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04章:首輪淘汰,各自告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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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連九天的淘汰進行下來,已經有三十多名戰士被淘汰了,其中主動放棄的占了小半,剩下的都是分被扣完後被淘汰的——眼看著就剩下一天了,平均分都在5分的受訓隊員們,神經崩的緊緊的,生怕自己會成為最後一天時間中,被淘汰的對象。

  五分而已,那混蛋玩意一扣分,就是五分十分,這麼點分,只要被盯上,經得起扣嗎?

  秦鋒最慘,他只剩下1分了。

  【混蛋!天殺的混蛋啊,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

  躺在床上的秦鋒,咒罵著讓自己只剩下1分的鄭英奇——這一周下來,他是真被扒了一層皮啊,整個集訓隊這麼多人,有誰比自己還慘?

  成才就不算了……

  一想到每天訓練下來連說話氣力都沒有的成才,秦鋒總算心裡好受多了。

  「91號,不行就放棄吧,你天天被他針對,這強度特麼有幾個人能受得了?」同宿舍的上尉看到躺在床上挺屍的的秦鋒,有些不忍心的說。

  【我特麼不想扛下去了——可系統任務的獎勵我眼饞啊!】

  秦鋒心中叫苦,面上卻儘量平和的說:「都堅持了這麼長時間了,放棄多可惜?哪怕是凌遲,也得扛三個月,我是鋼七連第5121名兵,可不能給鋼七連丟臉!」

  聽到秦鋒的話後,史今激動的說:「兄弟,堅持!就三個月,咱鋼七連出來的兵,沒有放棄一說!」

  「好在明天終於能睡個懶覺了——想不到教官組居然能發好心啊,竟然能因為明早有雨,給咱們放半天假!」秦鋒感慨起來,其餘人也是感慨萬千,到先走都不敢相信,他們居然能有這樣的福利。

  「睡覺吧,明天終於不用面對天沒亮就響的哨子聲了!」

  ……

  辦公室里,吳哲不解的問:「老鄭,幹嘛要放半天假啊?明天是淘汰的最後一天了,你居然還放假?是嫌人少嗎?聯訓名額只有五十個!現在還有六十四個人啊!」

  聯訓的名額是雙方各五十人,袁朗走之前就要求務必在聯訓前將人數壓到五十,哪怕是五十以下,也可以接受,但就是不能多。

  「你沒看天氣預報?」鄭英奇笑呵呵的說。

  「笑個屁啊,你不是看了嗎?明早有雨。」

  「你自己看。」

  吳哲打開電腦查看天氣預報,結果看到的是:明天、晴。

  鄭英奇沒有否認自己的險惡用心,說:「做個預案,明早五十公里急行軍,我得向隊裡求援,野戰救護車多配幾輛。」

  吳哲不由想起一年多前他們被袁朗坑五十公里的畫面,咬牙切齒的朝鄭英奇說:「你比隊長還黑!隊長只是說天氣不錯,你更黑啊!」

  「少廢話了,做你的預案吧,我去隊裡求援……明天就不要扣分了,會有人受不了欺詐自己走人的。」

  「再扣就全的淘汰了,哪敢扣啊!」吳哲心裡為受訓隊員默哀,攤上這樣的教官,這得憋多大的怨氣、怒氣啊!

  ……

  凌晨四點,一群教官就像狸貓一樣來到了軍營樓的前面,吳哲看著黑漆漆的天色:「有點早啊。」

  「得給他們留點時間恢復,晚上得坐車晃十幾個小時了。」鄭英奇看了眼時間:「吹哨吧。」

  「再等等吧。」吳哲終究有些不忍,鄭英奇就盯著他看,吳哲無奈的說:「行了,我吹!」

  尖銳的哨聲磨磨蹭蹭了好一會兒後,才在鄭英奇生氣的神色中,被吳哲吹響。

  「集合了!」

  儘管集訓隊員們疲累的要命,但哨聲響起的瞬間,他們的身體還是做出了忠實的反應,飛快的翻起、快速的穿衣收拾,然後飛沖而下。

  最後幾個跑下軍營樓的集訓隊員,神色不由泛白起來,按照鄭英奇以往的尿性,最後的幾人都是要扣分的,而他們的分數,基本經不起鄭英奇扣。

  但出乎意料的是,鄭英奇並沒有扣分,而是目送著最後趕來的幾人進入隊列。

  呼

  多謝教官放我們一馬?

  但很快,他們就後悔剛才的感激了。

  「剛看到了一個消息,有點生氣,就把你們叫下來說道說道。」鄭英奇苦大仇恨的說:「天氣預報改了,說今天早上又沒有雨了。」

  這麼早吹哨,就是為說這個?

  集訓隊員們憤怒的想著,卻不敢吭氣——因為他們的積分現在不足以讓他們去質疑,因為他們面前的這個混蛋玩意,在扣分的時候,從來不會手軟!

  「你們居然沒有反應?看樣子是早有準備!不愧是各個部隊裡面選出來的兵王,果然做好了準備。」

  鄭英奇賤兮兮的夸著苦大仇恨的集訓隊員們:「既然這樣,那我也就不客氣了,為了表示對天氣預報不準確的憤怒,我決定帶著你們跑一個五十公里急行軍——到時候都跟上我的車,掉隊太落後了,就淘汰吧,反正也沒幾分了,經不起我扣。」

  我帶著你們跑一個五十公里?

  到時候跟上我的車?

  吳哲對鄭英奇的佩服到了無以復加的程度,他真想撬開鄭英奇的腦殼,看看這傢伙的腦殼裡裝的是什麼東西,這話居然也能說出口來?

  集訓隊員們面面相覷,儘管他們早就知道混蛋玩意的節操是沒有下限的,但從沒有想到會這麼的賤!

  終於,有人忍不住了,喊著報告說:「教官,您說的今天早上休息。」

  「是啊,我說過的,但前提是下雨,這不是沒下雨嘛——按道理來說,咱們就應該取消休息,正常訓練,我呢,最不喜歡食言而肥,既然說了休息,那就必須給你們放半天假,只不過,咱們這半天假從上午換到下午。跑完五十公里,你們就可以休息了!」

  問話的隊員想撂挑子走人了,五十公里急行軍結束,最苛刻的教官,也得給出休息時間吧!

  這一刻,無數的集訓隊員都想狠狠的甩下自己的裝備,頭也不回的的離開這該死的地方。

  但一想起這段時間遭受的罪,衝動就隨著被摁下。

  「都到這一步了,哪怕是閻王殿,咱們也得闖!」高城感受到隊伍里憤怒的情緒後,鼓舞著喊:「不就是五十公里嗎?幹了!」

  「沒有跑死的偵察兵!」

  集訓隊員們相互打著氣,在教官們的口令下,從沒有醒來的老A基地出發,踏上了遙遠的征程。

  幾輛野戰救護車跟在隊伍的最後,不緊不慢的走著,一群還沒有清醒過來的醫護兵,迷迷糊糊的同情著這支隊伍,然後抓緊時間補覺。

  他們今天的日子肯定不會好受的。

  從漆黑的時候踏上看不到盡頭的征程開始,集訓隊員們迎來了蒙亮,也迎來了日出,但這段路卻是看不到盡頭一般。

  馬小帥喘著粗氣,癱軟在地上:「跑不動了……真跑不動了,營長,我不跑了……」

  「站起來,拉著我繼續跑!」高城嚴厲的說著,馬小帥使勁的搖頭,「讓我喘幾分鐘氣。」

  鄭英奇坐著車折了回來:「喂,菜鳥66號,不行就舉個手,我讓人送你回去,從進7連時候我就知道你不是個好兵!放棄了什麼了不起的,你能熬到現在,我都覺得是奇蹟呢!」

  馬小帥咬牙,拉住了高城遞過的手,憋著股氣又跑了起來。

  高城喊著:「結對子,互助著跑,沒有什麼困難能擊敗我們!我們是從各個部隊走出來的兵王,是最優秀的軍人!」

  看著高城攙扶著馬小帥跑在前面的身影,鄭英奇心中苦笑,連長啊,你真會給我找麻煩。

  沒辦法,鄭英奇只能讓吳哲將車載音樂的聲音放大,以更悠閒、更囂張的態度刺激著越來越疲憊的隊伍。

  他這時候有些理解袁朗在那時候動不動那個保溫杯的意思了——在舒服對比下,絕望會更深。

  終於,有人在跑吐了以後,連日來受到的委屈爆發了:

  「我不跑了!我不幹了!我走!我走啊!我受不了了……這不是訓練啊……這是要人命啊……」

  幾乎是撕心裂肺的哭嚎,讓堅持著的集訓隊員動搖起來,野戰救護車停在了一邊,醫護兵們飛快的沖了下來,開始幫助這名戰士。

  「明智的選擇,看,你再不用接受慘無人道的摧殘了!」鄭英奇誇獎著退出的戰士:「不像這些蠢蛋,還在傻乎乎的扛著,嘖嘖,遲早都是淘汰的貨色,堅持什麼?」

  「想讓我看看你們的偉大嗎?想讓我看看你們的不屈嗎?」

  「呵!天真啊!」

  當堅持在別人眼中一文不值的時候,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咬著牙扛下去的,果然,這段刺耳的冷嘲,讓幾個艱難移動的戰士受不了了,拼著全身的氣力,他們喊:


  「我放棄了!我不幹了!」

  伍六一和史今響應著高城的話,各自攙扶著一個艱難挪動的戰友,在漫長的道路上費力的移動著。

  感覺自己像拖油瓶一樣的戰友,萌發了退出的念頭,伍六一喊著說:

  「你退出了,就如他的願了,你退出嗎?想讓他得意嗎?」

  史今對扶著的戰友說:

  在絕望的時候,鼓勵就像是生命之泉那樣的寶貴,於是,他們又咬著牙,堅持著……

  有人暈倒,被抬進了野戰救護車,緩過一口氣後,卻堅持著沖了出來,繼續在這漫長的路上行進。也有人在野戰救護車上醒來後,再也不願意去這漫長的路上拼命。

  選擇放棄的人越來越多,鄭英奇卻越來越來勁似的嘲諷著還在堅持的戰士——但效果越來越差了,這些堅持著的戰士,不理會鄭英奇的嘲諷,憋著股氣不斷的前進。

  終於,他們抵達了終點,所有人癱倒在了地上,拼命的喘著氣,然後被醫護兵衝上來舒展身體,諷刺的一路的教官們,也加入到了幫忙的行列中,但和醫護兵受到的尊重不同,集訓隊員們理都不理這些一路上盡情嘲諷他們的教官。

  鄭英奇坐在車上,像是不滿意似的離的遠遠的,但走過來的許三多卻能清楚的看到,此刻的鄭英奇臉上,滿是尊敬。

  「三呆子,你說他們是怎麼堅持下來的?」

  許三多想起自己去年時候,就說:「不拋棄不放棄。」

  「是啊,不拋棄,不放棄!咱們7連的精神,其實在任何精銳上都能看到,反過來說,一支精銳,一個優秀的兵,就應該有不拋棄不放棄的精神。」鄭英奇感慨著:「他們中的很多人會被淘汰,但我堅信,他們啊,不管在哪,都會是優秀的人。」

  感慨後,鄭英奇問:「統計出來了嗎?」

  許三多回答:「嗯,一共有17人淘汰了,現在還有47人。」

  比鄭英奇想像中的要好多了,他舒了口氣:「半個小時以後回,坐車回,把他們送到醫務處觀察,下午五點,我們出發,去聯訓點。」

  聯訓地點距離老A基地可不近,預計需要在車裡顛簸至少18個小時,好在鄭英奇還算沒壞到骨子裡,明天這些集訓隊員可以好好的休息一天,之後,他們就會迎接新的訓練了。

  ……

  袁朗帶著齊桓,靠著一輛軍車正悠閒的品味著狼牙這邊獨特的空氣——其實吧,這味道和老A那邊沒什麼區別,但袁朗總覺得還是老A那邊的味道更好些。

  袁朗靠著軍卡,不在乎的道:「一群嚴陣以待的狼牙欺負一群懷著希望而來的兵,然後用不知所謂的話給一個下馬威——真沒必要看。」

  狼牙的戰士呆了呆,帶著憋屈說是,然後轉身走人——太特麼氣人了!

  「隊長,你這太不給狼牙面子了吧?」

  齊桓低聲說:「大隊長可是囑咐過你,別搞得太僵了。」

  「僵什麼僵?」袁朗把玩著奔尼帽,冷笑著說:「本來就是,人好不容易進來,一見面連頓麵條都不給,就先打發十個,狗屁的下馬威,理由倒是充沛的很,呵,沒長進的高大壯!」

  齊桓別過頭,隊長,這話就有些恨屋及烏了吧?說的跟咱們沒這麼搞過似的!

  轟轟的爆炸聲在遠處響了起來,狼牙主導的首輪淘汰就在這爆炸聲中展開——這群興沖沖而來的菜鳥,將在這首輪淘汰中,淘汰掉十個人,剩下的人將進入雙方展開的聯訓。

  「隊長,真不過去看看?」齊桓有些按捺不住,袁朗懶洋洋的說:「沒什麼看頭,一群武裝到牙齒的狼牙,在自己的主場、還是偷襲,欺負一群連組織都沒有的菜鳥,有什麼看頭?」

  齊桓小聲說:「萬一狼牙翻船了呢?」

  「翻不了,主場加偷襲,這要是還被菜鳥給翻船了,高大壯乾脆找塊豆腐撞死算了。」

  對於首輪淘汰的結果,袁朗沒什麼期待的——你們狼牙愛怎麼滴就怎麼滴吧,反正接下來是聯訓,是我們老A鄭英奇主訓,到時候記得跟我們老A的人多學著點,搞選拔訓練,不要這麼粗魯了。

  要動腦!

  嗯,以上這些話是袁朗想跟老高說的,雖然他知道這話老高肯定不愛聽。

  此時狼牙的首輪淘汰戰場上,催淚彈已經在菜鳥們藏身的斜坡上炸開,瓦斯氣體籠罩中菜鳥們正在狼狽的戴著防毒面具,然後在狼牙們的衝擊中,更狼狽的四散逃遁。


  坐在駕駛位上的灰狼馬達,聳肩說:「人有傲的資格。」

  老高又呵了一聲,懶得再看,挪動望遠鏡後,卻發現有菜鳥正朝著袁朗所在的方向狂奔過去。

  老高馬上說:「那邊有個小鬼,去抓他。」

  「親自出馬?」馬達驚訝,老高鬱悶的說:「不親自出馬,難道讓他們幫忙?」

  「也是。」馬達笑了笑,啟動吉普,朝著老高剛剛指向的方向飆了過去。

  莊焱正在原野上沒命的狂奔,後面吉普的轟鳴傳來,他奔的更急了,甚至幾次驟然急變方向,試圖甩掉後面的車,但吉普車卻如附骨之疽,一直穩噹噹的追著。

  砰

  追來的吉普距離他只剩幾十米的時候,槍聲傳來,隨即腳下塵土飛揚起來,莊焱大驚——怎麼是實彈?

  他以為是對方操作失誤之類的,但沒想到槍聲接連傳來,追著他的步子不斷有彈頭濺起塵土,而此時前面一輛軍卡橫亘在前,兩名戴著奔尼帽的「狼牙」,正悠閒的看著他亡命而來。

  又怒又驚的莊焱一咬牙,乾脆停止了無意義的奔跑,憤怒的丟下裝著空包彈的槍枝,直接掏出了匕首,嚎叫著沖向了急停的吉普。

  他心想:你們不要我活,我就讓你們死!

  充當觀眾的齊桓瞪大眼睛,一邊是拿著實彈逼菜鳥的混蛋狼牙,另一邊居然是冒著實彈直接停下來掏出刀子就沖的菜鳥,齊桓不由出聲:

  「都瘋了?」

  「兩混蛋!」袁朗也震驚。

  沒出事,袁朗鬆了口氣。

  「你這,有點急了吧?」袁朗帶著嘲諷的口吻說:「成功逼瘋了這菜鳥。」

  「你不覺得一個敢朝我拔刀子的兵,挺不錯的嗎?」老高一邊卸彈匣,一邊說:「就是運道不好,是第十個被淘汰掉的——明年來,應該會更好些。」

  「你過於迷信運氣了。」袁朗歪著頭說:「也太過於自信了。」

  「運氣?軍人的運氣就是實力!而對自己的武器過於自信不是什麼壞事。」老高拍了拍汽車,示意馬達開車走人,「人夠了,我得趕回去了——袁中隊就繼續守這吧,看能不能替我們抓幾個漏網之魚。」

  「把他留下吧,」袁朗指了指暈倒在車內的莊焱:「我想,鄭英奇會喜歡這種強人的。雖然我知道你很可能因為逆反心理,更堅定將他趕走的心思。」

  老高斜著看了袁朗一眼:「放心,我沒你想的那么小心眼——既然你袁中隊也看中他,那就留著。」

  駕駛位上的馬達鬆了口氣,他是挺喜歡莊焱這小傢伙的,現在淘汰掉他是真不忍心,本來還合計著磨蹭下時間,把這小子留下來呢,沒想到還有這額外發生的一幕。

  吉普車揚起一屁股的灰塵走掉了,齊桓看著遠去的車影說:

  「疾馳的車上直接實彈追著打,這有點過分啊。」

  他高大壯有這個自信!

  儘管不願意承認,但對老狗的能力,袁朗還是不願意否認的。

  袁朗看了齊桓一眼,心道:你是沒看到鄭英奇那小子交上去的作訓計劃吧?

  至於他剛才為什麼生氣,純屬因為高大壯太直接了——你上實彈,好歹來個循序漸進的過程啊!

  哈哈!

  兩人又回到軍卡跟前,齊桓充當司機,開車就往集合點趕去,半路上,有名狼牙的戰士看著軍卡後,就對其招手起來,齊桓一腳剎車停下,看著不遠處攔車的戰士,問:「怎麼了?」

  對方是標準的狼牙打扮,臉上塗滿了迷彩,攔停軍卡後,像是熟人般的問:「這會去哪?」

  齊桓沒做猶豫就說:「集合點。」

  「我也過去,拉我一程吧,」攔車的戰士平靜的說:「我去車斗蹲著。」

  去就去唄,反正車是你們狼牙的。

  齊桓沒猶豫就點頭同意,對方小跑到後面一個躍步就跳上了車斗。

  軍卡繼續前進,齊桓卻注意到自家隊長狠憋著笑,疑惑著問:「我就拉個狼牙的人,有什麼好笑的?這車……本來就是人家的。」

  袁朗壓制住笑意,小聲說:「齊桓啊,我覺得你的嘴巴有點毒啊。」

  「啊?」齊桓莫名其妙:「隊長,咱不帶人身攻擊。」


  「狼牙翻船了。」袁朗現在就想放聲大笑起來,齊桓不解:「你說的是剛才那個抄刀子就上的兵?那不算翻船吧?」

  袁朗搖頭,指了指後面:「剛這傢伙,不是狼牙的。」

  「不是?」齊桓大驚,就想停車,卻被袁朗制止:「穩住,穩住,套用吳哲那小子的口頭禪,平常心啊平常心。」

  齊桓頓了頓神,知道自己剛才是緊張過頭了,反應過來後小聲說:「參訓兵?」

  齊桓差點笑出聲來,真翻船了啊!

  「平常心,我們又不熟悉狼牙,認錯人情有可原,對吧?」

  齊桓深以為然的點頭,當然啊,我們又不是狼牙的人,穿著你們的衣服,我們又沒檢查證件……

  【隊長,果然是黑到底的。】

  回到集合點後,搭乘順風車的「狼牙戰士」像個沒事人一樣的下車,完美的融進其餘狼牙當中,看到這一幕,袁朗暗暗點頭,這貨的心理素質得多強大啊!

  陸陸續續有菜鳥被逮著送了回來,袁朗示意齊桓跟著自己往看客的位置走,別在這礙人狼牙的事——齊桓心想,一定是看客位置才能更好的看到狼牙被打臉的一幕吧。

  兩人躲到一邊繼續當吃瓜群眾——但袁朗很快就注意到,菜鳥中一個陸戰隊作訓服戴紅十字的兵格外吸引狼牙的目光,好奇之下他就讓齊桓過去打探情況,可齊桓找了狼牙的人問了一圈,也沒問出個所以然來。

  「可能是狼牙感覺丟人不好意思說。」袁朗懷疑著說。

  「丟人?」齊桓琢磨,不知道狼牙在這小子跟前吃了什麼虧,居然不好意思說,他心想,再狠,應該沒混在狼牙群中的那小子狠吧?

  集合點上,菜鳥和狼牙的人都回來了,老高也開始了他的表演,一番下馬威以後,「前十」被淘汰。

  因為是聯訓,作訓地點不在這裡,老高就下令:「上車!帶他們去聯訓點!」

  暗中清點人數的馬達,這時候突然喊報告:「報告,缺少一人,我去找!」

  一旁的袁朗和齊桓終於等到了這一幕。

  「不用,他就在這。」

  但被馬達說破,只能指著不遠處狼牙裝扮的戰士說:「朋友,我等你很久了。」

  別看老高說的輕鬆,但心裡是真正一群草泥地上的馬匹崩騰而過。

  他也是不久前才發現了混跡在狼群中的這頭「哈士奇」,如果換做平時,他還不會太生氣,可這一次當著兩個老A的面,被人這樣大搖大擺的混了進來,他這張臉,等於說被摁在了地上狠狠的摩擦。

  「哈士奇」取下了奔尼帽,露出了滿是油彩的臉,隨即被幾名震驚的狼牙押了過來——這時候菜鳥們也明白髮生了什麼,紛紛震驚和激動起來,他們雖然被狼牙綁了,可戰友中有人反打狼牙的臉,實在是……

  太特麼讓人激動了!

  老高慢悠悠解下了「哈士奇」的裝備,「你還會挺會玩,我的人呢?」

  「報告,東南方向三公里,一個草窩裡。」

  「你怎麼進來的?」

  「坐車,他們兩拉我進來的。」「哈士奇」用頭指著幫他混進來的兩個「狼牙」,語氣中有種說不上的自豪。

  你們沒想到我是被你們的人帶進來吧!

  順著「哈士奇」的目光,一眾人看到了躲得遠遠、現在露出震驚神色袁朗和齊桓。

  「高中隊,我以為他是你們的人。」袁朗無辜的解釋:「我哪知道會是假的。我還奇怪呢,他怎麼就不往駕駛室擠,非要往後斗里鑽。」

  老高差點被袁朗這話噎死,這話翻譯過來就是:

  我早就發現他了,從他不認識我、還往斗子裡鑽,我就知道他不是狼牙,但是,我有什麼義務給你們狼牙擦屁股?

  耍嘴皮子,他高大壯不是袁朗的對手,老高只能裝作沒聽懂袁朗的潛在意思,憋屈的、大肚的說:

  「不怪你們,你們是友軍,情有可原。」

  然後問「哈士奇」:「你的單位、姓名、軍銜。」

  「XX集團軍XX師XX團偵察連學員耿繼輝。」

  老高聽到這個名字後,再次端詳起耿繼輝的臉龐,儘管油彩遮住了耿繼輝的大半臉龐,但從輪廓中,老高還是看到了老政委的影子!


  這下他更憋屈了,被別的兵當著老A的面打臉了,他還能忍忍,被自家老政委的兒子這麼打臉了……

  就在耿繼輝以為老高要捏著鼻子把自己丟進菜鳥堆的時候,老高說:

  「本來打算把你們拉走的,但由於你的愚蠢,你們所有人,跑步跟著我們走吧。」

  「出發!」

  就在耿繼輝鬆了口氣的時候,老高一槍托砸在了耿繼輝的肚子上,耿繼輝也是硬氣,咬著牙一聲不吭。

  「是個人才啊。」袁朗輕聲的感嘆:「和咱們的鄭英奇有得一拼了。」

  齊桓聽到袁朗的感慨後,忙說:「挖過來?」

  「他姓耿,挖不動。」袁朗又故意伸著懶腰,朝一頭霧水的齊桓又說:「這次有得熱鬧了,咱們跟前有個虎子,這邊也有個虎子,嘖嘖,大戲要開鑼嘍。」

  齊桓心道:虎子?說的是將門虎子嗎?

  另一邊,憋屈的老高連招呼袁朗的心思都沒有,直接上車,示意馬達開車走人——每次的集訓首輪選拔從沒出過事,該死的袁朗一出現,就跟來了霉神一樣,先是一個自大的混蛋被菜鳥坑的斷了腿,後又是被老政委的兒子打臉——老政委的兒子確實不錯,可是……可是怎麼就在這關鍵時候打臉呢?

  「我特麼就跟袁朗八字不合!」

  半晌,老高終於想出了這個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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