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分裂嚴重的綠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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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以川:「嗯?怎麼了?」

  荀言:「兩點鐘方向的黑色麵包車,是顧瑾之。」

  秦以川和鄭陽頓時都直起身子:「顧隊?」

  康寧的車已經消失了,周圍是空曠的停車場,荀言按了一下喇叭,片刻後,右前方的一輛沒有開燈的黑色麵包車果然搖下了車窗,露出了顧瑾之毫無表情的臉。

  秦以川:「顧隊,你怎麼在這?龍澤娛樂那邊出意外了?」

  顧瑾之沒有回應他的問題,用一如既往的冷漠聲音道:「上車。」

  七座的麵包車裡坐了三個人,都是綠蘿那邊的人,帶著帽子和口罩,把自己包得嚴嚴實實。

  鄭陽顯然和這些人非常熟,換了個眼神就相當於打了招呼。

  秦以川他們三個人上來之後,麵包車裡,就顯得稍微擁擠了一點,鄭陽的語氣里也帶了一點肅穆:「顧隊,具體怎麼回事?」

  顧瑾之:「唐千意的家人已經救出來了,被安排在洛城。

  顧瑾之:「你們要找的楊秀已經抓到了,對當年協助榮巧曼殺人藏匿的事情供認不諱,現在已經在當地警局收監了。在查龍澤娛樂的時候,我們找到了倖存者的蹤跡,他也來義塘了。」

  秦以川反應了一下才意識到顧瑾之說的倖存者是誰。

  秦以川:「為什麼是義塘?」

  鄭陽:「對啊,為什麼是義塘呢?天下這麼大,沒道理他們會一蜂窩地往義塘跑,這麼行事的目的性簡直太強了,分明是沖著目標來的。」

  誰都知道那個目標就是荀言。

  顧瑾之:「我們追了鯊群這麼多年,他們的行事一直都非常的謹慎,這一次的舉動卻太冒進了,不像他們一貫的行事風格,如果不是故意引我們過來,最可能的就是鯊群內部的分裂,已經到了不可調和的地步。」

  秦以川:「顧隊,我一直不太理解,鯊群內部雖然不是鐵板一塊,但是他們的能力大不如前,按照正常的思維方式來想,他們不是跟更應該團結一致嗎?為什麼反而分裂得這麼嚴重?這太不合時宜了。」

  顧瑾之:「這個問題我們也考慮過,最後猜出的結論,就是故意為之。」

  秦以川:「故意為之?誰做的?為什麼?」

  顧瑾之:「最大的可能,就是我們一直要找的那個人。」

  鄭陽:「要摧毀一個組織,光從外部打擊有時候不能斬草除根,這個時候不如從內擊破,只要他們內部鬥起來,就會留下更多的破綻,距離被絞殺覆滅,就不遠了。不過他能籌劃這麼多年,將鯊群搞得內部勢不兩立,這人的心思到底得有多深?說步步為營都侮辱他了。」

  荀言:「鯊群的其他人是不是也在義塘?」

  顧瑾之:「荀語也到了義塘,但是一直按兵不動,我們暫時還沒有掌握更有效的線索。老鄭,婁正德的案子早點收網,免得夜長夢多。」

  鄭陽:「我知道了,但凡事兒和鯊群扯上關係,我就總覺得心裡不踏實。」

  顧瑾之:「不踏實才要更謹慎。不過既然都聚在這裡,也不是完全沒有好處,如果能將他們全部引到這裡開始圍剿,反而比在國內腹地城市更合適,不會引起非常大的負面影響。我來義塘的消息暫時保密,我會和上面申請,如果需要的話,我們會暫時接管義塘的警務系統。」

  這次別說秦以川和荀言,鄭陽都被這個決定驚了一下,綠蘿可是屬於軍方,軍方接管地方的警務系統,雖然是秘密的,但是這也太像戰時狀態了。

  秦以川後背微微發涼,他雖然一直斷斷續續地和鯊群在打交道,但是似乎直到現在,他才真正意識到綠蘿已經不再滿足於秘密獵殺,而是準備正式向鯊群宣戰了。

  這讓秦以川莫名總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等和顧瑾之分開,回紅樓公寓的一路上三個人都沒有吭聲,鄭陽最後深深看了荀言一眼,沒說什麼,連洗漱都懶得動,直接鑽進狗窩似的屋子裡睡覺去了。秦以川躺了半個多小時始終沒睡著,琢磨了好一會兒,爬起來去敲荀言的門。

  荀言的臥室門沒有鎖,燈沒開窗簾也沒有拉上,荀言坐在書桌前,靠著椅子不知道在想什麼。

  義塘陳舊的霓虹燈隱約投進來,光線太暗,只能看清他的大概輪廓,看得久了,就像一個夢似的,突然間甚至有點讓人分不清虛實。

  秦以川在門口站了一會,才用很低的聲音道:「荀言,我現在,非常非常的不安。我覺得關於鯊群的一切,都已經超出了我能掌控的範圍,顧隊無論什麼消息都是說一半留一半,而你……有的消息,你到底是真的不記得了,還是不肯告訴我?」


  荀言沉默。

  秦以川:「看來的確是有事情沒有告訴我了。」

  秦以川:「我想像的是什麼樣子?」

  荀言:「如果在某種程度上,綠蘿就是另外一個鯊群呢?」

  秦以川:「綠蘿是國家機密部隊,你這個如果,實在有點嚇人。」

  荀言:「連秦蓁都知道綠蘿內部有分歧,可見這種問題已經非常嚴重了。越是這種權限高的秘密隊伍,只要領導者的意見不統一,對於整個隊伍就是非常嚴重的撕裂。你是顧瑾之一手帶起來的,你可以信任他,只不過你有沒有想過,萬一他失敗了呢?」

  秦以川:「什麼叫他失敗了?」

  荀言:「顧瑾之選擇義塘作為最後圍剿的戰場,就說明他已經做好了孤注一擲的準備。他不是綠蘿的總隊長,無法調動所有的資源,如果他失敗,包括你在內的所有綠蘿成員,都會死在這裡。」

  這一次輪到秦以川沉默,隔了一會兒,他才緩緩道:「我相信顧隊。」

  荀言輕笑了一聲。

  荀言:「如果我和顧瑾之,你只能選一個,你怎麼辦?」

  秦以川:「你說什麼?」

  荀言:「你來找我,不就是害怕這件事嗎?我提前假設一下,也算……為你提供一下思路。」

  秦以川:「荀言,你別跟老子開這種玩笑。」

  荀言又笑起來,他今天笑的頻率多了一些,可是秦以川卻覺得他越笑,就越故意藏起來什麼令人不安的東西。

  荀言:「很晚了,想睡嗎?」

  秦以川喉結動了一下,緩緩問:「睡……你?」

  黑暗中荀言的眼睛輕輕彎起來:「可以。」

  鄭陽第二天竟然是第一個起床的。

  他洗完臉刷完牙,連叫的早餐外賣都到了,還沒聽見那兩個人的動靜,不由得嘀咕這時候的年輕人是不是身子骨太弱,奔波幾天都病了?

  正當他左手豆漿右手油條準備去關心一下同事的時候,冷不防見荀言的房門開了,可站在門口的卻是秦以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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