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8章 功過不相抵
趙徹隨口一喊，數名錦衣衛連忙趕了過來。
「去這幾個地方布防，我得到消息，那些兇手很可能通過密道離開，凡是有任何發現的，直接抓起來，若是對方反抗，可以就地處決！」
趙徹這是在做一個防備措施，以免他的猜測出現錯誤，對錦衣衛吩咐完之後，趙徹便抓著那客棧的小夥計，騎上一匹馬飛速朝著他所說的那個地點趕了過去。
趙徹雖然很久沒騎馬了，但這馬術倒也沒有落下，速度很快就趕到了城外。
「怎麼樣？是這裡嗎？」
看著眼前的一片荒郊野嶺，趙徹看向身邊的小夥計問了一句。
「啟稟侯爺，如果掌柜說的是真的，那就是這裡了！」
「嗯！」
趙徹點點頭，開始在附近搜尋了起來。
不過，這麼大的山林，指望趙徹一個人在短時間內搜查一遍，顯然是不太現實的。
因此，趙徹看向了身邊的小夥計問道。
「你是哪裡人？為何會牽扯進這件事情當中？」
聽到趙徹的詢問，小夥計的臉上露出一絲苦澀。
「啟稟侯爺，小人本就是薊縣之人，家中尚有七十三歲老母，如今癱瘓在床，父親早些年發燒傷了神智，如今與三歲孩童無異！」
「小人本還有妻子，膝下育有一子一女，但自從早些年父母先後臥床後，家中貧苦，妻子實在忍受不得，便拋下了子女遠走他鄉。」
「小人為了養活這一家人，只能選擇去了這家藥店做功，結果意外之下，卻得知這家藥店背後的事情，當時小人很怕，很想離開，不敢與這些人扯上關係！」
「但是，對方的實力遠超小人的想像，連郡守大人都是他們的人，小人若是敢走或者敢泄露這件事情，他們就要殺了小人和家中的所有人。」
「無奈之下，小人只能服下了他們的毒藥，然後在這裡屈辱的苟活著，但不管怎麼說，小人的所作所為，終究是傷害了許多人，小人不求侯爺的寬恕，只希望侯爺能放過我的家人！」
……
小夥計說著，噗通一聲便跪在了趙徹面前。
「起來吧，本侯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的，若你真的是有苦難言，這次又能戴罪立功的話，本候可以酌情考慮對你的懲處減輕一些！」
「而且，你的父母家人也無需擔心，如今大秦推出大秦醫療保險，你的父母都達到了可以接受免費醫療的年紀，這一切都是你自己的事情，本候也不會遷怒於你的家人！」
「當然，若是你敢欺騙隱瞞本侯的話，大秦的律法也不會輕饒你的！」
……
趙徹的話說完，便不再理會小夥計，繼續搜尋了起來。
「小人多謝侯爺！」
小夥計哭著給趙徹磕了個頭，隨即便跟在趙徹身後，腦海中仔細回想起那天掌柜的喝醉了之後所透露出來的消息。
「侯爺，小人想起來了！」
「什麼？」
「小人記得，掌柜的好像說過，他從密道出口出來之後，便可以將整個薊縣縣城盡收眼底！」
「能將縣城盡收眼底？」
聽到這話，趙徹頓時愣了一下，隨即思索了起來。
這句話雖然看上去沒什麼，但實際上卻蘊含了許多信息。
能將薊縣縣城盡收眼底的，那就說明，密道的出口，一定是在一個制高點，並且視野開闊的地方。
這樣不僅方便隱藏密道出口，而且只要他們離開之後，就能第一時間看清楚縣城那邊的情況，然後再做出其他的決定！
而在眼前的這座山上，趙徹稍微打量一番，便很快找到了一個十分符合小夥計所說的條件的地方。
「是在那裡嗎？」
趙徹說完，便帶著小夥計，飛身朝著山頂上趕過去。
很快，他們兩人便站在了一片空地之中，從這裡俯視下去，正好能看到薊縣縣城的情況。
「密道的出口就在這裡？那他們接應的人呢？」
趙徹有些疑惑的自語了一句。
「噗！」
「侯爺小心！」
正在趙徹思索的時候，忽然他聽到了一道十分細微的聲音，然後就感覺身體瞬間被人撲倒。
儘管趙徹在第一時間就做出了反應，但是還是沒能擋得住小夥計的撲擊！
「侯爺……有……有刺客！」
趙徹看著眼前的小夥計，此時他的瞳孔已經開始渙散，胸口處一大坨鮮紅的血液染紅了衣服，也染在了趙徹身上。
原來，剛才趙徹聽到的那聲輕響便是暗中有人用裝了消音器的槍來伏擊他。
而小夥計居然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拼上了自己的性命，幫助趙徹擋住了這一槍。
可惜的是，趙徹沒事，小夥計卻胸口中彈，眼看著已經快要堅持不下去了。
「你……」
趙徹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很顯然他也沒有想到小夥計會在這個關鍵時刻做出這種決定來。
「侯爺，小人自知罪孽深重，這些罪過無法彌補，小人只能用命來償還，但小人的孩子家人是無辜的，小人臨死之前，只想擺脫侯爺替家人帶一句遺言，若是能……」
小夥計說到這裡，神色又有些黯淡。
到了他這個地步了，還有什麼資格讓趙徹幫他照顧家人呢？
「放心吧，你的家人，大秦會照顧好的！」
趙徹微微嘆了口氣，小夥計落到這個下場，無論是否自願，其實也不過是罪有應得。
畢竟，不能因為他可憐，就對他以前犯下的那些事情既往不咎。
有功當賞，有過當罰！
功過不相抵！
這是大秦的律法，也是趙徹所堅守的信念。
無論如何，小夥計用自己的死，付出了應有的代價。
但真正的罪魁禍首才是最該死的人，趙徹怎麼可能會容許他們繼續逍遙法外？
「噗！噗！噗！」
又是接連三聲槍響，容不得趙徹繼續感傷，他抱起小夥計的屍體縱身一躍，躲進了林中。
有了密林的遮擋，對方也很難看清他的身形，更別提狙殺了。
不過，對方顯然是不打算就這麼放過趙徹，密林中依舊有子彈穿梭，而且槍聲越來越多也越來越近。
看來，這廣陽郡守這些年為自己偷偷培養了不少人，這些人的出現，也讓趙徹肯定了這裡就是密道出口。
「你安息吧，你的仇本侯會幫你報的，這些人，一個都逃不掉！」
「去這幾個地方布防，我得到消息，那些兇手很可能通過密道離開，凡是有任何發現的，直接抓起來，若是對方反抗，可以就地處決！」
趙徹這是在做一個防備措施，以免他的猜測出現錯誤，對錦衣衛吩咐完之後，趙徹便抓著那客棧的小夥計，騎上一匹馬飛速朝著他所說的那個地點趕了過去。
趙徹雖然很久沒騎馬了，但這馬術倒也沒有落下，速度很快就趕到了城外。
「怎麼樣？是這裡嗎？」
看著眼前的一片荒郊野嶺，趙徹看向身邊的小夥計問了一句。
「啟稟侯爺，如果掌柜說的是真的，那就是這裡了！」
「嗯！」
趙徹點點頭，開始在附近搜尋了起來。
不過，這麼大的山林，指望趙徹一個人在短時間內搜查一遍，顯然是不太現實的。
因此，趙徹看向了身邊的小夥計問道。
「你是哪裡人？為何會牽扯進這件事情當中？」
聽到趙徹的詢問，小夥計的臉上露出一絲苦澀。
「啟稟侯爺，小人本就是薊縣之人，家中尚有七十三歲老母，如今癱瘓在床，父親早些年發燒傷了神智，如今與三歲孩童無異！」
「小人本還有妻子，膝下育有一子一女，但自從早些年父母先後臥床後，家中貧苦，妻子實在忍受不得，便拋下了子女遠走他鄉。」
「小人為了養活這一家人，只能選擇去了這家藥店做功，結果意外之下，卻得知這家藥店背後的事情，當時小人很怕，很想離開，不敢與這些人扯上關係！」
「但是，對方的實力遠超小人的想像，連郡守大人都是他們的人，小人若是敢走或者敢泄露這件事情，他們就要殺了小人和家中的所有人。」
「無奈之下，小人只能服下了他們的毒藥，然後在這裡屈辱的苟活著，但不管怎麼說，小人的所作所為，終究是傷害了許多人，小人不求侯爺的寬恕，只希望侯爺能放過我的家人！」
……
小夥計說著，噗通一聲便跪在了趙徹面前。
「起來吧，本侯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的，若你真的是有苦難言，這次又能戴罪立功的話，本候可以酌情考慮對你的懲處減輕一些！」
「而且，你的父母家人也無需擔心，如今大秦推出大秦醫療保險，你的父母都達到了可以接受免費醫療的年紀，這一切都是你自己的事情，本候也不會遷怒於你的家人！」
「當然，若是你敢欺騙隱瞞本侯的話，大秦的律法也不會輕饒你的！」
……
趙徹的話說完，便不再理會小夥計，繼續搜尋了起來。
「小人多謝侯爺！」
小夥計哭著給趙徹磕了個頭，隨即便跟在趙徹身後，腦海中仔細回想起那天掌柜的喝醉了之後所透露出來的消息。
「侯爺，小人想起來了！」
「什麼？」
「小人記得，掌柜的好像說過，他從密道出口出來之後，便可以將整個薊縣縣城盡收眼底！」
「能將縣城盡收眼底？」
聽到這話，趙徹頓時愣了一下，隨即思索了起來。
這句話雖然看上去沒什麼，但實際上卻蘊含了許多信息。
能將薊縣縣城盡收眼底的，那就說明，密道的出口，一定是在一個制高點，並且視野開闊的地方。
這樣不僅方便隱藏密道出口，而且只要他們離開之後，就能第一時間看清楚縣城那邊的情況，然後再做出其他的決定！
而在眼前的這座山上，趙徹稍微打量一番，便很快找到了一個十分符合小夥計所說的條件的地方。
「是在那裡嗎？」
趙徹說完，便帶著小夥計，飛身朝著山頂上趕過去。
很快，他們兩人便站在了一片空地之中，從這裡俯視下去，正好能看到薊縣縣城的情況。
「密道的出口就在這裡？那他們接應的人呢？」
趙徹有些疑惑的自語了一句。
「噗！」
「侯爺小心！」
正在趙徹思索的時候，忽然他聽到了一道十分細微的聲音，然後就感覺身體瞬間被人撲倒。
儘管趙徹在第一時間就做出了反應，但是還是沒能擋得住小夥計的撲擊！
「侯爺……有……有刺客！」
趙徹看著眼前的小夥計，此時他的瞳孔已經開始渙散，胸口處一大坨鮮紅的血液染紅了衣服，也染在了趙徹身上。
原來，剛才趙徹聽到的那聲輕響便是暗中有人用裝了消音器的槍來伏擊他。
而小夥計居然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拼上了自己的性命，幫助趙徹擋住了這一槍。
可惜的是，趙徹沒事，小夥計卻胸口中彈，眼看著已經快要堅持不下去了。
「你……」
趙徹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很顯然他也沒有想到小夥計會在這個關鍵時刻做出這種決定來。
「侯爺，小人自知罪孽深重，這些罪過無法彌補，小人只能用命來償還，但小人的孩子家人是無辜的，小人臨死之前，只想擺脫侯爺替家人帶一句遺言，若是能……」
小夥計說到這裡，神色又有些黯淡。
到了他這個地步了，還有什麼資格讓趙徹幫他照顧家人呢？
「放心吧，你的家人，大秦會照顧好的！」
趙徹微微嘆了口氣，小夥計落到這個下場，無論是否自願，其實也不過是罪有應得。
畢竟，不能因為他可憐，就對他以前犯下的那些事情既往不咎。
有功當賞，有過當罰！
功過不相抵！
這是大秦的律法，也是趙徹所堅守的信念。
無論如何，小夥計用自己的死，付出了應有的代價。
但真正的罪魁禍首才是最該死的人，趙徹怎麼可能會容許他們繼續逍遙法外？
「噗！噗！噗！」
又是接連三聲槍響，容不得趙徹繼續感傷，他抱起小夥計的屍體縱身一躍，躲進了林中。
有了密林的遮擋，對方也很難看清他的身形，更別提狙殺了。
不過，對方顯然是不打算就這麼放過趙徹，密林中依舊有子彈穿梭，而且槍聲越來越多也越來越近。
看來，這廣陽郡守這些年為自己偷偷培養了不少人，這些人的出現，也讓趙徹肯定了這裡就是密道出口。
「你安息吧，你的仇本侯會幫你報的，這些人，一個都逃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