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鐵匠鋪
聽完鄭占連哭帶鬧，感情豐富的訴說之後。
鄭龍昌面色更顯凝重。
他知道鄭占所言不能盡信，雖然這個人是他父親。
「你說這是方家小兒對你的報復？」
他瞧了眼王大定依舊懸掛的屍體問道。
「那是自然，昨日裡我剛和他爹方誠吵了一架，那小子正好回來看到，一定是他記恨在心！」
鄭占連忙說道，一臉確定。
「那他為什麼不直接將你殺了？反而多此一舉？放個屍體在這裡嚇唬你？」
鄭龍昌只是搖頭，這一點顯然站不住腳。
「呃……」
鄭占也是一愣，過了片刻忽而討好笑道：
「這不是知道我有一個好兒子嗎，他們這才不敢對我動手。」
鄭龍昌依舊搖頭。
這就更不可能了。
如果對方僅僅是知道自己就手下留情的話，那這王大定此刻怎麼可能會被掛在這裡？
「你說那方家小兒，早先年也出去拜師學藝，你可知道他去的是哪裡？」
鄭占撓了撓頭似在回憶，過了許久後這才說道：
「好像是什麼劍莊來著，時間太久我也記不清了。」
「劍莊……」
鄭龍昌低吟一聲，忽而神色一動：
「莫不是劍神莊？」
本就對江湖中勢力並不熟悉的鄭占連忙點頭應道：「對對，就是劍神莊！」
這下事情可就有些麻煩了啊……
鄭龍昌低頭沉吟。
別人可能不清楚，但鄭龍昌卻知道劍神莊和他們門主李廣成之間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據聞，在吞併天劍會之前，他們宗主便一直呆在劍神莊。
這期間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
但瞧著最後李廣成安然無恙的出來，甚至吞併了天劍會，他就知道兩者之間關係匪淺。
可是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他劍神莊更不該對玄劍門弟子下此毒手啊。
鄭龍昌摸了摸下巴，瞧了眼他那站在一旁滿臉討好笑容的老父親。
不用問，剛才他所言，必然隱藏了一些關鍵之處。
又或者事情本不是如他講的那般，他也清楚，他這父親別的本事沒有。
這顛倒黑白的功夫倒是不差。
鄭占不知為何，只是憨笑連連，過了會又哭訴道：
「兒啊，你可千萬要替我作主啊。」
「若是連你這個親兒都不幫我，那我在這廣興村可就真呆不下去了！」
一連串的話語聽的鄭龍昌有些頭疼。
他從小對於這個眼裡只有賭錢的父親並無好感。
這次回來也是因為對方多次寫信懇求的緣故。
若不是因為這一絲血緣關係。
本來照他的性子，別說回來了。
就是連理都不想理會。
「好了，你也別說了，先帶我去看看再說吧。」
一聽這話，鄭占面露喜色整個人都快跳了起來：
「走走，方誠他們家就在不遠處，我帶你去！」
扭頭帶路，他心中竊喜：
「哼哼！方誠，這下看你怎麼死！」
「到了，就是這裡！」方誠瞧著前面的鐵匠鋪讓馬車停下。
方嚴廷等人緩緩走下。
這鐵匠鋪的確挺大的，裡面的老師傅也不少，此刻都舉著鐵錘熱火朝天地忙碌著。
剛進門，便有人朝他們打招呼：
「老方，今天怎麼有空過來？」
說話的人名叫廖雷，是這間兵器作坊的坊主。
他上身精光，正拿著一塊濕布擦拭著滿身大汗的身體。
方誠立時上前大笑道：
「老廖，我這次來可是給你們帶來一筆大生意啊！」
「大生意？」廖雷面色微喜，瞧著他笑道：
「你李老闆平日裡都是從我這裡搶生意，怎麼還有送生意的時候？」
方誠哈哈一笑，搖頭無奈道：
「唉，本來我自然不會給你，但這生意實在是太大，我一個人吃不下啊。」
這麼一說，廖雷頓時來了興趣，放下手中鐵錘說道：
「那看來這的確是一筆大生意啊，來來，隨便坐，我們好好聊聊。」
鋪子中有些雜亂，除了堆放器具的地方外，根本沒有坐人的空間。
廖雷隨意收拾出一塊空地，便讓人搬了幾個鐵墩子過來當作座椅。
幾人也不計較隨他入座。
「忘了和你介紹了，這是小兒方嚴廷，昨天剛從外面回來，這筆生意也是他帶來的！」
方誠面帶一絲得色，指著方嚴廷滿臉笑容的介紹道。
廖雷隨著打量了一眼，微微點頭，誇讚道：
「哦？老方，看來你兒子混得比你好的多啊！」
方誠絲毫不顯尷尬，反而更是得意道：
「那是自然！也不看看是誰的兒子。」
他瞧了瞧方嚴廷笑道：
「來，嚴廷，這事還是你和廖坊主好好交流交流吧。」
「這方圓千里，你可找不到比他更好的鐵匠了！」
方嚴廷點頭示意，直接說道：
「廖坊主，我這次來是想拜託你打造一千柄劍。」
聽到一千這個數字，廖雷瞳孔微縮，顯然有些驚訝，但臉上的喜色卻是沒有絲毫掩飾。
一千柄利劍這可不是小數目。
都快比得上他幾年的鍛造數量了。
若是吃下這單，今後幾年便是關門歇業也無妨。
一旁的秦小茹更是插口道：
「要材質上好的利劍哦！普通貨色我們可看不上。」
這話一出，本來面帶喜色的廖雷卻是神色一變，粗重的雙眉微微擰起。
方嚴廷將他表情看在眼中，不由問道：
「怎麼，有問題？」
廖雷似乎也知道自己表現的太過明顯，不由尷尬一笑道：
「一千柄利劍倒是沒什麼問題，只是如果對材質有要求的話，那這原材料可得你們自己提供。」
方嚴廷還沒說話，一旁的方誠倒是忍不住了，他頓時起身，眉頭一皺道：
「老廖，這你可就沒意思了啊！」
「我也是做這行的，什麼時候多了這種規矩。」
「一千柄利劍也不是什麼讓你用什麼天材地寶，憑什麼讓我們自己準備原材料？」
廖雷急忙起身拉住方誠道賠笑道：
「我的方大哥啊，這你可誤會我了。」
「你許久沒來，怕是不清楚其中緣由。」
方誠冷哼一聲，依舊滿臉不悅道：「能有什麼緣由，你莫不要告訴我這是你們新出的規矩？」
「那倒不是。」
廖雷面露尷尬之色，接著沉吟道：
「老方，你應該知道東城山那座礦場吧？」
「哼，我自然知道。」方誠輕哼道，依舊面色不善：
「那礦場每日產出不少，而且質量極佳，用來打造利劍是再好不過。」
「可既然如此，你為何還要我們自己準備材料？難道是怕我們付不起銀子？」
「方大哥你這是哪裡話！」廖雷臉上滿是苦笑，他知道這位老大哥是真的有些生氣了。
本來照理說，只要不是特殊材料，這些原材料都應該是工坊提供的。
但這次實在是事出有因，他又不想放棄這筆大生意這才出此下策。
瞧著方誠有些不耐煩的模樣，他急忙說道：
「最近那處礦場出了點怪事，礦工們都跑了，沒人採礦。」
「我這裡雖然還有些餘量，但也不足以支撐一千柄如此龐大的數字，所以才想著讓你們自己出材料。」
「當然這價錢方面，我也會給你們一定的優惠。」
「什麼怪事？」好奇的秦小茹當即問道。
廖雷的其他話她也不是太在乎，唯獨這口中怪事倒是讓她有些感興趣。
方誠的面色稍微好看了一些，見著小姑娘發問，也是勾起了好奇心理，瞧著廖雷等著他解釋。
看著眾人好奇疑惑的目光，廖雷當即解釋道：
「那礦洞裡不知道怎麼回事。」
「總有莫名其妙的光芒從洞內亮起，可眾人進去探查卻是沒有任何發現。」
「這倒是沒什麼，最多有些滲人。」
「可前些日子原先那一批曠工，無緣無故都生病了，而且都是同一時間，發作的症狀也一模一樣。」
「這下可好，一傳出去，所有人都說那礦洞裡鬧了鬼怪，也就不肯去挖礦了。」
他面露苦澀，不像是作假。
方誠許久沒來城裡不知道此間傳聞，此刻聽說一時有些心驚。
不由問道：「那批礦工沒什麼事吧？」
廖雷輕嘆一聲，頗為無奈道：
「哪能沒什麼事啊，就昨天還死了一個呢，據說死的時候還面帶笑容頗為詭異。」
「若是再這樣下去，我這鐵匠鋪怕是做不久了。」
沒了礦石來源，這打鐵的原材料也就沒了。
生意就不好做了。
「啊！這，你們若是倒了，那我這小作坊豈不是也討不了好？」
方誠面色驚異，他那小作坊平日裡也是從廖雷這裡進的原材料。
若是他們倒閉了，他肯定也得跟著玩完。
一時間，他也有些感同身受。
皺著眉頭想了一會，這才想起今天來的目的，瞧著方嚴廷問道：
「嚴廷，你看這事怎麼辦？」
方嚴廷在一旁聽了半晌也算是明白了怎麼回事。
原材料問題倒是不大。
大不了讓人從劍神莊運來，無非是浪費一些銀錢而已。
只是若是方誠的作坊也跟著倒了那可就有些麻煩了。
雖然他的確有能力讓方誠下半輩子衣食無憂。
但他知道方誠打了大半輩子鐵，早已經將此當成了一種樂趣。
更是將家中那小作坊當做命根子一般的存在。
若是驟然倒閉，怕是要難過許久。
沉吟片刻，他這才說道：
「那處礦場何在？先帶我們過去看看吧，若是能直接解決其中問題自然是再好不過。」
廖雷面露喜色，正要帶路，方誠卻是有些擔憂道：
「嚴廷，你可千萬不要逞強，這礦洞有些詭異，還死了不少人呢。」
方嚴廷淡笑一聲，滿臉自信：
「爹，你放心好了。」
鄭龍昌面色更顯凝重。
他知道鄭占所言不能盡信，雖然這個人是他父親。
「你說這是方家小兒對你的報復？」
他瞧了眼王大定依舊懸掛的屍體問道。
「那是自然，昨日裡我剛和他爹方誠吵了一架，那小子正好回來看到，一定是他記恨在心！」
鄭占連忙說道，一臉確定。
「那他為什麼不直接將你殺了？反而多此一舉？放個屍體在這裡嚇唬你？」
鄭龍昌只是搖頭，這一點顯然站不住腳。
「呃……」
鄭占也是一愣，過了片刻忽而討好笑道：
「這不是知道我有一個好兒子嗎，他們這才不敢對我動手。」
鄭龍昌依舊搖頭。
這就更不可能了。
如果對方僅僅是知道自己就手下留情的話，那這王大定此刻怎麼可能會被掛在這裡？
「你說那方家小兒，早先年也出去拜師學藝，你可知道他去的是哪裡？」
鄭占撓了撓頭似在回憶，過了許久後這才說道：
「好像是什麼劍莊來著，時間太久我也記不清了。」
「劍莊……」
鄭龍昌低吟一聲，忽而神色一動：
「莫不是劍神莊？」
本就對江湖中勢力並不熟悉的鄭占連忙點頭應道：「對對，就是劍神莊！」
這下事情可就有些麻煩了啊……
鄭龍昌低頭沉吟。
別人可能不清楚，但鄭龍昌卻知道劍神莊和他們門主李廣成之間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據聞，在吞併天劍會之前，他們宗主便一直呆在劍神莊。
這期間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
但瞧著最後李廣成安然無恙的出來，甚至吞併了天劍會，他就知道兩者之間關係匪淺。
可是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他劍神莊更不該對玄劍門弟子下此毒手啊。
鄭龍昌摸了摸下巴，瞧了眼他那站在一旁滿臉討好笑容的老父親。
不用問，剛才他所言，必然隱藏了一些關鍵之處。
又或者事情本不是如他講的那般，他也清楚，他這父親別的本事沒有。
這顛倒黑白的功夫倒是不差。
鄭占不知為何，只是憨笑連連，過了會又哭訴道：
「兒啊，你可千萬要替我作主啊。」
「若是連你這個親兒都不幫我，那我在這廣興村可就真呆不下去了！」
一連串的話語聽的鄭龍昌有些頭疼。
他從小對於這個眼裡只有賭錢的父親並無好感。
這次回來也是因為對方多次寫信懇求的緣故。
若不是因為這一絲血緣關係。
本來照他的性子，別說回來了。
就是連理都不想理會。
「好了，你也別說了，先帶我去看看再說吧。」
一聽這話，鄭占面露喜色整個人都快跳了起來：
「走走，方誠他們家就在不遠處，我帶你去！」
扭頭帶路，他心中竊喜：
「哼哼！方誠，這下看你怎麼死！」
「到了，就是這裡！」方誠瞧著前面的鐵匠鋪讓馬車停下。
方嚴廷等人緩緩走下。
這鐵匠鋪的確挺大的，裡面的老師傅也不少，此刻都舉著鐵錘熱火朝天地忙碌著。
剛進門，便有人朝他們打招呼：
「老方，今天怎麼有空過來？」
說話的人名叫廖雷，是這間兵器作坊的坊主。
他上身精光，正拿著一塊濕布擦拭著滿身大汗的身體。
方誠立時上前大笑道：
「老廖，我這次來可是給你們帶來一筆大生意啊！」
「大生意？」廖雷面色微喜，瞧著他笑道：
「你李老闆平日裡都是從我這裡搶生意，怎麼還有送生意的時候？」
方誠哈哈一笑，搖頭無奈道：
「唉，本來我自然不會給你，但這生意實在是太大，我一個人吃不下啊。」
這麼一說，廖雷頓時來了興趣，放下手中鐵錘說道：
「那看來這的確是一筆大生意啊，來來，隨便坐，我們好好聊聊。」
鋪子中有些雜亂，除了堆放器具的地方外，根本沒有坐人的空間。
廖雷隨意收拾出一塊空地，便讓人搬了幾個鐵墩子過來當作座椅。
幾人也不計較隨他入座。
「忘了和你介紹了，這是小兒方嚴廷，昨天剛從外面回來，這筆生意也是他帶來的！」
方誠面帶一絲得色，指著方嚴廷滿臉笑容的介紹道。
廖雷隨著打量了一眼，微微點頭，誇讚道：
「哦？老方，看來你兒子混得比你好的多啊！」
方誠絲毫不顯尷尬，反而更是得意道：
「那是自然！也不看看是誰的兒子。」
他瞧了瞧方嚴廷笑道：
「來，嚴廷，這事還是你和廖坊主好好交流交流吧。」
「這方圓千里，你可找不到比他更好的鐵匠了！」
方嚴廷點頭示意，直接說道：
「廖坊主，我這次來是想拜託你打造一千柄劍。」
聽到一千這個數字，廖雷瞳孔微縮，顯然有些驚訝，但臉上的喜色卻是沒有絲毫掩飾。
一千柄利劍這可不是小數目。
都快比得上他幾年的鍛造數量了。
若是吃下這單，今後幾年便是關門歇業也無妨。
一旁的秦小茹更是插口道：
「要材質上好的利劍哦！普通貨色我們可看不上。」
這話一出，本來面帶喜色的廖雷卻是神色一變，粗重的雙眉微微擰起。
方嚴廷將他表情看在眼中，不由問道：
「怎麼，有問題？」
廖雷似乎也知道自己表現的太過明顯，不由尷尬一笑道：
「一千柄利劍倒是沒什麼問題，只是如果對材質有要求的話，那這原材料可得你們自己提供。」
方嚴廷還沒說話，一旁的方誠倒是忍不住了，他頓時起身，眉頭一皺道：
「老廖，這你可就沒意思了啊！」
「我也是做這行的，什麼時候多了這種規矩。」
「一千柄利劍也不是什麼讓你用什麼天材地寶，憑什麼讓我們自己準備原材料？」
廖雷急忙起身拉住方誠道賠笑道：
「我的方大哥啊，這你可誤會我了。」
「你許久沒來，怕是不清楚其中緣由。」
方誠冷哼一聲，依舊滿臉不悅道：「能有什麼緣由，你莫不要告訴我這是你們新出的規矩？」
「那倒不是。」
廖雷面露尷尬之色，接著沉吟道：
「老方，你應該知道東城山那座礦場吧？」
「哼，我自然知道。」方誠輕哼道，依舊面色不善：
「那礦場每日產出不少，而且質量極佳，用來打造利劍是再好不過。」
「可既然如此，你為何還要我們自己準備材料？難道是怕我們付不起銀子？」
「方大哥你這是哪裡話！」廖雷臉上滿是苦笑，他知道這位老大哥是真的有些生氣了。
本來照理說，只要不是特殊材料，這些原材料都應該是工坊提供的。
但這次實在是事出有因，他又不想放棄這筆大生意這才出此下策。
瞧著方誠有些不耐煩的模樣，他急忙說道：
「最近那處礦場出了點怪事，礦工們都跑了，沒人採礦。」
「我這裡雖然還有些餘量，但也不足以支撐一千柄如此龐大的數字，所以才想著讓你們自己出材料。」
「當然這價錢方面，我也會給你們一定的優惠。」
「什麼怪事？」好奇的秦小茹當即問道。
廖雷的其他話她也不是太在乎，唯獨這口中怪事倒是讓她有些感興趣。
方誠的面色稍微好看了一些，見著小姑娘發問，也是勾起了好奇心理，瞧著廖雷等著他解釋。
看著眾人好奇疑惑的目光，廖雷當即解釋道：
「那礦洞裡不知道怎麼回事。」
「總有莫名其妙的光芒從洞內亮起，可眾人進去探查卻是沒有任何發現。」
「這倒是沒什麼，最多有些滲人。」
「可前些日子原先那一批曠工，無緣無故都生病了，而且都是同一時間，發作的症狀也一模一樣。」
「這下可好，一傳出去，所有人都說那礦洞裡鬧了鬼怪，也就不肯去挖礦了。」
他面露苦澀，不像是作假。
方誠許久沒來城裡不知道此間傳聞，此刻聽說一時有些心驚。
不由問道：「那批礦工沒什麼事吧？」
廖雷輕嘆一聲，頗為無奈道：
「哪能沒什麼事啊，就昨天還死了一個呢，據說死的時候還面帶笑容頗為詭異。」
「若是再這樣下去，我這鐵匠鋪怕是做不久了。」
沒了礦石來源，這打鐵的原材料也就沒了。
生意就不好做了。
「啊！這，你們若是倒了，那我這小作坊豈不是也討不了好？」
方誠面色驚異，他那小作坊平日裡也是從廖雷這裡進的原材料。
若是他們倒閉了，他肯定也得跟著玩完。
一時間，他也有些感同身受。
皺著眉頭想了一會，這才想起今天來的目的，瞧著方嚴廷問道：
「嚴廷，你看這事怎麼辦？」
方嚴廷在一旁聽了半晌也算是明白了怎麼回事。
原材料問題倒是不大。
大不了讓人從劍神莊運來，無非是浪費一些銀錢而已。
只是若是方誠的作坊也跟著倒了那可就有些麻煩了。
雖然他的確有能力讓方誠下半輩子衣食無憂。
但他知道方誠打了大半輩子鐵，早已經將此當成了一種樂趣。
更是將家中那小作坊當做命根子一般的存在。
若是驟然倒閉，怕是要難過許久。
沉吟片刻，他這才說道：
「那處礦場何在？先帶我們過去看看吧，若是能直接解決其中問題自然是再好不過。」
廖雷面露喜色，正要帶路，方誠卻是有些擔憂道：
「嚴廷，你可千萬不要逞強，這礦洞有些詭異，還死了不少人呢。」
方嚴廷淡笑一聲，滿臉自信：
「爹，你放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