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踏上回江南的路
聽完李婆子的話，若若基本可以確定此事背後定然有喬昀幫忙，畢竟對染劑這麼了解，不可能是外行人，京城裡也沒有誰會跟自己一個剛開的小染坊過不去。♚♞ 🐻💝
不過她還是有些納悶兒，想來遇到喬昀也沒多久，按理說他不該這麼快就找到自己在外頭的染坊，還策反了手下的人。
他在京城應該很忙才對。
「大娘，你當初執意要走，和你對接的人，可有給你提供什麼好的去處啊？」
「是有啊，不然當時你說的那麼好的條件，我哪能不留下啊！」
「那對方是安排你去哪裡幹活兒？」
「說是徐家開的染坊。」
「徐家？」
這倒是實在讓若若有些想不到，那不是舅舅家嗎。
雖說自從離開侯府當日，她深感走投無路，去過一次徐府尋求幫助，舅母婉言拒絕後幾個月時間過去了，雙方並未有任何的聯繫和瓜葛。
她甚至覺得自己開了個小染坊的事，舅舅家也未必知道。
那只能是有人從中使詐，騙了李婆子。
「最後你為何又沒去呢，是對方變了卦？」
說到這裡，李婆子頓時哭喪個臉。
「哎喲姑娘，可別提了，我當時是覺得徐家家大業大的，去他們的大染坊肯定錯不了，可是我從你這裡離開之後，此事就沒了音信。等到再去找那人，我根本找不到了，不管我了！」
「這事兒都怪我，一時鬼迷心竅，信了壞人的假話，平白給姑娘你添麻煩。不過姑娘，如今看在我認真悔過，又處境艱難的份兒上，你能不能大人有大量，讓老婆子再回染坊去啊？」
這李婆子露出一副哀求的神色，若若知道如今她也沒有什麼好去處，若是不能儘快找個事情做賺些銀子，怕是要跌入他丈夫的折磨之中。
雖然做的事情有些可氣，但到底也是個可憐人，若若有些心軟。
「既然如此，倒也不是不能回來，染坊如今正是缺人的時候，接下來生意總要做的越來越大的。」
李婆子面露喜色：「真的嗎！那真是太好了，多謝姑娘大恩大德，以後我定然好好幹活，受苦受累絕無怨言！」
「等等，我話還沒說完，你得先幫我個忙才行。」
「姑娘儘管說就是，老婆子能做的絕無二話！」
「這事我不會善罷甘休，接下來我會搜集些證據，等到時機合適的時候，一舉告發那背後謀劃之人，你可得給我做個證才是啊。」
李婆子當即答應下來：「沒問題，讓我幹啥我就幹啥！」
若若無奈地笑了笑：「大娘，事情也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的，到時候很可能你也會受到牽連，不過我會和衙門爭取，讓你少受懲罰。」
聽到「懲罰」二字，李婆子的臉色變了變。
「啊？還要受懲罰，我會受什麼懲罰啊，你別嚇唬我啊姑娘。」
「大娘，我說句不好聽的，這事您為了貪圖去京城其他染坊賺更多錢，本就是不義之舉，總要付出些代價的。不過我會讓你少承擔些，畢竟你提供證據和證詞也有功勞。您若是打算以後繼續在我這裡干，就得接受這個條件，不然就還是另謀高就吧。」
看對方的神色，似乎十分為難，但若若也不想起什麼沒有用的惻隱之心，畢竟自己做的事，總要承擔後果的。
李婆子糾結了一番，答應下來。
畢竟她確實也沒有什麼好的地方可以去了，銀子總是得賺的。
二人達成一致後，若若安排意蘭給李婆子寫了契書，甚至還考慮到她租的破院子已經要到期了，允許她後面住在染坊的雜物間裡。
李婆子千恩萬謝，覺得就算是站出來澄清，承擔些後果，也值得。
若若心裡總覺得此事和侯府脫不了干係，但卻沒有什麼證據，只能後面細細查明。
接下來幾日，若若瞧著今年上巳節來的比較晚，眼瞅著清明要到了，想回江南去祭拜一下父親。
她和袁掌柜說了之後，對方看起來雖然面色有些不悅，倒也沒有阻止。
如今若若已經能獨當一面，袁掌柜也是忌憚些的。
霜兒的身體已經恢復的差不多，若若和她提前看好了路線，又採買了不少路上要用的東西，安頓好染坊那邊的事情後，就踏上了回江南的路。
自打幾年前嫁到京城來以後，她還沒有出去過，心裡是歡呼雀躍和飽含期待的。
這次回去不只是為了祭拜，她也想趁機查看一下喬家那些堂兄弟們的情況，知曉如今喬家產業的詳細。
如今春色正好，若若和霜兒也不急著趕路，白天坐官運的行車，也會時不時下來走走。
「小姐，有點餓了。」
霜兒指指肚子，肚子也跟著很配合地咕咕叫起來，惹的若若笑個不停。
「這邊似乎是個鄉村集市，咱們去看看那些小攤上都有什麼好吃的，我跟你講，越是這種小集市，越容易吃到不少地道的口味呢。」
二人轉了一圈，選了一家餛飩攤坐下來。
「咱們嘗嘗這家的餛飩如何，這幾年在京城，要說餃子包子還行，餛飩卻總覺得不是很正宗。」
正說著，老闆娘熱情地走過來。
「兩位客官要吃點什麼啊，咱們這主打的餛飩，也有麵條和包子。」
「餛飩有什麼餡兒的？」
「鮮肉的，蝦仁的，素三鮮的，咱們這裡都有，二位來點什麼？」
「一碗鮮肉一碗蝦仁。」
等到端上來後，二人一嘗，立刻激動地互相對視著。
是久違的家鄉味道！
沒想到只是離開京城兩日不到，距離江南也還有些距離，居然已經是熟悉的口味了。
兩個人大快朵頤，又換著嘗了嘗，十分滿足。
準備結帳離開時，若若發現老闆娘身上穿的衣服，看起來質地細膩，紋理精密，雖然顏色普通，但懂布料的人一眼看去便知曉這衣服耐穿的很。
「老闆娘身上的衣服看著質地很是不錯，不知道這布料是在哪裡買的？」
對方被這麼一問有些愣住，隨後哈哈一笑。
「姑娘這是誇讚我的衣服，可我這就是平日裡穿的粗布麻衣，布料也是自己織的，哪裡擔得起姑娘謬讚。」
「自己織的嗎，可是您這布料看起來倒並非尋常織法，我是做布料生意的，看著新奇，老闆娘可否能耽誤些功夫，給我講解一番？」
「這有何難，我們這徐州地界，十里八鄉現在都流行這樣的織布手法了，布料結實耐穿還透氣，從春天穿到秋天，都挺舒服的。我想想，最早似乎是一位大炎那邊的姑娘嫁到了咱們這裡，估計是把兩邊兒的織法融會貫通了一下。」
若若欣喜不已，謝過老闆娘後離開了。
「霜兒，看來咱們暫時先不能急著趕路了，得去周邊的布莊或者農家打聽打聽。」
不過她還是有些納悶兒，想來遇到喬昀也沒多久，按理說他不該這麼快就找到自己在外頭的染坊，還策反了手下的人。
他在京城應該很忙才對。
「大娘，你當初執意要走，和你對接的人，可有給你提供什麼好的去處啊？」
「是有啊，不然當時你說的那麼好的條件，我哪能不留下啊！」
「那對方是安排你去哪裡幹活兒？」
「說是徐家開的染坊。」
「徐家？」
這倒是實在讓若若有些想不到，那不是舅舅家嗎。
雖說自從離開侯府當日，她深感走投無路，去過一次徐府尋求幫助，舅母婉言拒絕後幾個月時間過去了，雙方並未有任何的聯繫和瓜葛。
她甚至覺得自己開了個小染坊的事，舅舅家也未必知道。
那只能是有人從中使詐，騙了李婆子。
「最後你為何又沒去呢，是對方變了卦？」
說到這裡，李婆子頓時哭喪個臉。
「哎喲姑娘，可別提了，我當時是覺得徐家家大業大的，去他們的大染坊肯定錯不了，可是我從你這裡離開之後，此事就沒了音信。等到再去找那人，我根本找不到了，不管我了！」
「這事兒都怪我，一時鬼迷心竅，信了壞人的假話，平白給姑娘你添麻煩。不過姑娘，如今看在我認真悔過，又處境艱難的份兒上，你能不能大人有大量，讓老婆子再回染坊去啊？」
這李婆子露出一副哀求的神色，若若知道如今她也沒有什麼好去處，若是不能儘快找個事情做賺些銀子，怕是要跌入他丈夫的折磨之中。
雖然做的事情有些可氣，但到底也是個可憐人，若若有些心軟。
「既然如此，倒也不是不能回來，染坊如今正是缺人的時候，接下來生意總要做的越來越大的。」
李婆子面露喜色：「真的嗎！那真是太好了，多謝姑娘大恩大德，以後我定然好好幹活，受苦受累絕無怨言！」
「等等，我話還沒說完，你得先幫我個忙才行。」
「姑娘儘管說就是，老婆子能做的絕無二話！」
「這事我不會善罷甘休，接下來我會搜集些證據，等到時機合適的時候，一舉告發那背後謀劃之人，你可得給我做個證才是啊。」
李婆子當即答應下來：「沒問題，讓我幹啥我就幹啥！」
若若無奈地笑了笑：「大娘，事情也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的，到時候很可能你也會受到牽連，不過我會和衙門爭取，讓你少受懲罰。」
聽到「懲罰」二字，李婆子的臉色變了變。
「啊？還要受懲罰，我會受什麼懲罰啊，你別嚇唬我啊姑娘。」
「大娘，我說句不好聽的，這事您為了貪圖去京城其他染坊賺更多錢，本就是不義之舉，總要付出些代價的。不過我會讓你少承擔些，畢竟你提供證據和證詞也有功勞。您若是打算以後繼續在我這裡干，就得接受這個條件，不然就還是另謀高就吧。」
看對方的神色，似乎十分為難，但若若也不想起什麼沒有用的惻隱之心，畢竟自己做的事，總要承擔後果的。
李婆子糾結了一番，答應下來。
畢竟她確實也沒有什麼好的地方可以去了，銀子總是得賺的。
二人達成一致後，若若安排意蘭給李婆子寫了契書，甚至還考慮到她租的破院子已經要到期了，允許她後面住在染坊的雜物間裡。
李婆子千恩萬謝，覺得就算是站出來澄清，承擔些後果，也值得。
若若心裡總覺得此事和侯府脫不了干係，但卻沒有什麼證據，只能後面細細查明。
接下來幾日，若若瞧著今年上巳節來的比較晚，眼瞅著清明要到了，想回江南去祭拜一下父親。
她和袁掌柜說了之後，對方看起來雖然面色有些不悅，倒也沒有阻止。
如今若若已經能獨當一面，袁掌柜也是忌憚些的。
霜兒的身體已經恢復的差不多，若若和她提前看好了路線，又採買了不少路上要用的東西，安頓好染坊那邊的事情後，就踏上了回江南的路。
自打幾年前嫁到京城來以後，她還沒有出去過，心裡是歡呼雀躍和飽含期待的。
這次回去不只是為了祭拜，她也想趁機查看一下喬家那些堂兄弟們的情況，知曉如今喬家產業的詳細。
如今春色正好，若若和霜兒也不急著趕路，白天坐官運的行車，也會時不時下來走走。
「小姐，有點餓了。」
霜兒指指肚子，肚子也跟著很配合地咕咕叫起來，惹的若若笑個不停。
「這邊似乎是個鄉村集市，咱們去看看那些小攤上都有什麼好吃的，我跟你講，越是這種小集市，越容易吃到不少地道的口味呢。」
二人轉了一圈，選了一家餛飩攤坐下來。
「咱們嘗嘗這家的餛飩如何，這幾年在京城，要說餃子包子還行，餛飩卻總覺得不是很正宗。」
正說著，老闆娘熱情地走過來。
「兩位客官要吃點什麼啊，咱們這主打的餛飩，也有麵條和包子。」
「餛飩有什麼餡兒的？」
「鮮肉的，蝦仁的，素三鮮的，咱們這裡都有，二位來點什麼？」
「一碗鮮肉一碗蝦仁。」
等到端上來後，二人一嘗，立刻激動地互相對視著。
是久違的家鄉味道！
沒想到只是離開京城兩日不到，距離江南也還有些距離，居然已經是熟悉的口味了。
兩個人大快朵頤，又換著嘗了嘗，十分滿足。
準備結帳離開時，若若發現老闆娘身上穿的衣服，看起來質地細膩，紋理精密，雖然顏色普通，但懂布料的人一眼看去便知曉這衣服耐穿的很。
「老闆娘身上的衣服看著質地很是不錯，不知道這布料是在哪裡買的？」
對方被這麼一問有些愣住，隨後哈哈一笑。
「姑娘這是誇讚我的衣服，可我這就是平日裡穿的粗布麻衣，布料也是自己織的，哪裡擔得起姑娘謬讚。」
「自己織的嗎，可是您這布料看起來倒並非尋常織法，我是做布料生意的，看著新奇，老闆娘可否能耽誤些功夫，給我講解一番？」
「這有何難，我們這徐州地界，十里八鄉現在都流行這樣的織布手法了，布料結實耐穿還透氣，從春天穿到秋天，都挺舒服的。我想想，最早似乎是一位大炎那邊的姑娘嫁到了咱們這裡，估計是把兩邊兒的織法融會貫通了一下。」
若若欣喜不已，謝過老闆娘後離開了。
「霜兒，看來咱們暫時先不能急著趕路了，得去周邊的布莊或者農家打聽打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