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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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那件事發生之時,離獵人帶軍隊上山剿了黃皮子窩已經不知道多少天了,連他自己也都已經把這件事情拋在腦後了,可是一發生在眼前的一幕幕場景卻不得不讓他在度回憶起那黃皮子起來。

  那是一個平靜無奇的夜晚,自從黃皮子被剿了後,獵人也多次上山打獵,可山裡的獵物似乎都和滅絕了一樣,竟然一隻也找不到,獵人很快就急白了頭,整天整天的在山上待著,今天他忙了一天,卻只抓到了一隻兔子。

  這個晚上,疲倦的獵人躺在床上本應該酣然入睡,可是他翻來覆去卻怎麼都睡不著,最後他索性起床,準備在院裡面透透氣。

  獵人剛剛走到院子裡,就看到了一輪皎潔無暇的明月,今晚的月亮,很亮,很美,而在那月光之下,居然閃耀著一雙黃色的眼睛!

  他認得那眼睛,和在黃皮子窩裡看到的一模一樣,那黃皮子不是死了嗎?怎麼可能還活著?

  難不成它是那隻黃皮子的鬼魂不成!

  獵人急忙返回屋裡拿出獵槍,慌亂之下給獵槍上膛,或許是這事兒太過詭異,他甚至連槍都拿不穩,顫顫巍巍的舉起了槍對準了那月光之下的眸子。

  可那黃皮子似乎和獵人殺他時候一樣,仍是一動不動的,獵人止住了自己顫抖的手,咬了咬牙,管它是鬼混還是黃仙,一槍蹦過去它屁都不是!

  獵人直接扣動了扳機,那黃皮子也應聲而倒,獵人這才鬆了一口氣,可能他真的是自己嚇自己了把,這應該是另一隻黃皮子,光天化日朗朗干坤,又何來鬼魂之說呢?

  獵人想通這一點後不但心中的懼怕全無,反而十分激動,他已經好多天沒有打到像樣的獵物了,今天又是老天爺開眼給他送來了一隻黃皮子,這下又能過上一段時間的好日子咯。

  獵人走上前去,想拾了那黃皮子,結果發現倒在血泊中的哪是什麼黃皮子,而是他的親兒子!

  獵人急忙喊起來了媳婦,叫來了救護車,連夜將兒子送去了省城最好的醫院,索性獵人只是朝黑暗中盲開了一槍,並沒有擊中要害,但是醫生說道,傷到腦子了,很有可能成為植物人,就算不成為植物人,估計也會影響到智力。

  獵人媳婦一聽這話就急了,哭著追著打獵人,獵人也呆在原地,仿佛魔怔了一樣,他還是想不明白,他看到的明明是黃皮子啊,怎麼會是自己的兒子呢?

  在醫院住了足足三天,獵人兒子才從昏迷中醒來,雖然沒有成為植物人,但是獵人的聰明兒子果然如醫生所說的那樣成為了一個傻子,天天只會傻笑,看著連話都不會說了。

  這對原本就不富裕的家庭說來是雪上加霜,獵人連扇了自己兩個巴掌,讓媳婦先去回家工作,而自己則留在醫院繼續照顧兒子。

  自從這件事發生之後,獵人整天晚上都睡不好,夜夜都夢到黃皮子,黃皮子什麼也不做,只是仍然默默的看著他,他每天夜裡都會被這一奇怪景象給嚇醒。

  而有一次他朝兒子望去,卻發現兒子如同魔怔一般,瞪大了眼睛看向他,十分恐怖,慢慢的……慢慢的……兒子的臉變成了黃皮子的臉!獵人嚇得大叫,屁滾尿流的離開房間,叫了幾個護士回來,結果發現床上哪有什麼黃皮子,只有自己在一直傻樂的兒子。

  自此之後,獵人老婆再也不敢讓獵人單獨和兒子待在一起了,醫院的醫生也給獵人說了檢查,說他很有可能是精神出現了一些問題,可能誤傷兒子之後壓力太大。

  可獵人自己卻敢打包票他真的看見了黃皮子,周圍的親戚朋友都勸獵人老婆帶他去省城的大醫院看看精神問題,可是獵人老婆本就是一個沒主見的,現在兒子情況這樣嗎,哪有閒心去幫丈夫看病,這個事兒最後也就不了了之了。

  獵人自此開始消沉,終日酗酒為伴,沒人相信他,為什麼沒人相信他呢?

  後來是獵人的一個酒友聽完獵人的故事後,說他這可能是造的殺孽太多,招惹來了黃皮子的鬼魂了,他知道咱們縣城裡有個大仙兒,專門滅這種怨靈。

  他口中的大仙自然就是我師父,獵人當日便來到了我家,將事情全數告於我師父所知後,我師父卻沉默不語。

  獵人似乎有些著急,能不能治我師父並沒有給一個準話,可是他看我師父一副沉思的樣子,又不敢驚擾,只是瘋狂的對我使眼色。

  我那時還小,也沒有想那麼多,只是感覺師父不說話有些怪怪的,上前剛準備拉一拉師父的衣角,就聽見師父開口說道:

  「恩你也報了,仇你也泄了,你到底想幹什麼。」

  此話一說,我看獵人的身影立刻顫顫巍巍起來,似乎是被嚇到了,因為很明顯,師父說這話的師父並非看向獵人,而是看向獵人身後那空一人的空地。

  「吱呀」獵人身後原本敞開的門居然自己關了,隨後我就聽到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似乎是什麼野獸在行走。

  師父冷哼一聲,迅速的折出一個紙人,往空中一拋,那紙人仿佛長了眼睛一樣,自動附在了空氣中的某一處,那紙人突然毫無預料的開始燃燒起來,隨後我就聽見了了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

  那慘叫之人並非是空中紙人所黏住的那看不見的東西,而是獵人!

  獵人不知道怎麼了,捂住自己的眼睛瘋狂的大叫著,他似乎非常痛苦,他疼得甚至滿地打滾,而我師父仍然冷冷的看著那空地之處,並沒有管獵人的慘狀。

  我看到這一幕,嚇得也不敢上前去扶獵人,但我似乎在獵人手指尖的縫隙中隱約看到了一雙淡黃色的眸子。

  黃色眸子?不是只有動物的眸子才是黃色麼?難道獵人真的被黃皮子給附身了?

  這個時候,師父動了,再次折出了兩個紙人,一個攥在自己手中,另外一個貼在了獵人額頭之處,隨後漸漸的,獵人不在喊叫了,而師父手中的紙人,卻仿佛活了一樣,被一股黑煙所籠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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