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揭露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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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鴻興,到底發生了什麼??你們為什麼突然就被村民圍起來了?」我不敢問師父,還是問他最方便。

  但李鴻興也沒回我,而是沒好氣的對著前面的冒牌茅山掌教道:「你別問我,問問他,你幹了什麼?你的陣法,為什麼那些人突然就暈過去了?說,是不是你動了什麼手腳?」

  說著,李鴻興還不算,直接走上前,揪住了那個冒牌的道袍,一副要打他的模樣,嚇得他連連擺手說:「道友、道友,不,壯士……你別動手啊,我哪裡能動什麼手腳?我現在不是和你們一樣被趕得到處跑?我做手腳,對我有什麼好處?」

  接著,李鴻興添油加醋般的把剛剛的事講給我聽。

  原來,前面的一切都按照我們的計劃在走。我剛剛看著村長抱著他兒子的高台,就是起陣的法壇所在,在冒牌茅山掌教起陣的時候,師父也暗施援手,所以把陣法弄的十分宏大。村民都看見了這一幕,也是驚的不行,就差頂禮膜拜了。唯一不同的,便是大家的目光集中在台子上的孩子,而師父和李鴻興則再在看人群中誰有異常的反應,尤其是年輕的孩子。

  當時的站位,被當成天煞孤星的孩子是捆綁在高台之上。還有就是冒牌茅山掌教,村長,村長之子。師父和李鴻興他們幾個人站在高台上,其他人都在下面,而台上的人,又是我們覺得不怎麼有問題的人。

  結果,首先是被綁縛的天煞孤星忽然就暈了過去,從這裡開始,便有點出乎我們的意料了。李鴻興說,當時甚至以為是我們搞錯了,這所謂天煞孤星真的就是妖童子。然後冒牌掌教本來正要說上幾句套話,然後讓村長的兒子親手宰了這個孩子的時候,異變發生了。

  隨著台子上的天煞孤星昏過去,台下很多觀禮的村民也莫名其妙的就暈過去了。而且不是一個人,是一個接一個的就暈了過去,什麼原因也不明。到後來,連村長的兒子都站立不穩,整個人暈了過去。

  霎時就方寸大亂了,村長先是詢問,後來是直接開始質問假掌教和師父,村民們看到自己的親朋都莫名其妙的暈過去了,也是覺得不對,便都開始圍過來要討個說法,有一些甚至開始攻擊村長,錯信他人。

  見勢不妙,而且難以解釋,冒牌掌教有點慌了。竟然直接跳下高台,想要逃走。

  有他這麼個動作,村民哪裡還按捺的住?自然就開始拿出農具,要求不給個說法就不准走。見事已至此,師父便直接讓李鴻興救了綁在台子上的孩子,然後跟村長交待一聲,說這個孩子並不是真的天煞孤星,所謂孤星另有其人。相反,這個差點被殺的孩子才是吉星,而不是他的兒子。

  事情都演變到這種地步了,村長怎麼可能信師父他們?所以大叫著讓村民把師父和李鴻興一起抓住。還污衊他們一定是妖童子派來的,所謂陣法根本是個騙局,就是為了救走天煞孤星,目的是要謀害他們村子。

  然後的事,我就趕到現場,親眼見到了。也是我到的及時,若是再晚一點,怕是事情更不可收拾了,主要是師父當時不想傷害到那麼多村民,所以也一直在退,沒有動手,要不然就這些村民,還真困不住師父他們。

  等我們溝通完,冒牌茅山掌教也聽完了。大概他本來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現在算是明白了一點,我們本來就有攪亂法事的目的,現在聽了,直接便質問我們道:「好啊,原來是你們惹的麻煩?還賴我頭上?實在是……」

  「啪!」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李鴻興打斷了。動作簡單粗暴,直接一巴掌拍在他背上。拍的他咳嗽不止,話都說不出來了。然後李鴻興才說:「你還有臉說?你個冒牌道士,我們是真的為了降妖伏魔而來,你有什麼目的?騙財還是騙色?老實交代。」

  「要是不老實嘛,嘿嘿,現在荒山野嶺的。我們三個人,能做出什麼,真是想都不敢想。」李鴻興滿臉的笑,十分具有威脅力,嚇得那個冒牌掌教臉都綠了。

  但他還算強硬,挺著脖子狡辯:「你們可知我是誰?我是上清道茅山派掌教,你們可不要得罪了我,小心我驅使神兵收了你們。」

  「哈哈哈」李鴻興大笑道:「老匹夫,你還裝呢?我給你介紹一下。」

  說著,李鴻興指向師父,義正言辭的道:「這位,才是真正的茅山掌教。你那點三腳貓的功夫,在方家眼裡,根本不值得一提,你還裝什麼?老實交代才是正理。」

  講完話,作勢又要打,非要錘他不可的架勢。

  冒牌掌教也是雙眼圓睜,一臉不可置信,眼球軲轆一轉,又像是要編什麼瞎話。可是看到我之後,終於氣泄了。我這個徒弟都會遁地,放火這等法術,可想而知,師父有多厲害?他可是親眼見到我露了兩手的。


  老實之後,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呸」吐了口唾沫後,也是無語的道:「都什麼破事啊?我怎麼想得到,我都跑蜀地來了,還能遇到茅山派的人?還直接遇到個掌教?怎麼就那麼倒霉?」

  罵完,他也不想說什麼,一臉擺爛,身子一縮,不想搭理我們。他倒是想得好,李鴻興能同意,直接便開始修理他了,誓要讓他吐露實情不可。

  李鴻興和冒牌掌教兩人,都是走江湖的,堪稱活寶,我在一旁看的很有意思。師父卻沒有心思搭理他們,現在靜下來,將注意力都放在小孩身上。

  師父如此,我自然也不好在邊上看熱鬧,走上前去,看著安靜躺在師父懷裡的小傢伙。渾身還是髒兮兮的,也有著一股子臭味。然而他的臉上安然祥和十分平靜,就像安靜的睡著了。

  「守一,你學了醫術,把脈看看,他可還好?」師父看我湊過來了,把小孩的手拿起來,讓我給他切脈。

  我也坐了下來,把這個孩子的手放在我的膝蓋上,然後把手搭在他的手腕上,靜下心來,感受著脈搏的律動。

  檢查下來,這個孩子的脈象平穩有力,生機勃勃,並無一絲不妥。我搖頭道:「師父,看不出來他有什麼問題,應該不是某種疾病,更像是受了什麼法術的影響,才會昏迷。」想一想,用昏迷這個詞都不太妥當,隨即改口道:「昏睡不醒。」

  聞言,師父點點頭。然後把孩子遞給我,讓我抱著,站起身來,對這那一旁已經被李鴻興收拾的夠嗆的冒牌掌教說道:「道友,你能否回答我幾個問題?有些事貧道想請教一番。」

  冒牌茅山掌教本身就是一位至少年過六旬的老頭,哪裡玩得過李鴻興?本就被折騰的夠嗆,現在師父開口的語氣,又是如此的客氣,給足了他面子。

  他連忙站起身,臉上不知道是被李鴻興打的,還是羞愧的,紅紅地,開口道:「不敢當,我以前學法的師父也是茅山弟子,當不得您叫一聲道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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