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這酒都不香
西域雨族的少主?
雲遲暮擰眉，知曉墨先生的身份不普通，沒有想到他在西域的地位還不低。
只是南宮殘卷的文字，唯有西域雨族的人才能看懂?
但墨先生不是沙皇的人，卻聽命於沙皇?
雲遲暮有所猜測，看向沙門主說，「沙皇也無法掌控墨先生?」
「應該是的。」，沙門主點頭，「每次二閣主見到墨先生，都有所顧忌，而且只有翻譯南宮殘卷的時候，墨先生才會出現。」
「有一回翻譯南宮上卷，我們等了他有三個時辰，即便墨先生慢悠悠地來，沙皇的人也沒有說什麼，反而很恭敬。」
「但每回沙皇給墨先生的任務，墨先生即便遲到，也會完成。」
看來墨先生和沙皇是相互制衡的，但墨先生還能聽命沙皇，應該是有把柄落在沙皇的手上，才會受制於人。
雲遲暮挑了挑眉，但倘若真如沙門主所言，只有墨先生能看懂南宮殘卷，那他還得去見見墨先生了。
「王爺，您可還有什麼問的?」
聶默舟見辰王殿下靜默下來，輕聲問，「我們該問的也差不多都問了，看王爺想如何處置沙門主。」
「先關著。」
「好。」
聶默舟聞言，當即就讓人先將沙門主帶走，沙門主認命般的，自覺跟著走，也不再叫喚。
在辰王殿下沒有處刑前，還是安靜安靜為上計。
等沙門主被帶走，雲遲暮也打算離開，將剛剛審問出來的結果告訴洛北笙，但聽侍衛來報，說是崔璟洵來了。
辰王殿下還有些驚喜，正要回去，忽然想到什麼，又停住了腳步，轉而回了太守府。
聶默舟詫異地問，「王爺不回客棧嗎?剛剛審問出來的真相，長月將軍必然很想知道。」
「不了，待會兒本王再回去。」
聶默舟愣住，也沒有說什麼，剛剛得到的消息可是不少，有的他們忙碌。
洛北笙在雲遲暮出去後，就靠在太師椅上喝著美酒，看話本，忽然侍衛來報，說是崔璟洵來了，頓時僵硬在原地。
再回神，眼中浮現修長挺拔的身姿，五官俊美卻明顯帶著疲倦，一襲素衣，雪白的靴子染上了灰塵。
她看著最為熟悉的面容，心中感慨頗多，但最終化為一聲柔軟的，「表哥。」
崔璟洵的身體猛地一震，輕柔的聲音入耳，卻讓他的心口撕扯著疼，看著全然陌生的身影，可他卻是看到了自己想要看到的人。
「阿笙?」
「嗯，是我，表哥。」
「果然還活著。」
崔璟洵的腿動了動，卻發現還挪動不了，他忽然害怕起來，看著自己最為疼愛的表妹，只覺得滿腔的苦澀。
他好像不配再靠近她。
「表哥。」
洛北笙放下美酒，從太師椅上站起來，見自己上前走一步，崔璟洵卻是往後退，怔了一下，瞥見他面上的愧疚，知曉他在想什麼。
就站在原地，卻搖頭輕笑，「崔家如何，同表哥無關，表哥不必自責。」
「可——「
洛北笙朝著崔璟洵走近幾步，輕笑道，「再說了，即便是有恩怨，也不是我跟表哥你的。」
「表哥不必愧疚，你從未對不起我，反而是我。」
洛北笙想起在城西陵墓對崔璟洵的戲弄，便道歉說，「上次我也是逼不得已，重生一事，難以啟齒，不知道從何說起，才瞞著表哥。」
「阿笙，你不必多說，我能明白。」
如果重生的那個人不是阿笙，換做其他人，他根本不會相信，這世上還有如此荒唐的重生術。
崔璟洵看向洛北笙，第一次見到杜南伊，他便覺得熟悉，果然還是他最為親切的人。
在他收到辰王殿下的信，說是阿笙還活著，他有多麼欣喜，可真正見到了，心情卻是格外複雜。
「阿笙——「
「表哥，先坐下再說。」
洛北笙在聽到崔璟洵淒涼的聲音，就能知曉他想說什麼，便走過去，豪爽一笑，直接推著崔璟洵的後背，讓他坐下。
拿了一個乾淨的杯子，給他倒了一杯酒，笑著說，「沒有茶，咱們喝酒。」
辰王殿下倒是給她泡了一大壺茶，但是被她都喝完了，只有美酒。
「這酒還是霍家送來的賠罪禮，千金一斗的梨子醉，酒氣香醇，還有梨花的香氣，剛好是我們北疆的梨花。」
洛北笙將酒杯遞給崔璟洵，笑著道，「表哥嘗嘗，我記得表哥也最愛梨花。」
崔璟洵接過洛北笙遞過來的酒，聞著梨花香，微微挑眉，見她看著自己，點頭說，「確實是北疆的梨花。」
「我們北疆的梨花也是大周的一絕，素來都是釀酒大師的首選，這梨花醉可是揚名大周的名酒。」
洛北笙就坐在崔璟洵的旁邊，同在北疆挖到時候一樣，大口喝酒，感慨道，「我從前可喝不起梨花醉。」
她就一窮酸女將軍，哪裡買得起寸金一斗的梨花醉。
「但幸好還有表哥會釀酒，喝過表哥釀的梨花醉，這酒都不香了。」
崔璟洵聽著，眉眼彎彎，握著酒杯沒有再品嘗，只是笑著看向洛北笙說，「家中還有我釀的梨子醉，若是阿笙想喝，等到了京城，我送到長垣侯府。」
「好啊!」
洛北笙頓時欣喜，但見崔璟洵忽然看著自己，欲言又止，蹙眉問，「表哥，你這是想說什麼嗎?」
「我——「，崔璟洵看著洛北笙耳朵上的半月耳墜，眉心蹙了蹙，想到了什麼，忽然心口一疼，但見她看著自己，溫聲問。
「我記得阿笙向來不喜歡戴耳墜的，第一次見你戴，還覺得新奇。」
「可是不好看?」
「沒有，很美。」
崔璟洵瞥見洛北笙面上顯露嬌羞，頓時身體僵了一下，他跟阿笙自幼一起長大，從未在她的眼中看到女兒家的羞澀。
在她是長月將軍的時候，他希望她可以有小女兒的柔情。
如今她是有了女兒家的羞澀，可這份柔情，卻不是因為他。
「表哥?」
洛北笙見崔璟洵握著酒杯失神，似乎在想什麼難受的事情，手上的杯子晃個不停，便伸手握著他的杯子，問。
「表哥，你這是怎麼了?」
崔璟洵看著握著他酒杯的手，目光又滑落在洛北笙嬌嫩的面上，好久才說。
「陛下給你跟辰王殿下賜婚，所以你同辰王殿下，是兩情相悅嗎?」
雲遲暮擰眉，知曉墨先生的身份不普通，沒有想到他在西域的地位還不低。
只是南宮殘卷的文字，唯有西域雨族的人才能看懂?
但墨先生不是沙皇的人，卻聽命於沙皇?
雲遲暮有所猜測，看向沙門主說，「沙皇也無法掌控墨先生?」
「應該是的。」，沙門主點頭，「每次二閣主見到墨先生，都有所顧忌，而且只有翻譯南宮殘卷的時候，墨先生才會出現。」
「有一回翻譯南宮上卷，我們等了他有三個時辰，即便墨先生慢悠悠地來，沙皇的人也沒有說什麼，反而很恭敬。」
「但每回沙皇給墨先生的任務，墨先生即便遲到，也會完成。」
看來墨先生和沙皇是相互制衡的，但墨先生還能聽命沙皇，應該是有把柄落在沙皇的手上，才會受制於人。
雲遲暮挑了挑眉，但倘若真如沙門主所言，只有墨先生能看懂南宮殘卷，那他還得去見見墨先生了。
「王爺，您可還有什麼問的?」
聶默舟見辰王殿下靜默下來，輕聲問，「我們該問的也差不多都問了，看王爺想如何處置沙門主。」
「先關著。」
「好。」
聶默舟聞言，當即就讓人先將沙門主帶走，沙門主認命般的，自覺跟著走，也不再叫喚。
在辰王殿下沒有處刑前，還是安靜安靜為上計。
等沙門主被帶走，雲遲暮也打算離開，將剛剛審問出來的結果告訴洛北笙，但聽侍衛來報，說是崔璟洵來了。
辰王殿下還有些驚喜，正要回去，忽然想到什麼，又停住了腳步，轉而回了太守府。
聶默舟詫異地問，「王爺不回客棧嗎?剛剛審問出來的真相，長月將軍必然很想知道。」
「不了，待會兒本王再回去。」
聶默舟愣住，也沒有說什麼，剛剛得到的消息可是不少，有的他們忙碌。
洛北笙在雲遲暮出去後，就靠在太師椅上喝著美酒，看話本，忽然侍衛來報，說是崔璟洵來了，頓時僵硬在原地。
再回神，眼中浮現修長挺拔的身姿，五官俊美卻明顯帶著疲倦，一襲素衣，雪白的靴子染上了灰塵。
她看著最為熟悉的面容，心中感慨頗多，但最終化為一聲柔軟的，「表哥。」
崔璟洵的身體猛地一震，輕柔的聲音入耳，卻讓他的心口撕扯著疼，看著全然陌生的身影，可他卻是看到了自己想要看到的人。
「阿笙?」
「嗯，是我，表哥。」
「果然還活著。」
崔璟洵的腿動了動，卻發現還挪動不了，他忽然害怕起來，看著自己最為疼愛的表妹，只覺得滿腔的苦澀。
他好像不配再靠近她。
「表哥。」
洛北笙放下美酒，從太師椅上站起來，見自己上前走一步，崔璟洵卻是往後退，怔了一下，瞥見他面上的愧疚，知曉他在想什麼。
就站在原地，卻搖頭輕笑，「崔家如何，同表哥無關，表哥不必自責。」
「可——「
洛北笙朝著崔璟洵走近幾步，輕笑道，「再說了，即便是有恩怨，也不是我跟表哥你的。」
「表哥不必愧疚，你從未對不起我，反而是我。」
洛北笙想起在城西陵墓對崔璟洵的戲弄，便道歉說，「上次我也是逼不得已，重生一事，難以啟齒，不知道從何說起，才瞞著表哥。」
「阿笙，你不必多說，我能明白。」
如果重生的那個人不是阿笙，換做其他人，他根本不會相信，這世上還有如此荒唐的重生術。
崔璟洵看向洛北笙，第一次見到杜南伊，他便覺得熟悉，果然還是他最為親切的人。
在他收到辰王殿下的信，說是阿笙還活著，他有多麼欣喜，可真正見到了，心情卻是格外複雜。
「阿笙——「
「表哥，先坐下再說。」
洛北笙在聽到崔璟洵淒涼的聲音，就能知曉他想說什麼，便走過去，豪爽一笑，直接推著崔璟洵的後背，讓他坐下。
拿了一個乾淨的杯子，給他倒了一杯酒，笑著說，「沒有茶，咱們喝酒。」
辰王殿下倒是給她泡了一大壺茶，但是被她都喝完了，只有美酒。
「這酒還是霍家送來的賠罪禮，千金一斗的梨子醉，酒氣香醇，還有梨花的香氣，剛好是我們北疆的梨花。」
洛北笙將酒杯遞給崔璟洵，笑著道，「表哥嘗嘗，我記得表哥也最愛梨花。」
崔璟洵接過洛北笙遞過來的酒，聞著梨花香，微微挑眉，見她看著自己，點頭說，「確實是北疆的梨花。」
「我們北疆的梨花也是大周的一絕，素來都是釀酒大師的首選，這梨花醉可是揚名大周的名酒。」
洛北笙就坐在崔璟洵的旁邊，同在北疆挖到時候一樣，大口喝酒，感慨道，「我從前可喝不起梨花醉。」
她就一窮酸女將軍，哪裡買得起寸金一斗的梨花醉。
「但幸好還有表哥會釀酒，喝過表哥釀的梨花醉，這酒都不香了。」
崔璟洵聽著，眉眼彎彎，握著酒杯沒有再品嘗，只是笑著看向洛北笙說，「家中還有我釀的梨子醉，若是阿笙想喝，等到了京城，我送到長垣侯府。」
「好啊!」
洛北笙頓時欣喜，但見崔璟洵忽然看著自己，欲言又止，蹙眉問，「表哥，你這是想說什麼嗎?」
「我——「，崔璟洵看著洛北笙耳朵上的半月耳墜，眉心蹙了蹙，想到了什麼，忽然心口一疼，但見她看著自己，溫聲問。
「我記得阿笙向來不喜歡戴耳墜的，第一次見你戴，還覺得新奇。」
「可是不好看?」
「沒有，很美。」
崔璟洵瞥見洛北笙面上顯露嬌羞，頓時身體僵了一下，他跟阿笙自幼一起長大，從未在她的眼中看到女兒家的羞澀。
在她是長月將軍的時候，他希望她可以有小女兒的柔情。
如今她是有了女兒家的羞澀，可這份柔情，卻不是因為他。
「表哥?」
洛北笙見崔璟洵握著酒杯失神，似乎在想什麼難受的事情，手上的杯子晃個不停，便伸手握著他的杯子，問。
「表哥，你這是怎麼了?」
崔璟洵看著握著他酒杯的手，目光又滑落在洛北笙嬌嫩的面上，好久才說。
「陛下給你跟辰王殿下賜婚，所以你同辰王殿下，是兩情相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