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四章 最後的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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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是信念的坍塌?

  周銓聽著周洛澤的話,覺得自己這麼多年的隱忍忽然就像是一個最低劣的玩笑。

  然而,這筆帳該找誰來算?

  已經被沉江的父親,還是現在已經完全瘋癲的母親?

  「所有人都同情你,同情周夫人,」周洛澤看著表情僵硬的周銓,冰冷地笑了「這個u盤裡面的東西爆出來,你說,你們周家會是什麼樣?」

  他的資產早不是一個環球娛樂可比的,在各國,他都有生意往來。

  前些年讓周銓當傀儡,一路控制著,只不過是羞辱他。今年回國,也不過是想要儘快找到周夫人。只不過,半路遇上了冷芸琦,碰到這樣的對手,誰都會激起鬥志。不過,在他心裡,什麼都比不上讓周家上下付出代價。

  「不行!絕對不行!」一旁的周夫人忽然大聲地叫了起來。她雖然精神出了問題,但顯然,涉及到這個u盤的事,她立即會有反應。

  「這裡沒有你說話的份。」周洛澤忽然陰鬱地看她一眼,只一個眼神,一旁的黑衣人立即將周夫人架起來。

  「住手。」周銓忽然拼命地掙紮起來。

  不管當年的事多麼噁心,這畢竟是他母親。

  周洛澤毫不在意。在他看來,如今周銓不過是刀下魚肉,隨時可以切割。

  然而,下一秒,周銓驟然沉聲「u盤、公司,統統都給你,只要你放了她,沒有人會知道,齊羅珊是你殺的。」

  周洛澤忽然腳下一頓,危險地看向周銓「你說……誰?」

  這一刻,他目光森冷,下顎收緊。

  周銓卻笑了,用了這麼多年,他終於……也抓到了周洛澤的軟肋。

  雖然被黑衣人桎梏著,沒法行動,但周銓的笑聲卻在房間裡盪開

  「你不想你的小鳥之後以後恨你吧?」

  那個如霧如煙的齊家大小姐,一身才華,可惜天生體弱,帝京所有名流都笑話她被父母賣給了周洛澤當金絲鳥,可只有他知道,周洛澤這樣的性格,如果不是真的喜歡,何必留一隻鳥一直在身邊把玩?

  更何況……

  安娜斯塔西雅這麼多年都是被人當玩物一樣對待,他如果真的只把齊紫珊當做床伴,完全沒必要養在身邊,甚至還讓她住在他的別墅。

  「威脅我?」周洛澤徐徐地笑了,打量周銓的眼神,像是在考慮先要碾碎他的哪一部分。

  然而,周銓目光一斂

  「還記得齊羅珊最後出現的那個夜場嗎?你的確把監控路線給刪了,但當晚去你包廂送酒水的服務員記得齊羅珊。」

  當年,他把他們父親沉江,做得滴水不漏,沒有人證物證,自然能躲過司法,可這一回不一樣。周銓深吸一口氣,他收集了所有的證據,甚至,連齊羅珊的屍體也讓人保管起來。

  原本是為了壓制周洛澤,現在看來,不必了。

  「只要你放了我母親,我手上所有的東西都會消失,我也消失。u盤裡的東西,你公布於眾,隨你想干

  什麼都行。」

  他在賭,賭周洛澤會不會挺而冒險。

  不僅僅是為了齊紫珊,還有國內的局勢。

  嶠嶼墨如今已經盯著他的行蹤,國外,安娜斯塔西雅的逮捕令也已經下發。

  來南方前,他已經將所有人證、物證都準備好,一旦他沒法離開,嶠嶼墨那邊就會收到「包裹」。

  其他人,或許,周洛澤還有一斗的機會,然而,到了嶠嶼墨那……

  沒有人在華國這個地界,可以贏過那個人。

  即便是周洛澤。

  冷芸琦和他商場鬥爭,嶠嶼墨尊重女友,所以從來沒有插手。但這次不一樣。只要「包裹」到了嶠嶼墨那,周洛澤的後路絕對會被齊齊切斷。

  周銓想的一切,周洛澤自然能看得透徹。

  攥緊手中的u盤,他冰冷危險地盯著周銓,像是準備在他身上隨時開出一個血窟窿。

  然而,一旁的黑衣人神色顯然已經有點遲疑。

  這裡,畢竟是華國,和俄國不同。

  這裡沒有任何幕後運作的可能……

  周洛澤看著手下人的表情,微微一笑,緩緩給周銓鼓掌「好手段,好心機。」


  他還是低估了周銓的眼線,原以為,當初偷聽他電話的人拔掉之後,身邊又清理了兩遍,絕不會再有疏漏。

  現在看來,夜場那晚,應該還有周銓的人盯著。

  血緣這東西,真是諷刺。

  他從頭到尾都看不起周凌煬,但不得不承認,他這個大哥,的確非比尋常。

  「我知道你恨我們,真相一旦公之於眾,所有人都會知道,是我們周家對不起你和你母親。」

  周銓深吸一口氣,趁著身後的黑衣人不注意,瞬間掙脫,從對方的腰側奪過手槍。

  然而,不待對方擋在周洛澤面前,他當即開槍。

  「砰——」

  槍聲在房中掠過,眾人驚愕地看著,周銓那一槍並不是對著周洛澤,而是直接崩了自己的左手掌心。

  血流如注,他蒼白著臉,走到周夫人旁邊,擋在她身前

  「她已經瘋了,你想想看你的你母親,難道要和我母親一樣,也徹底變成一個瘋子?」

  但凡一個正常人,絕不會趁著考察團赴俄考察期間,對冷芸琦動手。

  他猜,以周洛澤的心機手腕,不會動這個手。唯一的解釋——安南斯塔西婭的精神也快到了崩潰邊緣。

  周洛澤的神情一沉,目光盯著周夫人呆滯的雙眼。好像除了那個u盤,她對任何事情都已經漠不關心。

  雖然口口聲聲,是為了要讓周銓繼承公司,但周銓的手,在她的面前開了個洞,她卻毫無所知一般,甚至還一臉稀奇,站在旁邊的這人為什麼要開槍。

  這世上……清醒的人,才是最可悲的。

  他是這樣,周銓也是。

  周洛澤抽出一支槍,緩緩地對準了周銓的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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