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河中少女|顧瑾之發來的照片
李小白：「這事兒還在調查，我沒辦法給你答覆。」
李熠：「如果有結論，你一定要告訴我，李警官，算我求你。」
李小白：「我……我知道了。你如果有再想到什麼，任何線索都可以，都一定要及時告訴我。」
李熠點點頭，李小白拿著簽了字的口供走出審訊室，在隔壁監控室敲敲門，垂頭喪氣地道：「秦哥，你們豪門的水就是深。我原來一直以為這種種恩恩怨怨都是電視劇里演的呢，沒想到竟然也能變成真的。」
秦以川：「你想不到的事兒還多著呢。甭琢磨了，反正你也嫁不到豪門去。」
李小白：「嫁雖然嫁不了，但是您要不考慮給我介紹個豪門女友？我保證死心塌地，好好對她。」
秦以川：「你以為豪門的人那麼好找呢？有那心思還不如回去睡覺，夢裡天上的月亮都是你的。」
李小白：「嘁。」
秦以川：「讓兄弟們收拾收拾，趕緊下班歇著，剩下的事兒明天再說。我先回了，有事打電話。路過的時候和紅紅說一聲，車我開走了，辛苦她今天先在對面酒店將就一晚上，我和酒店打好招呼了，明早上給她留包子。」
殷紅羽：「包子？什麼包子？」
李小白：「秦哥說把車開走了，讓你今天別回家了，先住酒店。這人今天急匆匆的，說走就走，好像身後有狼追他似的。」
殷紅羽：「不是身後有狼追他，而是家裡有狼等著他呢。和你說你也不懂，小朋友，還是趕緊回家睡覺吧。」
李小白嘀咕：「一個兩個的，都這麼神叨叨的。」
從市局到星河落月，最多不超過二十分鐘的車程，秦以川卻耽擱了半個多小時。
因為在半路上，秦以川接到了顧瑾之發過來的一張照片。
照片顯然是手機拍的，有時間水印，拍攝時間正是今天下午五點鐘左右，地點是一處垂釣園，照片顯然是經過放大處理的，像素不是特別清晰，噪點很多。
照片上最顯眼的是一個人的側影，穿著一身黑色的輕薄外套和牛仔褲，帶著帽子和口罩，把自己包裹得極為嚴密，看不見臉。
在他旁邊的是一個正在釣魚的女人，長相具有很明顯的異域風情，不是少數民族就是外籍人士，但是因為妝容比較濃艷，看不出什麼細節。
這張照片顯然是隔著很遠偷偷拍下來的，哪怕畫質不佳，秦以川也一眼就看出來這是荀言。
秦以川並不知道荀言竟然還認識這樣的一個女人。
他往嘴裡咬了一支煙，沒有點燃，菸草味勾得他心裡靜不下來，一直在想萬一那女人和鯊群有關係，荀言該怎麼做才能不被顧瑾之懷疑。
菸嘴不知不覺間已經被他咬成了一團棉絮，他有點煩躁地將煙扔了，一腳踩上油門，開著車往小區里衝過去。
房間的燈還亮著。秦以川懶得去車庫，直接把車停在了露天停車位，帶著滿腦子亂麻上樓回家。
夜越深，兔子就越精神，秦以川剛一開門，猝不及防眼前就衝過來一道灰色的影子，兔子不知道怎麼竟然能跳上衣櫃頂，見他一進來，像個炮彈似的直直彈進他懷裡。
秦以川被嚇了一跳，揪起兔子的耳朵，惡狠狠地瞪著它那雙紅眼睛：「下次再這麼咋呼，就送你去蹲監獄！」
兔子翕動著三瓣嘴，也不知道聽懂了沒有，秦以川把它放在地上，走到臥室門口，猶豫了一下，敲了敲門。
三條腿的兔子看熱鬧似的湊過來，用剩下的那條完整的前腿在房門上撓，滋啦滋啦的動靜聽得秦以川後脖頸直起雞皮疙瘩，將兔子揪起來塞進空垃圾桶里，用眼神警告它不要亂動。
兔子終於安靜了一會兒，荀言打開房門，站在門口，沒說話。
秦以川和荀言對視了好一會兒，最終還是悄悄把手機收起來，道：「案子差不多該收尾了，明天晚上我不加班，咱倆出去一趟？」
荀言沉默。
秦以川：「你不反對我就當你同意。早點休息。」
荀言：「嗯。」
秦以川扭頭把扒拉著垃圾桶要掙扎出來的兔子拎出來，關到陽台上，本想給它添點乾草，卻看見飯盆里的兔糧和水都是新換的，兔廁所里的沙也清理得很乾淨。
他扭頭看了眼已經被關上的房門，心裡的擔憂多少放下了一些。
他把兔子塞進陽台，乾淨利落地關上陽台的玻璃門，兔子不甘心地撓了好幾下玻璃門，確認的確打不開後，才心灰意冷地跳進自己的窩裡，背對著秦以川躺下了。
秦以川花了五分鐘十分敷衍地洗漱完畢，換了衣服躺在床上擺弄手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就睡著了。
一直到第二天鬧鈴響到第三遍才好不容易醒過來，不用看時間就知道自己快遲到了，連忙爬起來洗了把臉刷了個牙，拎著外套就衝出去，手機昨天晚上忘了充電，靠著超級省電模式才勉強保留了百分之四，得虧一路上都沒有遇到紅燈，在八點二十九分卡著點進了刑偵支隊的辦公室。
范局已經在辦公室訓話了。
秦以川做賊似的偷偷溜進去，范局隔著遠遠瞪他一眼，沒搭理他，接著剛才的話題繼續說：「華盛集團的新聞發布會定在了周五上午九點，咱們局裡負責偵辦的警察也要去兩個，向公眾介紹一下大概情況。但是這種新聞發布會不是案情報告會，挑能說的說，我再強調一遍，具體的犯罪手法一個字都不能提，謹防模仿作案。具體的發布會人選秦以川你來定，下午會有記者和華盛集團的負責人來和你們對一下發布會的流程，細節敲定之後向我報告。」
秦以川：「是，范局。」
范局：「行了，沒別的事，散會吧。」
秦以川等范局走遠了，才伸手攔了個警察：「剛才范局說的發布會，怎麼回事？這案子還有疑點，怎麼這麼著急就要公布出去？」
警察：「華盛集團的老總張伯禮死了，現在直系繼承人一個都沒有，而且消息不知道怎麼就傳出去了，聽說華盛股價已經崩潰了，正在建設的幾個工程也停了，承包商怕華盛集團倒閉不給工程款，已經在華盛總部鬧起來了，所以他們那邊的董事會決定先開個新聞發布會安撫下股民，並擬定一個暫時的管理人收拾這個爛攤子。」
李熠：「如果有結論，你一定要告訴我，李警官，算我求你。」
李小白：「我……我知道了。你如果有再想到什麼，任何線索都可以，都一定要及時告訴我。」
李熠點點頭，李小白拿著簽了字的口供走出審訊室，在隔壁監控室敲敲門，垂頭喪氣地道：「秦哥，你們豪門的水就是深。我原來一直以為這種種恩恩怨怨都是電視劇里演的呢，沒想到竟然也能變成真的。」
秦以川：「你想不到的事兒還多著呢。甭琢磨了，反正你也嫁不到豪門去。」
李小白：「嫁雖然嫁不了，但是您要不考慮給我介紹個豪門女友？我保證死心塌地，好好對她。」
秦以川：「你以為豪門的人那麼好找呢？有那心思還不如回去睡覺，夢裡天上的月亮都是你的。」
李小白：「嘁。」
秦以川：「讓兄弟們收拾收拾，趕緊下班歇著，剩下的事兒明天再說。我先回了，有事打電話。路過的時候和紅紅說一聲，車我開走了，辛苦她今天先在對面酒店將就一晚上，我和酒店打好招呼了，明早上給她留包子。」
殷紅羽：「包子？什麼包子？」
李小白：「秦哥說把車開走了，讓你今天別回家了，先住酒店。這人今天急匆匆的，說走就走，好像身後有狼追他似的。」
殷紅羽：「不是身後有狼追他，而是家裡有狼等著他呢。和你說你也不懂，小朋友，還是趕緊回家睡覺吧。」
李小白嘀咕：「一個兩個的，都這麼神叨叨的。」
從市局到星河落月，最多不超過二十分鐘的車程，秦以川卻耽擱了半個多小時。
因為在半路上，秦以川接到了顧瑾之發過來的一張照片。
照片顯然是手機拍的，有時間水印，拍攝時間正是今天下午五點鐘左右，地點是一處垂釣園，照片顯然是經過放大處理的，像素不是特別清晰，噪點很多。
照片上最顯眼的是一個人的側影，穿著一身黑色的輕薄外套和牛仔褲，帶著帽子和口罩，把自己包裹得極為嚴密，看不見臉。
在他旁邊的是一個正在釣魚的女人，長相具有很明顯的異域風情，不是少數民族就是外籍人士，但是因為妝容比較濃艷，看不出什麼細節。
這張照片顯然是隔著很遠偷偷拍下來的，哪怕畫質不佳，秦以川也一眼就看出來這是荀言。
秦以川並不知道荀言竟然還認識這樣的一個女人。
他往嘴裡咬了一支煙，沒有點燃，菸草味勾得他心裡靜不下來，一直在想萬一那女人和鯊群有關係，荀言該怎麼做才能不被顧瑾之懷疑。
菸嘴不知不覺間已經被他咬成了一團棉絮，他有點煩躁地將煙扔了，一腳踩上油門，開著車往小區里衝過去。
房間的燈還亮著。秦以川懶得去車庫，直接把車停在了露天停車位，帶著滿腦子亂麻上樓回家。
夜越深，兔子就越精神，秦以川剛一開門，猝不及防眼前就衝過來一道灰色的影子，兔子不知道怎麼竟然能跳上衣櫃頂，見他一進來，像個炮彈似的直直彈進他懷裡。
秦以川被嚇了一跳，揪起兔子的耳朵，惡狠狠地瞪著它那雙紅眼睛：「下次再這麼咋呼，就送你去蹲監獄！」
兔子翕動著三瓣嘴，也不知道聽懂了沒有，秦以川把它放在地上，走到臥室門口，猶豫了一下，敲了敲門。
三條腿的兔子看熱鬧似的湊過來，用剩下的那條完整的前腿在房門上撓，滋啦滋啦的動靜聽得秦以川後脖頸直起雞皮疙瘩，將兔子揪起來塞進空垃圾桶里，用眼神警告它不要亂動。
兔子終於安靜了一會兒，荀言打開房門，站在門口，沒說話。
秦以川和荀言對視了好一會兒，最終還是悄悄把手機收起來，道：「案子差不多該收尾了，明天晚上我不加班，咱倆出去一趟？」
荀言沉默。
秦以川：「你不反對我就當你同意。早點休息。」
荀言：「嗯。」
秦以川扭頭把扒拉著垃圾桶要掙扎出來的兔子拎出來，關到陽台上，本想給它添點乾草，卻看見飯盆里的兔糧和水都是新換的，兔廁所里的沙也清理得很乾淨。
他扭頭看了眼已經被關上的房門，心裡的擔憂多少放下了一些。
他把兔子塞進陽台，乾淨利落地關上陽台的玻璃門，兔子不甘心地撓了好幾下玻璃門，確認的確打不開後，才心灰意冷地跳進自己的窩裡，背對著秦以川躺下了。
秦以川花了五分鐘十分敷衍地洗漱完畢，換了衣服躺在床上擺弄手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就睡著了。
一直到第二天鬧鈴響到第三遍才好不容易醒過來，不用看時間就知道自己快遲到了，連忙爬起來洗了把臉刷了個牙，拎著外套就衝出去，手機昨天晚上忘了充電，靠著超級省電模式才勉強保留了百分之四，得虧一路上都沒有遇到紅燈，在八點二十九分卡著點進了刑偵支隊的辦公室。
范局已經在辦公室訓話了。
秦以川做賊似的偷偷溜進去，范局隔著遠遠瞪他一眼，沒搭理他，接著剛才的話題繼續說：「華盛集團的新聞發布會定在了周五上午九點，咱們局裡負責偵辦的警察也要去兩個，向公眾介紹一下大概情況。但是這種新聞發布會不是案情報告會，挑能說的說，我再強調一遍，具體的犯罪手法一個字都不能提，謹防模仿作案。具體的發布會人選秦以川你來定，下午會有記者和華盛集團的負責人來和你們對一下發布會的流程，細節敲定之後向我報告。」
秦以川：「是，范局。」
范局：「行了，沒別的事，散會吧。」
秦以川等范局走遠了，才伸手攔了個警察：「剛才范局說的發布會，怎麼回事？這案子還有疑點，怎麼這麼著急就要公布出去？」
警察：「華盛集團的老總張伯禮死了，現在直系繼承人一個都沒有，而且消息不知道怎麼就傳出去了，聽說華盛股價已經崩潰了，正在建設的幾個工程也停了，承包商怕華盛集團倒閉不給工程款，已經在華盛總部鬧起來了，所以他們那邊的董事會決定先開個新聞發布會安撫下股民，並擬定一個暫時的管理人收拾這個爛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