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章 他還好嗎
下午三點，幾個複試的人按照約定的時間都來了，程若珂和JJ一個一個的接待，認真問過準備好的每一個問題，等人都離開，天已經暗了下去。
二人最終決定，五個人中只留下三個，剩下的兩個因為程若珂懷疑他們的畫稿是抄襲來了。
「JJ，辛苦你了，跟我來中國從頭做起，這麼辛苦。」程若珂對還在整理面試人簡歷的JJ說。
JJ立即擺了擺手。
「蘇，我覺得這樣很好，我很開心。」JJ笑著說。
「房間都收拾好了嗎？」程若珂關心道。
「嗯，我的東西已經都帶過來了，今天就開始住在這裡。」
JJ 不好意思一直藉助在展家，正好公司三層是原來藝術館負責人的住處，JJ把房間收拾出來，決定搬過來住。
二人來到三層，程若珂驚訝的發現，這是一間公寓式的房間，藝術氣息和現代感的房間布置，讓這裡看起來十分高大上。
「還不錯誒，我都喜歡上這個房間了。」程若珂感嘆。
「這是一個兩室房間，你喜歡的話，另一件給你留著啊！」JJ拉著程若珂參觀她收拾好的房間。
果然，是個兩室一廳，客廳寬敞明亮，落地窗正對著公司門口，白色的窗簾在窗子上飄著，斑斕的水晶吊燈，打開後讓整個房間呈現出一種浪漫的美。
「我會給你房租的蘇。」JJ很滿意這個房子。
「說什麼呢！我怎麼可能要你的房租，你就安心住著，只要咱們公司在這裡一天，這就是你的房間。」程若珂對JJ說。
「真的嗎？謝謝你，蘇！」JJ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呀，以後我不能再叫你蘇了，應該叫你程總才對！」
她用中文說了『程總』兩個字，說完兩個人都笑了。
「你還是叫我蘇吧，自然一點比較好。還有，多學習中文哦，想要在中國生活，說中文是必要的技能，有什麼不懂的，可以來問我。」
「嗯，我正在學呢，現在會說一些了，早上好，晚上好，中午好，吃了嗎，我是JJ……」
「發音還挺標準的呀，加油！」程若珂鼓勵JJ。
「我會的！」
展勒言倚在車門上，抬頭看著公司門口。
程若珂見到展勒言，一身的疲憊一掃而空。
「這是哪裡來的鑽石王老五，跑到我公司門口招搖來了？」程若珂開著玩笑走過來，「長得還不錯呀！車子也很不錯。」
「想要被美女青睞，自然要招搖一些，否則你怎麼能注意到我這個鑽石王老五？」
「看在你長得還不錯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的上車好了。」程若珂笑著指著車門，等展勒言為她打開。
展勒言嘴角眉梢都揚了起來，走過去幫程若珂打開車門，程若珂才上了車。
「很累？」展勒言看得出，程若珂有些疲憊。
程若珂溫柔的笑。
「沒什麼，只是今天向玲沒有來，我和JJ完成了所有的面試。」
「她在醫院。」展勒言說。
「醫院？怎麼去了醫院了，是不是和池城打架啊？」程若珂擔心的問。
「去看那個孩子了。」展勒言說。
程若珂這才放下心裡的不安。
「向玲不是蠻橫不講理的人，應該會同意池城為那個孩子做骨髓移植的吧？」
下班路上有些堵車，車速也就慢了下來，程若珂無意中看向窗外，發現左側挺著的車子，駕駛室里坐著的是顧島揚。
似乎是感受到有人在看，顧島揚轉過了頭，也發現了程若珂。
他先是一愣，隨後放下車窗，笑著朝程若珂揮了揮手。
之前在B市發生的那些事雖然才過去沒多久的，但程若珂卻早就恍如隔世了，顧島揚這個人也幾乎消失在了她的腦海里。
現在乍一看到，突然有些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表情去面對他。
程若珂微微點頭，臉上卻並沒有笑容。
展勒言也看了過來。
顧島揚卻已經將車窗升了起來，正巧紅燈變綠燈，車子駛離了視線範圍內。
「看到熟人？」展勒言問程若珂。
「是……顧島揚。」程若珂沒有隱瞞。
展勒言發動車子，車速不緊不慢。
「嗯。」他嗯了一聲，隨後沉默了。
畢竟，在展勒言心裡，顧島揚一直是一個潛在的敵人，因為他心裡清楚，那個男人時刻不在覬覦他的老婆。
於是兩個人一路無話，一直到了展家。
程若珂激動的晚上躺在床上無法入眠，總覺得這一切都不真實。
她竟然真的要和偶像熊天學習服裝設計了。
程若珂怕吵到展勒言休息，於是就靜靜躺著，不敢動來動去，但展勒言卻似乎是知道她沒有睡，轉過身，攬著她的腰，迷迷糊糊低聲在她耳邊說道：「明天要帶著黑眼圈拜師嗎？」
程若珂看到展勒言的眼睛是閉著的，完全是一副已經睡著了的樣子。
剛才那句難道是夢話麼？
「閉上眼鏡。」展勒言又說。
程若珂聽話的閉上了眼睛，朝展勒言身上靠了靠，聞著他身上清爽的味道，就這麼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程若珂在展家的客廳，給熊天敬了一杯茶，這個師父算是認下了。
等二人來到公司，新來的那三明剛畢業的孩子見到程若珂身後跟著的是熊天，激動的都快要滿屋打滾了。
「程總，我們是不是在做夢啊？那位真的是熊天嗎？」小楊問程若珂。
「沒做夢，是熊天，」程若珂笑著對小楊說，「以後你們就都認識他了。」
畢竟，熊天答應要教他三個月。
熊天一開始沒有直接傳授程若珂什麼，只是推薦了幾本書給她看，讓他看完了根據那些書帶來的感覺，自己設計出幾幅作品。
等程若珂拿到書單，才發現那些並不是什麼服裝設計相關的書籍，而是一些世界名著。
「老師，這些……」程若珂有些不解。
「裡面有很多優秀的服裝描寫，把文字敘述變成紙上的畫，也是需要一定功力的。」
「我知道了老師，我會認真畫的。」
程若珂專門留了一間很大的房間，裡面分為畫室和服裝室，畫室用來畫稿，各種顏色的筆和畫紙，以及畫架等一應俱全，服裝室是專門用來做衣服的區域，大大的操作台，縫紉機，各種見到針線，應有盡有。
熊天對程若珂的安排表示滿意，並且決定暫借這件設計室，用來設計自己的作品。
程若珂當然是十分樂意的，這樣不僅能隨時請教熊天一些問題，還能親眼看到老師設計服裝，她是再高興不過了。
更開心的是外面那三個新來的孩子，都偷偷在門縫裡看著熊天畫畫。
JJ發現後，把三個人趕回了座位。
「想要學習，至少要先有讓人認可的作品，都回去回去！」
向玲一臉倦色從外面走進來，JJ立即迎了上去。
「向玲姐，你來啦！」JJ擔心的問道，「你看起來不太好啊，是生病了嗎？」
「我沒事，只是沒睡好，若珂來了嗎？」她蔫蔫的，目光掃過辦公區的那三個新來的菜鳥，沒說什麼。
「來了，正在看老師做衣服。」JJ指著設計室說。
「老師？熊天嗎？」向玲問。
向玲於是沒有去打擾，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JJ進去送咖啡，跟程若珂說向玲來了。
程若珂跟熊天打了聲招呼，去了向玲的辦公室看她。
見到向玲眼睛下大大的黑眼圈和明顯消瘦了的臉，程若珂有些心疼。
「向玲……你沒事吧？」她問。
向玲抬起頭，一雙大眼睛已經滿含淚水了。
「若珂……」隨著話一出口，向玲的眼淚噼里啪啦往下掉。
「你怎麼了，別哭啊！」程若珂趕緊走過去，抱住了向玲。
向玲撲在程若珂懷裡，低聲抽泣。
「池城這個混蛋，竟然真的在外面留了種，我真想把他閹了！」向玲雖然嘴上這麼說著，但卻並沒有什麼氣憤到不行的語氣，「那個孩子太可憐了……」
果然，程若珂猜的沒錯，向玲心軟，在醫院見到那個孩子的樣子，一定是什麼氣都沒有了。
「那……骨髓配型成功了嗎？」程若珂拍著向玲的後背問。
「還不知道，結果還沒出來，若珂，你說如果配型不成功，那個孩子是不是就活不成了？雖然我很氣池城曾經的不檢點，但是那好歹是他的孩子……」
程若珂幫向玲擦了擦眼淚，笑著說道：「放心，父子之間的配型成功率是很高的，那孩子不會有事的，你呀，心太軟，到這時候了，還在為別人著想。」
「那我能怎麼辦，孩子都七歲了，我不能把他塞回他媽媽的肚子裡吧！既然都已經這樣了，不如想辦法補救，也好讓池城心裡的罪惡感減少一些。」
「他……還好嗎？」程若珂聽到向玲這麼說，現在倒是不擔心向玲，反倒有些擔心池城了。
二人最終決定，五個人中只留下三個，剩下的兩個因為程若珂懷疑他們的畫稿是抄襲來了。
「JJ，辛苦你了，跟我來中國從頭做起，這麼辛苦。」程若珂對還在整理面試人簡歷的JJ說。
JJ立即擺了擺手。
「蘇，我覺得這樣很好，我很開心。」JJ笑著說。
「房間都收拾好了嗎？」程若珂關心道。
「嗯，我的東西已經都帶過來了，今天就開始住在這裡。」
JJ 不好意思一直藉助在展家，正好公司三層是原來藝術館負責人的住處，JJ把房間收拾出來，決定搬過來住。
二人來到三層，程若珂驚訝的發現，這是一間公寓式的房間，藝術氣息和現代感的房間布置，讓這裡看起來十分高大上。
「還不錯誒，我都喜歡上這個房間了。」程若珂感嘆。
「這是一個兩室房間，你喜歡的話，另一件給你留著啊！」JJ拉著程若珂參觀她收拾好的房間。
果然，是個兩室一廳，客廳寬敞明亮，落地窗正對著公司門口，白色的窗簾在窗子上飄著，斑斕的水晶吊燈，打開後讓整個房間呈現出一種浪漫的美。
「我會給你房租的蘇。」JJ很滿意這個房子。
「說什麼呢！我怎麼可能要你的房租，你就安心住著，只要咱們公司在這裡一天，這就是你的房間。」程若珂對JJ說。
「真的嗎？謝謝你，蘇！」JJ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呀，以後我不能再叫你蘇了，應該叫你程總才對！」
她用中文說了『程總』兩個字，說完兩個人都笑了。
「你還是叫我蘇吧，自然一點比較好。還有，多學習中文哦，想要在中國生活，說中文是必要的技能，有什麼不懂的，可以來問我。」
「嗯，我正在學呢，現在會說一些了，早上好，晚上好，中午好，吃了嗎，我是JJ……」
「發音還挺標準的呀，加油！」程若珂鼓勵JJ。
「我會的！」
展勒言倚在車門上，抬頭看著公司門口。
程若珂見到展勒言，一身的疲憊一掃而空。
「這是哪裡來的鑽石王老五，跑到我公司門口招搖來了？」程若珂開著玩笑走過來，「長得還不錯呀！車子也很不錯。」
「想要被美女青睞，自然要招搖一些，否則你怎麼能注意到我這個鑽石王老五？」
「看在你長得還不錯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的上車好了。」程若珂笑著指著車門，等展勒言為她打開。
展勒言嘴角眉梢都揚了起來，走過去幫程若珂打開車門，程若珂才上了車。
「很累？」展勒言看得出，程若珂有些疲憊。
程若珂溫柔的笑。
「沒什麼，只是今天向玲沒有來，我和JJ完成了所有的面試。」
「她在醫院。」展勒言說。
「醫院？怎麼去了醫院了，是不是和池城打架啊？」程若珂擔心的問。
「去看那個孩子了。」展勒言說。
程若珂這才放下心裡的不安。
「向玲不是蠻橫不講理的人，應該會同意池城為那個孩子做骨髓移植的吧？」
下班路上有些堵車，車速也就慢了下來，程若珂無意中看向窗外，發現左側挺著的車子，駕駛室里坐著的是顧島揚。
似乎是感受到有人在看，顧島揚轉過了頭，也發現了程若珂。
他先是一愣，隨後放下車窗，笑著朝程若珂揮了揮手。
之前在B市發生的那些事雖然才過去沒多久的，但程若珂卻早就恍如隔世了，顧島揚這個人也幾乎消失在了她的腦海里。
現在乍一看到，突然有些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表情去面對他。
程若珂微微點頭，臉上卻並沒有笑容。
展勒言也看了過來。
顧島揚卻已經將車窗升了起來，正巧紅燈變綠燈，車子駛離了視線範圍內。
「看到熟人？」展勒言問程若珂。
「是……顧島揚。」程若珂沒有隱瞞。
展勒言發動車子，車速不緊不慢。
「嗯。」他嗯了一聲，隨後沉默了。
畢竟，在展勒言心裡，顧島揚一直是一個潛在的敵人，因為他心裡清楚，那個男人時刻不在覬覦他的老婆。
於是兩個人一路無話，一直到了展家。
程若珂激動的晚上躺在床上無法入眠，總覺得這一切都不真實。
她竟然真的要和偶像熊天學習服裝設計了。
程若珂怕吵到展勒言休息，於是就靜靜躺著，不敢動來動去，但展勒言卻似乎是知道她沒有睡，轉過身，攬著她的腰，迷迷糊糊低聲在她耳邊說道：「明天要帶著黑眼圈拜師嗎？」
程若珂看到展勒言的眼睛是閉著的，完全是一副已經睡著了的樣子。
剛才那句難道是夢話麼？
「閉上眼鏡。」展勒言又說。
程若珂聽話的閉上了眼睛，朝展勒言身上靠了靠，聞著他身上清爽的味道，就這麼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程若珂在展家的客廳，給熊天敬了一杯茶，這個師父算是認下了。
等二人來到公司，新來的那三明剛畢業的孩子見到程若珂身後跟著的是熊天，激動的都快要滿屋打滾了。
「程總，我們是不是在做夢啊？那位真的是熊天嗎？」小楊問程若珂。
「沒做夢，是熊天，」程若珂笑著對小楊說，「以後你們就都認識他了。」
畢竟，熊天答應要教他三個月。
熊天一開始沒有直接傳授程若珂什麼，只是推薦了幾本書給她看，讓他看完了根據那些書帶來的感覺，自己設計出幾幅作品。
等程若珂拿到書單，才發現那些並不是什麼服裝設計相關的書籍，而是一些世界名著。
「老師，這些……」程若珂有些不解。
「裡面有很多優秀的服裝描寫，把文字敘述變成紙上的畫，也是需要一定功力的。」
「我知道了老師，我會認真畫的。」
程若珂專門留了一間很大的房間，裡面分為畫室和服裝室，畫室用來畫稿，各種顏色的筆和畫紙，以及畫架等一應俱全，服裝室是專門用來做衣服的區域，大大的操作台，縫紉機，各種見到針線，應有盡有。
熊天對程若珂的安排表示滿意，並且決定暫借這件設計室，用來設計自己的作品。
程若珂當然是十分樂意的，這樣不僅能隨時請教熊天一些問題，還能親眼看到老師設計服裝，她是再高興不過了。
更開心的是外面那三個新來的孩子，都偷偷在門縫裡看著熊天畫畫。
JJ發現後，把三個人趕回了座位。
「想要學習，至少要先有讓人認可的作品，都回去回去！」
向玲一臉倦色從外面走進來，JJ立即迎了上去。
「向玲姐，你來啦！」JJ擔心的問道，「你看起來不太好啊，是生病了嗎？」
「我沒事，只是沒睡好，若珂來了嗎？」她蔫蔫的，目光掃過辦公區的那三個新來的菜鳥，沒說什麼。
「來了，正在看老師做衣服。」JJ指著設計室說。
「老師？熊天嗎？」向玲問。
向玲於是沒有去打擾，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JJ進去送咖啡，跟程若珂說向玲來了。
程若珂跟熊天打了聲招呼，去了向玲的辦公室看她。
見到向玲眼睛下大大的黑眼圈和明顯消瘦了的臉，程若珂有些心疼。
「向玲……你沒事吧？」她問。
向玲抬起頭，一雙大眼睛已經滿含淚水了。
「若珂……」隨著話一出口，向玲的眼淚噼里啪啦往下掉。
「你怎麼了，別哭啊！」程若珂趕緊走過去，抱住了向玲。
向玲撲在程若珂懷裡，低聲抽泣。
「池城這個混蛋，竟然真的在外面留了種，我真想把他閹了！」向玲雖然嘴上這麼說著，但卻並沒有什麼氣憤到不行的語氣，「那個孩子太可憐了……」
果然，程若珂猜的沒錯，向玲心軟，在醫院見到那個孩子的樣子，一定是什麼氣都沒有了。
「那……骨髓配型成功了嗎？」程若珂拍著向玲的後背問。
「還不知道，結果還沒出來，若珂，你說如果配型不成功，那個孩子是不是就活不成了？雖然我很氣池城曾經的不檢點，但是那好歹是他的孩子……」
程若珂幫向玲擦了擦眼淚，笑著說道：「放心，父子之間的配型成功率是很高的，那孩子不會有事的，你呀，心太軟，到這時候了，還在為別人著想。」
「那我能怎麼辦，孩子都七歲了，我不能把他塞回他媽媽的肚子裡吧！既然都已經這樣了，不如想辦法補救，也好讓池城心裡的罪惡感減少一些。」
「他……還好嗎？」程若珂聽到向玲這麼說，現在倒是不擔心向玲，反倒有些擔心池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