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8章 孫景的苦主們聯合起來了！
第388章 孫景的苦主們聯合起來了！
就在三人聊天之際。☺💙 ➅９s𝓗υＸ.ｃσ𝓶 🍮🍪
孫景突然拍了周明一下。
周明先是一愣，隨後順著孫景的目光看去，嘴角立刻一抽。
冉懷舟後知後覺的也看了過去。
然後也忍不住拍了周明肩膀一下，讓周明臉色一黑。
原來那邊莊恕情緒不高的從楊帆辦公室走出來，一個女白大褂主動叫住了他，和他攀談起來。
這個女白大褂正是兒科副主任林念初，也就是周明的前妻。
本來兩個醫生談話沒什麼。
但林念初過於同情到有些憐愛的眼神，是如此明顯。
哪怕隔了這麼遠，都被眾人看在眼中。
孫景眼神犀利就不必提了。
周明眼神沒那麼好，但林念初是他前妻，兩人也曾熱戀過，他稍微一瞥也能看懂林念初這個動作表情的含義。
三人中唯一眼神最次，對男女之事也最懵懂的冉懷舟，一看孫景的動作表情，也會意了，自然對周明表達了同情和安慰。
「我和她已經離婚了，她找誰都和我無關了。」周明只能強調自己沒事。
前妻只要不和他曾經的好哥們程學文搞在一起，也不和之前他的學生謝南翔搞在一起，他其實都無所謂……
好吧。
當然不可能那麼無所謂。
心裡多少有些不自在和介意的。
但表面上肯定要裝不在意的。
分手後誰在意誰輸！
同在一家醫院，抬頭不見低頭見，都是年輕有地位，不可能不再找的。
他身為大外科主任，很忙很忙，沒時間也沒什麼心思。
但林念初不一樣。
她嘴上說是事業型大女人，但是光聽名字就知道她更看重的是什麼了。
如果不是被孫景一懟再懟瘋狂懟，這會不是和程學文在一起，就是和謝南翔在一起。
越空虛越寂寞，心中越憋得慌，對孫景的怨氣，早已超過了前夫周明。
不過這也將她架在高空。
不可能隨便找一個重溫初戀的感覺。
要找也必須找一個很好的，最好能超過孫景，最起碼也不能比前夫周明差。
那些56歲，身高一米六，工資只有一萬多點的女孩子，都能嫁給28歲的高富帥，豪車別墅存款千萬，關鍵對她還特別好特別溫柔。
她才三十多歲，有錢有顏有身份，根本就不看重錢，當然更不能將就，只要五項優秀，不算要求高吧？
不求五項全部超越孫景、周明，好讓她說嘴，只要五項全能，其中有一項超過他們，她就滿足了。
程學文只有小意殷勤。
還有一點就是前夫的鐵哥們這個身份，讓她有點報復的刺激感。
謝南翔總體來說，顏值高，又年輕身體肯定不錯，還搞姐弟戀，大膽刺激，之前雖然是醫生卻不干正事非常閒，家裡又有錢，可以說當時她是真的心動了。
只可惜太作，把親爹都給作死了，然後他辭職不干醫生，回去接手家族生意，肉眼可見的萎靡。
她倒不在乎錢不錢的。
但是他一沒錢，貌似整個人都沒有了過去那麼青春活力、肆意張揚的感覺了。
一下子就沒有魅力了。
本來有網上這些成功案例在，她倒不急。
但幾個月過去了。
還是一個影子都沒有。
反而她因為工作繁重，又缺乏滋養，頭髮比之前掉的多了，這明顯感覺身體的衰老，讓她有些焦急了。
如今天降莊恕，讓她一下子就來勁了。
只可惜莊恕一來，就各種忙，摻和進醫院的鬥爭里去了，還和陸晨曦走的比較近，她一個完全不搭邊的兒科副主任，還真的不好意思立刻找過去。
現在不一樣了。
傅院長搞出這麼一出，莊恕受到牽連，肯定心情不太好，作為同樣在國外工作過的醫學專家，她當然要說幾句公道話，安慰安慰莊恕了。
所以就有了這一幕。
「周主任還是很有魅力的。」孫景笑著安慰：「林主任就喜歡這一款的。」
「你還別說，你還真別說。」冉懷舟被孫景這麼一提醒，仔細觀察周明和莊恕，忍不住樂了。
這兩人臉型很像，五官都很立體。
身高一樣，體型都相似。
又都是頂級外科醫生，這氣場多少也有些相近。
穿上白大褂，還真的有點像。
「……」周明無語。
這算什麼狗屁魅力！
不過這個話題他又不好反駁。
因為莊恕和他的風格什麼的的確有些像，更關鍵的林念初就喜歡他這一款，可以說是非常肯定的。
林念初認的一個姐姐和姐夫，就是非常神奇的例子。
如果不是如今看到太多長得一模一樣的人頻繁出現，他到現在都無法接受林念初認的這個姐姐和姐夫，竟然就像是林念初和他的複製體。
不知道的，絕對會以為他們是雙胞胎兄弟和雙胞胎姐妹組建的兩個家庭。
幸好姐姐、姐夫在京城，而他們在魔都。
否則要是住一起，還真的有可能搞混了……
「我還有手術要做。」
周明不想繼續待下去了，找了一個藉口，直接閃人了。
孫景他們打趣了兩句，也懶得再看林念初搭訕莊恕，也走了。
那邊。
莊恕皺眉看著林念初：「你怎麼知道孫醫生和我說過這些？陸晨曦告訴你的？」
「當然不是！」林念初聽莊恕提起陸晨曦，眉頭也輕微皺了皺：「沒人告訴我任何事情。
但是我是知道孫景那個人如何刻薄！
傅院長這件事本來不關他事，他都能從桐山醫院跑過來，指手畫腳，站在道德制高點肆意批評他人。
連和傅院長同台的張大夫、劉大夫，都被他要求批評處分，更別說你了。
在國外時，你就和他並稱。
同行是冤家！
如今碰上這樣的機會，他怎麼可能不對你刻薄的打壓批評呢。
這些我都是親身經歷的。
難道我說錯了嗎？」
「孫醫生說的是有道理的……」莊恕見林念初只是靠對孫景的了解，就推測出他被孫景破防的事情，很是無語，又不好多說他內心的痛苦，只能有些尷尬的說道。
同時心裡也不由對孫景有了看法。
在國外時王冬也說過類似的話，但是因為王冬的人品，以及和孫景的過節，他並不相信王冬的話。
可現在林念初也這麼說。
難道全都是別人的錯，孫景就一點問題都沒有？
不見得吧。
莊恕因為楊帆說的那一番話，為母親『正義復仇』的心思又有些重整旗鼓。
這樣的他，是不願意一直接受孫景是對的，孫景對他的評價也是對的的心態的。
所以雖然嘴上依舊說孫景是有道理的，但心中卻也覺得孫景在醫術和醫德方面或許真有點東西，但未嘗沒有一絲打壓同行的私心。
這麼一想，他心裡好過多了。
不再一想到那些破防的話，就揪心的痛，和臉上火辣辣的疼了。
「我沒說他一點道理都沒有，我只是說他太咄咄逼人了。」林念初一直打量著莊恕，見他這幅樣子，猜到他可能也認可自己了，心中一喜。
「他不能抓著別人一點失誤，就往死里懟吧？要知道，他現在位高權重。
他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能對其他人有非常大的影響。
借用我姐姐的一句名言。
權利小小的一任性，一個大好青年的理想抱負就隨風而去了。
桐山醫院的白朮，心外一把刀，真正的青年俊傑，就因為得罪了他，如今只能做指檢。
他這麼做很過分，不是嗎？」
莊恕臉色嚴肅起來，不好附和林念初對孫景的評價，但還是忍不住說：「權利小小的一任性，一個大好青年的理想抱負就隨風而去了，你姐姐這句話，深刻啊。」
孫景果然有問題。
他只看到別人，沒有看到自己。
在孫景的話術中，他活成了最討厭的人，這讓他身心受創，破了大防。
可孫景不也一樣？
他總是懟懟懟，只盯著別人的缺點，就無限放大攻擊，甚至直接一言而決一個個大好青年的前途。
這難道不也是變相在權力的小小任性嘛。
他最討厭的就是這個。
當年那些人就是使用了權利小小的一任性就讓他家破人亡。
孫景也沒什麼兩樣！
沒有誰比誰更高尚！
「我姐姐她說話當然深刻，她可是……」林念初見莊恕被自己說服了，心情很愉快，說起自己這個認得這個姐姐，也很得意。
但話到嘴邊，她到底沒說出來。
這些不方便說。
她也不想被莊恕覺得她在炫耀。
說真的，她姐姐那樣的身份，而她又被孫景那樣狠懟，都沒有找姐姐訴苦讓姐姐替自己出頭。
在這方面，她可以很自豪的說，她不是那種動用權利小小任性的人！
所以在這一點上，她非常有底氣批判孫景！
她也不想莊恕現在就知道她姐姐的身份。
而且萬一莊恕知道了，稍微一查，就能知道她姐姐和姐夫的情況。
以她姐姐和姐夫，和她以及前夫周明堪稱是鏡像夫妻的信息，她真不想莊恕這時候知道。
又想到幾乎鏡像的兩對夫妻，姐姐和姐夫也是同行，還比他們更大，結婚年數更長，可如今反而是他們先離婚。
而姐姐姐夫他們卻夫妻恩愛，婦唱夫隨。
姐夫在外面如何高冷，到了家裡卻都非常高情商的寵愛姐姐，聽姐姐的話，簡直就是霸道總裁范十足。
她不是沒和周明說過，讓周明學一學姐夫。
但凡周明有姐夫三分情商，他們也不會走到這一步。
一想到這裡，她心裡就非常不痛快起來。
「伱姐姐很有見識，很了不起，不愧是林主任的姐姐！」莊恕也很有眼色的沒有追問，只是誇讚。
被孫景破防的道心，漸漸開始凝結，一掃之前的失落和頹喪，眼神又開始堅毅起來。
楊帆非常關注莊恕的動態。
第一時間就知道林念初找上莊恕安慰莊恕這件事，甚至連談話的內容都知道了。
在辦公室里，他想了想，換下白大褂，穿上常服，出了醫院，直奔桐山醫院而來。
洗手間內，白朮狠狠地用水沖洗手指，臉色鬱郁。
哪怕已經有些習慣現在的工作。
哪怕他告訴自己要忍耐，院長老師不會真這麼無情，徹底放棄自己的。
只需要做出認慫姿態，好好蟄伏一段時間，院長老師會幫他說話的。
到時候他臥薪嘗膽，好好跟孫景學技術，然後未嘗沒有當取而代之大丈夫的機會。
但想法再好，這種日子也是真難熬啊。
特別是他人的目光。
醫院裡就不說了，他臉都快丟盡了。
好歹大家都是醫生，對於他這種工作或許暗地取笑，但也不會太過分，還是能理解都是工作。
但是醫院外那些朋友，就沒有絲毫公德心了。
知道他如今不拿手術刀，卻專職干起指檢了，一個個笑的是那麼肆意開懷。
而且一起聚餐都不叫他了……
甚至有人專門過來掛號，看看他的工作環境和工作狀態。
恨得他真想給對方來一下真的！
然而他們也不是傻子，也沒那些愛好，只掛號根本不真做檢查，讓他空有技術，卻為之奈何。
「白醫生，我是仁華楊帆，你下班了嗎？」
他的電話響了，接通後，對面竟然是仁華的楊帆，這讓他詫異之餘，又心中一動。
「楊主任，有事？」
作為曾經的桐山醫院心外一把刀，他當然認識楊帆了。
「我下班剛好路過桐山醫院，聽說這裡的咖啡店咖啡不錯，要不要過來一起坐坐？」楊帆也是知道白朮咖啡仙人的外號的。
他雖然喜歡玩功夫茶，心中鄙夷喝咖啡的，覺得不夠上檔次。
但如今他打算挖白朮，當然要禮賢下士了。
「好。」白朮本想拒絕，但話到嘴邊卻變成了答應。
他不是要背叛院長老師，只是過去品品咖啡，這沒什麼大不了的。
再說如今想找一個願意和他同桌飲食的，已經很少了。
很快，咖啡館裡，兩人相對坐下。
白朮非常講究的點了咖啡，然後一個戰術後仰抱胸看著楊帆：「楊主任，找我有事吧？」
「就不能單純找你聊聊？」楊帆不動聲色的笑道：「好歹你也是魔都心外響噹噹的一號，我們之間交流很正常吧？」
他雖然有心挖白朮，用來頂替陸晨曦，好將仁華心外這個基本盤打造的鐵板一塊。
但白朮被孫景這麼打壓肯定是有自身臭毛病的。
他挖人之前，需要知道白朮經過這番折騰，有沒有改變。
不然請回去一個原封不動一身臭毛病的白朮，他不是嫌自己麻煩少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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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明先是一愣，隨後順著孫景的目光看去，嘴角立刻一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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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那邊莊恕情緒不高的從楊帆辦公室走出來，一個女白大褂主動叫住了他，和他攀談起來。
這個女白大褂正是兒科副主任林念初，也就是周明的前妻。
本來兩個醫生談話沒什麼。
但林念初過於同情到有些憐愛的眼神，是如此明顯。
哪怕隔了這麼遠，都被眾人看在眼中。
孫景眼神犀利就不必提了。
周明眼神沒那麼好，但林念初是他前妻，兩人也曾熱戀過，他稍微一瞥也能看懂林念初這個動作表情的含義。
三人中唯一眼神最次，對男女之事也最懵懂的冉懷舟，一看孫景的動作表情，也會意了，自然對周明表達了同情和安慰。
「我和她已經離婚了，她找誰都和我無關了。」周明只能強調自己沒事。
前妻只要不和他曾經的好哥們程學文搞在一起，也不和之前他的學生謝南翔搞在一起，他其實都無所謂……
好吧。
當然不可能那麼無所謂。
心裡多少有些不自在和介意的。
但表面上肯定要裝不在意的。
分手後誰在意誰輸！
同在一家醫院，抬頭不見低頭見，都是年輕有地位，不可能不再找的。
他身為大外科主任，很忙很忙，沒時間也沒什麼心思。
但林念初不一樣。
她嘴上說是事業型大女人，但是光聽名字就知道她更看重的是什麼了。
如果不是被孫景一懟再懟瘋狂懟，這會不是和程學文在一起，就是和謝南翔在一起。
越空虛越寂寞，心中越憋得慌，對孫景的怨氣，早已超過了前夫周明。
不過這也將她架在高空。
不可能隨便找一個重溫初戀的感覺。
要找也必須找一個很好的，最好能超過孫景，最起碼也不能比前夫周明差。
那些56歲，身高一米六，工資只有一萬多點的女孩子，都能嫁給28歲的高富帥，豪車別墅存款千萬，關鍵對她還特別好特別溫柔。
她才三十多歲，有錢有顏有身份，根本就不看重錢，當然更不能將就，只要五項優秀，不算要求高吧？
不求五項全部超越孫景、周明，好讓她說嘴，只要五項全能，其中有一項超過他們，她就滿足了。
程學文只有小意殷勤。
還有一點就是前夫的鐵哥們這個身份，讓她有點報復的刺激感。
謝南翔總體來說，顏值高，又年輕身體肯定不錯，還搞姐弟戀，大膽刺激，之前雖然是醫生卻不干正事非常閒，家裡又有錢，可以說當時她是真的心動了。
只可惜太作，把親爹都給作死了，然後他辭職不干醫生，回去接手家族生意，肉眼可見的萎靡。
她倒不在乎錢不錢的。
但是他一沒錢，貌似整個人都沒有了過去那麼青春活力、肆意張揚的感覺了。
一下子就沒有魅力了。
本來有網上這些成功案例在，她倒不急。
但幾個月過去了。
還是一個影子都沒有。
反而她因為工作繁重，又缺乏滋養，頭髮比之前掉的多了，這明顯感覺身體的衰老，讓她有些焦急了。
如今天降莊恕，讓她一下子就來勁了。
只可惜莊恕一來，就各種忙，摻和進醫院的鬥爭里去了，還和陸晨曦走的比較近，她一個完全不搭邊的兒科副主任，還真的不好意思立刻找過去。
現在不一樣了。
傅院長搞出這麼一出，莊恕受到牽連，肯定心情不太好，作為同樣在國外工作過的醫學專家，她當然要說幾句公道話，安慰安慰莊恕了。
所以就有了這一幕。
「周主任還是很有魅力的。」孫景笑著安慰：「林主任就喜歡這一款的。」
「你還別說，你還真別說。」冉懷舟被孫景這麼一提醒，仔細觀察周明和莊恕，忍不住樂了。
這兩人臉型很像，五官都很立體。
身高一樣，體型都相似。
又都是頂級外科醫生，這氣場多少也有些相近。
穿上白大褂，還真的有點像。
「……」周明無語。
這算什麼狗屁魅力！
不過這個話題他又不好反駁。
因為莊恕和他的風格什麼的的確有些像，更關鍵的林念初就喜歡他這一款，可以說是非常肯定的。
林念初認的一個姐姐和姐夫，就是非常神奇的例子。
如果不是如今看到太多長得一模一樣的人頻繁出現，他到現在都無法接受林念初認的這個姐姐和姐夫，竟然就像是林念初和他的複製體。
不知道的，絕對會以為他們是雙胞胎兄弟和雙胞胎姐妹組建的兩個家庭。
幸好姐姐、姐夫在京城，而他們在魔都。
否則要是住一起，還真的有可能搞混了……
「我還有手術要做。」
周明不想繼續待下去了，找了一個藉口，直接閃人了。
孫景他們打趣了兩句，也懶得再看林念初搭訕莊恕，也走了。
那邊。
莊恕皺眉看著林念初：「你怎麼知道孫醫生和我說過這些？陸晨曦告訴你的？」
「當然不是！」林念初聽莊恕提起陸晨曦，眉頭也輕微皺了皺：「沒人告訴我任何事情。
但是我是知道孫景那個人如何刻薄！
傅院長這件事本來不關他事，他都能從桐山醫院跑過來，指手畫腳，站在道德制高點肆意批評他人。
連和傅院長同台的張大夫、劉大夫，都被他要求批評處分，更別說你了。
在國外時，你就和他並稱。
同行是冤家！
如今碰上這樣的機會，他怎麼可能不對你刻薄的打壓批評呢。
這些我都是親身經歷的。
難道我說錯了嗎？」
「孫醫生說的是有道理的……」莊恕見林念初只是靠對孫景的了解，就推測出他被孫景破防的事情，很是無語，又不好多說他內心的痛苦，只能有些尷尬的說道。
同時心裡也不由對孫景有了看法。
在國外時王冬也說過類似的話，但是因為王冬的人品，以及和孫景的過節，他並不相信王冬的話。
可現在林念初也這麼說。
難道全都是別人的錯，孫景就一點問題都沒有？
不見得吧。
莊恕因為楊帆說的那一番話，為母親『正義復仇』的心思又有些重整旗鼓。
這樣的他，是不願意一直接受孫景是對的，孫景對他的評價也是對的的心態的。
所以雖然嘴上依舊說孫景是有道理的，但心中卻也覺得孫景在醫術和醫德方面或許真有點東西，但未嘗沒有一絲打壓同行的私心。
這麼一想，他心裡好過多了。
不再一想到那些破防的話，就揪心的痛，和臉上火辣辣的疼了。
「我沒說他一點道理都沒有，我只是說他太咄咄逼人了。」林念初一直打量著莊恕，見他這幅樣子，猜到他可能也認可自己了，心中一喜。
「他不能抓著別人一點失誤，就往死里懟吧？要知道，他現在位高權重。
他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能對其他人有非常大的影響。
借用我姐姐的一句名言。
權利小小的一任性，一個大好青年的理想抱負就隨風而去了。
桐山醫院的白朮，心外一把刀，真正的青年俊傑，就因為得罪了他，如今只能做指檢。
他這麼做很過分，不是嗎？」
莊恕臉色嚴肅起來，不好附和林念初對孫景的評價，但還是忍不住說：「權利小小的一任性，一個大好青年的理想抱負就隨風而去了，你姐姐這句話，深刻啊。」
孫景果然有問題。
他只看到別人，沒有看到自己。
在孫景的話術中，他活成了最討厭的人，這讓他身心受創，破了大防。
可孫景不也一樣？
他總是懟懟懟，只盯著別人的缺點，就無限放大攻擊，甚至直接一言而決一個個大好青年的前途。
這難道不也是變相在權力的小小任性嘛。
他最討厭的就是這個。
當年那些人就是使用了權利小小的一任性就讓他家破人亡。
孫景也沒什麼兩樣！
沒有誰比誰更高尚！
「我姐姐她說話當然深刻，她可是……」林念初見莊恕被自己說服了，心情很愉快，說起自己這個認得這個姐姐，也很得意。
但話到嘴邊，她到底沒說出來。
這些不方便說。
她也不想被莊恕覺得她在炫耀。
說真的，她姐姐那樣的身份，而她又被孫景那樣狠懟，都沒有找姐姐訴苦讓姐姐替自己出頭。
在這方面，她可以很自豪的說，她不是那種動用權利小小任性的人！
所以在這一點上，她非常有底氣批判孫景！
她也不想莊恕現在就知道她姐姐的身份。
而且萬一莊恕知道了，稍微一查，就能知道她姐姐和姐夫的情況。
以她姐姐和姐夫，和她以及前夫周明堪稱是鏡像夫妻的信息，她真不想莊恕這時候知道。
又想到幾乎鏡像的兩對夫妻，姐姐和姐夫也是同行，還比他們更大，結婚年數更長，可如今反而是他們先離婚。
而姐姐姐夫他們卻夫妻恩愛，婦唱夫隨。
姐夫在外面如何高冷，到了家裡卻都非常高情商的寵愛姐姐，聽姐姐的話，簡直就是霸道總裁范十足。
她不是沒和周明說過，讓周明學一學姐夫。
但凡周明有姐夫三分情商，他們也不會走到這一步。
一想到這裡，她心裡就非常不痛快起來。
「伱姐姐很有見識，很了不起，不愧是林主任的姐姐！」莊恕也很有眼色的沒有追問，只是誇讚。
被孫景破防的道心，漸漸開始凝結，一掃之前的失落和頹喪，眼神又開始堅毅起來。
楊帆非常關注莊恕的動態。
第一時間就知道林念初找上莊恕安慰莊恕這件事，甚至連談話的內容都知道了。
在辦公室里，他想了想，換下白大褂，穿上常服，出了醫院，直奔桐山醫院而來。
洗手間內，白朮狠狠地用水沖洗手指，臉色鬱郁。
哪怕已經有些習慣現在的工作。
哪怕他告訴自己要忍耐，院長老師不會真這麼無情，徹底放棄自己的。
只需要做出認慫姿態，好好蟄伏一段時間，院長老師會幫他說話的。
到時候他臥薪嘗膽，好好跟孫景學技術，然後未嘗沒有當取而代之大丈夫的機會。
但想法再好，這種日子也是真難熬啊。
特別是他人的目光。
醫院裡就不說了，他臉都快丟盡了。
好歹大家都是醫生，對於他這種工作或許暗地取笑，但也不會太過分，還是能理解都是工作。
但是醫院外那些朋友，就沒有絲毫公德心了。
知道他如今不拿手術刀，卻專職干起指檢了，一個個笑的是那麼肆意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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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有人專門過來掛號，看看他的工作環境和工作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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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們也不是傻子，也沒那些愛好，只掛號根本不真做檢查，讓他空有技術，卻為之奈何。
「白醫生，我是仁華楊帆，你下班了嗎？」
他的電話響了，接通後，對面竟然是仁華的楊帆，這讓他詫異之餘，又心中一動。
「楊主任，有事？」
作為曾經的桐山醫院心外一把刀，他當然認識楊帆了。
「我下班剛好路過桐山醫院，聽說這裡的咖啡店咖啡不錯，要不要過來一起坐坐？」楊帆也是知道白朮咖啡仙人的外號的。
他雖然喜歡玩功夫茶，心中鄙夷喝咖啡的，覺得不夠上檔次。
但如今他打算挖白朮，當然要禮賢下士了。
「好。」白朮本想拒絕，但話到嘴邊卻變成了答應。
他不是要背叛院長老師，只是過去品品咖啡，這沒什麼大不了的。
再說如今想找一個願意和他同桌飲食的，已經很少了。
很快，咖啡館裡，兩人相對坐下。
白朮非常講究的點了咖啡，然後一個戰術後仰抱胸看著楊帆：「楊主任，找我有事吧？」
「就不能單純找你聊聊？」楊帆不動聲色的笑道：「好歹你也是魔都心外響噹噹的一號，我們之間交流很正常吧？」
他雖然有心挖白朮，用來頂替陸晨曦，好將仁華心外這個基本盤打造的鐵板一塊。
但白朮被孫景這麼打壓肯定是有自身臭毛病的。
他挖人之前，需要知道白朮經過這番折騰，有沒有改變。
不然請回去一個原封不動一身臭毛病的白朮，他不是嫌自己麻煩少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