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荒土冬季!責任在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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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趕點時間了,到了十二點,氣溫就會驟降,搞不好我也扛不住!」

  身上的單衣不足以讓林缺保持溫暖。

  好在。

  地上的植被很多。

  小溪邊也有樹木可以砍伐。

  這要是在荒山頑石之地。

  林缺真懷疑自己會不會也因為寒冷而死掉。

  咔!

  一刀帶出。

  林缺的【地獄闊刀】像是隕石撞上了行星一般。

  發出了極為矚目的聲響。

  如果不是林缺藝高人膽大。

  這樣魯莽的行為,一定會被過往倖存者定義為廁所里打燈籠——找shi!

  「這刀真廢...砍樹都砍不明白。」

  林缺一邊砍樹。

  一邊嘴裡碎碎念的吐槽。

  【地獄闊刀】若是有靈,一定會用萬鬼怨魂封死他的嘴巴。

  可惜現在的它。

  還不具備那樣的弒主能力。

  只得乖乖被林缺用來例證什麼叫做大炮打蚊子。

  「一晚上,兩棵樹應該夠了。」

  夜幕之下。

  修長的身影,拖著兩根粗壯到有些誇張的大樹。

  活像是人形凶獸在發泄無處釋放的精力。

  嘴上還叼著一把枯草。

  那是為了鑽木取火叼的引子。

  好久沒有體驗過資源區的生活。

  偶爾嘗試一下。

  對於林缺來講,倒是別有一番樂趣。

  咯吱...

  咯吱...

  林缺一路走到洞穴邊。

  身後拖著的大樹樁和地面摩擦發出駭人的聲響。

  當適時。

  迪麗兒正在裡面抱頭痛哭。

  悔恨自己怎麼就丟了清白,還很快就會丟命。

  啥便宜都被占完了。

  還什麼也沒撈著。

  屬實是人生最大悲劇。

  「嗚嗚嗚...什麼聲音?」

  咯吱!

  咯吱!

  「什麼聲音!什麼聲音!什麼聲音!」

  那種樹根拖地的厚重聲響。

  特別像是什麼大型蠻獸在笨重的移動。

  一想到外面的蠻獸越走越近,越走越近。

  迪麗兒只覺得自己呼吸都要凝固。

  而手無縛雞之力的她。

  即便是害怕到了極點,又能有什麼抗拒的能力呢?

  「嗚...嗚...為什麼...為什麼我這麼倒霉,第一次來資源區就...」

  咯吱!

  「啊!!!」

  「不要吃我!不可以!不要吃我!救命!嗚嗚嗚...臭男人救命...」

  「哎呀,疼疼疼!嗚嗚嗚...」

  隨著林缺一步步的走近。

  就看到那赤果的女子在瘋狂的手舞足蹈,生怕「怪物」沒法發現她。

  但換個角度想。

  如果是「怪物」進來了。

  這開闊封閉的空間。

  確實也是死路一條,舞蹈不舞蹈,也就顯得沒那麼重要了。

  「你這是跳的什麼舞,還給自己跳摔了?」

  林缺出聲以後。

  那本來嚇到摔倒的女子,莫名又哭得更大聲了。

  興許是倒地之後。

  疼痛感的逐漸增加,讓她繃不住了吧?

  「省點力氣吧,哭那麼大聲,到時候真有怪物來了,你說我是自己跑呢?還是自己跑呢?」

  「嗚!嗚嗚嗚!」


  得。

  林缺搖搖頭。

  瞬間就明白了自己這個笑話,應該並不是很好笑。

  畢竟那地上趴著的少女。

  已經哭到有些嘶吼了。

  「唉...果然是個累贅...」

  「嗚!你說...嗚!你說...誰...是嗚!累贅!」

  少女的倔強,倒是讓林缺想給她點個讚。

  都哭成那樣了。

  還能犟嘴,也真是不容易。

  「來吧,我看看,哪裡傷了。」

  林缺三兩下就把火鑽出來了。

  那嫻熟的技巧,像是在野外生存了數百天的老求生者。

  從火堆裡面取出一根燃燒著的樹枝。

  林缺慢步走了過去。

  卻在移動中,收到了少女的驚聲拒絕。

  「啊!走開!走開走開!不許看我!轉過去,臭流氓!」

  「有必要麼,已經看膩了。」

  也就是剛好時值深夜。

  如果不是夜晚的荒土過於危險,林缺真是很不想跟她在這呆一晚上。

  「看膩...看膩!臭流氓居然說出這種話,嗚!」

  「得得得,沒看膩,還想多看看,行了吧?」

  「果然...果然是色魔,嗚!」

  「行!愛咋地咋地吧,爺不伺候了。」

  怎麼橫豎她都有說法?

  真是晦氣。

  明星?

  說句不客氣的話,到了荒土。

  明星就是生存能力最差的一群人。

  吃啥啥不剩。

  幹啥啥不行。

  既沒有工人朋友的勤勞踏實。

  又沒有知識分子的謀算規劃。

  也就是林缺良心還沒有餵狗。

  不然的話。

  她現在的結局,必然是悲慘之中的悲慘。

  還跟他倆頤指氣使。

  真就半點眼力見都沒有?

  坐回火堆旁。

  林缺把那火燒得旺旺的。

  又把乾草鋪成了一張涼蓆,躺到了上面。

  不一會兒。

  就閉眼睡下,再沒管那女人的死活了。

  ......

  親眼見證著林缺從小小顧著她,到直接放棄她。

  迪麗兒雖然沒有被侵犯的擔憂了。

  卻突然心底莫名里空了一大塊。

  「發生了什麼...」

  迪麗兒坐了起來。

  「嘶!」

  生疼的膝蓋光潔溜溜的露在外面。

  黑紅黑紅的印子。

  看得她眼淚嘩嘩往外流。

  「喂,臭男人,我...站不起來。」

  「活該。」

  「你!」

  林缺不想睜眼,也懶得管她。

  等她什麼時候端正好了自己的態度,林缺才有可能願意給她一點幫助。

  「嗚!都是你,欺負我還嚇我...不然我也不會受傷!」

  「有事說事,沒事別吵我睡覺。」

  如果說林缺回答她是基於禮貌的話。

  她要再無理取鬧下去。

  禮貌,也就沒有必要了。

  「喂!你到底有沒有責任心啊!我受傷了誒,很疼,你真的就睡了嗎?」

  「責任?我對你有什麼責任?」

  「我...你!」

  「自己都編不下去了,還要說嗎?」

  林缺側了側身子。

  嚇得迪麗兒雙手趕緊抱住胸口。


  可林缺並沒有睜眼。

  好像僅僅只是想換個姿勢睡覺罷了。

  「我什麼編不下去!我就是...你就是!」

  「組織好語言再說話,別話都說不明白。」

  「你!你就是...你就是玷污了我!你要對我負責!」

  「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嗎?」

  林缺聽得納悶。

  同時也在好奇,她這是在求饒,還是在胡言亂語?

  「什麼玩笑!你是一個男人!你看了我...還摸了我...阿嚏!」

  冷風呼嘯。

  迪麗兒那邊雖然有火光,卻無多少火熱。

  當荒土季節時鐘調整到冬季的剎那。

  片片雪花如純白花瓣一般,紛紛柔柔的降臨人間。

  也勾起了林缺很多難忘的回憶。

  側過身子對著洞口。

  林缺倏爾睜眼,輕嘆道。

  「下雪了,噩夢之冬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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