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全是盤外招
第276章 全是盤外招
清晨，整個港島都活了過來，學生走向學校，上班族也走出家門。
不少人步履匆匆，拿著早餐邊走邊吃。
這一幕無論在什麼時代都差不多。
畢竟不是每個人都像顧先生那樣每天都能看到凌晨三點的港島。
「楊叔！」一個留著寸頭的青年走到一個報刊攤旁邊打了個招呼。
這個時期男性的髮型多是各種分頭，中分，偏分，尤其是年輕人之中。
不過最近很流行各種寸頭，尤其是將頭髮兩邊推光的那種。
在洪興的地盤上，這種髮型的青年格外多，而且十個有九個半都是洪興的馬仔。
不過也有一個地方例外，旺角，清一色的光頭。
「是花仔啊！怎麼這麼早？」報刊攤老闆一邊收錢，一邊將報紙遞給其他人。
「今天休息，昨晚玩了一夜嘛！」花仔打了個哈欠道。
「你那點兒錢都花在女人身上了！」楊叔笑道，他是看著花仔長大的，也是看著花仔進入社團的。
之前花仔在街上被人砍，還在他家躲過好幾天。
不過隨著銅鑼灣換了人當話事人，這些古惑仔的變化也很大，尤其是最近一個月，竟然全都成了保安。
而且收入也不像以前那樣有上頓沒下頓，一個月一千八，跟進廠差不多。
也不用天天到處惹事生非，砍人或者被人砍了。
最重要的，是這些爛仔看起來竟然都有個人樣了。
有時候楊叔都會感嘆，這幫爛仔還真是跟了個好大佬。
「老闆，今天東方日報有沒有？」旁邊走過來一個白領。
「算你來得早……」老楊笑道，之前東方日報一天能賣兩百多份，不過聽說東方日報的印刷廠被人燒了，今天只有四十多份，如今只剩下十幾份了。
「有什麼有啊？拿著，天天日報！」旁邊的花仔直接抓起天天日報塞到那白領手裡。
「我要東方日報……」那白領下意識就要放回去。
「天天日報，或者天天日報和東方日報各買一份……報紙這東西都差不多嘛，有個看就行了！」花仔眼睛一瞪，直接從對方手裡把錢拿走，又熟練的給他找零。
然後一把將人推走，口中還在嘀咕：
「看什麼東方日報嘛？天天日報不好看啊？」
「你搞什麼鬼啊？」旁邊的楊叔詫異道。
「我過來不就是通知伱麼，以前賣多少天天日報，以後銷量得翻倍！天天日報賣光了再賣其他的……」
花仔打著哈欠：
「好了，我去街角那個報攤了！」
還沒走出幾步，就聽到背後的聲音：「老楊，來份星島日報。」
花仔立刻扭頭，直接抓起天天日報塞過去：「看什麼星島日報？以後看天天日報啊！你看這名字，天天日報就是要天天看的嘛！」
而在旺角，天天日報的總編韋兆輝從家裡出來，買了早餐順便來到報刊攤：「來份東方日報。」
「天天日報！」旁邊一個光頭大漢直接將報紙塞到韋兆輝手裡。
韋兆輝：？？？
「拿錯了，我要份東方日報，今天有沒有？」韋兆輝還想問問報刊攤老闆，今天拿到了多少份東方日報。
他好估算東方日報如今的印刷量。
「沒東方日報了，就這個，要不要買？」那大漢凶神惡煞道。
韋兆輝看著報刊攤上的東方日報：……
「星島日報總有吧？」
「干，你是來找麻煩的吧？」那大漢眼睛一瞪，一把抓住韋兆輝的領子。
「一份天天日報，東方日報和星島日報也各來一份……」韋兆輝突然就靈機一動，連忙說道。
「這還差不多！那麼喜歡看報紙啊？下次多買幾份天天日報啊！」那光頭大漢立刻鬆開韋兆輝，轉身對報刊攤老闆道：
「告訴你了，先把其他報紙收起來，將天天日報賣完了再賣其他的。」
韋兆輝拿著三份報紙離開，回到車上幽幽嘆口氣。
他又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上午十一點，當天報紙銷量幾乎就出來了。
十八萬份報紙賣了十七萬多，主要是銅鑼灣、香港仔、尖沙咀等洪興的地盤上天天日報銷量大漲，幾乎都賣空。
像觀塘、沙田、九龍這些地方，由於東方日報數量沒鋪開，天天日報的銷量也漲了一些，但沒賣空。
東方報業和星島報業也得知了這消息，甚至還知道原因是什麼。
馬慶坤想起顧笙就怒火衝天，恨不得立刻讓人幹掉他。
不過心中卻也隱隱不敢再面對顧笙，得知消息後也只是讓東方報業的人先做好自己的事情。
尤其是要聯繫印刷廠，儘量恢復之前的印刷量。
灣仔，星島報業總部，主席胡顯跟報社總編正在說話。
「弄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了麼？」
「是洪興顧笙買下了天天日報後做出的動作。」報社總編將自己了解到的事情說了一遍。
先是顧笙買下了天天日報，接著洪興找人到處去挖那些專欄作者，如今又在洪興的地盤上強行往外推天天日報。
胡顯揉了揉太陽穴，有些頭疼。
在她22歲時，她父親因為心臟病去世，她就接手了星島報業。當時星島報業的總部還是灣仔的一棟二層小樓，甚至還欠了不少錢。
她花了三十年將星島報業做到如今的港島報業巨頭，報業下有星島日報、星島晚報等多份報紙，甚至在海外的華人地區也有不小的銷量。
她已經很久沒這麼頭疼了。
如果只是一個外行大老闆突然殺進來搞風搞雨，還不至於讓她頭疼，以星島報業如今在港島報紙行業的地位，有足夠的底氣面對風浪。
偏偏這個人的問題很大。
而且用的全都是盤外招，靠著蠻力在港島報業市場上搞風搞雨。
這就很麻煩了。
「這種人，警察也拿他沒辦法的。」總編嘆氣道。
「那就先靜觀其變！看他接下來有什麼打算再說。」胡顯想了片刻後，也沒什麼太好辦法，只能先將這事放到一邊。
「另外一方面要增加我們報紙的吸引力，另外一方面要全力去搶東方報業的市場！」
……
另外一邊，金馬馬志海找到馬自豪將顧笙的事情說了一遍。
「那個靚笙這麼囂張？」
馬自豪一邊抽著雪茄一邊冷笑道：
「一個東方報業我倒是不在乎，就算賠了，我也損失得起。我們在灣島投資了那麼多生意，不差一個報業！」
「但有人要騎到我頭上拉屎，這個我忍不了啊。咱們兄弟在港島那麼多年，什麼時候受過這種氣啊？這才走了幾年？」
「這事不解決，以後別人都當我們好欺負！不說港島，就是灣島那些黑幫，哪個是善茬啊？」
「你沒實力，你被人欺負，什麼人都敢到你身上咬一口。尤其我們馬家現在什麼都沒有，就是有錢！」
「今天來咬一口，明天來咬一口，馬家就沒了！」
「所以這件事必須要解決。」
馬志海坐在一邊點頭。
就像馬自豪剛才說的，他們這種在港島混黑，然後又跑到灣島的富豪，如果不展現些實力出來，以後誰都要來咬一口。
這才是最重要的，要不了多久馬家就被生吞活剝乾淨了。
面子雖然重要，但也沒錢重要，更沒馬家重要。
至於他兒子被打一頓，倒是小事了。
如果沒東方報業這事，就是顧笙看他兒子不順眼，過去打一頓，他頂多讓人傳個話，都不會大動干戈。
隨後馬志海道：「我知道要解決，所以才來跟你商量，不過那個靚笙不好對付。如今港島勢力最大的就是他，人多，槍多，又心狠手辣，之前和其他社團開戰，幹掉了不少社團的龍頭坐館。」
他們馬家如今雖然還有些實力，但比洪興肯定比不了。
馬自豪思索了十幾分鐘才帶著幾分狠色開口：「如果放到二十年前，我就直接帶人去做掉他。」
接著又有幾分悵然：「現在麼，我們離開江湖這麼久了，這事得找別人出面才行。」
「一會兒我去見見黑龍堂的龍大！」
「靚笙未必會賣龍大面子。」馬志海道。
「報業的事，靚笙未必會賣龍大一個面子。不過龍大做個中間人夠了！」馬自豪道。
到底是年紀大了，離開江湖也有些年頭了，他打算讓龍大做中間人，然後與靚笙談一談。
如果談不妥，那就打吧。
馬家現在別的不行，但有錢。只要有錢，就有人肯賣命。
如果靚笙不給龍大面子，那就更好了，龍大這人氣量不大，又心高氣傲，到時必然會記恨靚笙。
稍後，馬自豪約了龍大喝茶，寒暄過後將事情大概說了一下。
龍大挑了下眉毛笑道：「我跟靚笙可沒什麼交情。」
馬自豪立刻笑道：「雖然靚笙是在港島，不過以黑龍會的身份和龍先生的實力，靚笙怎麼也要給龍先生一個面子。」
「我想請龍先生做中間人，和靚笙談一談。」
「這件事情必有後報！」
龍大思索片刻，開口道：「這事單單我未必能行，你還得找個人。」
「誰？」
「三聯幫，丁瑤。」
「當初洪興和三聯幫大打出手，雙方都死了不少人。結果現在三聯幫還和洪興在澳島的賭場有合作，每周都會拉不少遊客去洪興的賭場。」
龍大的笑容有些古怪起來：「聽說那個靚笙很好色，而丁瑤長的又漂亮。現在他們雙方能放下仇恨互相合作，如果說他們沒一腿，我都不信。」
「有她出面，這事就成了一半。到時我和丁瑤一起做這個中間人，想必就沒問題了。如果需要的話，我也可以幫你約一下丁瑤。」
馬自豪思索一下便答應下來。「那就這麼安排。」
他也不打算直接去找丁瑤，萬一丁瑤和靚笙穿一條褲子，到時候肯定要吃大虧。
有黑龍會站在自己這一邊，到時候雙方才能談。
過了一天，馬自豪和丁瑤在一間茶樓見面。
「丁瑤，風采依舊啊！」龍大用有些貪婪的目光上下打量丁瑤。
他真想把對方按到自己的床上。
尤其是對方的身份，三聯幫的代幫主，還是雷公的外室。
要知道他當初也是跟著雷公跑前跑後，後來才成了黑龍會的會長。
因此丁瑤的身份對他格外有吸引力。
「我還以為龍先生是引薦誰給我，原來是馬先生！」丁瑤進了包廂見到兩人後便笑道，隨後坐到椅子上。
兩男兩女站在她身後。
馬自豪打量丁瑤，只見對方20多歲的年紀，穿著黑色長裙，笑語盈盈，眼睛仿佛會說話，整個人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誘人魅力。
難怪當初雷公要把她留在身邊。
他倒是更相信顧笙和這個丁瑤有一腿了。
「兩位大張旗鼓的找我，不單單是為了喝茶吧？不如先說來聽聽。」丁瑤溫和笑道。
她心中已經猜到對方的來意了。
「丁小姐快人快語，那我也開門見山了。我在港島有些產業，和洪興顧先生有一點摩擦，我想要請丁小姐做個中間人，雙方坐下來聊一聊，大家互相說說看法。」
「難怪會找到我。」丁瑤目光流轉，隨後輕笑道。
「馬先生，如今你在灣島當著大富豪，港島的一些小生意，還不放在馬先生眼裡吧？我雖然和顧笙有合作，但他這人霸道的很，馬先生何必因為一點兒生意和他糾纏？」
「有些事從天上掉下來砸在頭上，想躲都躲不開。」馬自豪豪爽道：
「那點兒生意，就算讓給他也無所謂，但有些事情總得說明白，總得拿出個交代才行。總不能別人看上我的東西，我就得把東西給他吧？」
「丁小姐在這件事上出把力，之後必有厚報。」
丁瑤雙手抱懷，點起一根煙抽了幾口，隨後笑道：「既然馬先生這麼說了，那我試試就幫馬先生這個忙。」
「不過我只能說盡力而為，至於成不成，那我可保證不了。」
「感激不盡。」馬自豪道。
離開茶樓，丁瑤回去後又拿起一張紙看了起來，上面都是她讓人查到的一些馬家產業。
其中有不少她就挺喜歡的。
她在琢磨顧笙到底能不能幹掉馬家，以及自己怎麼才能將馬家的產業吞下來。
睡過頭了，總算在12點前又更一章
(本章完)
清晨，整個港島都活了過來，學生走向學校，上班族也走出家門。
不少人步履匆匆，拿著早餐邊走邊吃。
這一幕無論在什麼時代都差不多。
畢竟不是每個人都像顧先生那樣每天都能看到凌晨三點的港島。
「楊叔！」一個留著寸頭的青年走到一個報刊攤旁邊打了個招呼。
這個時期男性的髮型多是各種分頭，中分，偏分，尤其是年輕人之中。
不過最近很流行各種寸頭，尤其是將頭髮兩邊推光的那種。
在洪興的地盤上，這種髮型的青年格外多，而且十個有九個半都是洪興的馬仔。
不過也有一個地方例外，旺角，清一色的光頭。
「是花仔啊！怎麼這麼早？」報刊攤老闆一邊收錢，一邊將報紙遞給其他人。
「今天休息，昨晚玩了一夜嘛！」花仔打了個哈欠道。
「你那點兒錢都花在女人身上了！」楊叔笑道，他是看著花仔長大的，也是看著花仔進入社團的。
之前花仔在街上被人砍，還在他家躲過好幾天。
不過隨著銅鑼灣換了人當話事人，這些古惑仔的變化也很大，尤其是最近一個月，竟然全都成了保安。
而且收入也不像以前那樣有上頓沒下頓，一個月一千八，跟進廠差不多。
也不用天天到處惹事生非，砍人或者被人砍了。
最重要的，是這些爛仔看起來竟然都有個人樣了。
有時候楊叔都會感嘆，這幫爛仔還真是跟了個好大佬。
「老闆，今天東方日報有沒有？」旁邊走過來一個白領。
「算你來得早……」老楊笑道，之前東方日報一天能賣兩百多份，不過聽說東方日報的印刷廠被人燒了，今天只有四十多份，如今只剩下十幾份了。
「有什麼有啊？拿著，天天日報！」旁邊的花仔直接抓起天天日報塞到那白領手裡。
「我要東方日報……」那白領下意識就要放回去。
「天天日報，或者天天日報和東方日報各買一份……報紙這東西都差不多嘛，有個看就行了！」花仔眼睛一瞪，直接從對方手裡把錢拿走，又熟練的給他找零。
然後一把將人推走，口中還在嘀咕：
「看什麼東方日報嘛？天天日報不好看啊？」
「你搞什麼鬼啊？」旁邊的楊叔詫異道。
「我過來不就是通知伱麼，以前賣多少天天日報，以後銷量得翻倍！天天日報賣光了再賣其他的……」
花仔打著哈欠：
「好了，我去街角那個報攤了！」
還沒走出幾步，就聽到背後的聲音：「老楊，來份星島日報。」
花仔立刻扭頭，直接抓起天天日報塞過去：「看什麼星島日報？以後看天天日報啊！你看這名字，天天日報就是要天天看的嘛！」
而在旺角，天天日報的總編韋兆輝從家裡出來，買了早餐順便來到報刊攤：「來份東方日報。」
「天天日報！」旁邊一個光頭大漢直接將報紙塞到韋兆輝手裡。
韋兆輝：？？？
「拿錯了，我要份東方日報，今天有沒有？」韋兆輝還想問問報刊攤老闆，今天拿到了多少份東方日報。
他好估算東方日報如今的印刷量。
「沒東方日報了，就這個，要不要買？」那大漢凶神惡煞道。
韋兆輝看著報刊攤上的東方日報：……
「星島日報總有吧？」
「干，你是來找麻煩的吧？」那大漢眼睛一瞪，一把抓住韋兆輝的領子。
「一份天天日報，東方日報和星島日報也各來一份……」韋兆輝突然就靈機一動，連忙說道。
「這還差不多！那麼喜歡看報紙啊？下次多買幾份天天日報啊！」那光頭大漢立刻鬆開韋兆輝，轉身對報刊攤老闆道：
「告訴你了，先把其他報紙收起來，將天天日報賣完了再賣其他的。」
韋兆輝拿著三份報紙離開，回到車上幽幽嘆口氣。
他又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上午十一點，當天報紙銷量幾乎就出來了。
十八萬份報紙賣了十七萬多，主要是銅鑼灣、香港仔、尖沙咀等洪興的地盤上天天日報銷量大漲，幾乎都賣空。
像觀塘、沙田、九龍這些地方，由於東方日報數量沒鋪開，天天日報的銷量也漲了一些，但沒賣空。
東方報業和星島報業也得知了這消息，甚至還知道原因是什麼。
馬慶坤想起顧笙就怒火衝天，恨不得立刻讓人幹掉他。
不過心中卻也隱隱不敢再面對顧笙，得知消息後也只是讓東方報業的人先做好自己的事情。
尤其是要聯繫印刷廠，儘量恢復之前的印刷量。
灣仔，星島報業總部，主席胡顯跟報社總編正在說話。
「弄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了麼？」
「是洪興顧笙買下了天天日報後做出的動作。」報社總編將自己了解到的事情說了一遍。
先是顧笙買下了天天日報，接著洪興找人到處去挖那些專欄作者，如今又在洪興的地盤上強行往外推天天日報。
胡顯揉了揉太陽穴，有些頭疼。
在她22歲時，她父親因為心臟病去世，她就接手了星島報業。當時星島報業的總部還是灣仔的一棟二層小樓，甚至還欠了不少錢。
她花了三十年將星島報業做到如今的港島報業巨頭，報業下有星島日報、星島晚報等多份報紙，甚至在海外的華人地區也有不小的銷量。
她已經很久沒這麼頭疼了。
如果只是一個外行大老闆突然殺進來搞風搞雨，還不至於讓她頭疼，以星島報業如今在港島報紙行業的地位，有足夠的底氣面對風浪。
偏偏這個人的問題很大。
而且用的全都是盤外招，靠著蠻力在港島報業市場上搞風搞雨。
這就很麻煩了。
「這種人，警察也拿他沒辦法的。」總編嘆氣道。
「那就先靜觀其變！看他接下來有什麼打算再說。」胡顯想了片刻後，也沒什麼太好辦法，只能先將這事放到一邊。
「另外一方面要增加我們報紙的吸引力，另外一方面要全力去搶東方報業的市場！」
……
另外一邊，金馬馬志海找到馬自豪將顧笙的事情說了一遍。
「那個靚笙這麼囂張？」
馬自豪一邊抽著雪茄一邊冷笑道：
「一個東方報業我倒是不在乎，就算賠了，我也損失得起。我們在灣島投資了那麼多生意，不差一個報業！」
「但有人要騎到我頭上拉屎，這個我忍不了啊。咱們兄弟在港島那麼多年，什麼時候受過這種氣啊？這才走了幾年？」
「這事不解決，以後別人都當我們好欺負！不說港島，就是灣島那些黑幫，哪個是善茬啊？」
「你沒實力，你被人欺負，什麼人都敢到你身上咬一口。尤其我們馬家現在什麼都沒有，就是有錢！」
「今天來咬一口，明天來咬一口，馬家就沒了！」
「所以這件事必須要解決。」
馬志海坐在一邊點頭。
就像馬自豪剛才說的，他們這種在港島混黑，然後又跑到灣島的富豪，如果不展現些實力出來，以後誰都要來咬一口。
這才是最重要的，要不了多久馬家就被生吞活剝乾淨了。
面子雖然重要，但也沒錢重要，更沒馬家重要。
至於他兒子被打一頓，倒是小事了。
如果沒東方報業這事，就是顧笙看他兒子不順眼，過去打一頓，他頂多讓人傳個話，都不會大動干戈。
隨後馬志海道：「我知道要解決，所以才來跟你商量，不過那個靚笙不好對付。如今港島勢力最大的就是他，人多，槍多，又心狠手辣，之前和其他社團開戰，幹掉了不少社團的龍頭坐館。」
他們馬家如今雖然還有些實力，但比洪興肯定比不了。
馬自豪思索了十幾分鐘才帶著幾分狠色開口：「如果放到二十年前，我就直接帶人去做掉他。」
接著又有幾分悵然：「現在麼，我們離開江湖這麼久了，這事得找別人出面才行。」
「一會兒我去見見黑龍堂的龍大！」
「靚笙未必會賣龍大面子。」馬志海道。
「報業的事，靚笙未必會賣龍大一個面子。不過龍大做個中間人夠了！」馬自豪道。
到底是年紀大了，離開江湖也有些年頭了，他打算讓龍大做中間人，然後與靚笙談一談。
如果談不妥，那就打吧。
馬家現在別的不行，但有錢。只要有錢，就有人肯賣命。
如果靚笙不給龍大面子，那就更好了，龍大這人氣量不大，又心高氣傲，到時必然會記恨靚笙。
稍後，馬自豪約了龍大喝茶，寒暄過後將事情大概說了一下。
龍大挑了下眉毛笑道：「我跟靚笙可沒什麼交情。」
馬自豪立刻笑道：「雖然靚笙是在港島，不過以黑龍會的身份和龍先生的實力，靚笙怎麼也要給龍先生一個面子。」
「我想請龍先生做中間人，和靚笙談一談。」
「這件事情必有後報！」
龍大思索片刻，開口道：「這事單單我未必能行，你還得找個人。」
「誰？」
「三聯幫，丁瑤。」
「當初洪興和三聯幫大打出手，雙方都死了不少人。結果現在三聯幫還和洪興在澳島的賭場有合作，每周都會拉不少遊客去洪興的賭場。」
龍大的笑容有些古怪起來：「聽說那個靚笙很好色，而丁瑤長的又漂亮。現在他們雙方能放下仇恨互相合作，如果說他們沒一腿，我都不信。」
「有她出面，這事就成了一半。到時我和丁瑤一起做這個中間人，想必就沒問題了。如果需要的話，我也可以幫你約一下丁瑤。」
馬自豪思索一下便答應下來。「那就這麼安排。」
他也不打算直接去找丁瑤，萬一丁瑤和靚笙穿一條褲子，到時候肯定要吃大虧。
有黑龍會站在自己這一邊，到時候雙方才能談。
過了一天，馬自豪和丁瑤在一間茶樓見面。
「丁瑤，風采依舊啊！」龍大用有些貪婪的目光上下打量丁瑤。
他真想把對方按到自己的床上。
尤其是對方的身份，三聯幫的代幫主，還是雷公的外室。
要知道他當初也是跟著雷公跑前跑後，後來才成了黑龍會的會長。
因此丁瑤的身份對他格外有吸引力。
「我還以為龍先生是引薦誰給我，原來是馬先生！」丁瑤進了包廂見到兩人後便笑道，隨後坐到椅子上。
兩男兩女站在她身後。
馬自豪打量丁瑤，只見對方20多歲的年紀，穿著黑色長裙，笑語盈盈，眼睛仿佛會說話，整個人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誘人魅力。
難怪當初雷公要把她留在身邊。
他倒是更相信顧笙和這個丁瑤有一腿了。
「兩位大張旗鼓的找我，不單單是為了喝茶吧？不如先說來聽聽。」丁瑤溫和笑道。
她心中已經猜到對方的來意了。
「丁小姐快人快語，那我也開門見山了。我在港島有些產業，和洪興顧先生有一點摩擦，我想要請丁小姐做個中間人，雙方坐下來聊一聊，大家互相說說看法。」
「難怪會找到我。」丁瑤目光流轉，隨後輕笑道。
「馬先生，如今你在灣島當著大富豪，港島的一些小生意，還不放在馬先生眼裡吧？我雖然和顧笙有合作，但他這人霸道的很，馬先生何必因為一點兒生意和他糾纏？」
「有些事從天上掉下來砸在頭上，想躲都躲不開。」馬自豪豪爽道：
「那點兒生意，就算讓給他也無所謂，但有些事情總得說明白，總得拿出個交代才行。總不能別人看上我的東西，我就得把東西給他吧？」
「丁小姐在這件事上出把力，之後必有厚報。」
丁瑤雙手抱懷，點起一根煙抽了幾口，隨後笑道：「既然馬先生這麼說了，那我試試就幫馬先生這個忙。」
「不過我只能說盡力而為，至於成不成，那我可保證不了。」
「感激不盡。」馬自豪道。
離開茶樓，丁瑤回去後又拿起一張紙看了起來，上面都是她讓人查到的一些馬家產業。
其中有不少她就挺喜歡的。
她在琢磨顧笙到底能不能幹掉馬家，以及自己怎麼才能將馬家的產業吞下來。
睡過頭了，總算在12點前又更一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