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沒有線索的死亡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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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阜:「荀警官這眼睛都能當顯微鏡用了,佩服佩服!一隊去搜東邊,二隊去搜西邊,這地方沒有那麼大的面積,如果真的還有第二位受害者,一定也在這個湖的附近。」

  秦以川:「在城市裡的殺人案,大抵上不過是激情犯罪、情殺仇殺這麼幾種,九成都是普通人作案,受害者不多而且容易留下破綻,剩下的那麼一成是蓄謀殺人,大多會對案發現場進行精心布置,企圖混淆警方視聽,但是還真的沒有這種變態的,殺人隨性,肆意而為,偏偏警方還抓不到他。」

  荀言:「你說的沒錯,這個人很可能就是一個心理變態,並且精神上也已經出現失控的徵兆了,我有預感,這個人很快就會落網,而且落網的方式很可能也會很出乎我們預料。」

  鄭陽:「希望如此,越快找到兇手,就能儘可能減少人被害。」

  武松大喊:「老鄭,老鄭!這裡真的又發現一個人!」

  秦以川三個人聞言立刻往武松的方向跑過去,果然在湖的另一個方向發現了一塊被挖掘過的地面,地面挖開五厘米左右的深度,就發現了一個新鮮的女屍。

  比起被一槍爆頭的男人,這個女人的死可以說是比較體面,她是被用挎包的背帶勒死的,包帶還繞在她的脖子上,屍體全身赤裸,有明顯的被侵犯過的痕跡。

  死者的死亡過程相對來說比較溫柔,但是兇手的性犯罪手法就要暴躁得多,女性死者的私密部位有很嚴重的損傷,利器割傷、煙火燙傷比比皆是,胸部和腹部都有很嚴重的牙齒咬痕,幾乎撕扯掉了表面的皮膚。

  荀言:「幾乎所有的女性受害者兇手都是這種手法……很明顯地表現出兇手對於女性又依賴又仇恨的心理,兇手的童年時期大概率有一個並不幸福的家庭,他的母親很可能從事一些不太光彩的職業,這讓他既渴望女性的愛,但是又對女性存在恨意。長大之後,這個人有過感情或者婚姻經歷,但是結果並不好,他的女友離他而去後他很可能開始了第一次作案。」

  孔阜:「荀兄弟,我們查到了,那個農場主,他說早上出門的時候,看到過有一輛紅色的美式皮卡駛過來,車上的女主人還曾經向他問過路,那個女主人很漂亮,農場主的印象很深刻。」

  秦以川:「女性死者的證件被拿走了,不僅如此,她的貼身衣物也被帶走了。這個兇手可能有收集女性受害者的衣物的習慣。這些衣服可能會成為我們最後確定兇手身份的重要物證。」

  鄭陽:「孔阜,先查這個女子的身份信息吧,再把死者生前的照片拿去給農場主認認。重點追查死者的那輛酒紅色皮卡,找到這輛車,我們起碼可以找到兇手可能遺留在車裡的毛髮或者指紋。另外,來的路上我不是和你說了,讓你的人重點查一下所有案發現場出現過的人,篩查出重複出現的,這個人有很大的可能性是兇手本人。」

  孔阜:「我知道,已經安排人去查了,結果還得等一等。」

  武松:「我的人已經找了,附近是有一個汽車修理廠,離這裡有六公里,也不算近了,兇手真的會徒步這麼遠,跑到這裡來殺人嗎?」

  鄭陽:「那誰知道呢,兇手的想法我們如果能想得到,我們就不是刑警,而是犯罪專家,全世界講課去了。把今天在修車廠修車的人全都找出來,根據荀言給出的畫像,逐一核對,看看有沒有人能對的上號。」

  秦以川:「不光是來修車的客戶,修理廠的員工也別漏下。」

  武松:「我知道了。我立刻就去查。」

  秦以川:「這我們接下來幹嘛去?」

  鄭陽:「我們要麼跟著再走一遍現場,要麼就回去等消息。義塘這種地方的辦案效率普遍比不上國內的大城市,你得學會適應,有時候底下人沒有排查出線索來,自己干著急也沒有用。」

  秦以川:「得,那我還是去現場走一圈,如果沒有線索的話我們再回去。荀言,你呢?」

  秦以川:「行吧,那你在這等我。別太鑽牛角尖,想不出來就算了。」

  鄭陽左看看荀言,右看看秦以川,深深嘆了一口氣,搭著孔阜的肩膀往案發地走過去,孔阜莫名其妙,問:「你躲著他們兩個幹什麼?」

  鄭陽:「我這不是躲著,我是不當電燈泡。」

  孔阜:「啥是電燈泡?發熱嗎?你發燒了嗎?」

  鄭陽:「……電燈泡不是這個意思,老孔啊,你這中國話還是得多練習。」

  孔阜一頭霧水地被他拉著走了。

  這邊秦以川仔仔細細又在兩位死者的死亡地點附近跟著勘察看了一遍,但是荀言說得沒錯,這個兇手在處理案發現場上有著超乎尋常的敏銳,現場留下的足印都是套著塑膠袋的,模糊不清,根本提取不到有效的信息,除此之外任何指紋都沒有查到。


  死者在侵犯了女性死者之後,還特意將死者身上的痕跡都非常詳細地清理掉了。

  體液和毛髮都沒有找到。這種程度的謹慎,也實屬平生少見。

  秦以川從現場回來的時候,荀言還維持著拿著鉛筆坐在車裡的姿態,紙上乾乾淨淨,一筆都沒有落下。

  秦以川:「沒想出來?」

  荀言:「我只是覺得邏輯有點不太對。這個兇手的倒五角星是撒旦的標誌,撒旦教通常都會被認為是邪教,但是這個案子的兇手所表現出來的是極端的個人主義,他不像是會膜拜一個宗教符號的人。」

  秦以川:「如果他膜拜的不是撒旦,而是把自己就當成了撒旦呢?」

  荀言的眼睛一抬,眼神中有一寸光芒亮了一下:「這種想法……我倒是的確沒有想到。」

  秦以川:「你沒想到這一層是我沒想到的,我一直以為你是那種永遠是相信自己的人,而一個始終相信自己的人,不應該想不到這一層。」

  荀言:「我從來不相信我自己,我誰都不相信。」

  秦以川:「別,你可以相信我對不對。」

  荀言挑了挑唇:「當初鯨也這麼說,結果他死……」

  荀言的聲音驀然斷了下去,秦以川眸光如刀,悄無聲息地落在荀言的眼睛上,四目相對。

  秦以川:「荀言,你想起來了?」

  荀言的眼神飛快地划過一絲茫然:「我不知道……這句話,似乎從一開始就存在的,我只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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