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在我這靜養幾日
員外郎夫人扶了扶額：「妹妹你快些起來吧，再過幾個月今年的科考就要開始的，到時候讓驕哥兒去試一試，說不定能中個舉人進士的，怎麼說也比兵部那差事好多了，起碼名正言順啊。ღ(¯`◕‿◕´¯) ♫ ♪ ♫ ❻❾𝓈𝒽𝐔Ж.ςσ𝔪 ♫ ♪ ♫ (¯`◕‿◕´¯)ღ」
「今日鬧得這一場雞飛狗跳，我實在乏了。」
她讓身邊嬤嬤扶自己起來，轉身準備回房去了。
看到若若和楊馳還在身後，這才想起什麼。
「哦對了，還有你們倆在呢，馳哥兒你母親今日心情不好，一會兒你正好把她送回去。」
說完她看看若若，又看看院子裡，臉上露出一絲鄙夷之色。
「還有你，正好，院裡那小賤人看著是活不成了，原是你的丫鬟，正好，你把她帶出去收個屍吧，免得我們府里麻煩。」
她揚長而去，員外郎大人趕緊起身幫忙扶著她，一臉討好恭敬的神情。
若若立刻衝到院裡，霜兒這會兒已經不怎麼抽搐，整個人都暈倒過去，看著臉色白的嚇人。
若若看著這副模樣，眼淚頓時就掉下來了，她顧不得擦掉，哆嗦著試探了一下鼻息。
「還有氣息！還有氣息！楊馳，你幫我把霜兒扶到背上，我得趕緊把她送去永安堂！」
楊馳懶得搭理他繼母，一瘸一拐快步走過來，和若若一起將霜兒扶起。
「你一個人背不動她的，咱倆一人架著一邊吧！」
「可你...」
「我雖然腿上有疾，但並非你想的那麼孱弱，出了門有馬車在等著，扶著她走這一段，我沒問題的。」
若若邊哭邊點頭，此時也顧不得別的了，救霜兒要緊。
二人快步把霜兒架到了門口，阿寶遠遠看到他們，趕緊跑過來，讓他們把霜兒放到背上。
等到坐上車安頓好，若若看楊馳喘著粗氣，額頭上布滿細細的汗珠，臉上嘴唇都有些發白。
「你...還好吧？」
「沒事，平時不怎麼動筋骨，乍一用力有點累到，休息一會兒就行了。」
馬車裡一陣沉默。
「我來的時候並未看到有車子送你，阿寶不是在慶余農貨嗎，楊驕管的那麼嚴，他居然還能駕著馬車來接我們？」
「我提前知會他了，安排個馬車過來接應，霜兒服下紅玉莧定然昏迷不醒，咱倆是沒法抬著她去醫館的。」
若若心下有些感動，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口。
「你有心了，謝謝你幫我救出霜兒。」
楊馳有氣無力地笑了笑：「跟我客氣什麼，咱們如今也算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幫著我的老闆幹活，是應該的。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
「時間比我想的要久，沒料到侯夫人會過來，耽擱了些時間，苦了霜兒了。」
不一會兒就到了永安堂，楊馳讓阿寶先把霜兒背進去，不用管自己。
若若下了車後，愣了一下，轉過身來伸出雙手。
「來，我扶你下來。」
楊馳擺手推辭著，但自己一條腿使不上力，下車確實不容易，只能抓住若若的手借力下來。
站定之後，他蒼白的臉上也微微泛起些紅暈。
二人也趕緊進了永安堂大門，直奔後院找史大夫。
霜兒已經被平放在床上躺好，大夫將她的袖子褲腿都挽起來，開始施針。
「好了，她需要靜養幾日，接下來我會每天給她施針把毒素排清，等到後面清醒過來，你們就可以接她回去了。」
「霜兒中毒深嗎，可有生命危險呢？」
史大夫摸著白鬍子笑了笑：「還好，比預計的中毒確實是深了些，好在一開始我們拿的劑量不多，這藥性就一開始剛烈，越往後越緩和，不過要是再拖上一個時辰，也很難說。」
「姑娘不用太過擔心，紅玉莧並非不可解的毒藥，針刺就可大大緩解，霜兒姑娘又年輕，身體很強健，過上幾日就會無礙了，也不會留下病根兒的。」
若若感激涕零：「真是謝謝史老，救霜兒的大恩大德小女子記下了，以後若有什麼用得著若若的地方，定然竭盡全力。」
「姑娘不必客氣，接下來每日過來看看就行。我這幾間廂房原就是為病人準備的，碰到不好行動、需要靜養的，就住在我這裡，也好讓我隨時隨地看一下病情，防止出現什麼問題。」
若若起身翻了翻荷包，抓出裡面所有的銀子，一股腦扔在桌子上。
「我今日身上就只有這些銀子，剩下的下次來的時候，我再帶過來。」
這話倒是惹的對面這位老頭笑出了聲。
「這些都多了，還下次呢，下次可不用給我了！」
他把銀子劃拉到手裡，塞給了若若。
「你去前廳找小夥計結帳就是。好了，我的病人需要安靜休息了，你們這倆無關人等暫且回去吧。」
若若趕緊答應著，拉著楊馳來了收帳的夥計處。
「是後頭那位姑娘是吧，她應該得在這裡住幾天，每日需要施針，我先收你三天的銀子，所有的錢都加在一起的話，給我九兩三錢好了。」
若若答應著把銀子付了，心裡更加感慨這永安堂真是業界良心。
收治病人一點都不趁人之危、漫天要價，且治病和照顧都相當有水準。
以後自己做生意也得把誠心跟品質都抓好才行。
若若準備和楊馳告別離開，卻被他喊住了。
「喬老闆，你先別走啊，我還有點染坊的事要和你說呢。」
他跟若若坐到幾天前在永安堂碰面時所坐的那張桌椅處，然後從懷裡掏出一個帳本。
「如今咱們染坊用的人，主要是附近的村民，這些人雖然工錢便宜，可手藝參差不齊，大多都不過關，只會最簡單的浸染。但是如果咱們去雇京城那些大染坊的熟手，工錢一下子就會高出三四倍，還沒賺到錢就先支出這麼多，不合適。」
若若想了一下覺得是這麼回事，乍一開始，還是不能大開大合，雖然圓樓這邊目前正在賺銀子，可到底是剛把欠的貸給還上，目前結餘不多。
她點點頭問道：「那你可有什麼好辦法？」
「我想了兩個辦法，一個是找技術精湛的人來教他們，讓這些村民也逐漸上手。另一個就是不能都吃大鍋飯，乾的好孬、乾的多少，工錢上還是得有所區分，這樣大家才會好好學好好干，否則估計雇多少人來教，也是一樣按照老方法做事。」
「你說的有理，既然如此，你根據他們現在的情況，制出一套工錢發放的辦法吧。至於找人教，我早有此意，只是一直沒空出手，這幾日我就和意蘭出去物色物色，找個好師父過來。」
若若心裡其實很高興，楊馳剛來染坊，就已經詳細了解情況，還想出辦法提議，這往後生意不好都奇怪。
「沒想到我的大掌柜剛上任就已經如此盡職盡責，看來我早晚得給你漲工錢啊！誒你怎麼了？楊馳，楊馳！你怎麼了別嚇我！」
「今日鬧得這一場雞飛狗跳，我實在乏了。」
她讓身邊嬤嬤扶自己起來，轉身準備回房去了。
看到若若和楊馳還在身後，這才想起什麼。
「哦對了，還有你們倆在呢，馳哥兒你母親今日心情不好，一會兒你正好把她送回去。」
說完她看看若若，又看看院子裡，臉上露出一絲鄙夷之色。
「還有你，正好，院裡那小賤人看著是活不成了，原是你的丫鬟，正好，你把她帶出去收個屍吧，免得我們府里麻煩。」
她揚長而去，員外郎大人趕緊起身幫忙扶著她，一臉討好恭敬的神情。
若若立刻衝到院裡，霜兒這會兒已經不怎麼抽搐，整個人都暈倒過去，看著臉色白的嚇人。
若若看著這副模樣，眼淚頓時就掉下來了，她顧不得擦掉，哆嗦著試探了一下鼻息。
「還有氣息！還有氣息！楊馳，你幫我把霜兒扶到背上，我得趕緊把她送去永安堂！」
楊馳懶得搭理他繼母，一瘸一拐快步走過來，和若若一起將霜兒扶起。
「你一個人背不動她的，咱倆一人架著一邊吧！」
「可你...」
「我雖然腿上有疾，但並非你想的那麼孱弱，出了門有馬車在等著，扶著她走這一段，我沒問題的。」
若若邊哭邊點頭，此時也顧不得別的了，救霜兒要緊。
二人快步把霜兒架到了門口，阿寶遠遠看到他們，趕緊跑過來，讓他們把霜兒放到背上。
等到坐上車安頓好，若若看楊馳喘著粗氣，額頭上布滿細細的汗珠，臉上嘴唇都有些發白。
「你...還好吧？」
「沒事，平時不怎麼動筋骨，乍一用力有點累到，休息一會兒就行了。」
馬車裡一陣沉默。
「我來的時候並未看到有車子送你，阿寶不是在慶余農貨嗎，楊驕管的那麼嚴，他居然還能駕著馬車來接我們？」
「我提前知會他了，安排個馬車過來接應，霜兒服下紅玉莧定然昏迷不醒，咱倆是沒法抬著她去醫館的。」
若若心下有些感動，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口。
「你有心了，謝謝你幫我救出霜兒。」
楊馳有氣無力地笑了笑：「跟我客氣什麼，咱們如今也算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幫著我的老闆幹活，是應該的。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
「時間比我想的要久，沒料到侯夫人會過來，耽擱了些時間，苦了霜兒了。」
不一會兒就到了永安堂，楊馳讓阿寶先把霜兒背進去，不用管自己。
若若下了車後，愣了一下，轉過身來伸出雙手。
「來，我扶你下來。」
楊馳擺手推辭著，但自己一條腿使不上力，下車確實不容易，只能抓住若若的手借力下來。
站定之後，他蒼白的臉上也微微泛起些紅暈。
二人也趕緊進了永安堂大門，直奔後院找史大夫。
霜兒已經被平放在床上躺好，大夫將她的袖子褲腿都挽起來，開始施針。
「好了，她需要靜養幾日，接下來我會每天給她施針把毒素排清，等到後面清醒過來，你們就可以接她回去了。」
「霜兒中毒深嗎，可有生命危險呢？」
史大夫摸著白鬍子笑了笑：「還好，比預計的中毒確實是深了些，好在一開始我們拿的劑量不多，這藥性就一開始剛烈，越往後越緩和，不過要是再拖上一個時辰，也很難說。」
「姑娘不用太過擔心，紅玉莧並非不可解的毒藥，針刺就可大大緩解，霜兒姑娘又年輕，身體很強健，過上幾日就會無礙了，也不會留下病根兒的。」
若若感激涕零：「真是謝謝史老，救霜兒的大恩大德小女子記下了，以後若有什麼用得著若若的地方，定然竭盡全力。」
「姑娘不必客氣，接下來每日過來看看就行。我這幾間廂房原就是為病人準備的，碰到不好行動、需要靜養的，就住在我這裡，也好讓我隨時隨地看一下病情，防止出現什麼問題。」
若若起身翻了翻荷包，抓出裡面所有的銀子，一股腦扔在桌子上。
「我今日身上就只有這些銀子，剩下的下次來的時候，我再帶過來。」
這話倒是惹的對面這位老頭笑出了聲。
「這些都多了，還下次呢，下次可不用給我了！」
他把銀子劃拉到手裡，塞給了若若。
「你去前廳找小夥計結帳就是。好了，我的病人需要安靜休息了，你們這倆無關人等暫且回去吧。」
若若趕緊答應著，拉著楊馳來了收帳的夥計處。
「是後頭那位姑娘是吧，她應該得在這裡住幾天，每日需要施針，我先收你三天的銀子，所有的錢都加在一起的話，給我九兩三錢好了。」
若若答應著把銀子付了，心裡更加感慨這永安堂真是業界良心。
收治病人一點都不趁人之危、漫天要價，且治病和照顧都相當有水準。
以後自己做生意也得把誠心跟品質都抓好才行。
若若準備和楊馳告別離開，卻被他喊住了。
「喬老闆，你先別走啊，我還有點染坊的事要和你說呢。」
他跟若若坐到幾天前在永安堂碰面時所坐的那張桌椅處，然後從懷裡掏出一個帳本。
「如今咱們染坊用的人，主要是附近的村民，這些人雖然工錢便宜，可手藝參差不齊，大多都不過關，只會最簡單的浸染。但是如果咱們去雇京城那些大染坊的熟手，工錢一下子就會高出三四倍，還沒賺到錢就先支出這麼多，不合適。」
若若想了一下覺得是這麼回事，乍一開始，還是不能大開大合，雖然圓樓這邊目前正在賺銀子，可到底是剛把欠的貸給還上，目前結餘不多。
她點點頭問道：「那你可有什麼好辦法？」
「我想了兩個辦法，一個是找技術精湛的人來教他們，讓這些村民也逐漸上手。另一個就是不能都吃大鍋飯，乾的好孬、乾的多少，工錢上還是得有所區分，這樣大家才會好好學好好干，否則估計雇多少人來教，也是一樣按照老方法做事。」
「你說的有理，既然如此，你根據他們現在的情況，制出一套工錢發放的辦法吧。至於找人教，我早有此意，只是一直沒空出手，這幾日我就和意蘭出去物色物色，找個好師父過來。」
若若心裡其實很高興，楊馳剛來染坊，就已經詳細了解情況，還想出辦法提議，這往後生意不好都奇怪。
「沒想到我的大掌柜剛上任就已經如此盡職盡責，看來我早晚得給你漲工錢啊！誒你怎麼了？楊馳，楊馳！你怎麼了別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