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0章 比起丁老闆,她還差得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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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布,華人,時年23歲。

  或許有人會覺得,阿布這個名字很怪。

  華夏姓氏無數,卻很少會有人姓的「阿」的。

  但阿布,確實姓阿,他自己取的。

  因為他是孤兒,於藏邊長大,成長於草原,同野獸為伍。

  名字,理所當然是藏姓。

  由於出身環境影響,阿布很像一個古代的遊俠。

  藏地雄鷹,翱翔於天際,卻不喜久居巢穴。

  他16歲,就走出了草原,足跡遍布全國。

  而在那個還沒有身份證,全國查敵特的年代。

  阿布身上沒有任何證明,卻是能全國旅遊。

  野獸的直覺,幫了他很大的忙。

  19歲時,他的遊歷已經完成,卻依舊嚮往自由,開始出走於國外。

  雪山美景,阿布看過。

  大草原的風情,阿布感受過。

  沙漠無人區的艱辛,阿布同樣留下了足跡。

  可惜的是,作為江湖浪子,阿布沒什麼朋友。

  他這輩子,也就交到兩個朋友。

  說來也是巧,兩個朋友,都是他在一天之內交到的。

  或者說,是大恩人。

  記得兩年前,他於非洲草原遊歷時,不小心被毒蛇咬了。

  當時他運氣好,遇到同樣旅遊的男人,背著他前往最近的救助帳篷。

  之後的好運氣持續,他在帳篷里遇到一個很好的護士。

  替他打下抗毒血清,救了他的命。

  而前者正是王建軍,後者是中美混血兒,盧姍。

  養傷期間,阿布也是第一次有了朋友。

  雖然那個叫王建軍的,一天到晚板著臉,卻是很夠意思。

  在那非洲人治療的帳篷里,他也不走遠。

  白天就近旅遊,出去看獅子,晚上回來看阿布。

  足足十五天。

  至於那個護士盧姍,更是每天關心,時時看護。

  傷好之後,阿布同王建軍打了一場,小勝一招。

  隨即,三人坐在一起,吃了一頓篝火燒烤。

  那天晚上,幾乎都是盧姍在說話,阿布與王建軍聽著。

  或者說王建軍根本沒聽,還在琢磨怎麼就輸了。

  但即便如此,對於阿布來說,那一晚就是他這輩子最開心的一晚。

  他感受到了溫暖,感受到了陪伴。

  那晚的他,不再像孤狼,也不再是個浪子,有了朋友。

  後來三人分開,王建軍與阿布都踏上了旅行,卻是留下了電話。

  盧姍繼續自己的理想,做慈善護士,救助世界上更多的人。

  三年時間了。

  阿布每年都會打電話給兩位朋友。

  或許話都沒幾句,可聽到朋友的聲音,已經讓他很開心。

  這回可倒好,他看快過年了,特意打電話向盧姍問候。

  結果得到盧姍同事的回覆,人被綁架了。

  一時間,阿布上了老火,就想要強行救人。

  問題是他現在的位置是中東,客串僱傭兵,賺旅遊費呢。

  辭職的同時,阿布想到王建軍說起過,有事可以找他幫忙。

  所以才會有了阿布的求助。

  當然,這也就是阿布這個人,對於社會關係,人情世故,不是特別精通。

  他也不想想,一般人即便有能力,大多也是說的本地啊。

  王建軍在印尼呢,你拿緬甸的事兒找他,本就不太合理。

  還好,還好阿布的一通電話,要不一切都晚了。

  王建軍自己,是沒什麼辦法,同樣是鞭長莫及。

  但他大哥何文耀有啊。

  一通電話,兩個鐘頭左右,阿布就接到了回復。

  據王建軍說,人已經救出來了,眼睛受了點傷,需要換眼角膜。


  人也上了飛機,飛往港島。

  醫院和醫療費,王建軍都包了。

  阿布聽得,是二話沒說,馬上買機票,飛速往港島去。

  …………

  同一時間,大嶼山海濱別墅,打鬥已經結束了。

  保羅臉上青腫,硬挺著冷酷殺手的風格。

  寶貝齜牙咧嘴,抱著公主求安慰。

  小富也沒好到哪裡去,拿著幾個雞蛋,正在化瘀呢。

  沙發上,何文耀拿著大哥大,打著哈欠。

  丁巧拿著一張剛剛發過來的傳真,遞給何文耀看。

  傳真是照片,上面是個死人頭。

  「何先生,不好意思,我的人去的時候已經晚了。」

  「那位護士小姐被人取了眼角膜,好像是瞎了。」

  「不過我聽說,醫療條件好的地方,能夠做手術。」

  「我的人已經把她送上了飛機,00015航班。」

  「對了,那個馬爺我已經替何先生處理了。」

  「何先生還滿意嗎?」

  電話是緬娜打過來的,語氣很溫柔,就好像在說今天吃飯了嘛。

  但實際上,內容卻是驚恐。

  「滿意,非常滿意!」

  「緬娜小姐,很感謝你的幫忙,這個人情我欠你的。」

  「以後你什麼事,只要一個電話就好。」

  何文耀對於整件事,沒什麼感觸,畢竟都是老三的朋友,他也不認識啊。

  只是對於幫了忙的緬娜,得記下個人情。

  緬娜那邊聽得,也是大喜,笑話道:

  「嘻嘻嘻,何先生太客氣了。」

  「小事情而已,根本算不上什麼。」

  「對了何先生,需不要那個死人頭,我讓人給您送去港島?」

  「呵………」

  何文耀笑了笑,暗道緬娜這半個女人,心眼其實還挺小的。

  她的意思何文耀聽明白了。

  這就是問要不要泄憤,人是死了,頭還在呢。

  就這問題,顯然緬娜是常常幹這事兒。

  何文耀嘛,壓根兒不認識啊,話語道:

  「不用了,就勞煩緬娜小姐替我處理一下。」

  「好,我替何先生燒了他。」

  幾句話後,電話掛斷。

  何文耀這才看向還拿著傳真揚在自己面前的丁巧,納悶道:

  「丁老闆,你幹什麼,這死人頭照片有什麼好看的。」

  「你一直拿在我面前,特意噁心我啊?」

  「耀哥,緬娜是個男人啊。「

  「你一口一個小姐的,用得著同她聊這麼久嘛!」

  丁巧放下傳真,雙手環抱,調笑道。

  何文耀聽得也笑了,知道丁巧這是玩笑,同樣玩笑道:

  「呵………我知道他是男人,我還知道他變性呢!「

  「那我要怎麼稱呼,我叫她緬娜先生啊?」

  「人家的個人選擇,我們就算不懂,也應該尊重。」

  「而且他做女人,比做男人漂亮啊。」

  「當然了,比起丁老闆,她還差得遠,就這氣質也趕不上啊。」

  「哼哼!」

  丁巧得意笑笑,何文耀可是很少哄她的。

  正因為少,即便簡單一句,都能讓她開心半天。

  搞定了丁巧,何文耀這才看向雞蛋揉臉的小富,話語道:

  「小富,你的身手確實不錯。「

  「如果有人幫忙的話,搶到一個花炮,一點都不難。」

  「我有意讓你去搶花炮,目標是一個,你有沒有信心?」

  「當然,不會是你一個人,你會有無數的幫手,助你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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