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章 從一開始就是死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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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南彥聽著,也沒說信不信,只是奇怪地看了一眼洛北笙,又看著棋盤上黑白交錯的棋子,忽然將裝著黑子的罐子給她,說。

  「那長姐,我們手談一局如何?」

  「好啊。」

  洛北笙答應得很乾脆,接過黑子的館子,就跟著杜南彥將棋盤收拾好。

  就先持黑子落在交線點上,杜南彥持白子緊跟氣候,兩人一來一往,很快棋盤再度黑白交錯。

  兩人膠著不下,杜南彥拿著白子,看著包圍而來的黑子,不禁坐穩了身體,仔細看著棋局。

  忽地搖擺不定,又瞄到了一個漏點,就將白子下去,可一落子。

  再看,他頓時擰眉,朝著勝券在握的洛北笙聳肩誇讚道,「長姐的棋技高潮,是我輸了。」

  話落,又道,「長姐,再下一盤如何?」

  「行啊。」,洛北笙點頭,再收拾棋局,卻見杜南彥擺手,看向她說,「先讓我看一下棋局。」

  「嗯,成。」

  杜南彥瞧著棋盤,盯著黑子的軌跡,讓人再取了一個棋盤,回憶洛北笙的下法。

  在新的棋盤上復盤了一遍,仔細想著每一步的下發。

  忽地心中震撼,他是很意外杜南伊的棋技竟然這般厲害。

  竟然在第二步落子的時候,就開始給他布置了陷阱,讓他不知不覺落入其中。

  在最後故意留下一個漏洞,讓他誤以為可以贏。

  卻不曾想,這是她從一開始就算好的。

  如此步步為營,不得不對,杜南伊的棋技在他之上。

  但他可並非是輕易認輸之人。

  熟知了杜南伊下棋的風格,便收拾了棋盤,再和她下了一盤。

  如此反覆,總共下了六盤,依舊是六輸,不過在最後一局,他贏了一個子。

  卻是聽洛北笙很是輕笑道,「不錯,能在我手上贏一子的人,可是不多。」

  聞言,杜南彥先是一愣,隨即更加狐疑地看向洛北笙問,「長姐不是說知道你會下棋的人不多,所以長姐怎麼會跟旁人下棋?」

  「那長姐為什麼說能在你手上贏一子的人不多?所以很多人跟長姐下棋,都輸了?」

  洛北笙回答得很乾脆,笑哈道,「這不是和我下棋的人不多,那能贏我一子的人,那不就也不多嘍?」

  「是這樣嗎?」,杜南彥總覺得這話哪裡怪怪的,但他也不去糾結,繼續復盤最後的棋局。

  不得不感慨,看向洛北笙讚賞道,「長姐的棋技高絕,而且風格可橫衝直撞讓人誤解長姐根本不會下棋,實則步步為營,步步在布陷阱,所以第一局,我就輸了。」

  「第二局,長姐一改風格,中規中矩的棋路,我卻是心有防備,每一步都在思考長姐姐有沒有布下陷阱,可導致我自己徘徊不定,錯失先機,又輸。」

  「第三局,長姐再此霸道的棋路,我又搖擺不定,再輸。」

  「第四局,我當自己摸清長姐的棋路,可長姐又改風格,胡亂下棋,每顆棋子下落點毫無關聯,卻依舊讓我輸了。」

  「後面依舊如此,直到第六盤,我一開始下的就是死路,才能逼退長姐一個白子,但我自己就將自己下死了,自動送長姐人頭。」

  洛北笙聽著杜南彥的復盤,拿著茶盞喝了一口,彎了彎眉梢,眼中含笑,卻是聽著最後一句話,很是敏銳地捕捉到了什麼。

  看向杜南彥問,「從一開始你就下的死路?」

  「嗯。」,杜南彥指著自己引著黑子包圍自己的那一步說,「這裡最為明顯,長姐的黑子在這裡都要包圍了,我還自己送上去,這不就是自尋死路麼。」

  「後面的這裡也是同樣的下法,雖然沒有贏黑子,但也算是和長姐同歸於盡了。」

  同歸於盡!

  洛北笙的眉心緊緊擰了擰,這句話太過敏感了,容沁王朝留下來的棋局不就是怎麼下都是死局。

  難道從一開始,雙方就是抱著同歸於盡,自尋死路的思路下的?

  可是為什麼呢,為什麼下棋,雙方都那麼有默契地個自己給自己鋪了一個死網。

  下一盤註定會死的死局?

  洛北笙實在是想不通,又看向杜南彥問,「南彥為什麼一開始要作繭自圈?找一條思路?」


  「因為我知曉自己一定會輸,那不如先給自己鋪一條死路,都知道自己的棋子會死了,那過程怎麼下,還不是由我說了算,那就多了一份勇氣,不會徘徊不定了。」

  「因為我怎麼下,都不會改變結局,但我卻是可以不用顧及下一步怎麼下。」

  「那麼我的每一步都是很自由的,別說,這個過程還是很讓我享受的。」

  話落,杜南彥看著面色有幾分凝重的洛北笙問,「長姐這是怎麼了?」

  「哦,沒有,忽然想到一件事情。」,洛北笙忽地恍然大悟,又有種柳暗花明的舒暢。

  頓時想到了什麼,她騰d地一下子就起身,笑著跟杜南彥說,「阿彥,我還有事情,就先回去了,阿彥,你好好休息。」

  說著,她就著急地走了,杜南彥見洛北笙忽然這麼高興,還愣了一下,也只是聳肩輕笑。

  讓人再取四個棋盤來,他要將洛北笙剛剛下的棋都復盤下來,好好研究。

  而洛北笙則是回了屋子,直接走到書案上,拿著筆墨,就在宣紙上畫畫塗塗。

  許久發出一聲驚喜,又期待地等著天黑。

  「辰王殿下可在辰王府?」

  「回郡主,婢子去打聽了,辰王府的侍衛說,辰王殿下會在亥末才回王府。」

  洛北笙聽著,挑了挑眉,還得等亥末啊,那豈不是還得再等一個時辰啊。

  罷了,那就再等等。

  不行,那她還是先去辰王府等,棋盤的事情得跟辰王殿下說。

  「郡主,您,您這是,要出去啊?」

  紅桃看著洛北笙換上了一身白衣斗篷,都驚到了,忙說,「可是郡主,過幾天您就要成親了,不好離開府的。」

  正要離開屋子的洛北笙聽著,遲疑地收回步子,看向紅桃問,「那我若是出去,可會不會有什麼不好的影響?」

  「倒也沒有不好的影響,只是自古女子大婚前幾天不好出去見人。」

  「那若是見未婚夫呢?」

  「這個,這個,好像可以吧。」

  「成,那我出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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