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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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林以為顧島揚會躲開,但卻偏不湊巧就砸在了他的額頭,他心中理虧,嘴上卻罵道:

  「廢物!」

  顧島揚臉色陰沉,卻一句話都沒說,甚至任憑額頭的傷口在往外流血。

  秘書畢竟是跟在顧島揚時間長了,見自己的上司受傷,想要幫忙處理一下。

  見秘書拿著藥箱過來,李林大聲吼道:「不許管他,就讓他流血流死!」

  「不用了。」顧島揚拒絕的秘書的好意。

  秘書嚇得大氣都不敢喘,退了出去。

  顧島揚轉身朝門口走去。

  「這件事你必須給我一個交代!」李林氣呼呼看著準備離開的顧島揚,「想要一走了之?你給我回來!」

  然而顧島揚腳下卻沒有任何猶豫,徑直離開了。

  他現在必須立即趕去醫院,確認一件事,程若珂還在不在。

  他並不認為消防設施完好的檔案室會突然失火,也許,是調虎離山?

  顧島揚拿出剛剛充好電的手機,開機後發現有很多艾瑞克的來電。

  他邊朝醫院去邊給艾瑞克打電話。

  「程若珂還在醫院嗎?」他直截了當的問道。

  「媽的,昨天夜裡讓人給帶走了!」艾瑞克已經氣得罵髒話了,「昨天給你打了很多電話,你一個都沒接,才知道你公司著火了。」

  「展勒言的人?」除了展勒言,沒人會這麼做。

  「恩,聽描述,應該是他手下的傑森和林生。」艾瑞克氣氛的說。

  顧島揚準備在路口調轉車頭回去了。

  既然程若珂已經被帶走了,他再去也沒什麼用,隨便找個診所處理一下頭上的傷口算了。

  是程若珂!

  她穿著病號服和拖鞋,走路踉踉蹌蹌,看方向是朝著醫院去的。

  顧島揚立即將車子貼到路邊,搖下車窗。

  他並沒有直接喊程若珂的名字,只是緩慢的跟隨著她,觀察她的情況。

  她似乎受傷了?

  顧島揚注意到程若珂的手臂處抱著一條白色的毛巾,有鮮紅的血從毛巾上滲出來。

  而她的腳上,穿著一雙男士的拖鞋。

  顧島揚看了看周圍,除了很多因為好奇而看著程若珂的人,沒有發現展勒言的人在周圍。

  他這才喊了她的名字。

  「若珂!」他將車子停下,卻沒有下車,只坐在車裡喊她。

  程若珂見到顧島揚,立即露出一副得救了的表情,感激的朝他的車子走過來。

  「太好了!太好了……」她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坐了進去,對顧島揚說,「我以為我今天會死掉……」

  顧島揚是個多疑的人,他的目光在程若珂身上和手腕捂著的傷口處打量了半天,才說:「我先送你回醫院吧。」

  程若珂拿開了毛巾,赫然露出手腕一道刀痕,雖然不深,但似乎也傷及了經脈,有細細的血絲一直順著傷口處滲出來。

  「聽說你作業被人劫持了,我和艾瑞克正在商量要報警,沒想到你就帶著傷出現在了這裡,到底是怎麼回事?」顧島揚仍舊不信任程若珂。

  程若珂能感覺到,顧島揚在懷疑她。

  「沒錯,昨天你才剛走沒多久,展勒言的手下就衝進來,打昏了護工,要帶我離開,我因為拒絕和他們一起走,又掙扎,結果被他們打暈了。等我醒過來,已經在展勒言那裡,他不顧我的傷勢,想要強迫我,我以死相逼,試圖割腕自殺,才沒有被他傷害,後來,趁他和手下人處理工作,我找機會偷偷跑了出來,想著先去醫院,一是處理傷口,二是怕你們去探望卻找不到我。」程若珂說話的時候,帶著哭腔,腦子裡一直在腦補電影裡黑社會迫害良家婦女的畫面。

  「展勒言這個混蛋,竟敢這麼對你!」顧島揚一拳砸在方向盤上,「現在醫院不能去了,我先帶你去處理傷口。」

  二人找了個 隱蔽的小診所,將傷口都處理好後,程若珂對顧島揚說:「送我去艾瑞克那裡吧。」

  顧島揚一愣。

  「去我那吧,」雖然他和艾瑞克現在是結盟關係,但是程若珂這顆棋子,如果落在他手裡,那麼他的勝算更大一些,也防止萬一艾瑞克和金瑟臨時變卦,自己也好有個後手,「艾瑞克和金總今天似乎是有事去了外地,應該要過一兩天才能回來。」


  程若珂想了想,點了頭。

  「只是,會不會不方便啊?」程若珂問顧島揚。

  「很方便,我一個人住。」

  程若珂被顧島揚帶到了他自己的房子,一套三居室。

  程若珂發現這裡似乎是長期有人居住的樣子,但廚房乾淨的很,房間裡也沒有任何女人或者孩子的用品,於是好奇的問:「聽說你結婚了呀,為什麼家裡只有你自己?」

  「切,我那也叫婚姻麼?說起來,我們算是同病相憐的人,你被你養父賣給展勒言,我呢,是被展勒言收購了公司,無奈之下,入贅到李家,做了他們的一條狗,開心了呢,就給一口肉吃,不開心呢,想罵就罵,想抽就抽……」

  程若珂聽到顧島揚的話,心中不禁有些難過。

  現在的顧島揚,只是個野心勃勃,一心想要報復展勒言的復仇者。

  「那你為什麼不像我一樣,選擇逃跑?」程若珂問。

  顧島揚輕哼一聲,眼神肅殺的冷笑道:「因為我不甘心!憑什麼我在這裡受盡屈辱,展勒言卻能抱著我喜歡的女人高枕無憂?若珂,你放心,展勒言對你所做的,我一定幫你討回來!」

  看到顧島揚的樣子,程若珂想起夢中倒在血泊里的展勒言,心頭一痛。

  「希望如此吧……」她本就有些失血過多,加上沒休息好,現在看起來臉色蒼白,甚至嘴唇都沒有了什麼顏色,「我不太舒服,想要休息一下……」

  顧島揚將程若珂安排在了客房,為她蓋好被子,才轉身出去。

  「有什麼事就叫我,我就在外面。」

  程若珂昏昏沉沉睡了過去,等到再醒來,已經是下午了。

  她覺得又渴又餓,發現床頭柜上放著一杯還有些溫度的牛奶。

  於是端起來,一飲而盡。

  隨後,稍事休息,起身下床。

  自己穿來的拖鞋,是展勒言的,因為當時被從醫院帶走,根本沒有穿鞋。

  展勒言是個追求生活品質的人,程若珂猜想這雙天鵝絨拖鞋的價格一定不便宜,穿起來十分舒服,走路完全沒有聲音。

  她推開臥室的門,走到客廳,聽到門外傳來爭吵的聲音。

  「你不敢讓我進去,那個賤女人一定在裡面,你給我把門打開!」

  「你不要在這裡無理取鬧,趕緊回家去!」顧島揚的臉色也不好。

  「我無理取鬧?顧島揚,你帶女人回家,還說我無理取鬧,雖然我不愛你,但是你是我的合法丈夫,在我跟你離婚之前,不許你沾花惹草壞了我的名聲,更何況,那個人是程若珂的話,更不行!」

  李佳琪上前給里顧島揚的臉上一個巴掌。

  就連站在房門內的程若珂都能感覺得到那一巴掌的力道。

  「打了也罵了,現在你可以走了嗎!」程若珂驚訝於顧島揚竟然沒有發怒。

  李佳琪不屑的看著顧島揚那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嘲笑道:「就你這個樣子,哪個女人會看上你,更別說是在展勒言身邊這麼久的程若珂了,她一定覺得你連她家裡的下人都不如!」

  「閉嘴!」顧島揚幾乎已經忍耐到了極限。

  程若珂在這個時候打開了門。

  「是有人來了嗎?」她邊開門邊朝門外問道。

  等門被打開,三人相對而立,李美琪瞬間爆炸了。

  「顧島揚,你這個混蛋,畜生,你果然背著我把這個女人帶回家!今天我就要閹了你,我看你還敢不敢做對不起我的事兒!」

  說著,李佳琪衝進房子裡,快步走到廚房,將菜刀拿到了手裡。

  雖然說著要閹了顧島揚,但卻是提著刀朝程若珂走了過去。

  「你這個賤女人,當上了展家的少奶奶還不滿足,竟然臭不要臉破壞別人的家庭!」李佳琪舉著刀沖了過來,程若珂連連後退,臉都嚇白了。

  顧島揚在緊要關頭,一把抓住了李佳琪的手腕。

  「你他媽有完沒完!給我滾蛋!」顧島揚突然大吼道。

  估計李佳琪從來沒有見顧島揚這般態度,一時間愣住了,顧島揚趁這個空擋,奪下了菜刀,放回了廚房最高處的柜子里。

  「你竟然敢對我這個態度?你竟敢吼我!顧島揚,你哪來的膽子?竟敢為了一個賤女人吼我!」李佳琪憤憤不平,一臉狠戾神色,程若珂突然想到一個詞特別適合現在的她:面目可憎。

  「顧太太,我想您是誤會了,我只是暫時藉助在這裡養傷,明天金總和艾瑞克回來,我會立即離開這裡,還有,請您說話放尊重些,罵人的話從您嘴裡說出來,似乎有些不太搭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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