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九章 落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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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年五月,沈蘆縱容手下的師爺開設賭場,暗娼妓坊,所賺來的錢財要麼就是收入囊中占為己有,要麼就是作為賄賂他人的贓款。

  同年九月,沈蘆將府中的小廝殺害,卻將其嫁禍給上門的畢德。對其發以通緝令,實則是將其關押在自家的密室動用私刑。

  同年十一月,沈蘆私闖民宅,在眾目睽睽之下草菅人命,事後還擄走了民居里的男主人,同樣將其押回自家密室嚴刑拷打。

  諸如此類的事情還有很多,當時李清遠從畢蓉口中聽到這些時,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沈蘆真真是衣冠禽獸,竟是做了如此多傷天害理的事情。

  公堂之上圍觀的民眾們已經憤怒不已,他們一心敬佩敬仰的沈大人竟是如此的不堪,他枉為人,更枉費了那麼多的百姓愛戴他。

  那些個剛剛從市集上回來的大娘嬸嬸今世將菜籃子裡的雞蛋紛紛砸向了沈蘆。

  可讓人意外的是,一個身著華服的女人撲在了沈蘆的身上替他擋住了這些東西。

  畢窈和宗灝,以及都在公堂之上的李清遠都震驚住了,先前不是說好了,沈蘆被定奪完之後,他們會按照畢蓉的要求,將她送到沈蘆身邊的。

  她如今這番舉動,又究竟是為了什麼?

  「求王爺開恩,求張大人開恩,這些罪責我們都認了,我們願意用餘生來償還!」畢蓉抹了抹自己臉上的雞蛋清,一邊對著張志和李清遠磕頭,一邊乞求著。

  張志看了一眼身邊的李清遠,之後便是再次質問沈蘆,對於以上的罪責他究竟認不認罪。

  「沈蘆,你認罪吧!算我求你了,就此停手吧,如今你還有回頭的機會,我說過的,不論你身處何處我都會一直陪在你的身邊!」畢蓉扶住了沈蘆的肩膀,無比真誠地求著他。

  然而,沈蘆卻是狠狠的推開了畢蓉,發了瘋似的:「認罪?我如今這副模樣不都拜你所賜,你這個女人吃裡扒外,要我死可以,你必須給我先做墊背!」說罷,沈蘆就撲向了畢蓉,緊緊的掐住了她的脖子。

  起先那麼一會,畢蓉是在掙扎著的,可到了後來,畢蓉卻是做出一副心滿意足的模樣,默默的流著眼淚,任由沈蘆不斷的加大手上的力道。

  「我才不掐死你,否則我又多了一條罪!」突然的,沈蘆鬆了手,離畢蓉遠遠的。可他卻將目光落在了畢窈和宗灝的身上,眼神陰森卻又得意洋洋。

  「張大人,方才所說的,卑職認罪,只是卑職還有一事瞞著張大人!」沈蘆猛地將身子扭過來,正兒八經的朝著張志行了大禮,且一本正經的說道。

  如今,張志一臉不解的看著他,便是直接開口讓沈蘆將他所隱瞞的事情公之於眾。

  李清遠和宗灝原本還在思考著他們究竟落下了沈蘆的那個罪行,需要沈蘆自己來承認的。

  「卑職要告訴大人的是……」

  「來人,給本王拖下去,此人已經失了心智,不論他說什麼都不要相信!」

  果不其然,即便是被那些官差們五花大綁綁了起來,沈蘆也不依不饒的將宗灝的身邊公布出來。

  「那個男人,那個男人就是郝昊!皇帝陛下一直尋找的郝昊!大人,您切莫放過他!切莫放過……」

  「堵上他的嘴,給本王堵上他的嘴!」李清遠拼命地命令著。

  然而,李清遠能夠讓官差們堵住沈蘆的嘴,卻無法堵住這圍觀在公堂上的老百姓們的嘴。眾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宗灝的身上。就連張志也想要上前去仔細的瞧一瞧宗灝。

  場面一時間就混亂了起來,李清遠對於這突如其來的事情沒有一點的防備。若不是畢窈大聲地否認著,宗灝和郝昊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聯繫,且拉著宗灝拼命地逃離現場,只怕李清遠依然木訥坐在位置上看著這一切。

  「張大人,你是識得郝昊的。他是何模樣?與方才的人可有半點相像之處?」李清遠不緊不慢地問著。

  張志趕忙將目光拉了回來,雖然自己已經上了年紀,但這眼睛依然好使著,方才看到的那人,與郝昊可是沒有絲毫的相似之處。

  李清遠點了點頭接著說道:「那麼張大人也應該知道本王和郝昊的關係如何。若是本王知道了郝昊還存活於這個世上,張大人覺得本王又怎會輕易的叫他在人前顯擺?」

  張志趕忙點點頭:「想來是沈蘆狗急了想要跳牆,死到臨頭卻還要想著攀咬他人!我也請放心,卑職一定秉公處理,讓沈蘆為他所做過的事情付出相應的代價。」


  可張志發現,自己在說完這番話之後,李清遠仍然好好地盯著自己。他心中想著難道是自己秉公處理沈蘆也不夠?李清遠是想要沈蘆死的更慘一些?

  但他仔細斟酌之後又發現李清遠想要的也並非如此。靈光一閃,張志又開口道:「今日公堂發生之事,卑職……」

  「今日公堂之上,你我一起處置了中士大夫沈蘆,過程很順利,並無其它事發生!」李清遠悠悠地道。

  張志深吸了一口氣,原來李清遠所求的是這樣!他便恭恭敬敬的朝著李清遠行了一個大禮,表明他一定會謹遵李清遠的意思。

  如此,李清遠便是要離開此地。

  張志看著他的背影,懸著的心也漸漸放了下來,可沒想到,明明快要離開的李清遠半道上又折了回來。

  「王爺還有何吩咐?還請您當說無妨!」

  李清遠挑著眉,好似突然想起來的一樣:「無甚大事,本王就是覺得沈蘆不應該處以死刑,而是讓他活著慢慢的受折磨!」

  聞言,張志一震,顯然是被嚇著了。

  「本王說的受折磨可不是大人所想的那樣,本王的意思是剝奪他所有的權利,將他終身監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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