袁朗在此次訓練中,頂著壓力加上了抗刑訊訓練。

  而連菜鳥們都接受完了抗刑訊訓練,那老鳥們呢?


  鄭英奇苦著臉說:「隊長啊,你這是存心讓我當惡人啊!以前我以為聯訓結束,頂多讓菜鳥揍一頓出氣得了,可現在看來,我得面對所有人的怒火啊!」

  難怪許三多坐立不安!

  「怕了?」袁朗看著鄭英奇,鄭英奇一個激靈,馬上說:「說什麼怕?咱老A的戰士,上天是雄鷹,下海是蛟龍,陸上是猛虎,怎麼會怕!」

  「行了,別裝了,」袁朗沒好氣的說:「聯訓結束你有三個月長假,完了正好去軍校三年,夠你小子躲了,這次的抗刑訊你和許三多主訓,怎麼樣?」

  「您說怎麼樣就怎麼樣……」鄭英奇幽怨的說。

  袁朗哭笑不得的看著鄭英奇耍寶,揮手示意滾蛋,在鄭英奇快要出帳篷的時候,他冷不丁的說:「從我和老高跟前先開始。」

  正要走出去的鄭英奇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上,不可置信的的望著袁朗和若無其事的老高,半晌後結結巴巴的說:

  「隊長,你、你開什麼、玩、玩笑?」

  「玩笑?你覺得是玩笑嘛?」

  看著袁朗的表情,鄭英奇頭大,這顯然不是玩笑,可……可這不是開玩笑嘛?

  「我和老高都沒經過抗刑訊訓練,」袁朗指著自己:「萬一我被俘了被人一頓揍就招了呢?」

  「怎麼可能?像您這樣的……」

  「我說的是真的!」袁朗悠悠的說:「沒有經歷過這一關,沒有人能保證自己會不會變節,我們是特戰,是老A!既然不確定,那就想辦法先確定!我不想將兄弟們的命,都寄托在『可能』這兩個字上面!」

  這一刻,鄭英奇也收起了自己的戲謔,認真的看著自家的隊長,從袁朗眼中看到一往無前的堅決後,他由衷的向兩人敬禮——他明白,有老高和袁朗的帶頭,即便有想不明白的老鳥,也絕對不會有任何的異議。

  「滾!」袁朗將文件砸在了鄭英奇懷裡,示意鄭英奇快滾,待鄭英奇走後,他朝老高抱怨說:

  「你說你搞什麼?非要學我?」

  「你是在學我。」老高沒好氣的瞪著袁朗。

  帳篷外,鄭英奇看著文件,果然不出所料,大隊是同意了「試行」對隊員展開抗刑訊訓練,但根本沒同意、甚至提及讓中隊長受訓,擺明了就是袁朗以權謀私之舉!

  想必狼牙那邊也是這麼個情況吧!

  真的是又傻、又固執……

  還特麼讓人尊敬啊!

  「英奇,我們……我們怎麼辦啊?」許三多在一旁無措的問,一想起又要對吳哲、拓永剛他們用刑,他就心慌的很,尤其是對吳哲。

  「三多啊,」鄭英奇一把攬住許三多:「你該這麼想,夠鈤的齊桓去年多囂張?老話說得好啊,不是不報,而是時候未到,看,他齊黑臉是不是落你手裡了?」

  「收拾他!狠狠的收拾他!」

  「我沒和你開玩笑!」許三多不滿的推開鄭英奇:「你怎麼能這麼想啊?」

  「那我咋想?想我要對戰友下手,對不起自己的良心?」鄭英奇把文件塞進許三多懷裡:「好好看吧!連隊長都帶頭了,還能罷訓抗命?乖,到一邊去先接受現實!我先去選一波倒霉鬼。」

  什麼叫倒霉鬼?

  現接受抗刑訊訓練的?

  錯!

  是先充作施刑者的才是倒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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