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十分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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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囡囡的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噼里啪啦掉個不停。

  「小齊……」她哽咽著,「我已經成了這個樣子,你就不要再執著了。」

  小齊卻起身拉住了囡囡的手。

  「是我撞了你,害你不能生孩子,我會對你負責人的,你放心,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你都是我最愛的囡囡,我從小就喜歡你的,你忘了嗎?」

  囡囡紅著眼睛看著小齊,伸出白皙的手臂去摸他的臉。

  程若珂靜靜轉身,離開了病房。

  展勒言的電話打過來,程若珂接了,卻沒說話,因為她怕一張口,就會哭出來。

  「我在車裡等你。」展勒言說。

  程若珂回到車上,展勒言看到她微紅的眼圈,有些心疼。

  「去看麗莎?」他問。

  程若珂點點頭,不說話。

  「我是不是做錯了。」展勒言轉頭看著程若珂,一臉認真的問道。

  程若珂抬頭,有些錯愕的看著展勒言。

  這是第一次,她從展勒言的口中聽到他說自己做錯了什麼。

  「你指什麼?」程若珂不解的問。

  「告訴那個男人地址。」

  原來是說這個。

  「我想,就算你不說,那個男人早晚會找到囡囡的。」程若珂苦笑,「畢竟,他那麼想要那個孩子。」

  怕展勒言真的覺得抱歉,程若珂又說:「這樣也好,囡囡認清了那個男人的真面目,也終於接受了小齊。」

  展勒言沒再說話,車子靜靜駛離醫院,朝家的方向開去。

  手術室外,最著急的,是那個披薩店的老闆娘,然後就是向玲。

  程若珂一直陪著向玲在走廊盡頭的窗前站著,怕她在手術室前看到那鮮紅的手術中三個人心情更加壓抑。

  「放心吧,骨髓移植很安全,池城不會有事的。」程若珂安慰道。

  向玲卻一臉愁容。

  「我是怕那個孩子,早晨醫生說,如果手術中出現任何問題,那個孩子說不定就出不來了。」

  程若珂完全沒想到向玲竟然在這件事上這麼看得開。

  「展勒言說,為池城做手術的是業界知名專家,你安心吧。」

  孩子的媽媽遠遠走過來,向玲抬頭看程若珂一眼,低聲問道:「我該用什麼表情面對她呢?」

  話中帶著自嘲,和無奈。

  女人走過來,打量了向玲一番。

  向玲就那麼站著,笑的雲淡風輕的任憑那個女人打量。

  「沒想到池城最後娶了你這種類型的。」她說。

  「我猜,也只有我這種類型的才能讓他懸崖勒馬,遠離風流。」向玲自信的說道。

  女人輕笑。

  「不用謝我,要謝就謝池城吧。」向玲大咧咧的揮揮手。

  「我想……跟你談談。」女人看了看程若珂,對向玲說。

  程若珂識相的離開了。

  她不知道那個女人和向玲談了什麼,只是向玲回來的時候,眼圈微紅,臉上帶著少有的溫柔。

  展勒言和凌梵在吸菸區,很少吸菸的展勒言用漂亮的手指夾著一隻煙,輕輕放在唇邊吸了一口,隨後,冷硬的唇瓣中間,吐出白色煙圈。

  「這孩子池家會認嗎?」凌梵擔憂道。

  「只怕那個女人不肯給。」展勒言篤定的說。

  「也是,如果她有心讓孩子回到池家,為何不早點兒找過來。」凌梵明白了展勒言的意思。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池城這傢伙的報應終於來了。」展勒言毫不客氣的說。

  凌梵嘴角抽搐。

  這是當兄弟的該說的話麼?他怎麼聽出來一點兒幸災樂禍的味道來?

  「你最近有點不太正常,是不是提前更年期啊?」凌梵突然問。

  「我哪裡不正常?」展勒言眉毛一挑,冷冽的眼神就丟了過去。

  從小就見慣了展勒言這幅樣子,凌梵當然不會怕他。

  展勒言卻故作不明白他說什麼的意思,挑著眉問:「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幸災樂禍?」


  「你剛才那麼說還不是幸災樂禍?難道是在擔心他,我可沒聽出來。」凌梵撇了撇嘴。

  「我是在替他惋惜,至於你,別自以為是,我忙得很,沒時間管你的事兒。」展勒言將菸蒂在窗台上按了按,火星滅了,他大踏步走出吸菸區,朝手術室方向走去。

  看著展勒言離開的背影,凌梵聳了聳肩。

  「難道是我想多了?還是……JJ真的喜歡我?」

  院長從手術室出來,摘下口罩,對展勒言點了點頭。

  「手術很成功,孩子很好。」

  「好,受累了。」展勒言點了點頭。

  院長終於鬆了一口氣,他不用當夜店服務生了。

  孩子的媽媽走過來,拉著院長的手哭著說感謝的話,院長疲累的笑著說:「要感謝就感謝孩子的爸爸吧,中間他出了點問題,但還是堅持要為孩子做移植,沒有他,我想孩子堅持不到現在了……」

  向玲聽了這話,哪還能淡定,著急就要往手術室里沖。

  正巧做手術的專家走了出來,向玲撲過去就問:「我老公呢,人怎麼樣了?」

  院長趕緊拉著向玲,畢竟專家做了一台手術很累了,家屬這麼鬧,肯定是吃不消。

  程若珂扶著向玲,站在門口等池城出來。

  向玲焦急的站在那,望眼欲穿的看著手術室的門。

  終於,池城被推了出來。

  也是昏迷的,臉色不太好看。

  向玲誇張的撲過去,大聲哭道:「池城,你怎麼了?你要是敢撇下我和兒子,我絕饒不了你!」

  程若珂用力拉住向玲,生怕她再動手打池城兩下子。

  「他全麻未醒,送回病房吧。」院長解釋說。

  「向玲,你冷靜一點,池城他只是打了麻藥昏迷了。」程若珂趕緊告訴向玲,讓她冷靜下來。

  向玲這才擦了眼淚,湊過去伸手摸了摸池城的臉,溫熱的。

  「若珂,我差點兒被嚇死了!」她轉身抱著程若珂,顫抖著聲音說。

  「沒事的,我們先送他回病房休息吧。」程若珂拍著向玲的背安慰道。

  等池城醒了,已經是幾個小時以後的事情了。

  當時向玲一臉擔心的坐在床邊,不時去看手錶上的時間,問護士池城怎麼還不醒過來。

  就連程若珂都有些擔心了。

  就在展勒言打電話叫院長過來看情況的時候,池城幽幽轉醒,慢慢張開了眼睛。

  「你這個混蛋,你要嚇死我了!」她撲過去,照著池城的心口錘了幾下。

  池城被捶的咳嗽不止,但卻笑著把向玲往懷裡抱。

  「媳婦兒,我本來沒事兒,你再捶兩下可就有事兒了!」池城邊咳嗽邊笑著說。

  向玲的眼淚嘩啦啦往下掉,程若珂看不了這樣的場景,轉身將額頭抵在展勒言的胸前,也紅了眼睛,落了淚。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展勒言站在一旁說風涼話。

  池城卻不在意。

  「當初我被那女人灌醉拐走,你和凌梵都在場,怎麼沒攔著我?」池城倒打一耙,倒是問起展勒言和凌梵的罪來了。

  「嘿,你那時候帶女人走不是常有的事兒嗎!」凌梵話一出口就知道自己說錯了。

  向玲本來停了下來,停了凌梵的話,又開始捶池城。

  「你這個花心大蘿蔔!厚臉皮的臭流氓!讓你不知道檢點!」

  邊說邊罵,邊罵邊打。

  「向玲,好啦,你再打,可就真把他打傷了,他可才剛動了手術啊!」程若珂看不下去了。

  向玲佯裝生氣,噘著嘴掐池城的手背。

  「疼疼疼……別掐了,我知道錯了,我錯了……跟你在一起之後我可再也沒出去鬼混過!」池城哀嚎著。

  程若珂還貼心的幫忙把門關上,只留夫妻倆在病房裡鬧騰。

  病房外遇見拎著水果籃子過來看池城的孩子的媽媽,展勒言伸出手臂,攔住了她。

  「現在不方便進去。」展勒言冷著臉說。

  女人定住腳步,悻悻的看著展勒言。


  「我只是……想去謝謝他救了我兒子。」

  「不必了,我想,他並不需要你的感謝。」展勒言制止道。

  程若珂悄悄拉了拉展勒言的袖口,想要他不要這麼冷漠。

  「你……先回去吧,我會幫你轉告池城的。」程若珂對女人說道。

  「謝謝。」女人失落的低著頭離開了。

  「她……不會來破壞池城和向玲吧?」程若珂擔心的問展勒言。

  展勒言停住腳步。

  「為什麼擔心這個?」

  「畢竟……他們曾經有過過去,而且還有了孩子,我怕池城他……」程若珂擔心池城架不住舊愛回頭,對女人舊情復燃。

  展勒言心裡不禁揪了一下。

  是不是林若玲的事情,讓她對這種事有了陰影?

  「放心,他不會的。」展勒言給了程若珂一個安心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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