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回到鯊群的荀言
秦以川：「不叫也行，我問你個事，荀言呢？他沒事吧？」
尖刀：「你都沒死，老大肯定沒事。」
秦以川：「你們鯊群都這麼中二嗎？還老大，多俗。」
尖刀：「那不然叫什麼？」
秦以川：「也是，你看起來歲數比他大多了，總不能叫他大哥。你倆咋認識的？他也替你打遊戲了？」
尖刀：「這倒沒有，我爸媽原來是跑船的，有一次在邊境線被一個犯罪團伙殺了，是老大把我給救了，在他身邊待了兩年之後他跑去上學了，我沒考進去那學校，就被安排著去了別的地方，後來慢慢陰差陽錯地到了義塘。」
秦以川：「我還以為你真是那干偷渡的兄弟呢。」
尖刀：「他們也還行，給的錢多。」
秦以川：「上次在邊境林子裡，你和荀言就有聯繫了？」
尖刀：「老大不讓我告訴你。」
秦以川：「我就說這世界上不會有那麼巧的事，我去追榮巧曼，你為了保護榮巧曼那麼輕易就和我合作，還主動去引開鯊群的人，這麼仗義的人打著燈籠都找不到，偏偏能被我碰上，如果不是被人故意安排的，我這運氣去買彩票能中一個億。」
尖刀：「顧瑾之和鄭陽都不是好東西，鄭陽早就懷疑我，所以才帶你過去，老大又不能看著你死，最後只能讓我幫你。」
秦以川：「你什麼時候和荀言有聯繫的？」
尖刀：「差不多幾……」
兩聲敲門聲。
荀言推開門，尖刀一打挺站起來，手忙腳亂地把手機藏起來。
荀言：「你先出去。」
尖刀懵懂茫然地哦了一聲，揣著手機出了門，走出好幾步一回頭，見荀言仍淡淡地看著他，他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退回去，把門關上。
荀言：「看來秦副隊精神不錯，剛醒，就從我的人嘴裡套出來不少話。」
秦以川：「他那個腦子都不如兔子聰明，還用的著我套話？」
秦以川：「有些話問了他也不知道，不如直接問你。」
荀言：「想問什麼？」
秦以川：「紅紅呢？」
荀言：「在這。」
秦以川：「她受傷了？」
荀言：「不重。」
秦以川：「這件事和她沒關係。」
荀言：「這件事和你也沒關係，你為什麼要摻和進來呢？」
秦以川：「我都被你們利用成這樣了，還說和我沒關係？荀言，你騙傻子，還是騙自己呢？」
荀言：「我給過你很多機會置身事外。」
秦以川：「除非你讓時光倒流，讓咱們倆從來都沒有遇見過，不然怎麼置身事外？現在想想，說不定咱們倆遇見都是顧隊安排好的，他這個老狐狸做事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心黑得洗都洗不乾淨。」
對這話荀言倒是沒有反駁，顧瑾之為了從他身上撬到消息，光彩的不光彩的手段都用過了，男人女人也試探著往他身邊送過，可是沒想到，最後竟然是秦以川歪打正著。
秦以川：「你有沒有受傷？」
荀言：「擋子彈的不是你嗎？這句話不應該是我問你才對。」
荀言：「說的好像你現在能起來似的。」
秦以川：「那要分起來幹嘛。」
荀言：「你現在最好什麼都不要干。我把你帶到這裡費了不少力氣，我在這裡還沒有完全掌控權，你是顧瑾之的徒弟，如果被別人發現，他們一定會想盡方法殺了你。」
秦以川：「你真的想成為鯨嗎？」
荀言笑了：「為什麼不呢？」
秦以川：「荀言，我非常嚴肅地問你，你到底是什麼人？顧隊一直在找的那個人，是你嗎？」
荀言：「顧瑾之在找好多人，如果你說的是綠蘿的線人的話，很抱歉，我不是。」
秦以川的心沉下去。
荀言：「不過我也得感謝顧瑾之，如果不是他一直試探我，我也不會知道鯊群之中還有藏得這麼深的釘子，我已經處理掉了幾個綠蘿的臥底，屍體就掛在島外的礁石上。顧瑾之找的那個人，我會替他找出來的，哦對了，顧瑾之既然能往我身邊安插臥底，我自然也可以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顧瑾之據說在綠蘿算無遺策，不知道這次他能不能猜到那人是誰。」
秦以川的神色微變，下意識去摸了一下自己的口袋，隨即才想起來自己的衣服已經換了。
一個古董諾基亞在荀言的手裡轉了一圈，荀言：「你找這個？」
秦以川看著他不說話。
荀言：「我不殺你，因為你對顧瑾之還有價值，但是你最好不要再把別人牽扯進來，你也不想在新聞上看到胖子的屍體吧？」
秦以川：「荀言你說的是人話嗎？」
秦以川本來一直對自己的判斷很有信心，他始終覺得哪怕荀言真的回了鯊群，也是出於某種容不得拒絕的原因，哪怕他真的變成了鯊群里令人忌憚的海豚，行事也會守著些底線。可是在剛剛的一瞬間，他的心裡控制不住地閃過一絲動搖的念頭，他開始不敢確定，自己對荀言莫名的信任，到底是因為他真的了解荀言，還是因為太過盲目地相信自己？憑藉他和荀言不過一年多的感情，當真能改變一個從小在血腥與罪惡中長大的人嗎？
他不敢確定。
荀言：「顧瑾之知道你穿著防彈衣，所以才敢放心大膽地開槍。我沒有殺你，算是你救我的報酬，但是建議你不要再有別的心思，否則殷紅羽可能會被你連累。言盡於此，秦副隊，希望你能聽得進去。」
秦以川盯著他的眼睛，荀言沒有絲毫的迴避，甚至沒有對他的目光給予任何多餘的注意。厚重的門開了又關上，本就簡陋的房間顯露出幾分死寂的沉默。
隔了十幾分鐘尖刀才重新推門而入，語氣遺憾：「老大說了，以後不許讓你碰手機。」
秦以川沒好氣地閉上眼睛：「我覺得這個命令也應該下給你，遊戲打那麼菜就去玩人機，別坑隊友。」
尖刀：「你管得著嗎？你還是擔心自己吧，你是個警察，跑到我們賊窩裡，如果不是老大把你先藏在這兒，你早就和那些人一樣被掛在礁石堆里曬魚乾了。」
秦以川：「荀言不是厲害著呢，他想做的事，還用得著躲躲藏藏的？」
尖刀：「本來不用，但是我聽說老師回來了。」
秦以川：「老師是誰？」
尖刀：「就是你們綠蘿找的那個倖存者，他是老大的老師，這裡的人都很忌憚他，但不知道怎麼回事，他這次一回來就和老大翻臉了。」
秦以川：「怎麼個翻臉法？打起來了？」
尖刀：「那倒沒有，就是，咋說呢，感覺像故意削弱老大這一派的力量似的，似有似無的去扶持荀語。」
秦以川：「荀語在他的算計下差一點死在綠蘿手裡，怎麼現在又像變了個人似的，反過來幫她？」
尖刀：「誰知道呢，可能是因為荀語沒那麼聰明吧。不過老師這個人很怪，他原來心思那叫一個深，誰都猜不透他到底想幹什麼，可是這次不僅回來得突然，就連行事作風也有點，咋說呢，太著急了。」
尖刀：「你都沒死，老大肯定沒事。」
秦以川：「你們鯊群都這麼中二嗎？還老大，多俗。」
尖刀：「那不然叫什麼？」
秦以川：「也是，你看起來歲數比他大多了，總不能叫他大哥。你倆咋認識的？他也替你打遊戲了？」
尖刀：「這倒沒有，我爸媽原來是跑船的，有一次在邊境線被一個犯罪團伙殺了，是老大把我給救了，在他身邊待了兩年之後他跑去上學了，我沒考進去那學校，就被安排著去了別的地方，後來慢慢陰差陽錯地到了義塘。」
秦以川：「我還以為你真是那干偷渡的兄弟呢。」
尖刀：「他們也還行，給的錢多。」
秦以川：「上次在邊境林子裡，你和荀言就有聯繫了？」
尖刀：「老大不讓我告訴你。」
秦以川：「我就說這世界上不會有那麼巧的事，我去追榮巧曼，你為了保護榮巧曼那麼輕易就和我合作，還主動去引開鯊群的人，這麼仗義的人打著燈籠都找不到，偏偏能被我碰上，如果不是被人故意安排的，我這運氣去買彩票能中一個億。」
尖刀：「顧瑾之和鄭陽都不是好東西，鄭陽早就懷疑我，所以才帶你過去，老大又不能看著你死，最後只能讓我幫你。」
秦以川：「你什麼時候和荀言有聯繫的？」
尖刀：「差不多幾……」
兩聲敲門聲。
荀言推開門，尖刀一打挺站起來，手忙腳亂地把手機藏起來。
荀言：「你先出去。」
尖刀懵懂茫然地哦了一聲，揣著手機出了門，走出好幾步一回頭，見荀言仍淡淡地看著他，他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退回去，把門關上。
荀言：「看來秦副隊精神不錯，剛醒，就從我的人嘴裡套出來不少話。」
秦以川：「他那個腦子都不如兔子聰明，還用的著我套話？」
秦以川：「有些話問了他也不知道，不如直接問你。」
荀言：「想問什麼？」
秦以川：「紅紅呢？」
荀言：「在這。」
秦以川：「她受傷了？」
荀言：「不重。」
秦以川：「這件事和她沒關係。」
荀言：「這件事和你也沒關係，你為什麼要摻和進來呢？」
秦以川：「我都被你們利用成這樣了，還說和我沒關係？荀言，你騙傻子，還是騙自己呢？」
荀言：「我給過你很多機會置身事外。」
秦以川：「除非你讓時光倒流，讓咱們倆從來都沒有遇見過，不然怎麼置身事外？現在想想，說不定咱們倆遇見都是顧隊安排好的，他這個老狐狸做事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心黑得洗都洗不乾淨。」
對這話荀言倒是沒有反駁，顧瑾之為了從他身上撬到消息，光彩的不光彩的手段都用過了，男人女人也試探著往他身邊送過，可是沒想到，最後竟然是秦以川歪打正著。
秦以川：「你有沒有受傷？」
荀言：「擋子彈的不是你嗎？這句話不應該是我問你才對。」
荀言：「說的好像你現在能起來似的。」
秦以川：「那要分起來幹嘛。」
荀言：「你現在最好什麼都不要干。我把你帶到這裡費了不少力氣，我在這裡還沒有完全掌控權，你是顧瑾之的徒弟，如果被別人發現，他們一定會想盡方法殺了你。」
秦以川：「你真的想成為鯨嗎？」
荀言笑了：「為什麼不呢？」
秦以川：「荀言，我非常嚴肅地問你，你到底是什麼人？顧隊一直在找的那個人，是你嗎？」
荀言：「顧瑾之在找好多人，如果你說的是綠蘿的線人的話，很抱歉，我不是。」
秦以川的心沉下去。
荀言：「不過我也得感謝顧瑾之，如果不是他一直試探我，我也不會知道鯊群之中還有藏得這麼深的釘子，我已經處理掉了幾個綠蘿的臥底，屍體就掛在島外的礁石上。顧瑾之找的那個人，我會替他找出來的，哦對了，顧瑾之既然能往我身邊安插臥底，我自然也可以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顧瑾之據說在綠蘿算無遺策，不知道這次他能不能猜到那人是誰。」
秦以川的神色微變，下意識去摸了一下自己的口袋，隨即才想起來自己的衣服已經換了。
一個古董諾基亞在荀言的手裡轉了一圈，荀言：「你找這個？」
秦以川看著他不說話。
荀言：「我不殺你，因為你對顧瑾之還有價值，但是你最好不要再把別人牽扯進來，你也不想在新聞上看到胖子的屍體吧？」
秦以川：「荀言你說的是人話嗎？」
秦以川本來一直對自己的判斷很有信心，他始終覺得哪怕荀言真的回了鯊群，也是出於某種容不得拒絕的原因，哪怕他真的變成了鯊群里令人忌憚的海豚，行事也會守著些底線。可是在剛剛的一瞬間，他的心裡控制不住地閃過一絲動搖的念頭，他開始不敢確定，自己對荀言莫名的信任，到底是因為他真的了解荀言，還是因為太過盲目地相信自己？憑藉他和荀言不過一年多的感情，當真能改變一個從小在血腥與罪惡中長大的人嗎？
他不敢確定。
荀言：「顧瑾之知道你穿著防彈衣，所以才敢放心大膽地開槍。我沒有殺你，算是你救我的報酬，但是建議你不要再有別的心思，否則殷紅羽可能會被你連累。言盡於此，秦副隊，希望你能聽得進去。」
秦以川盯著他的眼睛，荀言沒有絲毫的迴避，甚至沒有對他的目光給予任何多餘的注意。厚重的門開了又關上，本就簡陋的房間顯露出幾分死寂的沉默。
隔了十幾分鐘尖刀才重新推門而入，語氣遺憾：「老大說了，以後不許讓你碰手機。」
秦以川沒好氣地閉上眼睛：「我覺得這個命令也應該下給你，遊戲打那麼菜就去玩人機，別坑隊友。」
尖刀：「你管得著嗎？你還是擔心自己吧，你是個警察，跑到我們賊窩裡，如果不是老大把你先藏在這兒，你早就和那些人一樣被掛在礁石堆里曬魚乾了。」
秦以川：「荀言不是厲害著呢，他想做的事，還用得著躲躲藏藏的？」
尖刀：「本來不用，但是我聽說老師回來了。」
秦以川：「老師是誰？」
尖刀：「就是你們綠蘿找的那個倖存者，他是老大的老師，這裡的人都很忌憚他，但不知道怎麼回事，他這次一回來就和老大翻臉了。」
秦以川：「怎麼個翻臉法？打起來了？」
尖刀：「那倒沒有，就是，咋說呢，感覺像故意削弱老大這一派的力量似的，似有似無的去扶持荀語。」
秦以川：「荀語在他的算計下差一點死在綠蘿手裡，怎麼現在又像變了個人似的，反過來幫她？」
尖刀：「誰知道呢，可能是因為荀語沒那麼聰明吧。不過老師這個人很怪，他原來心思那叫一個深，誰都猜不透他到底想幹什麼，可是這次不僅回來得突然，就連行事作風也有點，咋說呢，太著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