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1章 《番外》日久生情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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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亦洲看她面不改色的樣子,很是看不透她,似乎從他醒來至今,所見到的綠知都很冷靜,她身上藏著很多秘密,又不肯向別人分享,身上瀰漫著一股化不開的郁色。

  就是這種不被看穿的神秘感,勾起了白亦洲的興趣。

  他就這麼定定的看著綠知,眼神灼熱。

  許久都沒有離開過。

  綠知被看得不適,摸了摸臉,「我臉上有東西麼?」

  白亦洲被撞見,很是尷尬的笑了,「沒有,就是覺得知姐很不一樣。」

  「哦?」

  綠知饒有興趣的看著他,「哪裡不一樣?」

  她雖然在聊天,目光卻始終在手上的工作上,動作嫻熟的縫針,而白亦洲被話題轉移了注意力,出奇的安分。

  「知姐是個有故事的女生,讓人有種想要翻閱細讀的欲望。」白亦洲直白道。

  綠知聞言,噗嗤一聲笑了,「小孩子懂什麼。」

  被稱呼為小孩子,白亦洲不高興了,板著臉糾正,「我已經二十二歲了。」

  「在我眼底,你就是個小孩子,長不大的孩子。」綠知淡淡一笑。

  她二十五歲了,遠比白亦洲大了三歲,白亦洲又失去記憶,雖然是成熟男人的身體,性情卻有些幼稚。

  雖然做的事情讓人覺得暖心,綠知總覺得像是小孩子似的。

  「知姐。」白亦洲很認真的看著她,「我是個真正的男人,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會努力向你證明……嘶!」

  疼痛襲來,白亦洲忍不住倒吸一口氣。

  縫針是真的好疼啊,簡直跟割肉沒有區別。

  「很疼?」綠知動作放緩了些。

  白亦洲為了證明自己是個頂天立地的男人,硬著忍住這股痛意,啞聲道:「不,不疼。」

  綠知看他這樣子,好笑道:「疼就叫出來,不用忍。」

  白亦洲卻咬牙不叫,他不知道為什麼會給綠知幼稚的感覺,明明他所做的一切都很正常啊。

  綠知針法很嫻熟,快又麻利,白亦洲前面能忍住,後面實在難挨,疼得臉色蒼白,直倒吸氣。

  擔心他忍得狠了,綠知拿來了毛巾讓他咬著,免得他傷到了自己。

  半個小時之後,縫針結束。

  白亦洲就像是撿回了一條命似的,狠狠鬆了一口氣,俊臉蒼白一片,熱汗淋漓。

  綠知下意識擡手為他擦汗,白亦洲剛好擡頭,兩人的臉碰到了一起,鼻尖相抵。

  那瞬間,空氣凝結了般,就連時間都靜止了。

  四周全都是兩人相互交雜的呼吸聲,以及狂亂跳動的心率。

  白亦洲的耳根子紅了,而綠知的臉同樣如同胭脂。

  綠知慌亂的撇開臉站起,強作冷靜道:「雨已經小了,我先回去實驗室了,你休息會緩緩再過來。」

  「知姐,等等。」白亦洲強迫自己站起,像是侷促的大男孩似的,「我走路不便,你能不能扶我一把?」

  雖然傷口已經處理好了,但陣陣刺骨的疼,讓他有些神經麻痹。

  綠知看了他一眼,一瘸一拐的,外面的雨雖然沒那麼大,還依然還下個不停,加上地面都是水,白亦洲這情況過去不方便。

  「那行,我架著你走吧。」

  「謝謝知姐。」

  白亦洲取來雨衣穿好,身上的好辦,但是褲子卻麻煩,他腿腳不方便,套不進去。

  綠知看他嘗試幾次沒成功,上前過來幫忙。

  白亦洲身高腿長,綠知也是費了好大勁兒才幫忙穿上去,只是經過腰部的位置上,她有些尷尬不敢看,下意識撇開了視線。

  雨鞋是不能穿了,綠知一手撐著傘,另一隻手架著他朝著外面走。

  外面積水很深,白亦洲單只腳走著,幾乎全部重量全都壓在了綠知身上,綠知雖然是個練家子,但終究是個女人,每一步都走得有些費勁。

  還是曼書醒來在實驗室沒看到兩人,出來看了眼,遠遠就撞見兩人走在雨海之中,這就過來幫忙。

  「這是怎麼回事呢?」

  綠知淡淡道:「剛雨水有點飄進來了,我們去搶救了下,亦洲不小心被弄傷了。」


  曼書自責的打了自己一下,「知姐不好意思,我不知道……」

  「沒事,一點小事,我們已經處理好了。」

  兩人扛著白亦洲進了實驗室,送他回房之後,綠知叮囑了幾句,「最近傷口都不要碰到水,好好休息。」

  白亦洲點點頭,「聽知姐的。」

  綠知莞爾一笑。

  為什麼會覺得白亦洲幼稚,主要是他知姐前知姐後的,讓綠知總覺得他像個小孩子。

  綠知和曼書一走,白亦洲稍微收拾了下,這就躺在了床上盯著天花板看。

  知姐覺得他幼稚?

  那證明他還不夠man。

  看來找個機會,他得向知姐證明下自己男人的實力,免得知姐總認為他是小孩子。

  也不知道是受傷身體有些虛弱,還是著了涼難受,白亦洲覺得鼻子有些塞,喉嚨也是干啞得難受。

  腦袋也是有些發沉,看著天花板的視線開始有些眩暈,白亦洲所幸閉上眼睛睡覺。

  他覺得自己是個男人,身體素質好,剛淋了雨沒及時更換衣服就去煮生薑水,洗澡的時候也是隨便沖了下,然後就過來做飯了。

  現在一看,他這情況估計是感冒了。

  受了傷還感冒,知姐要知道,肯定覺得他弱不禁風。

  白亦洲心裡懊惱極了,抵擋不住困意襲來,很快睡沉了過去。

  睡夢中哪裡都不舒服,除了鼻子喉嚨乾澀得要冒煙之外,時不時的還想咳嗽,腦袋愈發昏沉,身上燙得像是要著火似的。

  迷迷糊糊之中,好像聽到有人在喊他,他想要睜開眼睛,眼皮卻重得睜不開,有一隻細膩的手落在他的額頭上,隨後他便感覺到皮膚有刺痛感襲來。

  下意識想要掙扎,耳邊傳來溫柔的聲音,「別動,我幫你針灸退燒。」

  是知姐的聲音。

  白亦洲立馬不動了,乖乖的躺著,身體太過疲憊,他很快又睡沉了過去。

  曼書看著體溫計上的溫度,嚇了一大跳,「高燒四十度,要不是我及時發現,他絕對要燒成腦殘。」

  綠知正在幫白亦洲針灸退燒,他這情況是屬於風寒感冒,淋了雨著了涼,加上傷口還有些發炎引起的。

  這一波高燒來勢洶洶,連她都被嚇到了。

  「我先試著給他降溫,你去打一盆溫開水過來。」綠知吩咐道。

  白亦洲回來之後就躺著了,看這情況,是不舒服到了極點。

  也是她的錯,剛才縫針的時候就該打麻藥的,他本來就不舒服,還硬著扛下縫針的痛,這才會體力透支生病。

  曼書很快就去打水了,綠知針灸完之後,擰乾了毛巾幫白亦洲擦著臉上的汗珠,他發了燒又受涼,冒了一身的冷汗,要是不及時擦乾淨換掉濕衣服,病情會更加嚴重。

  可,她們都是女人,這換衣服的工作誰來?

  綠知偏頭看向了曼書,「你?」

  曼書搖搖頭,「知姐,我還小,不敢。」

  綠知無奈的捏了捏眉心,都二十三歲了,哪裡還小?

  「還是知姐來吧,白亦洲中毒這幾個月,一直都是知姐照顧他,這種事情知姐早就做得順手了,不差這一次了。」曼書說了這一句,立馬跑得無影無蹤。

  綠知捏了捏眉心,她哪裡做得順手了?

  雖然她負責照看白亦洲,平日裡也就幫他擦擦臉,針針灸壓製毒性,擦澡這種事,全都是白亦然派人過來負責的。

  她壓根就沒做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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