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4章 跟我開玩笑
走進會議室，江以寧也沒有招呼，隨意落座。
基諾笑笑，主動坐到她的對面。
「江——」
才剛張開口，對面的女孩也說話了：
「交易方式很簡單，基諾會長提供出來的信息，價值多少，我便錄取多少人。」
少女的聲音平靜清冷，一雙幽靜的桃花眼不帶任何情緒，讓人捉摸不透她的想法。
年輕，漂亮。
她的外表很容易就讓人忽視了她身上的其他特質。
那些潛藏在內里的冷靜，通透。
如同現在出的話，倒是個清醒聰明的孩子，知道他的信息，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不拖泥帶水，直奔正題。
聰明得有些讓人生厭了呢。
他注視她，笑道：
「江小姐，你知不知道，SIM的推薦制度，是誰創立的？」
不等江以寧說話，他徑真自問自答：
「呵，我會這麼問，答案顯然而見了，對吧？是的，就是江先生首先提出來的，靠著這個推薦制度，SIM在短時間內，和幾個當年非常有名氣的研究室建立了密不可分的聯繫，也就是靠著這些聯繫，SIM打下牢不可破的基礎。」
江以寧很有耐心地聽著，聽到最後，忍不住笑了。
笑容很淺，笑意未及眼底。
「基諾會長，我希望你說這些話的時候，能換一個表情，現在是你和我在談交易，你笑什麼？得意？嘲諷？他做了那麼多，你們依然把他的名字抹消掉，而吃著他成果的你在笑……會長，這筆交易，我並非非做不可。」
基諾一愣。
他皺了皺眉。
「江小姐，我以為我們已經解釋清楚，SIM並沒有刻意抹消江正學的名字。」
「你還年輕，大概不知道二十年代表了什麼，它代表了更替，換代，不可否識江正學做過的事，但他已經死了，而我們物理的學術，不會因為死了一個人，而停止進行。」
「事實證明，這二十年的物理進程，已經換了幾代、不，是幾十代！近二十年的進步，比任何一段學術歷史的進程都要大，江正學被遺忘才是正常的，恕我直言，如果哪一天陸謹離世，他也會是這個結局。」
這些，也是SIM對外暗示沒有江正學名字的原因。
因為是不可抗爭的事實，外界幾乎都接受了。
江以寧唇邊的弧度加大了些，眸底盛著冷芒。
「哦，既然這樣，那基諾會長為何還要窮追任所長，要那一份二十年前的落後研究？」
具體情況，她是不清楚。
從隻言片語里，還是能聽得出，SIM追來華國，在任子棟手上折了不少人手，就算如此，他們也沒有放棄。
說得再好聽，並不能繞開利益的誘惑。
除了明面上的利益，將這項究竟收回來，也正好利用它重新將SIM的影響力扶起來。
說到底，不管明面，還是內里，最終都沒有繞開過「利」字。
基諾臉色微沉，收起了所有笑容。
江以寧偏頭。
「繼續說正題吧，我並沒有其他意思，只是希望交易就該有交易的樣子，對等買賣，沒什麼好炫耀嘲諷的。」
基諾冷著臉，什麼好興致都被這個年紀不大，口氣卻不小的小丫頭給澆滅了。
「江小姐挺有個性的。」
「不過，我不是在炫耀，更沒有嘲諷，只是把我要買賣的東西拿出來，讓江小姐親自來明碼標價而已。」
他頓了頓，身體忽然往前傾斜。
一雙如鷹般尖銳的灰眸，緊緊地鎖住江以寧。
「在峰會期間，搬走SIM資料庫的人，如果我沒有猜錯……是你吧？」
江以寧與他對視，語調隨意，不見一絲怯意：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基諾臉上不顯，仍維持著強硬不退讓的模樣，心裡多少還有懷疑。
對這小姑娘的懷疑，是有，但不多，這麼說不過是想試探外加嚇唬一下她。
任子棟，乃至羅斯夫人，這些人的嫌疑，會更重些。
他笑了聲。
「不承認也沒關係，被搬走的資料百分之九十九點九都是些無用的記錄資料，剩下的那一點東西，有沒有用處，都還是個未知道，我倒是很期待，盜竊者怎麼提取資料，又怎麼利用那一點未必派上用場的垃圾資料。」
江以寧往後靠到椅背上，淡聲道：
「炫耀嘲諷不行，就換成威脅……基諾會長，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忙，不想浪費時間，你懂我的意思嗎？請不要第三次扯遠話題。」
基諾氣笑。
一個二十不到的小丫頭，口氣倒是大得不像話。
以他在物理界的地位，哪個年輕人敢用這種語氣跟他說話？
每次都是她。
他咬牙切齒道：
「行，我直說。」
「剛才提及的推薦制度，我說了，是江正學首先提出來，也是他首先行動起來，他是SIM第一個推薦出去的科研人員。」
「作為未定製定的先行者，他去過的研究室、私企，參與過的所有項目，這些資料，並沒有和其他人的記錄儲存在一起。」
「江小姐覺得，這些資料的價值是多少？」
說完要說的，他終於在這小丫頭的神色里看出了變化。
那雙漂亮的桃花眼裡多了一抹凝重。
重新掌控住節奏的感覺，讓他舒了一口氣，心情好多了。
「想必江小姐也知道，他被SIM推薦出去的時間，正好是他死亡前的兩三年，他參與的大多數項目都需要絕對保密，可以說，這兩三年，他流傳出來消息，幾乎為零，江家也查不到，我說得對麼？」
「這也是我剛才說的，他死亡原因，就在這兩三年裡。」
「江小姐，你說呢？」
說完這些，基諾便不再說話。
他胸有成竹地抱著胸膛，等待江以寧給他定下價值。
會議室內陷入了一陣長久的寂沉。
江以寧坐在那，目光看著基諾，但焦點卻不在他身上，顯然正在思考中。
好一會兒，她才眨眼回過神來，紅唇微啟：
「把資料給我，我可以簽進兩個人，名額可以由你來指定。」
基諾當即笑出聲，聲調怪異：
「兩個？」
「江小姐，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吧？」
基諾笑笑，主動坐到她的對面。
「江——」
才剛張開口，對面的女孩也說話了：
「交易方式很簡單，基諾會長提供出來的信息，價值多少，我便錄取多少人。」
少女的聲音平靜清冷，一雙幽靜的桃花眼不帶任何情緒，讓人捉摸不透她的想法。
年輕，漂亮。
她的外表很容易就讓人忽視了她身上的其他特質。
那些潛藏在內里的冷靜，通透。
如同現在出的話，倒是個清醒聰明的孩子，知道他的信息，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不拖泥帶水，直奔正題。
聰明得有些讓人生厭了呢。
他注視她，笑道：
「江小姐，你知不知道，SIM的推薦制度，是誰創立的？」
不等江以寧說話，他徑真自問自答：
「呵，我會這麼問，答案顯然而見了，對吧？是的，就是江先生首先提出來的，靠著這個推薦制度，SIM在短時間內，和幾個當年非常有名氣的研究室建立了密不可分的聯繫，也就是靠著這些聯繫，SIM打下牢不可破的基礎。」
江以寧很有耐心地聽著，聽到最後，忍不住笑了。
笑容很淺，笑意未及眼底。
「基諾會長，我希望你說這些話的時候，能換一個表情，現在是你和我在談交易，你笑什麼？得意？嘲諷？他做了那麼多，你們依然把他的名字抹消掉，而吃著他成果的你在笑……會長，這筆交易，我並非非做不可。」
基諾一愣。
他皺了皺眉。
「江小姐，我以為我們已經解釋清楚，SIM並沒有刻意抹消江正學的名字。」
「你還年輕，大概不知道二十年代表了什麼，它代表了更替，換代，不可否識江正學做過的事，但他已經死了，而我們物理的學術，不會因為死了一個人，而停止進行。」
「事實證明，這二十年的物理進程，已經換了幾代、不，是幾十代！近二十年的進步，比任何一段學術歷史的進程都要大，江正學被遺忘才是正常的，恕我直言，如果哪一天陸謹離世，他也會是這個結局。」
這些，也是SIM對外暗示沒有江正學名字的原因。
因為是不可抗爭的事實，外界幾乎都接受了。
江以寧唇邊的弧度加大了些，眸底盛著冷芒。
「哦，既然這樣，那基諾會長為何還要窮追任所長，要那一份二十年前的落後研究？」
具體情況，她是不清楚。
從隻言片語里，還是能聽得出，SIM追來華國，在任子棟手上折了不少人手，就算如此，他們也沒有放棄。
說得再好聽，並不能繞開利益的誘惑。
除了明面上的利益，將這項究竟收回來，也正好利用它重新將SIM的影響力扶起來。
說到底，不管明面，還是內里，最終都沒有繞開過「利」字。
基諾臉色微沉，收起了所有笑容。
江以寧偏頭。
「繼續說正題吧，我並沒有其他意思，只是希望交易就該有交易的樣子，對等買賣，沒什麼好炫耀嘲諷的。」
基諾冷著臉，什麼好興致都被這個年紀不大，口氣卻不小的小丫頭給澆滅了。
「江小姐挺有個性的。」
「不過，我不是在炫耀，更沒有嘲諷，只是把我要買賣的東西拿出來，讓江小姐親自來明碼標價而已。」
他頓了頓，身體忽然往前傾斜。
一雙如鷹般尖銳的灰眸，緊緊地鎖住江以寧。
「在峰會期間，搬走SIM資料庫的人，如果我沒有猜錯……是你吧？」
江以寧與他對視，語調隨意，不見一絲怯意：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基諾臉上不顯，仍維持著強硬不退讓的模樣，心裡多少還有懷疑。
對這小姑娘的懷疑，是有，但不多，這麼說不過是想試探外加嚇唬一下她。
任子棟，乃至羅斯夫人，這些人的嫌疑，會更重些。
他笑了聲。
「不承認也沒關係，被搬走的資料百分之九十九點九都是些無用的記錄資料，剩下的那一點東西，有沒有用處，都還是個未知道，我倒是很期待，盜竊者怎麼提取資料，又怎麼利用那一點未必派上用場的垃圾資料。」
江以寧往後靠到椅背上，淡聲道：
「炫耀嘲諷不行，就換成威脅……基諾會長，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忙，不想浪費時間，你懂我的意思嗎？請不要第三次扯遠話題。」
基諾氣笑。
一個二十不到的小丫頭，口氣倒是大得不像話。
以他在物理界的地位，哪個年輕人敢用這種語氣跟他說話？
每次都是她。
他咬牙切齒道：
「行，我直說。」
「剛才提及的推薦制度，我說了，是江正學首先提出來，也是他首先行動起來，他是SIM第一個推薦出去的科研人員。」
「作為未定製定的先行者，他去過的研究室、私企，參與過的所有項目，這些資料，並沒有和其他人的記錄儲存在一起。」
「江小姐覺得，這些資料的價值是多少？」
說完要說的，他終於在這小丫頭的神色里看出了變化。
那雙漂亮的桃花眼裡多了一抹凝重。
重新掌控住節奏的感覺，讓他舒了一口氣，心情好多了。
「想必江小姐也知道，他被SIM推薦出去的時間，正好是他死亡前的兩三年，他參與的大多數項目都需要絕對保密，可以說，這兩三年，他流傳出來消息，幾乎為零，江家也查不到，我說得對麼？」
「這也是我剛才說的，他死亡原因，就在這兩三年裡。」
「江小姐，你說呢？」
說完這些，基諾便不再說話。
他胸有成竹地抱著胸膛，等待江以寧給他定下價值。
會議室內陷入了一陣長久的寂沉。
江以寧坐在那，目光看著基諾，但焦點卻不在他身上，顯然正在思考中。
好一會兒，她才眨眼回過神來，紅唇微啟：
「把資料給我，我可以簽進兩個人，名額可以由你來指定。」
基諾當即笑出聲，聲調怪異：
「兩個？」
「江小姐，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