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 給師叔講道,你就是這麼打磨心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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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74章 給師叔講道,你就是這麼打磨心猿的?

  「你自己……搗鼓出來的?」

  張之維的話,讓張異一愣,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他。♨🐺 ❻➈ˢℍ𝕦𝕏.ᑕỖᵐ 🍬💋

  搗鼓,這個詞怎麼這麼刺耳,你以為是在做什么小玩具呢?!

  這可是調和雷法的陰陽衝突啊!

  五雷正法作為天師的不傳之秘,天師府近兩千年來,有幾人成功過?

  誰要研究出了這個,還不得配享太廟啊!

  你竟然說搗鼓?

  張異現在心情很複雜,有點不吐不快,想要破口大罵,但又有種如鯁在喉的矛盾感。

  「對啊,難道還有假?」

  張之維笑道,說起來國師是他心之本相,算他自己也沒毛病。

  「那伱再給我看看那團炁!」張異道。

  張之維再次攤開手掌,掌心交織出電光,心念一動,電光又消散,只剩一團純粹的炁氤氳發散。

  張異把臉湊過去,仔細觀察了一會兒,說道:

  「確實是真的,這炁雖看著不起眼,但的確是由純陽的心火之炁,和陽中少陰的肺金之炁生發而成,可兩者相交,為何不生發出絳宮雷呢,你是怎麼辦到的?」

  張之維笑道:「是因為有師父的指點!」

  「那老傢伙指點你?這不可能!」

  張異根本不相信,作為天師府的老高功,當年他也是天師候選人之一,雖沒能傳度,但對天師度也不是一無所知,這就是一個超級強的禁制,裡面的一切消息,哪怕是旁擊側敲,也說不出分毫,怎麼可能指點他?

  「咱倆什麼關係?」張之維道,「我騙誰也不騙師叔您啊!?」

  「那你說說,他是怎麼指點你的?」

  張異問話的同時,也豎起了耳朵,修行陽五雷的,誰不好奇這個?

  「嗯哼!」

  張之維輕咳了一聲,把手往身後一背,微微蹙眉,學著師父的樣子,沉聲道:

  「之維啊,你且記住這段話,水旺得土,方成池沼。金旺得火,方成器皿。土旺得木,方能疏通。火旺得水,方成相濟。木旺得金,方成棟樑……」

  張異一臉嚴肅,點評道:「這是對於天地五行的一些運用,五雷正法其實強調是內煉,是將自身看成一個小天地,有相通之處和借鑑的地方的,還有呢?」

  「沒了!」張之維道。☜💥 ➅9ѕⒽ𝐮𝓧.𝒸oM 🍓🐧

  「沒了?!!」張異一臉狐疑道:「就這?這幾句屁話,就是師兄給你的指點?」

  「是的!」張之維點頭:「我受益匪淺!」

  「就這,你還受益匪淺?」

  張異像看傻子一樣看著張之維,頓了頓,一臉難以置信道:「也就是說,你就根據這幾句話,領悟到了調解陰陽的方法?」

  「沒錯!」張之維道。

  「來,你且告訴我,是如何調解的?」張異又問。

  他實在很難把這些話與五雷正法的陰陽調節之法聯繫在一起。

  張之維想了想,解釋道:「上面不是說了嗎?金旺得火,方成器皿,絳宮雷的生發,其實就是陰陽結合,五行相衝所發生的反應。」

  「雷法強調內煉是將自身看成一個小天地,在外界可行的五行生剋之變,在人體內也是可行的,所以,可以用外界雷電的生成去映照體內。」

  「心炁主火是純陽,肺炁主金,雖然也是陽,但它陽中少陰,所以也可算作陰,而絳宮雷的生發之地在絳宮,也就是中丹田,這裡存儲著大量的炁,生成雷法的炁,便是從這裡出去的。」

  「肺炁和心炁進入了絳宮,便可以算作是絳宮的陰陽兩極。」

  「而使用雷法的時候,代表著陽的一極,會吸引肺臟生發出來的少陰之炁過來,而代表著陰的一極,會吸引心臟生發出的純陽之炁過來。」

  「如此一來,在陽極,心炁失去了陽的特性,生發出了反應,生成了一種氣。」

  「而在陰極,肺炁得了陽的特性,又生發了反應,生成了另一種炁。」

  「這兩種生發反應結合起來,便生成了絳宮雷!」


  「雖然我並未修行水髒雷,但水髒雷其實是根據絳宮雷演化而來,兩者的原理應該是類似的,只不過陰陽兩極從心肺變成了肝腎!」

  「但這兩種,從本質上來講,就是模仿天地五行的生成閃電的原理,在人體五行中,以金火相剋,陰陽相衝來誕生出雷法!」

  「我調節了人體五行中的心火和肺金,達到了金旺得火,方成器皿的效果,兩者相容,不再相互衝突,無法分陰陽,構建不出兩極,自然無法生發出反應了。」

  「師叔,您……懂我的意思了嗎?」

  張之維問張異,他覺得自己已經說的夠深入淺出了,這其實就一個電極反應,心肺是陰陽兩極,絳宮是電解池,陽極吸引陰離子,發生氧化反應,陰極吸引陽離子,發生還原反應……

  其實,知道了雷法修行的底層邏輯,又知道陰五雷其實和陽五雷的修行方式其實是差不多的,若給些時間,張之維也有把握照著陽五雷把陰五雷給弄出來。😝🍬 6❾ѕнⓊⓍ.ⓒỖм ✎♩

  但陰五雷就在道藏殿,他又不是要不到,所以何必捨近求遠呢?

  再說了,天師府的陰五雷和陽五雷,脫胎於完整雷法,歷經幾十代天師的修繕和改良,已然相當完美,他可不認為自己搗鼓出來的,會比天師府幾十代人的心血要好。

  既然能站在巨人肩膀上,為何不站?

  而張異把張之維的話在腦中過了一遍,仔細思忖了片刻,眼睛一瞪:

  「我懂個錘子,你在說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張之維:「…………」

  九年義務教育的漏網之魚啊!

  「我不管你那些亂七八糟的理論,我只問你,你是怎麼調節了人體五行中的心火和肺金,達到了金旺得火,方成器皿的效果的?」張異說道。

  雖然有些不太懂,但他也隱約明白,這應該是對修行理論和行炁軌跡的闡述,這些他已經記住了,以後可以慢慢領悟,但對於如何調節人體五行,他還是毫無頭緒。

  「這方面嘛……用『心』就好了!」張之維想了想說道。

  「用心?」張異瞪著他,「小王八蛋,你師叔我未學識字先學練炁,這幾十年的苦工,你說我修行不用心?」

  「師叔您不要多想,我沒有代指,就字面上的意思,解鈴還須繫鈴人,心肺之間屬性相剋鬧矛盾,那就讓『心』自己去調節和處理好與肺的關係,不就好了呀!」張之維解釋道。

  「…………」

  張異一愣,沒好氣道:「你這什麼屁話,你咋不讓肝去調節呢?」

  張之維想了想,說道:「讓肝去也行,但肝也不太聽話啊,肝比較智障,它只會叫著心火太旺,把它燒著了,肺金太利,把它割著了,指望它去調解,怕是不太好使啊!」

  「什麼情況?」張異一臉震驚道:「你是說『肝』只說會你心火太旺,肺金太利,它很難受?不堪大用,而『心』不一樣,所以你讓『心』去調節?是這個意思吧?!」

  「是啊!」張之維說:「師叔,難道我沒給您說,我的內丹功修為已經到了內聖外王,可以聆聽體內之聲的地步?」

  「你說過,田晉中那個小兔子也說過,這我知道,不僅我知道,說不定就連山下的賣菜大嬸都知道。」

  張異說道:「我的意思是,你的『心』很聰明?還可以主動給你調節人心火和肺金之間的平衡?」

  國師應該算聰明吧,甚至有些聰明過頭,反被聰明誤了,之前在內景還敢划水,回頭好好敲打它一下……心裡自語了幾句,張之維點頭道:

  「是挺聰明的,不僅能調節心火和肺金之間的平衡,還能調節肝木和腎水之間的平衡呢?我就是調節完畢了,沒了後顧之憂,這才來要水髒雷的修行方法啊!」

  「你那是什麼心,七竅玲瓏心?你那心該不會還可以和你聊天,嘮嘮嗑,擺擺家常吧?!」張異瞠目結舌道。

  「確實可以這樣!」張之維點頭道,對此他也沒刻意隱瞞。

  張異一臉吃驚:「我就隨便一說,你還真的行?等等……」

  旋即,他豁然反應過來,盯著張之維,臉上再無先前的揶揄之色,沉聲道:

  「你那別是心魔吧!」

  薑還是老的辣啊……張之維說道:「準確來說,應該是心猿,是我精心打磨的心猿!」


  「你唬鬼呢?」

  張異一臉嚴肅道,由不得他不重視,心魔可不是小事,乃是修行中人談顏色變的一個大難關,甚至比外魔入侵更可怕,因為他產生於人心,自古以來,栽在心魔上的修行者數不勝數。

  張異繼續道:「心猿本質上,是自從心中誕生出來的一股躁動不安的火氣,它在體內竄動,如一隻上躥下跳的猴子,所以被稱為心猿。」

  「就算你達到內聖外王的境界,可以聆聽體內之聲,也最多感受到它的狂暴,不可能跟你聊天。」

  「如果你感覺體內多一股自主意識,除開外魔入侵,以及巫道養鬼之類的外道外,就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你體內誕生心魔了,你老實告訴我,是還是不是?」

  聞言,張之維說道:「師叔不必擔心,所謂心魔,不還是心猿的躁動之氣演化而來的嗎,是心猿就可以盤它,出海捕魚的漁夫有句話,風浪越大魚越貴,打磨好心猿,便可心境圓滿,修為大增,打磨好心魔,那不就更上一層樓了嗎?」

  張之維的話讓張異一愣,這話嚴格說來,其實倒也沒毛病,心猿是一股躁動火氣,本質就是一股不受控的負面情緒。

  若不好好打磨抑制,讓這股負面情緒再沾染上一些其他的妄念執念,這股負面情緒便可能會放大,變成心魔。

  心魔之所以可怕,是因為他是人心的妄執,它是人所恐懼,所貪婪之物的具象,若無大毅力,如何能戰勝自己最恐懼,最渴求的東西?

  因為心魔太難纏,所以無論哪派,都很少有對付心魔的手段,更多的是預防心魔的誕生。

  但正如張之維所講,風浪越大魚越貴,若能幹掉心魔,那修行之路將會一馬平川。

  道家有三屍的說法,意思是上、中、下丹田裡各有一屍駐蹕其內,上屍好華飾,中屍好滋味,下屍好淫慾。

  它們就和心猿一樣,是一股負面情緒,但心猿是躁動火氣,而它們代表的是痴,貪,嗔,在難纏程度上,要高於心猿,幾乎和心魔相當。

  所以,乾的翻心魔,理論上來講,那就斗得了三屍。

  磨了心猿,幹了心魔,要是再把三屍給斬了,你小子不得成聖人?

  張異像看怪胎一樣看著張之維。

  不過,這種事,已經超出他的能力範圍,他也無法斷定,張之維是真拿捏了心魔,還是只是為了讓他寬心而說的謊話。

  「走,跟我去見你師父,讓他來看一看到底是怎麼個事!」

  張異一把抓住張之維的手,拖著他就往大上清宮而去。

  「慢點慢點,師叔,師父忙活了七天七夜,要不咱們等等再去?」張之維連忙說道。

  「混小子,什麼話,你師叔我也忙活了七天七夜,又唱又跳的,可比他累多了,我還沒休息,他怎麼能修行,就是睡下了,我也得給他拽起來,讓他看看自己教的好徒弟!」

  張異說著,腳下加速,手上用力,把張之維拖的一個踉蹌。

  「慢點慢點!」張之維只得配合,總不能把師叔這個乾瘦老頭扯一個踉蹌吧。

  與此同時。

  大上清宮,黑色的大理石柱光滑得能倒映出人影,大殿上,張靜清和葛溫,魏文章正在談話。

  「法會結束,我觀御山失魂落魄,一副遭受重大打擊的樣子,不知他在考核上遭遇了什麼?」張靜清說道。

  「御山兄被當眾折了些面子,估計是心裡有些難受,不過,應該問題不大!」

  葛溫說道,換位思考,要是有人咄咄逼人的挑釁自己,自己還在修行了半輩子引以為傲的雷法上一敗塗地,自己也會失魂落魄。

  被當眾折了面子……張靜清心裡一跳,該不會是敗於張之維之手了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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