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0章 番外之女帝賀姮(一百八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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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說東宮那邊發現了姮姮的失蹤,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姮姮的貼身宮女半夏已經急瘋了,對一臉「和我無關」的燕淙道:「王爺,求求您告訴奴婢,我們皇太女到底去哪裡了!」

  主子們開玩笑覺得好玩,她們可是要掉腦袋的。

  「你別哭啊!」燕淙道,「她只是出去偷玩而已。你聽我的,就假裝什麼事情沒發生,誰也別驚動,她到時候自然就回來了。」

  「那怎麼能行?萬一殿下在宮外、遇到危險了呢?」半夏眼淚直流,「您快告訴奴婢吧,這件事情非同小可,不能兒戲。」

  燕淙翻了個白眼:「我如果不打呼嚕,你不也不知道她出去玩了嗎?你快出去,出去!要不我告訴你,丟了小命可不關我事。」

  他現在急需自己獨處的時間,否則他一世英明可就毀於一旦了。

  說到底,這事就要怪姮姮不靠譜。

  他在床上裝病,裝著裝著就睡過去了。

  可能睡得太香,打呼嚕了都不知道。

  半夏在外面聽著鼾聲如雷,自然進來查看。

  被發現了其實燕淙覺得沒什麼,反正這又不是他的餿主意。

  姮姮穿了他的衣服不假,可是他又沒穿她的衣服,不是女裝大佬,不怕人看。

  但是!凡事就怕但是,他揣著兩千兩銀子,能不夢見唾手可得的女人嗎?

  然後夢境也變得旖旎起來……

  簡單粗暴地說,他在姮姮床上留下了自己的痕跡,現在正想著要不要乾脆在她床上尿一泡。

  到底肖想賀姮更羞恥,還是尿床更羞恥,燕淙面臨著一個特別艱難的抉擇。

  他發誓,這輩子都沒有過這麼糾結的時刻。

  所以他現在對半夏說話也很不耐煩。

  蒼天啊大地啊,他現在就想一個人靜靜!

  燕淙被她纏得實在沒有辦法,沒好氣地道:「去找吳魚了,光知道逼我,用腳趾頭想想也能想出來,蠢貨!」

  半夏也顧不上和他理論,匆匆跑了出去。

  燕淙這才坐起來,掩耳盜鈴地掀開被子看看,然後又飛快地蓋上,簡直想撞牆而亡了。

  不,他就是死了都洗脫不了罪名了。

  這可怎麼辦?

  燕淙在床上發呆了許久,最後知道自己時間可能不多了,四下看看,忽然目光觸及到桌上的茶杯,立刻興奮地拍腦袋:「我剛才怎麼沒想到呢!」

  等到一壺水都被他倒到了床上,他把茶壺扔到一邊,拍拍手總算如釋重負。

  他就說自己在床上喝水,不小心撒了,哈哈,機智如他!

  然而緩了口氣,他才覺得自己身下還是涼颼颼的呢!

  完了,這怎麼辦?

  他中衣也是濕的。

  偏偏他今日穿的還是白色中衣,那一塊水漬現在結成了圈,十分顯眼。

  燕淙真的想去死一死了。

  他坐立不安,想想低頭用手去搓水漬,抱著微末的希望,盼望奇蹟能發生,否則他只能做女裝大佬了。

  燕淙:「???!!!」

  臥槽,我是誰,我在哪裡,我在幹什麼?這是他現在腦子裡的全部想法。

  賀姮這混蛋,坑死他了。

  「王爺,奴婢什麼都沒看到。」半夏轉過身去就往外跑,卻被門檻絆了一跤,外面的宮女忙來扶她。

  燕淙抓起被子蓋在自己身上,怒道:「一個一個反了嗎?還有沒有規矩了!」

  這下他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很快他堂堂大蒙親王,還是唯一的親王,想要女人而不得,只能自己解決,還是青天白日在皇太女床上yy的傳言就會不脛而走。

  父皇,母后,恕兒子不孝了,先走一步!

  半夏面紅耳赤,勉強站住身形後低頭道:「王爺,奴婢是想告訴您,殿下不再吳大爺那裡。」

  「不在?不可能!」燕淙斬釘截鐵地道,「她不為了出去找吳魚,費這麼大勁幹什麼?」

  「吳大爺也在找她,說是從他府里走了。奴婢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現在很慌。」


  燕淙罵了一句:「這都什麼事!還不快給我找身男裝來!侍衛的衣服就行,不拘新舊,我的衣服被她穿走了。我去找她!對了,讓人收拾一下床,被我灑水了。」

  不管怎麼說,眼前的窘迫總是暫時解開了。

  這絕對是他此生最難忘的經歷,反正出了門,就算後來有人發現了什麼,他也打算抵死不認。

  天地良心,他夢中的女人,絕對不是她。

  可是他又擔心起姮姮的安危來,穿上侍衛的衣服就匆匆往外跑。

  他在護城河河邊找到姮姮,後者正坐在河邊背對著人,身後已經有幾個侍衛。

  「你是不是有毛病啊?」燕淙走近怒道,「坐在這裡幹什麼?想不開投河自盡?要投趕緊的,別讓這些人跟著你操心!害人不淺!」

  姮姮不搭理他。

  燕淙走過來在她身邊坐下,沒好氣地道,「說吧祖宗,你又要鬧什麼么蛾子?」

  「燕淙,我是不是一個特別小心眼的人?」

  燕淙看著她一臉茫然,心裡十分驚訝。

  這是天塌下來了嗎?

  不,天塌下來她賀姮也不該這樣啊!

  他伸手摸摸姮姮的頭,嘟囔道:「也沒發燒啊!你說什麼胡話呢?你都會三省吾身了?真是天下紅雨。」

  姮姮:「……你哪來那麼多廢話,問你什麼說什麼!」

  「哎,你沖我厲害什麼!」燕淙也生氣了,新仇舊恨疊加一起,「我是不是幫你了?剛才要不是為了你,我能……」

  「你怎麼了?」姮姮問。

  「我……」燕淙面紅耳赤,甩袖道,「我沒事!」

  姮姮:「……那你說我是不是特別小心眼?」

  「你啊,脾氣差,心眼多,愛記仇,反正毛病一籮筐……但是小心眼就沒有。」燕淙實話實說,「說吧,是不是和吳魚吵架了?」

  否則她不可能這一副被人煮了的模樣。

  姮姮搖搖頭:「沒有吵架,哥哥怎麼會和我吵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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