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6章 「想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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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顏懷琪回學校後,安東狀態明顯不如之前了。

  從來沒出過什麼工作差錯的他,最近時常出些漏洞,被宗城他們幾個抓住機會調侃:「怎麼了你?魂沒了?」

  唐野:「讓小丫頭片子勾走了唄。」

  宗城:「就這點出息?」

  安東不作聲,沒談戀愛之前,他從來沒有體會過魂不附體的滋味兒,因為從來沒擁有過什麼,但現在不一樣了,顏懷琪就是長他心尖上的肉,這塊心頭肉現在一個人遠在異鄉,可能會面臨種種危險、意外,一想到這些,他便沒辦法像以前一樣沉穩下來。

  半夜時常做夢,有一次他夢見之前在她租住的房子裡碰上的那個意圖侵犯她的醉鬼,又出現在她現在住的地方,他從夢裡驚醒,出了一身冷汗。

  越是焦慮,菸癮越大,那種蝕骨撓心的感覺在凌晨時分時常出現,他知道這一次,無論如何都要把這個毛病徹底除了,否則,他沒臉去見她。

  安東每天都熬得很苦。

  身邊人都看出來了,在某次開會的時候,安東竟當眾走神了。

  宗城叫了他兩回,他都沒應聲,擡頭去看他的時候,他在低頭看手機。

  早上他給顏懷琪照例發了消息,但今天她沒回,他等了一上午,等不了,給她打了個電話過去,但是電話也沒打通。

  他還沒來得及給保鏢打電話問一聲,會議就開始了。

  他全神貫注地給保鏢發著消息,耳邊突然傳來宗城陡然擡高的音量:「安特助!」

  安東猛地擡起頭來。

  宗城盯著他手裡的手機,笑得意味深長,絲毫沒給他留面子,當眾打趣:「聽說安特助最近談戀愛了,好事兒,要不我給你放兩天假?」

  安東耳根紅了一層,繃著臉回:「不用。」

  會議結束,兩人回到宗城辦公室,宗城剛坐下,便對安東道:「把你手上的活分給唐野,歇兩天。他跟著你時間不短了,是騾子是馬,正好牽出來遛遛。」

  當天晚上,顏懷琪跟安東視頻聊天,顏懷琪:「你今天幹嘛這麼緊張?我就一個電話沒接著,保鏢就衝進我們教室來了。我們做實驗呢,教授讓大家手機靜音,保鏢推門進來,把我們教授嚇一跳,還以為黑社會來打劫了。」

  安東盯著屏幕里顏懷琪嫩白的一張小臉,一開一合的豐潤唇瓣,心思早已飄到了九霄雲外,他沒回她,只出聲問她:「這幾天睡得怎麼樣?」

  他想問她有沒有想他,可這話他問不出口。

  他睡得不好,睡前腦子裡都是她,半夜醒來摸摸身邊空蕩蕩的床,又開始想她,白天工作的時候,也沒辦法集中精力。

  顏懷琪直白得多:「睡得不好,想你想得睡不著,這張新床沒有你家的床睡得舒服,枕頭也不合適。」

  「我明天叫人重新換了。」

  顏懷琪撅起嘴巴,「不用了,怎麼換,都沒用,因為沒有你的味道。」

  安東深吸了口氣,淡聲道:「時間不早了,快睡吧。」

  顏懷琪低聲道:「嗯,晚安。」

  安東剛要掛掉電話,顏懷琪突然繃不住了,眼淚洶湧而出,「我好想你。」

  安東心裡都要被酸澀的情緒沖塌了,他克制住情緒,低聲哄她:「閉上眼,我看著你睡。」

  顏懷琪一邊抽泣,一邊閉上了眼。

  半夜,她渾渾噩噩的,感覺是睡著了,但身上卻感覺到熟悉的觸感,鼻息間儘是久違的氣息。

  她覺得是在夢裡,直到嘴唇上清晰地感覺到一抹柔軟,接著下巴、後頸上接二連三傳來很輕很輕的軟彈觸感。

  她心裡一驚,猛然扭過頭來睜開眼。

  房間裡開著暖黃的小夜燈,昏黃的燈光隱約勾勒出半躺在她床邊的男人輪廓,即便是睡眼惺忪,視線不清,可她還是毫不猶豫地翻身撲進這個大半夜突然闖進她床上來的男人懷裡。

  安東將第二天一早的航班臨時改成了當天夜裡。

  好不容易在電話里哄她睡著,他沒想弄醒她,但他看著她熟睡的模樣,完全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本能。

  顏懷琪從又驚又喜中緩過神來,趴在他胸口上問他:「你什麼時候到的?為什麼不叫醒我?故意把我惹哭,現在又來送驚喜,你太壞了。」

  她聲音帶著剛醒來的沙啞,語氣半嬌半嗔,身上只著一件軟薄的棉質睡裙,上半身的柔軟嬌嫩都壓在他硬邦邦的胸肌上,他冷沉的眼眸凝視著她,身體裡的慾火徹底壓抑不住。


  顏懷琪被他一翻身壓到床上,身上的睡裙三兩下被他剝離乾淨,她伸手去一顆一顆地解他襯衣的扣子,兩隻小手在他胸前不緊不慢地移動著,他一把攥住她的手,拿開,自己往胸前扯了一把,四五顆扣子一下子全都崩開,顏懷琪睫毛打著顫,想叫他輕一點,沒來得及出聲,唇瓣已經被他壓下來堵上。

  他氣勢沖沖,像是困獸被放出來,徹底的肆無顧忌。

  顏懷琪不敢再用她那些小伎倆招惹他,只有束手就擒的份。

  他在床上一向話很少,但今天很例外,他挺動腰身進來的時候,同時湊到她耳邊呼著氣,咬牙出聲,「想死你了。」

  顏懷琪蹙眉:「嗯呃......」

  他上半身溫柔,下半身兇狠,顏懷琪完全承受不住,安靜的臥室里不斷地迴蕩著她細細的嗓音。

  最後安東還是不想鬆開她,像是永遠做不夠,永遠不想從她身體裡離開,要不是看她紅潤的眼眶裡有眼淚滴滴答答地流出來,他怎麼都不忍心出來。

  他一直小心著力道,可她皮膚太過嬌嫩,從脖頸到腳踝,一整片儘是斑駁的紅色指印,像是被他凌虐了一遍。

  她全身癱軟得沒有一絲力氣,躺在他身下,像是個被玩壞了的洋娃娃,端的惹人憐愛和心疼。

  他張嘴先道歉,「對不起,弄疼你了。」

  她沒感覺疼,只感覺到身體累得要命,四肢沉得擡不起來,就跟溺了水的人剛被打撈出來,渾身濕漉漉的,大腦空茫茫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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