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合作殺人
苗強：「你說這些我一個字都不信，你和吳倩沒有恩怨，和張董更沒有交集，你一定是為了替張辛苑頂罪才這麼說的，張辛苑到底給了你多少錢？你竟然連這種罪名都認下？」
趙慈心：「你看，你現在的第一想法竟然還是錢，真是膚淺。」
救護車和警車的警笛由近及遠，停在張家別墅門前，苗強還想說什麼，被秦以川打斷：「敘舊的話等著去公安局說，救護車到了，先把張董送到醫院，如果能救回來，說不定還能少判幾年。」
李小白從門外衝進來，急沖沖道：「秦哥，張辛苑死了！」
秦以川：「你說什麼？」
趙慈心：「你說什麼？！」
兩個人的聲音幾乎是同時發出來的，李小白猶豫一下，道：「我得到你的消息後，立刻聯繫了交警和刑偵的其他人，發現張辛苑在你打電話前二十分鐘就開車去了機場，我立刻讓沿途的交警去攔，只是我們的人還沒有趕到，就聽說去機場的高速公路出了嚴重的交通事故，一輛卡車側翻導致十幾輛車相撞，張辛苑的車被卡車砸中，交警趕過去的時候，卡車司機和張辛苑都已經沒有生命體徵了。」
秦以川：「這麼巧？」
李小白：「到底是事故還是有人刻意為之還在調查，這邊什麼情況？」
秦以川看了一眼趙慈心，她的容貌有一種鋒利的美感，很典型的職場女強人的形象，然而在聽說張辛苑死了的一瞬間，她就仿佛被活生生抽光了魂魄與精神，變成了一個在崩潰邊緣不知所措的玩偶。
秦以川對跟著李小白進來的刑警使了個眼色，警察將苗強，趙慈心和昏迷不醒的周熠帶出去，才道：「他們是來殺張董的，背後指使的人，極有可能就是張辛苑。」
李小白：「謀殺自己的親爹？張辛苑圖什麼？她和吳倩可不一樣，吳倩是沒有華盛集團繼承權的，張董的集團非張辛苑莫屬，我實在想不出她有什麼理由要殺人。」
秦以川：「各種原因，只怕還得從趙慈心那裡問出來。如果我沒猜錯，張辛苑和趙慈心，應該是情侶關係。去把張董房間裡的所有藥品都帶走化驗，紅紅那邊查完了直接回市局，提審趙慈心。」
三十分鐘後，秦以川走進審訊室，趙慈心被拷著，最初聽聞張辛苑死亡時的崩潰感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冷漠的灰敗，秦以川乍一進門，險些脫口而出一句祥林嫂。
人在絕望之餘，所能做出的表情，大概也就那麼幾種罷了。
秦以川坐下，剛翻開卷宗，殷紅羽抱著一杯冰咖啡進來，美式的苦味隔著老遠就飄出來，殷紅羽見了來人皺了一下眉，疑問道：「咱們兩個是不是見過？」
趙慈心聽見殷紅羽的聲音，有點反應遲鈍地將眼神轉過來，看到殷紅羽的一剎那，臉上多了些表情：「是你啊，原來你是警察。」
殷紅羽坐下：「我在哪裡見過你？看著眼熟，但是有點記不起來了。」
趙慈心的眼神暗了一瞬間，道：「三年前的護城河道，你晨跑路過，救了一個溺水的人，那個人就是我。」
殷紅羽撓頭：「三年前……我竟然還有晨跑的習慣呢。」
殷紅羽：「這的確不好意思，我可能記性不太好，確實有點忘了，不過我對你的臉很眼熟，按理說，像你這麼漂亮的女性我不應該沒有印象。」
趙慈心：「這話如果是個男人來說，我一定會舉報他的。」
殷紅羽：「這倒不至於——趙小姐是吧？我們來談談正事吧，關於張家的案子，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趙慈心看了一眼秦以川：「這位警官沒有把情況告訴你嗎？」
殷紅羽：「說是說了，但是我沒怎麼顧得上細聽。你介意再說一遍嗎？」
趙慈心：「也沒什麼好說的，人是我殺的。」
殷紅羽：「誰是你殺的？」
趙慈心：「吳倩，還有張伯禮。」
殷紅羽：「趙小姐，我希望您坦誠一點。」
趙慈心：「我很坦誠。吳倩死於中毒，用的藥物是夾竹桃提取物，我把它命名為桃夭1號，這種毒吃下去後會導致心跳緩慢，心臟功能發生障礙導致代謝發生嚴重障礙，最終像心臟病發一樣死亡。是我給了李桐一筆錢，讓他把桃夭一號找機會給吳倩服下去。張伯禮也是一樣，周熠注射的藥劑也是我給他的，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做的。」
殷紅羽：「既然你說是你做的，那麼我有個問題，你既然僱傭了李桐去殺人，那陳瀟又是怎麼回事？」
趙慈心疑惑：「陳瀟？」
殷紅羽：「你不知道陳瀟？就是劇本殺店的老闆，她和李桐合作給吳倩下毒，但是我們目前還沒有審出來她的幕後主使是誰。趙小姐，我已經做了快六年的警察了，雖然資歷不算多老，但是哪些是實話，哪些是假話我還是能夠分辨得清的。幾年前我既然救過你，那麼我希望這次你就當還我當年的人情。張辛苑已經死了，就算你替她頂罪也於事無補，你明白嗎？」
趙慈心倔強地仰起頭，不肯讓眼睛裡的淚水落下去，安靜了好一會兒，才終於啞著嗓子說：「你說的對，我當年欠你救命之恩，現在這個案子就當我還給你的。不過我沒有撒謊，李桐的確是我雇的，不過他不知道是我，我用了一個匿名的帳號給他發了封郵件，又給他的卡里打了三十萬的定金，他就真的聽了我的話，願意替我殺人。」
殷紅羽：「你和李桐都沒有見過面嗎？」
趙慈心：「沒有。我把桃夭一號放在了快遞櫃裡，他只要自己取走就好了。那個快遞櫃附近沒有監控，所以你們就算去查，也是找不到證據的。只要李桐不說，警察就沒有辦法找到毒藥的來源。」
殷紅羽：「但是根據李桐供述，他似乎知道是張辛苑僱傭殺人。」
趙慈心：「這只是他的猜測罷了。這個殺局我推演了整整半年，幾乎每一處都能做到萬無一失。桃夭一號的藥效我們已經測試過，除非屍檢，否則幾乎不可能有人能知道她真正的死因，而到時候張伯禮也會死，張家大亂，只要沒人主張，吳倩就是心臟病突發自然死亡，沒有人會去詳細追究。只是可惜，計劃趕不上變化，我千算萬算，就是沒有想到會有警察和他們一起碰上，並且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就知道了致命的東西是夾竹桃。」
殷紅羽：「我還有一個地方不理解，既然你對桃夭一號的毒性那麼自信，為什麼還會還需要在茶葉中再放一次夾竹桃的葉片呢？雖然夾竹桃的葉片和桃夭一號的投毒劑量搭配得十分巧妙，但是算起來，其實有一些多此一舉。」
趙慈心：「夾竹桃葉片和我無關，我的計劃是所有動作越少越好，這樣才能儘可能不留下把柄。」
殷紅羽：「秦老闆，這案子可能不像現在我們想的那麼簡單。我相信趙小姐說的話，要殺吳倩的人，只怕還有一個。」
秦以川：「李桐和陳瀟那邊李小白已經在審了。」
趙慈心：「你看，你現在的第一想法竟然還是錢，真是膚淺。」
救護車和警車的警笛由近及遠，停在張家別墅門前，苗強還想說什麼，被秦以川打斷：「敘舊的話等著去公安局說，救護車到了，先把張董送到醫院，如果能救回來，說不定還能少判幾年。」
李小白從門外衝進來，急沖沖道：「秦哥，張辛苑死了！」
秦以川：「你說什麼？」
趙慈心：「你說什麼？！」
兩個人的聲音幾乎是同時發出來的，李小白猶豫一下，道：「我得到你的消息後，立刻聯繫了交警和刑偵的其他人，發現張辛苑在你打電話前二十分鐘就開車去了機場，我立刻讓沿途的交警去攔，只是我們的人還沒有趕到，就聽說去機場的高速公路出了嚴重的交通事故，一輛卡車側翻導致十幾輛車相撞，張辛苑的車被卡車砸中，交警趕過去的時候，卡車司機和張辛苑都已經沒有生命體徵了。」
秦以川：「這麼巧？」
李小白：「到底是事故還是有人刻意為之還在調查，這邊什麼情況？」
秦以川看了一眼趙慈心，她的容貌有一種鋒利的美感，很典型的職場女強人的形象，然而在聽說張辛苑死了的一瞬間，她就仿佛被活生生抽光了魂魄與精神，變成了一個在崩潰邊緣不知所措的玩偶。
秦以川對跟著李小白進來的刑警使了個眼色，警察將苗強，趙慈心和昏迷不醒的周熠帶出去，才道：「他們是來殺張董的，背後指使的人，極有可能就是張辛苑。」
李小白：「謀殺自己的親爹？張辛苑圖什麼？她和吳倩可不一樣，吳倩是沒有華盛集團繼承權的，張董的集團非張辛苑莫屬，我實在想不出她有什麼理由要殺人。」
秦以川：「各種原因，只怕還得從趙慈心那裡問出來。如果我沒猜錯，張辛苑和趙慈心，應該是情侶關係。去把張董房間裡的所有藥品都帶走化驗，紅紅那邊查完了直接回市局，提審趙慈心。」
三十分鐘後，秦以川走進審訊室，趙慈心被拷著，最初聽聞張辛苑死亡時的崩潰感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冷漠的灰敗，秦以川乍一進門，險些脫口而出一句祥林嫂。
人在絕望之餘，所能做出的表情，大概也就那麼幾種罷了。
秦以川坐下，剛翻開卷宗，殷紅羽抱著一杯冰咖啡進來，美式的苦味隔著老遠就飄出來，殷紅羽見了來人皺了一下眉，疑問道：「咱們兩個是不是見過？」
趙慈心聽見殷紅羽的聲音，有點反應遲鈍地將眼神轉過來，看到殷紅羽的一剎那，臉上多了些表情：「是你啊，原來你是警察。」
殷紅羽坐下：「我在哪裡見過你？看著眼熟，但是有點記不起來了。」
趙慈心的眼神暗了一瞬間，道：「三年前的護城河道，你晨跑路過，救了一個溺水的人，那個人就是我。」
殷紅羽撓頭：「三年前……我竟然還有晨跑的習慣呢。」
殷紅羽：「這的確不好意思，我可能記性不太好，確實有點忘了，不過我對你的臉很眼熟，按理說，像你這麼漂亮的女性我不應該沒有印象。」
趙慈心：「這話如果是個男人來說，我一定會舉報他的。」
殷紅羽：「這倒不至於——趙小姐是吧？我們來談談正事吧，關於張家的案子，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趙慈心看了一眼秦以川：「這位警官沒有把情況告訴你嗎？」
殷紅羽：「說是說了，但是我沒怎麼顧得上細聽。你介意再說一遍嗎？」
趙慈心：「也沒什麼好說的，人是我殺的。」
殷紅羽：「誰是你殺的？」
趙慈心：「吳倩，還有張伯禮。」
殷紅羽：「趙小姐，我希望您坦誠一點。」
趙慈心：「我很坦誠。吳倩死於中毒，用的藥物是夾竹桃提取物，我把它命名為桃夭1號，這種毒吃下去後會導致心跳緩慢，心臟功能發生障礙導致代謝發生嚴重障礙，最終像心臟病發一樣死亡。是我給了李桐一筆錢，讓他把桃夭一號找機會給吳倩服下去。張伯禮也是一樣，周熠注射的藥劑也是我給他的，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做的。」
殷紅羽：「既然你說是你做的，那麼我有個問題，你既然僱傭了李桐去殺人，那陳瀟又是怎麼回事？」
趙慈心疑惑：「陳瀟？」
殷紅羽：「你不知道陳瀟？就是劇本殺店的老闆，她和李桐合作給吳倩下毒，但是我們目前還沒有審出來她的幕後主使是誰。趙小姐，我已經做了快六年的警察了，雖然資歷不算多老，但是哪些是實話，哪些是假話我還是能夠分辨得清的。幾年前我既然救過你，那麼我希望這次你就當還我當年的人情。張辛苑已經死了，就算你替她頂罪也於事無補，你明白嗎？」
趙慈心倔強地仰起頭，不肯讓眼睛裡的淚水落下去，安靜了好一會兒，才終於啞著嗓子說：「你說的對，我當年欠你救命之恩，現在這個案子就當我還給你的。不過我沒有撒謊，李桐的確是我雇的，不過他不知道是我，我用了一個匿名的帳號給他發了封郵件，又給他的卡里打了三十萬的定金，他就真的聽了我的話，願意替我殺人。」
殷紅羽：「你和李桐都沒有見過面嗎？」
趙慈心：「沒有。我把桃夭一號放在了快遞櫃裡，他只要自己取走就好了。那個快遞櫃附近沒有監控，所以你們就算去查，也是找不到證據的。只要李桐不說，警察就沒有辦法找到毒藥的來源。」
殷紅羽：「但是根據李桐供述，他似乎知道是張辛苑僱傭殺人。」
趙慈心：「這只是他的猜測罷了。這個殺局我推演了整整半年，幾乎每一處都能做到萬無一失。桃夭一號的藥效我們已經測試過，除非屍檢，否則幾乎不可能有人能知道她真正的死因，而到時候張伯禮也會死，張家大亂，只要沒人主張，吳倩就是心臟病突發自然死亡，沒有人會去詳細追究。只是可惜，計劃趕不上變化，我千算萬算，就是沒有想到會有警察和他們一起碰上，並且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就知道了致命的東西是夾竹桃。」
殷紅羽：「我還有一個地方不理解，既然你對桃夭一號的毒性那麼自信，為什麼還會還需要在茶葉中再放一次夾竹桃的葉片呢？雖然夾竹桃的葉片和桃夭一號的投毒劑量搭配得十分巧妙，但是算起來，其實有一些多此一舉。」
趙慈心：「夾竹桃葉片和我無關，我的計劃是所有動作越少越好，這樣才能儘可能不留下把柄。」
殷紅羽：「秦老闆，這案子可能不像現在我們想的那麼簡單。我相信趙小姐說的話，要殺吳倩的人，只怕還有一個。」
秦以川：「李桐和陳瀟那邊李小白已經在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