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活該你老婆生你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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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軍團所有人休整完畢,按照戎邃的指示從無名星離開,前往距離最近的一顆補給星,進行能源物資補給。👹☝ 6❾丂ℍù𝔵.ᶜỖ𝓜 🐧🍮

  啟程了,他才聯繫厭雅。

  「什麼?你都出發了才來要通行證,我上哪去給你變?」

  厭雅生生給氣笑了。

  特殊時期萬事從簡,希爾帝國要就近補給直接出發,她是能理解的。

  可他國軍團在本國進行補給,哪怕希爾帝國和郎瓦格帝國關係再好,該走的流程手續也是免不了的。

  「你、你明明昨天會議上跟我說一聲,我也來得及去給你申請,最多就是多等一天……」

  戎邃從容地品用著單侍官親自烹煮的熱茶,打斷道:「等不了。」

  「一天你都等不了?」

  「你郎瓦格養的那群人,什麼辦事效率你應該比我清楚。」

  「……」

  戎邃輕抿一口,等著厭雅掐斷通訊。

  果不其然不出五秒,通訊應聲而斷。

  芙黎在一旁聽得直搖頭,兩隻手指轉著茶杯問:「你不能把她惹生氣了吧?」

  似乎是有些費解這個問題,戎邃好幾秒都沒作出回答。

  又幾秒後,他似乎找到了某種理解方式,略有些不爽地眯了眯眼反問:「戎太太,你現在是在關心我的情敵?」

  這種不常見的稱呼一出,芙黎就知道壞了。

  有人占有欲又發作了。

  自上次被溫煜添油加醋了一番後,戎邃不僅沒有否認,甚至大大方方承認了他確實會拿厭雅當情敵——在每一個芙黎維護厭雅的時刻。

  就好比現在。

  想也不想,芙黎矢口否認:「我沒有。」

  這種送命題承認不了一點。

  「那你什麼意思?」戎邃眯了眯眼,單手解開了領口的一顆搭扣。

  咔嗒一聲,在星艦航行時發出的白噪音里尤其明顯。

  「我……」芙黎眼睫一抖,無聲吞咽:「我這不是擔心,要是她生氣了不給通行證怎麼辦……」

  蒼白又無力的解釋。

  她自己都不信這說法。

  伴隨腕骨下移,又咔嗒一聲。

  戎邃連解兩顆搭扣,才思緒清晰反證道:「事分輕重,大局為先,現在不是鬧個人情緒的時候,她再生氣也會在我們抵達補給星之前給出通行證。」

  他敢現在才聯繫厭雅,就是算準了厭雅能夠在半天時間拿到通行證,並且不會不給。

  所以芙黎的擔心是多餘的。

  「哦……」

  垂眼應一聲,芙黎打算用沉默來演繹無言以對。

  戎邃眼風掠過她,像是沒打算息事寧人:「就沒了?」

  有人得理還不饒人,自然就有人要揭竿而起。

  芙黎剛端起茶杯,轉眼就又放了回去,像是摔杯似的發出不小的聲響,眼瞅著是一副要和戎邃好好理論理論的架勢。

  「我發現你現在……」

  話頭剛起,指揮室的門突然打開。

  孟午搖頭晃腦溜進來,在兩人面前站定,行了個禮:「殿下,芙黎小姐,第一批軍官已經集結完畢,可以開始檢查了。」

  「……」

  回答他的是一片死寂般的沉默。

  向來神經大條的副官大人是一點也沒發覺氣氛的不對,見沒人說話,撓撓頭又問:「殿下和芙黎小姐一起去嗎?」

  戎邃沒回答他的問題,只看著芙黎:「說清楚,我現在什麼?」

  無波無瀾的眼就這麼看過來。

  怎麼,當著下屬的面還要繼續?

  芙黎深吸一口氣,卻發覺這口氣就哽在喉嚨不上不下,噎得難受,她不說點什麼就很不爽。

  管不了孟午還在旁邊,她咬牙切齒從牙縫裡擠出四個字:

  「像個怨夫。」

  像,而非是。

  留面子了,儘管一字之差也大差不差。


  「?」

  孟午聽得傻眼。

  這這這是他能聽的嗎?

  他他他不會被扔出去吧?

  三、二、一……

  預想中的精神力沒有出現,他反倒像見了鬼似的,看著姿容矜雅坐在沙發上的男人笑出了聲,沒有一絲不悅的神色。

  他似乎,接受良好。

  就差大方承認了。

  芙黎更氣不順了,這已經不是令人髮指了,這完全是日漸變態!

  「還有呢?」像是還想聽點別的,戎邃又問道。

  那雙如同舷窗外的璀璨星海般深而暉的眼裡像有暗流涌動,和他變著手段欺負她要她壓抑又要她釋放時一樣,灌滿了欲壑難平。

  芙黎對上他的視線,無聲用口型說了兩個字。

  戎邃笑意更深了。

  「……」

  前往醫療區的路上,芙黎越想越不對。

  她罵他幹什麼?

  現在擺明了是讓他爽到了!

  明明最開始,她是要跟他好好理論理論,說說他這動不動左吃一口醋右吃一口醋的無理行為不可取,怎麼到了讓他爽了?

  隨著腳步前進,越想越生氣。

  到了醫療區,確認了第一批接受精神海檢查的軍官名單後,芙黎在進醫療禁閉室之前撂下一句:「跟單侍官說一聲,午飯我不回去吃了。」

  說完後,留下一個仿佛寫著「生氣」兩個大字的背影。

  第一名接受檢查的軍官叫到名字進去後,醫療禁閉室的門隨之關閉。

  畢堯不像孟午那麼五大三粗,芙黎雖然表現得正常,但細微的情緒騙不了人,又撂下這樣的話……

  他將孟午拽到一邊,壓低聲音問:「殿下和芙黎小姐吵架了?」

  孟午就是再遲鈍,這會也反應過來了。

  他有苦說不出:「我就是去請示,誰知道他們兩個好端端的吵什麼。」

  「那殿下什麼態度?」

  在畢堯眼裡,戎邃和芙黎感情不是一般的穩定,這種穩定不是說不會吵架,而是雙方都不會放任情緒,有問題就會溝通,有情緒就會安撫。

  可這次卻偏偏一反常態。

  問起這個,孟午就摸不著頭腦了,「殿下好像,還挺高興?」

  畢堯猶疑:「你確定?」

  孟午強調:「確定啊,我親眼看見他笑了。」說著伸出兩隻手指指著自己:「兩隻眼睛看的。」

  畢堯還是存疑:「你確定不是氣笑了?」

  孟午搖頭否定:「不可能,殿下氣笑了不是那樣,我見過,比那樣嚇人多了。」

  「那就奇怪了。」

  畢堯也想不通,只能按照芙黎的交代將她的話轉述給單侍官。

  單侍官比起孟午畢堯二人自然是更細心敏銳,看見通訊器上的消息,第一時間就放下手上的事務去了一趟指揮室。

  「她這麼說的?」戎邃坐在指揮椅上轉過身問。

  單侍官直接將開著的通訊器遞了過去,「畢堯通知我的,應該就是芙黎小姐授意的了。」

  戎邃一眼掃過,收回視線。

  他沒說話,單侍官卻沒停:「殿下,您又惹芙黎小姐生氣了?」

  芙黎將情緒鬧得這幾個親近的人都知道了,任誰也想不到,最先開始鬧情緒的其實是戎邃。

  他倒也不著急,只是覺得單侍官的措辭有些微妙。

  「又?」

  單侍官察言觀色慣了,關閉通訊器時應了一聲,當即解釋道:「上次可不就是因為您把芙黎小姐惹生氣了,所以孟午當了回出氣筒。」

  說完他頓了一頓,問:「這次又是為什麼呢?」

  為什麼?

  戎邃垂下眼,在沉默中思考良久,最終得出了一個讓人一頭霧水的答案:

  「大概,她是見不得我高興吧。」

  .

  依著芙黎的要求,她的午飯單侍官就讓機器人送到了醫療區,由孟午和畢堯陪她吃,順便還把無所事事的溫煜也派了過來。


  三個人輪番上陣,又是講笑話又是說糗事,這個逗一句,那個捧一句,活像一出三人相聲。

  湊在門外蹭聽的軍官都笑成了一團,被圍坐中心的主角卻只是偶爾扯一扯嘴角,看著依舊是興致不高。

  這哪能行。

  溫家小少爺第一個覺得不能行。

  午休過後,芙黎繼續給軍官們做精神海的全面檢查,孟午和畢堯也在下午的檢查隊列,獨獨溫煜依舊是個沒事的閒散人。

  他衝進指揮室,一個滑剎到人跟前:「哥!」

  戎邃眼也不抬,「說。」

  「嫂子心情不好!」溫煜驚呼。

  戎邃冷淡:「嗯。」

  「你不管管?」溫煜不敢置信。

  戎邃沒聲了。

  溫煜大大的腦袋大大的疑惑:「你惹生氣了你不管?哥你不能這樣,我爸可沒教我們這樣做男人……」

  他越說到後面聲音越小,再被戎邃賞了一個眼神後,徹底噤了聲。

  戎邃顯然不想搭理他的胡言亂語,恰巧這時厭雅來了通訊。

  他接起,對面言簡意賅:「通行證發你郵箱了。」

  話音落下,通訊斷開。

  整個過程也就短短几秒。

  溫煜在一旁看,像是忽然福至心靈腦瓜開竅地來了一句:「哥,你把厭雅姐也惹生氣了啊?」

  這可是稀奇事兒。

  像是看定這熱鬧了,溫煜等在一旁眼巴巴看著,用期待的小眼神看著他哥,等一個回答。

  最終等來了他哥失去所有耐心的一句:

  「重力訓練,四小時。」

  「……」

  嘖,無妄之災。

  另一邊,厭雅冷著臉切斷了通訊後,越想心裡越憋悶。

  雖說話糙理不糙,郎瓦格國會的那些老頑固們辦事效率確實低下,她也幾次向父親諫言,但畢竟不可能一朝一夕之間就讓他們改變,變革總要慢慢來。

  可戎邃這個陰險狡詐的傢伙,明擺著就是為了折騰她。

  不行,她得折騰回去。

  通訊器上翻找片刻,厭雅選擇了連線芙黎。

  只是不到一秒,耳骨聽筒里就傳來了機械女聲:「對方的通訊器處於封閉狀態,請您稍後再嘗試。」

  「?」

  好端端的怎麼封閉通訊器了?

  找不到人,又不想問戎邃那個煩人的傢伙,厭雅能想到的只剩下唯一一個。

  溫煜接起通訊的時候,正在唉聲嘆氣地前往重力訓練室。

  「好弟弟,你嫂子呢?」厭雅開門見山地問。

  溫煜簡單明了地答:「在醫療禁閉室給軍官檢查精神海呢。」

  「那她怎麼封閉通訊器呢?」

  「啊?」溫煜懵了,「這麼嚴重嗎?」

  聽出他這話里有出了什麼事的意思,厭雅忙追問道:「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

  溫煜拖著步子,又是一番添油加醋。

  厭雅聽完總結道:「哦,他倆吵架了。」

  「對對對。」

  「原因呢?」

  「不知道啊。」

  說了半天沒個重點,厭雅丟下一句「要你何用」後切斷了通訊。

  這邊一停,戎邃那邊立刻又起。

  厭雅何其敏銳的人,稍一聯想就能猜到七八分,這回態度跟之前可是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嗓音里都夾著看好戲般的輕笑:

  「喲,因為我把妹妹惹生氣了啊?」

  戎邃哼了聲氣兒,沒有否認。

  只是隨手給畢堯發了消息,讓他去通知溫煜再加練兩個小時。

  耳邊,厭雅還在得了便宜賣乖,落井下石:「你說你,不就幾天的事,你提前幾天申請不就得了,非讓我折騰,這下好了吧,活該。」

  不枉她為了這份手續,讓她遠在首都的表弟接連鬧了國會的幾大分司部門。


  只不過頂著她的名義去的,算是把那幾位主管的老頑固都得罪了。

  戎邃懶得搭理她的得意,又一次直戳痛點:「半天就能辦好的事,你郎瓦格一拖好幾天,效率低下。」

  厭雅這回倒沒再甩臉走人,只是嘆氣:「我能有什麼辦法?我父親那個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只要不犯大錯,不會輕易撤換官員。」

  戎邃:「那讓他們犯錯不就好了。」

  厭雅:「……」

  好半晌,她像是被點醒了般:「別說,你還真別說,你這人雖然八百個心眼子,但是怪好用的。」

  戎邃無言。

  「不對,」厭雅突然反應過來,「那你之前怎麼不告訴我?」

  戎邃更覺無言,「你郎瓦格的事,跟我一個別國上將有什麼關係?」

  「那你幹嘛現在又管?」

  「……太誤事,看不下去。」

  厭雅:「……」#¥%@的,活該你老婆生你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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