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4章 程龍投誠
嘉禾與美國電影公司合拍《忍者龜》的動作瞞不過王子川，作為香港娛樂圈大佬，王子川當然知道鄒汶懷打的是什麼主意。
在香港，嘉禾影業已經沒有翻盤的可能，只因全香港一半的院線被騰飛娛樂獨占，每一次熱門檔期，嘉禾影片的票房遠遠低於騰飛娛樂，鄒汶懷想要發展嘉禾，只因把目光放在外埠市場，一方面與內地談判，希望打開內地市場，另一方面繼續製作好萊塢大片，拍攝《忍者龜》。
嘉禾製作《忍者龜》，犧牲最大的就是程龍，他留在嘉禾最大的理由就是這部好萊塢大片，可是主角頭銜不翼而飛，連個配角都沒有，待遇連《炮彈飛車》都不如，程龍思來想去，只有找王子川訴苦。
「阿川，這次你一定要幫幫我。」
王子川心中冷笑，他早就提醒過程龍，讓他投奔騰飛娛樂，可是對方不領情，死心塌地的跟著嘉禾干，《奇蹟》票房大賣，還想為嘉禾製作《a計劃續集》、《警察故事續集》兩部影片，如今吃了暗虧，才想到他王子川的頭上，幫忙……世上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情。 「阿川，說實話，我很後悔沒聽你的建議。」
王子川繃著臉，問道：「什麼建議？」
程龍像是做了什麼大錯事一般，後悔道：「你提醒我嘉禾要拍什麼動畫片，我以為是異想天開。沒想到真是如此，投資一億美金拍攝動畫片，真是笑話！」
「一億美金？」王子川確認一遍，對鄒汶懷刮目相看，動畫片本來就是小眾。還敢如此大手筆投入，如果讓他選擇，絕不會這麼做。
程龍道：「最少一億美金，我估計還要繼續投錢，美國那邊的人根本靠不住。」
王子川笑問：「怎麼說？」
程龍道：「前幾天懷叔給我解釋過了，這部影片主角都是……套著龜殼。不會露臉。」說到這裡，程龍猶豫一下，一咬牙，把秘密說都說了出來：「這是一部另類功夫片，票房應該不會低。」
「嘉禾真的拿出一億美金？」
王子川不在乎《忍者龜》的票房。他只想確認嘉禾有沒有把錢投入進去，一億美金不是小數目，嘉禾倉促之下投入這麼多錢，肯定會影響公司運行，一句話，拍了《忍者龜》，就沒有拍其他影片。 王子川淡淡一笑，不答反問：「聽說你今年還想製作兩部影片？」
程龍臉色急變，有點明白過來。回道：「本來是兩部製片計劃，一部《a計劃續集》，另一部是《警察故事續集》，可是因為《忍者龜》耗資八億港幣，嘉禾財務緊張，只能製作一部《a計劃》。」
王子川笑了起來。程龍的影片都是砍掉一部，不用說其他人的了。自語道：「看來鄒汶懷是孤注一擲了，好萊塢大片不是一時半會就能拍出來的。」
程龍眼神躲閃。他再笨也明白王子川說的是什麼意思了，看來這段時間嘉禾日子難過了，聽王子川所說，騰飛娛樂不會放棄這個機會，傾力打壓嘉禾影業，不知嘉禾能不能撐過來？
王子川滿含深意打量著程龍，問道：「阿龍你打算怎麼辦？」…
程龍假裝沉吟一會，何貫昌已經教過他了，抬頭道：「阿川，我打算脫離嘉禾！」
王子川不置可否，程龍的小動作他看在眼裡，很懷疑對方的誠意，按照正常來想，程龍這個時候應該找洪金保當做中間人，遞上『降表』才對。
程龍心裡一急，補充道：「我是真的脫離嘉禾！」
「然後呢？」
王子川倚在沙發上，笑吟吟看著程龍。
程龍小聲道：「我想成立一家公司。」
王子川繼續聽著，程龍的意思他有點明白了，成立公司單獨製片，把影片拿到東方院線上映，既能擺脫嘉禾，又能不受騰飛娛樂掣肘，如意算盤打的不錯！
程龍試探道：「阿川，你覺得新公司起什麼名字好？」
王子川笑道：「新公司叫什麼名字，好像不關我的事吧。」
程龍乾笑一陣，鬆了口氣，他剛才只是試探王子川對新公司有無想法，如果對方是鄒汶懷，一定想好名字，然後趁勢入股，他的威禾影業就是如此誕生的。
王子川淡淡道：「今天你來找我，恐怕不是你一個人的意思……」
程龍張大嘴巴，吃驚道：「阿川，你怎麼知道？」
王子川笑道：「你沒有那麼多錢啊！」
程龍立即變得手足無措，老臉通紅，尷尬道：「你也聽說了。」
「圈子裡的事情，大家心知肚明。」王子川慢慢品著果酒，說起來程龍輸的六七千萬都和他有關係，香港這邊是洪興開的賭場，澳門葡京酒店則有他的股份。
程龍訕笑道：「其實沒有外面傳聞那麼多，只是千把萬而已。」
王子川臉色一沉，逼問道：「現在可以把你背後的金主說出來了吧。」
程龍見隱瞞不過，如是說出：「其實也沒什麼金主，做大的股東是乾爹，第二股東是我自己，其餘小股東都是乾爹在聯繫。」
「何貫昌他占多少股份？」
王子川放心酒杯，程龍識趣添個半滿，回道：「乾爹占4%，我占39%。」
「剩下%呢？」
「乾爹沒說，好像要請一個富豪加盟。」
王子川意味深長道：「怪不得何貫昌與潘迪聲老是見面，阿龍，我和潘迪聲的關係你應該了解吧！」
程龍笑道：「聽說你泡了他馬子。」
「差不多。男人在這方面沒什麼好談的。」王子川冷冷一笑，責問道：「你就是這樣聯合潘迪聲來算計我的，讓我的公司給他賺錢！」
程龍全身在一瞬間冒出不少冷汗，急忙擺手辯道：「阿川，你誤會了……我回去立即和乾爹上。公司不會有潘迪聲的股份。」
王子川顏色不變：「算了吧，你來找我無非是看中了東方院線，如今潘迪聲那裡也有一條新寶院線，看在大師兄的面子上，我不會阻止你。」
程龍急的跺腳，新寶院線什麼來頭。他會不知道，規模連嘉禾都不如，如何能與東方院線相比，放棄騰飛娛樂，去找德寶公司合作。如同放棄一座金山。
「阿川，我真的不知道乾爹會去找潘迪聲。」
「那個潘迪聲算什麼東西，仗著家裡有點錢……我看給你提鞋都不配，還想跟爭女人！」
「阿川，你放心，不止是現在，以後我也絕不會和潘迪聲合作。」
王子川膩味掏著耳朵，不知程龍是真傻。還是真傻，他說了這麼多就是不上套。
程龍咽了口唾沫，看著茶几上的果酒。獨自飲了一杯。
王子川點明道：「現在的局勢與以前不同了，騰飛娛樂名下有十幾家子公司，光照顧這些公司都照顧不過來，如何能顧及你。」
程龍眼巴巴道：「可是大師兄的寶飛公司公司你照顧的很好啊，最近一年他賺了不少錢。」
王子川道：「你和大師兄不一樣，他當初投靠騰飛娛樂。帶來了不少人才，為公司立了大功。雖然騰飛娛樂沒有入股寶飛公司，但是院線那邊分成一直是四六分成。等於大師兄讓出來%的股份。」
「我也可以的！」程龍回答沒有絲毫猶豫，%的股份在他的承受範圍內，嘉禾一般都是要%的股份，分成的時候也是四六分成。
王子川微笑道：「阿龍，剛才我說了，你和大師兄是不同的。」
程龍難掩失望之色，苦笑道：「大家不都是朋友嗎！」
王子川放下杯子，提議道：「我也不占你便宜，新公司咱們一人一半！」
「一人一半？乾爹呢？」
「何貫昌不是跟著鄒汶懷一路的嘛，他為脫離嘉禾？」
程龍解釋道：「其實幹爹和懷叔有了嫌隙，這一切都是為了我，現在把乾爹拒之門外，我……我做不出來！無論如何都要算上乾爹一份。」
王子川冷笑道：「你真的相信何貫昌和鄒汶懷鬧翻了？」
程龍道「乾爹不會騙我的。」
「所以說你太天真了，何貫昌這麼做只是想圈錢，等到新公司壯大，第一個賣掉股份就是他，到時候阿龍你還是為別人打工。」
「不……不會吧！」
程龍被王子川的預言搞怕了，上次就是因為不在意，失去了主演一億美金大片的機會。
王子川道：「就算何貫昌不會出賣你，但是他年紀有六十多了吧，還能幹幾年？把股份留給兒子，他的兒子還會和你一條心？」
程龍沉吟半晌，才吞吞吐吐道：「這個主意是乾爹想出來的。」
王子川心中暗笑，程龍這幅樣子已經說明了態度，可以和乾爹過不去，但絕不會和錢不過去。
「阿龍，我給你半個月時間考慮，我王子川做人的原則就是絕不讓朋友吃虧！」
程龍鬆了口氣，立即起身告辭，留在這裡太尷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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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香港，嘉禾影業已經沒有翻盤的可能，只因全香港一半的院線被騰飛娛樂獨占，每一次熱門檔期，嘉禾影片的票房遠遠低於騰飛娛樂，鄒汶懷想要發展嘉禾，只因把目光放在外埠市場，一方面與內地談判，希望打開內地市場，另一方面繼續製作好萊塢大片，拍攝《忍者龜》。
嘉禾製作《忍者龜》，犧牲最大的就是程龍，他留在嘉禾最大的理由就是這部好萊塢大片，可是主角頭銜不翼而飛，連個配角都沒有，待遇連《炮彈飛車》都不如，程龍思來想去，只有找王子川訴苦。
「阿川，這次你一定要幫幫我。」
王子川心中冷笑，他早就提醒過程龍，讓他投奔騰飛娛樂，可是對方不領情，死心塌地的跟著嘉禾干，《奇蹟》票房大賣，還想為嘉禾製作《a計劃續集》、《警察故事續集》兩部影片，如今吃了暗虧，才想到他王子川的頭上，幫忙……世上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情。 「阿川，說實話，我很後悔沒聽你的建議。」
王子川繃著臉，問道：「什麼建議？」
程龍像是做了什麼大錯事一般，後悔道：「你提醒我嘉禾要拍什麼動畫片，我以為是異想天開。沒想到真是如此，投資一億美金拍攝動畫片，真是笑話！」
「一億美金？」王子川確認一遍，對鄒汶懷刮目相看，動畫片本來就是小眾。還敢如此大手筆投入，如果讓他選擇，絕不會這麼做。
程龍道：「最少一億美金，我估計還要繼續投錢，美國那邊的人根本靠不住。」
王子川笑問：「怎麼說？」
程龍道：「前幾天懷叔給我解釋過了，這部影片主角都是……套著龜殼。不會露臉。」說到這裡，程龍猶豫一下，一咬牙，把秘密說都說了出來：「這是一部另類功夫片，票房應該不會低。」
「嘉禾真的拿出一億美金？」
王子川不在乎《忍者龜》的票房。他只想確認嘉禾有沒有把錢投入進去，一億美金不是小數目，嘉禾倉促之下投入這麼多錢，肯定會影響公司運行，一句話，拍了《忍者龜》，就沒有拍其他影片。 王子川淡淡一笑，不答反問：「聽說你今年還想製作兩部影片？」
程龍臉色急變，有點明白過來。回道：「本來是兩部製片計劃，一部《a計劃續集》，另一部是《警察故事續集》，可是因為《忍者龜》耗資八億港幣，嘉禾財務緊張，只能製作一部《a計劃》。」
王子川笑了起來。程龍的影片都是砍掉一部，不用說其他人的了。自語道：「看來鄒汶懷是孤注一擲了，好萊塢大片不是一時半會就能拍出來的。」
程龍眼神躲閃。他再笨也明白王子川說的是什麼意思了，看來這段時間嘉禾日子難過了，聽王子川所說，騰飛娛樂不會放棄這個機會，傾力打壓嘉禾影業，不知嘉禾能不能撐過來？
王子川滿含深意打量著程龍，問道：「阿龍你打算怎麼辦？」…
程龍假裝沉吟一會，何貫昌已經教過他了，抬頭道：「阿川，我打算脫離嘉禾！」
王子川不置可否，程龍的小動作他看在眼裡，很懷疑對方的誠意，按照正常來想，程龍這個時候應該找洪金保當做中間人，遞上『降表』才對。
程龍心裡一急，補充道：「我是真的脫離嘉禾！」
「然後呢？」
王子川倚在沙發上，笑吟吟看著程龍。
程龍小聲道：「我想成立一家公司。」
王子川繼續聽著，程龍的意思他有點明白了，成立公司單獨製片，把影片拿到東方院線上映，既能擺脫嘉禾，又能不受騰飛娛樂掣肘，如意算盤打的不錯！
程龍試探道：「阿川，你覺得新公司起什麼名字好？」
王子川笑道：「新公司叫什麼名字，好像不關我的事吧。」
程龍乾笑一陣，鬆了口氣，他剛才只是試探王子川對新公司有無想法，如果對方是鄒汶懷，一定想好名字，然後趁勢入股，他的威禾影業就是如此誕生的。
王子川淡淡道：「今天你來找我，恐怕不是你一個人的意思……」
程龍張大嘴巴，吃驚道：「阿川，你怎麼知道？」
王子川笑道：「你沒有那麼多錢啊！」
程龍立即變得手足無措，老臉通紅，尷尬道：「你也聽說了。」
「圈子裡的事情，大家心知肚明。」王子川慢慢品著果酒，說起來程龍輸的六七千萬都和他有關係，香港這邊是洪興開的賭場，澳門葡京酒店則有他的股份。
程龍訕笑道：「其實沒有外面傳聞那麼多，只是千把萬而已。」
王子川臉色一沉，逼問道：「現在可以把你背後的金主說出來了吧。」
程龍見隱瞞不過，如是說出：「其實也沒什麼金主，做大的股東是乾爹，第二股東是我自己，其餘小股東都是乾爹在聯繫。」
「何貫昌他占多少股份？」
王子川放心酒杯，程龍識趣添個半滿，回道：「乾爹占4%，我占39%。」
「剩下%呢？」
「乾爹沒說，好像要請一個富豪加盟。」
王子川意味深長道：「怪不得何貫昌與潘迪聲老是見面，阿龍，我和潘迪聲的關係你應該了解吧！」
程龍笑道：「聽說你泡了他馬子。」
「差不多。男人在這方面沒什麼好談的。」王子川冷冷一笑，責問道：「你就是這樣聯合潘迪聲來算計我的，讓我的公司給他賺錢！」
程龍全身在一瞬間冒出不少冷汗，急忙擺手辯道：「阿川，你誤會了……我回去立即和乾爹上。公司不會有潘迪聲的股份。」
王子川顏色不變：「算了吧，你來找我無非是看中了東方院線，如今潘迪聲那裡也有一條新寶院線，看在大師兄的面子上，我不會阻止你。」
程龍急的跺腳，新寶院線什麼來頭。他會不知道，規模連嘉禾都不如，如何能與東方院線相比，放棄騰飛娛樂，去找德寶公司合作。如同放棄一座金山。
「阿川，我真的不知道乾爹會去找潘迪聲。」
「那個潘迪聲算什麼東西，仗著家裡有點錢……我看給你提鞋都不配，還想跟爭女人！」
「阿川，你放心，不止是現在，以後我也絕不會和潘迪聲合作。」
王子川膩味掏著耳朵，不知程龍是真傻。還是真傻，他說了這麼多就是不上套。
程龍咽了口唾沫，看著茶几上的果酒。獨自飲了一杯。
王子川點明道：「現在的局勢與以前不同了，騰飛娛樂名下有十幾家子公司，光照顧這些公司都照顧不過來，如何能顧及你。」
程龍眼巴巴道：「可是大師兄的寶飛公司公司你照顧的很好啊，最近一年他賺了不少錢。」
王子川道：「你和大師兄不一樣，他當初投靠騰飛娛樂。帶來了不少人才，為公司立了大功。雖然騰飛娛樂沒有入股寶飛公司，但是院線那邊分成一直是四六分成。等於大師兄讓出來%的股份。」
「我也可以的！」程龍回答沒有絲毫猶豫，%的股份在他的承受範圍內，嘉禾一般都是要%的股份，分成的時候也是四六分成。
王子川微笑道：「阿龍，剛才我說了，你和大師兄是不同的。」
程龍難掩失望之色，苦笑道：「大家不都是朋友嗎！」
王子川放下杯子，提議道：「我也不占你便宜，新公司咱們一人一半！」
「一人一半？乾爹呢？」
「何貫昌不是跟著鄒汶懷一路的嘛，他為脫離嘉禾？」
程龍解釋道：「其實幹爹和懷叔有了嫌隙，這一切都是為了我，現在把乾爹拒之門外，我……我做不出來！無論如何都要算上乾爹一份。」
王子川冷笑道：「你真的相信何貫昌和鄒汶懷鬧翻了？」
程龍道「乾爹不會騙我的。」
「所以說你太天真了，何貫昌這麼做只是想圈錢，等到新公司壯大，第一個賣掉股份就是他，到時候阿龍你還是為別人打工。」
「不……不會吧！」
程龍被王子川的預言搞怕了，上次就是因為不在意，失去了主演一億美金大片的機會。
王子川道：「就算何貫昌不會出賣你，但是他年紀有六十多了吧，還能幹幾年？把股份留給兒子，他的兒子還會和你一條心？」
程龍沉吟半晌，才吞吞吐吐道：「這個主意是乾爹想出來的。」
王子川心中暗笑，程龍這幅樣子已經說明了態度，可以和乾爹過不去，但絕不會和錢不過去。
「阿龍，我給你半個月時間考慮，我王子川做人的原則就是絕不讓朋友吃虧！」
程龍鬆了口氣，立即起身告辭，留在這裡太尷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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