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5章 站在性命的巔峰,嘲笑死神的無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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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05章 站在性命的巔峰,嘲笑死神的無能

  「忍眾的光明未來,做為人一樣的活著!」

  忍頭呢喃著,伸手朝數米之外的張之維遙遙抓去。

  他身後的死神,揮動手臂做出同樣的動作。

  死神白色的袖炮下,是一隻發青發紫的手,上面刻滿了污穢邪祟的符文,透著暮氣和腐朽,只看一眼就讓人心生不詳。

  「好讓人驚悚的炁息,這是請了一尊極其邪惡的神明,不好,它要對之維那小子動手了,而之維這小子又中了陰險的咒殺之術……」

  張異一臉焦急的說道,他腿上貼著兩張神行甲馬,正朝著張之維疾馳而來。

  在他身側,蘭姑周身環繞著一道道黑色水流,駕馭著水法緊跟張異的腳步。

  死神抬起了紫色的大手,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插進了忍頭的背部,一寸一寸的往裡鑽,又從胸口穿透出來。

  忍頭低著頭,平靜地看著充斥著不詳之意的巨大鬼手,從自己的胸膛鑽出。

  他能夠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正被貫穿,那隻大手帶著死亡的意志,任何防禦手段都擋不住它,它的攻擊將直達靈魂。

  「死吧,作為我比壑山忍者同樣自由之路的墊腳石吧!」

  忍頭的目光死死地盯著前方的張之維,眼睛裡閃動著瘋狂,鬼手從他的身體內鑽了出來。

  此刻張之維正被德宏法師不斷攻擊著。

  德宏法師雙手合十,口中誦經,高大的金身上,浮現出一個金色的「卍」字。

  這個「卍」字懸停在張之維的頭頂,投下金光,瘋狂的旋轉著,那些金光就如刀片一樣,每一次旋轉都是一次攻擊,落地張之維的身上,與遍布周身的金光相撞,響起密集如雨的打鐵聲。

  怎麼會這樣?他是什麼時候完成換炁的?而且他的金光為什麼這麼堅韌,這不是龍虎山最基礎的入門功法嗎?能練到這種地步?

  德宏法師心裡大驚,越打越沒有底,再次萌生退意。

  這時,他感覺到背後出一股驚悚的炁息,回頭看去,就見一隻手從忍頭的胸口緩緩鑽出。

  那手非常的大,占據了忍頭的大半個胸膛,但奇怪的是,卻沒有血流出來,甚至都沒有傷口。

  靈魂攻擊,這是直達靈魂的攻擊,也只有這種攻擊,才能無視那堅韌的讓人都難以理解的金光吧……德宏法師心裡振奮不已,旋即便要退走。

  但這時,陷入夢魘之中,一直只防禦不進攻的張之維突然動了起來。

  「醒了?土御門夜光的咒殺之術結束了?」

  德宏法師大驚,當即施展手段應對。

  此刻的張之維,其實並沒有醒,在掰斷了土御門夜光的黑針之後,他開始著手拆除這個法陣里的四尊大山津見雕像。

  這四座石像是法陣的基石,一旦拆掉,法陣就會失去效力,他也將脫困。

  而就在剛才,他通過某種媒介把「國師」放了出去。

  有句話叫當你在凝視深淵的時候,深淵也在凝視你。

  土御門夜光能通過那個布偶對他施法,這就行成了一個通路,他自然也可以通過那個布偶對土御門夜光施法。

  只不過他不會咒殺之術,也沒有咒殺類的法器,很難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不過,他可以關門放「國師」啊。

  對方為了咒殺他,把布偶弄成了他的模樣,雙方產生了共鳴,他自然能藉助這個共鳴,讓「國師」出馬附身布偶,去把對方除掉。

  在派出「國師」的時候,張之維曾下令,讓「國師」去把那個法壇推倒,石像摧毀,放他出來。

  很顯然,「國師」沒有聽從他的命令,一降臨就去干土御門夜光去了,看都沒看法壇一眼。

  對於這個結果,張之維其實也不感覺意外。

  「國師」只是一個心魔,它能輔助修行,關鍵時候不搗亂,偶爾還能充當一下打手已經足夠了,不能要求太多。

  這四尊大山津見的雕像他自己解決就好。

  原本,他以為只需要推到倒了事,卻不曾想石像竟然對他發起了攻擊。

  這四尊神像在東瀛山神大山津見的神社裡供奉了數百年,大量香火願力的滋養下已經有了一絲靈性,雖不是大山津見降臨,卻也有了幾分神力,就跟巫優的神格面具一樣,有一些神明的能力傍身。


  大山津見是東瀛山神,和神州神話里,隨處可見的土地山神不同,它代表著群山,能溝通地脈。

  這四尊神像便擁有這個能力,與地脈連接,相當的厚重,普通人根本無法摧毀。

  而且它們攻守起來也頗具章法,相當的難纏。

  其實,若換個場合,要解決這四尊神像,對張之維來說是輕而易舉,他會移山之法,能直接切斷這四尊石像和地脈之間的聯繫。

  但這也是一個頗為複雜的術法,此刻他要維持體表的金光來防禦外界的攻擊,很難同時兼顧。

  所以,他選擇以力破之,直接強拆。

  如果說石像的攻擊是厚重如山,那張之維的攻擊便是摧枯拉朽。

  張之維折斷石像的手臂,猛地往前一步,把手按在了它的胸口,下一刻他猛地發力,把這座厚重無比的雕像生生推翻。

  石像翻滾咆哮著,震耳欲聾的咆哮聲中,還夾雜著幾聲歇斯底里的慘叫。

  張之維眼神淡漠,看著石像一點點土崩瓦解。

  他的手裡,抓著一個石質的心臟,剛才他擊飛石像的那一下,順手抓出了它的心臟。

  這顆心臟明明是死物,卻給他一種在手上劇烈跳動的感覺,且越跳越快,一直到某個境界點後,突然衰弱沉寂下來。

  與此同時,外界,德宏法師的羅漢金身破碎,僧袍染血,在地上哀嚎著翻滾,他的心臟處有一個巨大的血洞,前後貫穿,裡面空空如也,透亮無比。

  而不遠處的張之維,雙眸低垂,他那閃爍著金光的手中,流淌著淋漓的鮮血,一顆布滿血管的心臟在他的手中跳動著,越來越微弱。

  德宏法師的慘狀,眾人看在眼裡。

  他趁虛而入,想對中了咒殺之術的張之維下黑手,卻不曾想,張之維突然動了起來,向四周發起攻擊,威力十足,罡風四卸,覆蓋很廣。

  德宏法師化作的金身羅漢被生生打爆,心臟都被掏出來了。

  這殘酷一幕不由得讓人心驚,下手如此狠辣,這還是一個道士嗎?!

  「之維醒了?」

  張異心裡一喜,但很快發現不對,因為張之維在打死了德宏法師後並沒有停下來,還在繼續攻擊,就好像四周有看不見的敵人一樣。

  而就在這個時候,那隻散發著滲人氣息的紫色鬼手,從忍頭胸口裡鑽出來。

  隨後,一改剛才的緩慢,以極快的速度轟然洞出,不斷拉長,像是一條布滿黑色紋路的紫色大蛇,張開毒牙,夭矯著朝張之維抓了過去。

  忍頭身邊的莊兵衛,一臉絕望的看著這一幕,以自己的靈魂和身體施法,這是怎麼樣的恐懼啊,小野老師有又承受了怎樣的痛苦?

  忍頭哈哈大笑道:「別怕,孩子,忍法漣我已經傳給你了,你就是下一任的比壑山的忍頭,接下來,你要帶著大家回到故土,在陽光下,像個正常人一樣的生活。」

  他繼續道:「別哭,你是個忍者,不應該哭,大傢伙都在血戰呢,他們需要你這個新的頭領,我的術已經完成,死神在我身後,沒什麼人能傷的了我,你去幫助他們。」

  「是,老師!」莊兵衛含淚點頭,身形消失。

  看著莊兵衛離開,忍頭目光堅定,死神的鬼手穿透他的身體,也就代表著死神把這隻手的控制權交給了他,他能如臂使指的操控這隻手進行攻擊。

  近了,已經很近了,就要抓住小天師了。

  雖然張之維已經完成了換炁,金光護體,舉手投足之間展現出恐怖無比的爆炸性力量,一股又一股罡風爆射出來,讓人根本沒辦法近身。

  但死神的手無視防禦直達靈魂,再強的防禦都不能抵擋的住。

  但就在此時,張異飛速跑了過來,對著那隻鬼手發動敕令。

  「去,都給我頂上去!」

  敕令已下達,他手下幾隻擅長速度的猖將們,前仆後繼的撲到鬼手必經之路的前方,張之維瞬間便多出了幾道人牆。

  「你要用這種方式?」

  蘭姑有些吃驚,猖兵猖將大多都是法師收服的,積性難改桀驁難馴,忠誠度很成問題,所以叫「猖」。

  現在張異讓這些猖兵去送死,無疑會留下很惡劣的影響,以後會很難操控,甚至被反噬也說不定。

  「只要能保下之維,一切都是值得的!」張異沉聲說道。


  先前看的不真切,但到了近前之後,他已經看出了那個死白色身影的底細——一個被請來的神明。

  不同於他和張之維用法職敕令來的護法神,只有簡單靈性並非真靈。

  這個相貌猙獰恐怖的神靈,其實就是真靈降臨了。

  他甚至能感應到對方身上傳出的隱隱綽綽的惡意,這種惡意中,充斥著對生靈的厭惡和貪婪,這是一尊惡神。

  對付這種惡神,最好的方法是同樣敕令出一個具備真靈的神明來應對。

  他自信,只要請出上壇兵馬四大護法中的任意一位,便能將其解決,但請四路元帥出馬,需要一個繁複的儀軌,現在根本來不及施展。

  其實,在來之前,他不是沒想過像上次一樣,先在天師府完成儀軌,把神力寄存於符籙之中,以便關鍵時候使用。

  雖然即便用了這種方式,符籙的力量也會不斷消散,不能保存太久,可幾天時間還是能行的。

  但因為上次他敕令馬王爺出來擋紅裙女子的靈魂自爆,觸怒了馬王爺,再去請,可能請不到還會被責罰,再加上這段時間他又和蘭姑重逢,所以就耽擱了。

  現在他腸子都悔青了,要是當時把此事辦妥了,這個時候就不用如此被動了。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拖住那惡神,讓張之維擺脫咒殺之術,一旦他醒來,在三昧真火面前,那惡神根本就構不成威脅。

  「這尊惡神的力量好像是專門對付神魂的,而猖兵猖將由都是神魂之軀,只怕很難擋得住。」

  張異心裡暗道,很快他的話就被驗證了,擋在前面的一個真身為大蛇的猖將,被鬼手直接穿透神魂動彈不得,緊接著是第二個,第三個……

  鬼手的前進速度確實受了影響,就好像汽車開進了減速帶,但卻並沒有停止。

  它緩緩刺入猖將們的軀體,這些桀驁不馴,不斷反抗的猖將,瞬間失去了反抗力,頭顱和雙手無力下垂,像是被穿在竹籤上的螞蚱。

  而後方的張之維,依舊在對空氣進攻,只不過他的進攻路數變少了,好像潛在的對手,從三個變成了兩個。

  「猖兵頂不住,護身神將,頂上去!」

  張異再度敕令,立在他身後的奎木狼星君,黃袍一展,迅速來到鬼手前,舉著大刀劈砍過去。

  但奎木狼星君的大刀,剛一揮砍過去,就被鬼手擊潰,虛幻的大刀碎片四處飛濺。

  隨後,鬼手撞上了奎木狼星君的身軀,明顯的受到了阻力,比穿透那些猖兵猖將要慢的多,但依舊穿透了過去。

  護身神將是張異的天魂所化,相當於張異的一部分,這讓張異很痛苦,面色很難看。

  切身實地的感受了一下,張異也發現了鬼手的特性,艱難說道:

  「這鬼東西,穿透神魂之軀毫不費力,如果是血肉之軀,肯定會很困難,我該用身軀去頂的!」

  蘭姑在一旁施展水法,打腿突襲過來的忍者,為張異護法,聽他這麼說,頓時斥道:

  「你是哈批嗎,說什麼胡話?看老子的。」

  說話間,她把幾個垂死的忍者丟了過去。

  但就在此時,她看到了忍頭臉上的笑容。

  「這老狗曰的笑他媽呢!」

  旋即,她便看到,又一隻鬼手從忍頭胸口轟的穿出,在空中劃出一條弧線,避開一切障礙,無視了激盪的炁浪和罡風,透過了堅不可摧的金光,結結實實的抓在了張之維的胸膛上。

  操,玩陰的!

  「哈哈哈……」

  忍頭大笑著,抓住張之維的靈魂,操控著鬼手往回抽。

  「從比壑山的自由,像人一樣活……活……」

  笑聲戛然而止,他驚愕的發現,自己竟然拉不出張之維的靈魂。

  「我不信,拉不出來!」

  他大吼著,另一隻鬼手徹底穿透阻攔,一把抓住張之維的身軀,一聲大喝,雙手發力,張之維都被拉了一個踉蹌,但依舊沒能把他的靈魂給抽出來。

  「怎麼會,怎麼會這樣?他是沒靈魂的殭屍嗎?不,不對,他是有靈魂的,我明明已經抓住了,為什麼抽不出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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