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立案調查
進入警局不久，江陽就被叫去會議室開會。
會議由陳明信主持。
此時的陳明信，表情十分嚴肅，很顯然，這件案子給他的壓力很大。
清了清嗓子後，陳明信首先望向江陽。
「在會議開始前，我首先要表揚一下小江。
在這件精神病傷人案中，小江先是救下兩名傷者，將此案性質從「殺人」降到「傷人」，大大降低了社會負面影響。
在剛剛的採訪中，小江同樣表現不錯。
他既沒有泄露案情進展，降低了我們警方辦案壓力，又把我們的態度表達得很好，有力維護了警局形象。
這種出色的表現值得肯定，你們要多向他學習。」
眾人全都羨慕地看向江陽。
江陽來到刑偵大隊沒多久，可這種露臉機會，卻已不止一次遇上了。
接下來，陳明信開始談及此案。
「關於這件精神病傷人案件，現在已有五六家媒體持續關注、報導，都認為這個病人在故意犯罪，所以我們社會輿論壓力很大。
因此我要求，在接下來調查中，一定要十分仔細，無論如何判罰，都要做到有理有據，否則老百姓也不會放過我們。」
說完，他把目光投向李毅。
李毅拿出一份資料，對著在場眾人揚了一下。
「我手上這份材料，就是這名精神病患者相關資料。
這人是一名大學教師，以前曾被查出患有精神抑鬱，一年前在小區活動中突然犯病，襲擊過一名男子。
目前，我們已經邀請精神科專家，準備對她進行檢測，確認其在案發期間是否犯病。
一旦正式確認，那麼她極有可能會被釋放。」
說到這裡，他抬頭望向眾人。
「對於本案，你們有什麼看法？」
江陽當即提出一種假設。
「有沒有一種可能，這人和被害者家存在某種仇怨，所以故意施暴，然後以精神病藉口脫罪呢？」
李毅沉思片刻，有些遲疑地道：
「根據初步調查結果來看，這種可能性不大，一來本次案發，隨機性比較大，二來經過對被害者家屬簡單詢問，兩家之間並無任何仇怨。
當然，這也只是初步調查結果，還需要進一步確認。」
一想到那個小女孩視頻，江陽心中頓時湧起一陣莫名情緒。
這件事，他想要管一管！
「既然這樣，那麼我申請來調查這個案子。」
陳明信和李毅對視一眼後，同時點了點頭，臉上露出滿意神色。
其實，關於這件案子，他們本就想讓江陽接手。
首先，由於本案社會壓力較大，所以警方一個處理不好，就會遭到整個雲港市輿論炮轟。
而在本案中，江陽因為救了兩名被害者，在公眾眼中形象很好。
由他出面調查，警局面臨的壓力會小很多。
其次，這件案子並不複雜，無需太多刑警參與，而在以往案件中，江陽也表現出了出色的辦案能力，由他接手此案，他們也十分放心。
當下，李毅望向江陽。
「小江，既然你主動請纓，那這件案子就由你負責吧。」
說著，他又望向孫凱。
「孫凱，既然昨晚你接觸過這件案子，那麼接下來，就由你配合小江前去調查。」
孫凱點了點頭。
「是，李隊！」
說完這些後，李毅又望向在場其他人。
「至於其他人，但凡小江提出輔助申請，你們都要全力配合！」
「是！」在場警員齊聲應道。
接下來，李毅針對此案，又提出了一些建議，會議便結束了。
走出會議室後，江陽正在思考如何調查本案，肩膀上突然被人拍了一下，轉頭看去時，正是笑眯眯的孫凱。
「江陽，接下來我們去哪調查？」
想了想後，江陽說道：
「先去黃佩珊家看看吧。
如果這真是一場蓄意謀殺案，那麼從她丈夫那裡，也許能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孫凱贊同地點點頭。
「我也是這麼想。」
確認過目標後，二人回辦公室稍微準備一下，隨後便駕車出發了。
二十分鐘後，二人來到黃佩珊家中，見到了她的丈夫，周仁傑。
此人身形瘦削，臉上戴著一副眼鏡，看起來斯斯文文的，據說是一個不太知名的作家。
不過，在看到江陽二人後，他略顯有些緊張。
簡單寒暄幾句後，三人在客廳坐下，談起了本案相關問題。
孫凱率先發問。
「周先生，我聽說案發當日，你和黃佩珊女士吵過一架，有這事嗎？」
周仁傑點了點頭。
「關於這件事，我還是能理解佩珊的。
她這個人很講衛生，甚至有點強迫症傾向，平時都把房間打掃得很乾淨。
事發當天，我因為忙著寫作，所以房間弄得有些凌亂，因此她一回來就大發脾氣，怪我不打掃房間。
當時，我隨口頂了幾句，結果就和她吵起來了，最後她一氣之下，直接摔門出去了。」
江陽也問道：「周先生，您愛人平時也這樣嗎？」
周仁傑沉思片刻，回答得十分謹慎。
「她偶爾確實會發發脾氣，我知道她有精神方面問題，因此平時一直都讓著她。
所以，我們相處得還算和睦。」
江陽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隨即又問出一個問題。
「你們家那輛車的行車記錄儀，什麼時候壞的？」
在今早出發前，江陽特意給保險公司打了個電話，想要調取案發期間汽車監控錄像，結果卻被告知，那輛車行車記錄儀早就壞了。
周仁傑眉頭一皺。
「這件事，我倒是一點也不知道。
你們也知道，我是個作家，平時很少出門，因此那輛車開的次數不多。
我猜想，可能佩珊覺得這東西沒什麼用，所以就算壞了，也一直沒有去修。」
江陽仔細觀察他的表情，發現他雖然顯得有些意外，但神情並無異常之處。
又問了一些其它問題後，二人見情況了解得差不多了，便離開黃佩珊家，向著黃佩珊任職學校而去。
在這所學校中，據黃佩珊學生們反應，現實中的黃佩珊，對人一直和和氣氣，給同學們印象都很不錯。
另外，黃佩珊同事對她評價也很高，說她工作嚴謹，為人和藹可親。
不過，從黃佩珊同事口中，江陽二人還是得知了兩個意外情況。
其一，黃佩珊通過自學，獲得了國家心理學二級證書。
其二，案發當天，黃佩珊以臨時有事為由，特意向領導請假，提前半個小時離開學校。
不過，當江陽問及，黃佩珊當時具體請假理由時，該領導卻說出這樣一番話。
「佩珊是我們這的老教師，平時大家處得又都不錯，所以只要不耽誤學校工作，就算她早退半個小時，我一般也不會過問具體事由的。」
離開學校後，江陽腳下一踩油門，向著下一個調查目標而去。
孫凱看了一眼江陽，發現他眉頭微皺，似乎正在一邊開車，一邊思索案情。
「江陽，接下來我們去哪？」
「當然是醫院了！那裡有受害者家屬，可以通過他們了解一些情況。」
「這麼說來，你也懷疑在本案中，黃佩珊是有意識作案？」
江陽微微點頭。
「從種種跡象上來看，黃佩珊很多舉動都不正常，比如汽車行車記錄儀恰好壞掉，提前半個小時下班等等。
所以，不排除她有故意設局的可能。」
「說的沒錯！她提前半個小時下班，正好趕上那對母女駕車回家，如果這一切都是有預謀的，那麼在時間上完全說得通。
更何況，黃佩珊請假時說家裡有事，可據她丈夫所說，她到家後也沒做什麼事，只是和他吵了一架，然後就離開家了。」
說到這裡，孫凱無奈地嘆了口氣。
「不過，即便這些舉動十分可疑，但卻都不是直接證據。像這種精神病類犯罪，最難的就是取證了！」
對此，江陽也頗有同感。
「所以我才要去醫院啊！既然取證十分艱難，那我們就把調查重點，放在她的作案動機上！」
會議由陳明信主持。
此時的陳明信，表情十分嚴肅，很顯然，這件案子給他的壓力很大。
清了清嗓子後，陳明信首先望向江陽。
「在會議開始前，我首先要表揚一下小江。
在這件精神病傷人案中，小江先是救下兩名傷者，將此案性質從「殺人」降到「傷人」，大大降低了社會負面影響。
在剛剛的採訪中，小江同樣表現不錯。
他既沒有泄露案情進展，降低了我們警方辦案壓力，又把我們的態度表達得很好，有力維護了警局形象。
這種出色的表現值得肯定，你們要多向他學習。」
眾人全都羨慕地看向江陽。
江陽來到刑偵大隊沒多久，可這種露臉機會，卻已不止一次遇上了。
接下來，陳明信開始談及此案。
「關於這件精神病傷人案件，現在已有五六家媒體持續關注、報導，都認為這個病人在故意犯罪，所以我們社會輿論壓力很大。
因此我要求，在接下來調查中，一定要十分仔細，無論如何判罰，都要做到有理有據，否則老百姓也不會放過我們。」
說完，他把目光投向李毅。
李毅拿出一份資料，對著在場眾人揚了一下。
「我手上這份材料，就是這名精神病患者相關資料。
這人是一名大學教師，以前曾被查出患有精神抑鬱，一年前在小區活動中突然犯病，襲擊過一名男子。
目前，我們已經邀請精神科專家，準備對她進行檢測，確認其在案發期間是否犯病。
一旦正式確認，那麼她極有可能會被釋放。」
說到這裡，他抬頭望向眾人。
「對於本案，你們有什麼看法？」
江陽當即提出一種假設。
「有沒有一種可能，這人和被害者家存在某種仇怨，所以故意施暴，然後以精神病藉口脫罪呢？」
李毅沉思片刻，有些遲疑地道：
「根據初步調查結果來看，這種可能性不大，一來本次案發，隨機性比較大，二來經過對被害者家屬簡單詢問，兩家之間並無任何仇怨。
當然，這也只是初步調查結果，還需要進一步確認。」
一想到那個小女孩視頻，江陽心中頓時湧起一陣莫名情緒。
這件事，他想要管一管！
「既然這樣，那麼我申請來調查這個案子。」
陳明信和李毅對視一眼後，同時點了點頭，臉上露出滿意神色。
其實，關於這件案子，他們本就想讓江陽接手。
首先，由於本案社會壓力較大，所以警方一個處理不好，就會遭到整個雲港市輿論炮轟。
而在本案中，江陽因為救了兩名被害者，在公眾眼中形象很好。
由他出面調查，警局面臨的壓力會小很多。
其次，這件案子並不複雜，無需太多刑警參與，而在以往案件中，江陽也表現出了出色的辦案能力，由他接手此案，他們也十分放心。
當下，李毅望向江陽。
「小江，既然你主動請纓，那這件案子就由你負責吧。」
說著，他又望向孫凱。
「孫凱，既然昨晚你接觸過這件案子，那麼接下來，就由你配合小江前去調查。」
孫凱點了點頭。
「是，李隊！」
說完這些後，李毅又望向在場其他人。
「至於其他人，但凡小江提出輔助申請，你們都要全力配合！」
「是！」在場警員齊聲應道。
接下來，李毅針對此案，又提出了一些建議，會議便結束了。
走出會議室後，江陽正在思考如何調查本案，肩膀上突然被人拍了一下，轉頭看去時，正是笑眯眯的孫凱。
「江陽，接下來我們去哪調查？」
想了想後，江陽說道：
「先去黃佩珊家看看吧。
如果這真是一場蓄意謀殺案，那麼從她丈夫那裡，也許能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孫凱贊同地點點頭。
「我也是這麼想。」
確認過目標後，二人回辦公室稍微準備一下，隨後便駕車出發了。
二十分鐘後，二人來到黃佩珊家中，見到了她的丈夫，周仁傑。
此人身形瘦削，臉上戴著一副眼鏡，看起來斯斯文文的，據說是一個不太知名的作家。
不過，在看到江陽二人後，他略顯有些緊張。
簡單寒暄幾句後，三人在客廳坐下，談起了本案相關問題。
孫凱率先發問。
「周先生，我聽說案發當日，你和黃佩珊女士吵過一架，有這事嗎？」
周仁傑點了點頭。
「關於這件事，我還是能理解佩珊的。
她這個人很講衛生，甚至有點強迫症傾向，平時都把房間打掃得很乾淨。
事發當天，我因為忙著寫作，所以房間弄得有些凌亂，因此她一回來就大發脾氣，怪我不打掃房間。
當時，我隨口頂了幾句，結果就和她吵起來了，最後她一氣之下，直接摔門出去了。」
江陽也問道：「周先生，您愛人平時也這樣嗎？」
周仁傑沉思片刻，回答得十分謹慎。
「她偶爾確實會發發脾氣，我知道她有精神方面問題，因此平時一直都讓著她。
所以，我們相處得還算和睦。」
江陽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隨即又問出一個問題。
「你們家那輛車的行車記錄儀，什麼時候壞的？」
在今早出發前，江陽特意給保險公司打了個電話，想要調取案發期間汽車監控錄像，結果卻被告知，那輛車行車記錄儀早就壞了。
周仁傑眉頭一皺。
「這件事，我倒是一點也不知道。
你們也知道，我是個作家，平時很少出門，因此那輛車開的次數不多。
我猜想，可能佩珊覺得這東西沒什麼用，所以就算壞了，也一直沒有去修。」
江陽仔細觀察他的表情，發現他雖然顯得有些意外，但神情並無異常之處。
又問了一些其它問題後，二人見情況了解得差不多了，便離開黃佩珊家，向著黃佩珊任職學校而去。
在這所學校中，據黃佩珊學生們反應，現實中的黃佩珊，對人一直和和氣氣，給同學們印象都很不錯。
另外，黃佩珊同事對她評價也很高，說她工作嚴謹，為人和藹可親。
不過，從黃佩珊同事口中，江陽二人還是得知了兩個意外情況。
其一，黃佩珊通過自學，獲得了國家心理學二級證書。
其二，案發當天，黃佩珊以臨時有事為由，特意向領導請假，提前半個小時離開學校。
不過，當江陽問及，黃佩珊當時具體請假理由時，該領導卻說出這樣一番話。
「佩珊是我們這的老教師，平時大家處得又都不錯，所以只要不耽誤學校工作，就算她早退半個小時，我一般也不會過問具體事由的。」
離開學校後，江陽腳下一踩油門，向著下一個調查目標而去。
孫凱看了一眼江陽，發現他眉頭微皺，似乎正在一邊開車，一邊思索案情。
「江陽，接下來我們去哪？」
「當然是醫院了！那裡有受害者家屬，可以通過他們了解一些情況。」
「這麼說來，你也懷疑在本案中，黃佩珊是有意識作案？」
江陽微微點頭。
「從種種跡象上來看，黃佩珊很多舉動都不正常，比如汽車行車記錄儀恰好壞掉，提前半個小時下班等等。
所以，不排除她有故意設局的可能。」
「說的沒錯！她提前半個小時下班，正好趕上那對母女駕車回家，如果這一切都是有預謀的，那麼在時間上完全說得通。
更何況，黃佩珊請假時說家裡有事，可據她丈夫所說，她到家後也沒做什麼事，只是和他吵了一架，然後就離開家了。」
說到這裡，孫凱無奈地嘆了口氣。
「不過，即便這些舉動十分可疑，但卻都不是直接證據。像這種精神病類犯罪，最難的就是取證了！」
對此，江陽也頗有同感。
「所以我才要去醫院啊！既然取證十分艱難，那我們就把調查重點，放在她的作案動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