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昏迷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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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衛清晏手頓在半空。♧✌ 6➈SĤ𝐮x.℃σΜ 🎃♚

  時煜喊道,「小晏,他騙你,殺了他。」

  無論是暗衛還是時德厚,剛剛都是奔著他命去的,若他的命和時德厚的連在一起,時德厚怎麼會殺他殺得那般堅決。

  可衛清晏卻收了勢。

  因為她感受到了阻力,那阻力由東南西北中五個方向匯聚而來,替時德厚抵擋著她的古符威壓。

  最中間那力道從時煜身上,絲絲縷縷抽出。

  「你做了什麼?」

  時德厚唇角勾起,得意道,「衛清晏,便是你吃了一蓮的舍利,又如何,你殺不了我,除非你想做小寡婦,哈哈。

  搶奪劉荷怨氣那日,我被你重傷,意識到一蓮或許會教你許多克制我的本事,便預測了今日,我早已取了皇家四個男丁和時煜的髮絲,下了巫咒。

  只要我神魂有難,他們五人的命魄便會自發地來護我周全,直到他們命魄散盡。

  而他們五人無論誰死,於我都只是少了一個防護命魄罷了,影響不了我。

  但我消亡前,卻能拉上五個墊背,陪我走黃泉路,哈哈哈,衛清晏,我有何懼,可你敢嗎?」

  何況,他還能棄了這身子,再奪舍別人。

  衛清晏突然出拳,用力砸在時德厚臉上。

  是,她不敢。

  別說有時煜的命,便是沒有時煜,她也不能為了殺時德厚,犧牲無辜性命。

  但總有破解之法。

  「那四人是誰?」

  時德厚的臉被一拳砸腫了,右邊臉肉眼可見的高高隆起,他吐出嘴裡的血,得意道,「你猜?」

  「無需猜。」時煜抬手也是一拳,將時德厚死死按在地上,看向衛清晏的眸光平靜,「小晏,這等卑劣小人,萬不可留,殺了他。」

  他口中的殺,不只是讓嫣然咽氣,而是徹底滅了時德厚的神魂,否則留在世間還不知要做多少陰毒之事。

  他能一劍了結了這肉身,卻無法讓時德厚從這世間消亡,小晏卻可以。

  至於時德厚的話,他信卻又不是那麼信,時德厚時常滿嘴謊言,誰知道這次是不是他的詭辯。

  便是真的,他也不懼。

  真能除了這樣一個禍患,他和那四人死的也算有所值,小晏如今能通陰陽,真死了他也可如阿布那般,陪在他身邊。

  雖有遺憾,可時德厚不死,小晏定將後患無窮,時煜內心很是平靜的做出這個選擇。

  衛清晏對上他的目光,便清楚他心中所想。

  但她不能。

  她咬牙道,「時煜,將你會的所有刑審手段,都讓他見識一遍,只需留口氣便成。」

  暫不能動他神魂,那就先收點肉體的利息。

  時德厚嗤笑,「有軟肋的人,永遠成功不了,衛清晏,你的軟肋太多,想要贏朕,下輩子吧,哈哈哈……」

  笑聲戛然而止,他面目顯出一抹懼色,「你對我做了什麼?」

  為什麼他離不開嫣然的身子?

  他不懼時煜對他用刑,因為他早已做了準備,隨時可奪舍下一個,可,現在,他的魂魄被死死困在嫣然身體裡。

  明明,明明昨晚他還因神魂和身體不契合而聽不得梵音,怎麼會?

  「怎麼會這樣,你對朕做了什麼?」

  衛清晏力竭,不想說話。

  時煜替衛清晏答了,學著時德厚的輕飄語氣,「也沒做什麼,不過是以牙還牙,你利用玉嬤嬤接近我們,我們便也利用玉嬤嬤將拘魂符化成水,混在早膳里,讓你服下。

  餘下的時光,你就只能困在嫣然這張皮下,再也害不了別人,哪怕嫣然死了,你也依舊只能困在她的屍骨里。」

  「不可能。」

  時德厚心下一慌。

  也不可以。

  他怎麼能困在嫣然身體裡。

  沒有拿到功德舍利,奪舍是要遭受反噬的,嫣然這條命活不了多久,除非他怨蠱之身練成。

  可即便練成,以後也只能算個陰人,何況如今落在他們手裡,她如何還能自由汲取怨氣去修煉怨蠱之身。


  時德厚臉色發白,嘴上卻硬道,「小畜生,算你狠。」

  衛清晏眼前陣陣眩暈,身心俱是濃濃的疲倦,連夜趕路的奔波,失去至親的催心刺骨,還有凝聚所有心神和時德厚的對決,耗盡了她的精氣神。

  喉間幾次腥甜翻湧。

  她卻硬是沒顯露半分,對著時德厚譏諷一笑,「老畜生,別得意,我遲早讓你魂飛魄散。」

  輕蔑看了眼時德厚,再不理會他。

  時德厚被她這挑釁的眼神和語氣,氣得噴出一口老血,想要凝聚怨氣時,不知時煜往他背上拍了什麼,他的術法被壓制的死死的。

  他徹底成了一個普通人。

  不,比普通人還不如,時煜還封了他的穴道,他成了待宰的羔羊。

  衛清晏本想走遠幾步,可腳下千斤重,她只得扭頭對時煜微微一笑,「把他提遠些,我歇會,你好好審審那四人是誰,還有你生辰一事,別仁慈。」

  對這種畜生不如的東西,怎麼狠辣都不為過。

  時煜知道衛清晏定然是累的,眸中有憐惜和擔憂,見衛清晏笑得輕鬆,擔憂稍稍下去了些。

  聽話的將時德厚提得離衛清晏遠了些,好讓她清淨休息片刻,之後便是時德厚生不如死的各種悽厲叫聲。

  衛清晏什麼卻都聽不到,她徹底陷入了昏迷,嘴角有血跡滲出。

  驚蟄帶著暗衛遠遠護著,沒主子令,他不敢靠近,亦要防著別人靠近。

  因為他清楚嫣然郡主就是先帝,而世人不知。

  是以,也沒看到衛清晏漸漸慘白的臉和唇角溢出的血跡。

  直到,時煜問出那四人是誰後,不放心衛清晏,走過來看看她,手一碰,人就倒了下去……

  回京的官道上,兩輛馬車疾馳,數名護衛騎馬隨行。

  驚蟄跳上前面的馬車,稟道,「爺,冬藏已經帶著景陽快到了。」

  馬車裡無動靜。

  他想了想,又道,「爺,您莫擔心,王妃吉人自有天相,定不會有事的,她只是累了,休息休息便好了。」

  話是這樣安慰,可累到什麼程度,能讓人睡五天還不醒啊。

  沒有呼吸,沒有脈搏,臉上毫無血色,若非知道王妃是起死回生之人,與常人有異。

  他都要以為王妃沒了。

  王妃這種情況不好在益州請大夫,在回京的路上,他掩飾身份請了兩個大夫。

  一個三指剛搭上王妃的脈,便說是死脈,王爺的臉頓時冷如寒冰,他忙讓暗衛將蒙了眼的大夫送了回去。

  另一個則是直呼稀奇,沒了氣息和脈搏的人,身體竟有溫度,說不出個醫治方案,反倒將王妃當成研究對象,追著王爺問東問西。

  王爺心急如焚,他哪敢讓大夫纏著王爺,亦是忙提了大夫的衣領下了馬車。

  知道那些庸醫看不出王妃的問題,王爺也不再讓請醫了,自己抱著王妃不撒手,急得嘴上都長了水泡,人也憔悴不堪。

  驚蟄真擔心,王妃再不醒,他家爺就該倒下了。

  驚蟄胡思亂想間,終於等來時煜的回應,「皇上真的沒有昏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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