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第192章
待修……
她倒要看看，沒有「長老殿」和「供奉殿」的支持，比比東的教皇之尊還能剩下幾分？
讓千仞雪奇怪的是，聽了她如同「勢不兩立」一般的宣言，比比東反倒不再生氣，臉上恢復了往日的平靜：「呵呵，真是好笑，你爺爺知道你的想法嗎？下去吧，你爺爺在『供奉殿』等著你。」
在千仞雪離開之後，比比東這才對一直站在她身旁的胡列娜說:「你也退下吧。」
千道流……
比比東相信，哪怕是為了天使一脈不因此而滅絕，他也決然不會同意讓千仞雪同她做對的。
千仞雪，到底已經長達二十年，未曾回到「武魂城」這個武魂殿的權力中心了。
現在，早已不再是當年，長老殿、供奉殿對比比東的教令敷衍了事的時候了。不再是，二十年前那般，只要千道流動動嘴皮，就能有兩位長老死心塌地地護著千仞雪離開武魂城的時候了。
若非如此，前不久，魔熊、鬼豹斗羅，又怎會被調走，去執行比比東策劃的行動？
現如今，常年不問世事的千道流，在武魂殿上到供奉殿、下至普通成員的心中，還剩幾分威望？
不誇張的講，所剩無幾了。
有些時候，千仞雪還是太過天真了。
比如說，為胡列娜這位新封的武魂殿聖女獵取第七魂環這件事。之所以只出動了菊花關、鬼魅兩位封號斗羅，可不是千仞雪認為的「比比東只能調動這點力量」，而是因為——
其一，這兩個人確實是比比東的心腹。
其二，他二人的武魂融合技「兩極靜止領域」，即便遇到十萬年魂獸，也能全身而退。這是尋常的封號斗羅，數量再多，也極難做到的。
再比如，前段時間，比比東策劃的那場「獵魂行動」。
單從結果來看，比比東組織手下對七寶琉璃宗的夜襲，直接導致，千仞雪與寧風致之間的師徒情再深，待日後，她暴露出與武魂殿的密切關係，將不再可能得到對方的支持。
而原本，是不必如此的。
寧風致是雪清河的老師，是天斗帝國的「太子太傅」，二人從始至終都是利益共同體。即便之後，寧風致知道了雪清河是由千仞雪假冒的又如何，他們這麼多年的師徒關係又不是假的。
成王敗寇——
歷史，向來是由勝利者書寫的。
如果沒有那場夜襲，寧風致還真可能對千仞雪的真實身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當她真的是雪清河。
可惜，沒有如果。
寧風致的倒戈，在千仞雪看來，就是比比東的獵魂行動造成的。
但是，事實真是她想的這樣嗎？
不是的。
倘若寧風致沒有兩個在史萊克學院上學的女兒，又倘若他的女兒沒有一個叫唐三的同學。那麼，沒有那出夜襲，千仞雪還真有可能，即便暴露出自己與武魂殿的關係，寧風致也仍會支持她。
可惜，這些並非千仞雪能決定的。
也正因為考慮的比千仞雪多，看的比她更全面，比比東這才想要提早為她剷除這層隱患。只可惜，那夜的獵魂行動失敗了，致使寧風致等人在發覺「雪清河」與武魂殿有關之後，毅然與之為敵。
顯然，比比東也並非沒有料到七寶琉璃宗後續會出手阻止「雪清河」的宮變，她的應對是——調派了蛇矛、刺豚斗羅到千仞雪的身邊，由其差遣。
至於為何比比東不調派更強的長老或乾脆調派一位供奉過去？
因為呀，在眾長老之中，他們已然不算弱了，這件事換成其他人來做，差別不會太大。
至於為何不派更強的供奉？
且不說，比比東現在也只爭取到了二、三供奉的支持，單說供奉本身，他們有權拒絕參與武魂殿的任何行動。
再等等……
終有一天，這武魂殿之中，會只剩下她比比東的聲音。
(有兩層意思——
第一層意思:武魂殿成為了比比東的一言堂。第二層意思:武魂殿的千年基業盡數覆滅，將只剩下比比東一個活人。)
供奉殿。
整個武魂殿內殿，緊湊地駐紮在武魂城中央的「教皇宮」里。其內，以「天使神像」為中心，設有三大建築，分別為教皇殿(正對神像)、斗羅殿(在教皇殿的左前方)、長老殿(在教皇殿的右前方)。
其中，以斗羅殿的規模最大，長老殿次之。被他們隱約環繞在中間的教皇殿，雖然規模最小，卻未曾失勢。
教皇殿右前方的長老殿，其內有三層，除卻第一層的議事堂以外，第二、三層，每一層都設有十個房間。在這裡，武魂殿的每一位長老，都擁有一個獨屬於他們自己的房間。
而教皇殿左前方的斗羅殿，全稱「斗羅供奉殿」，由內堂和外殿共同構成。
內堂名為「斗羅殿」，用以祭祀斗羅大陸這千百年來死去的封號斗羅英魂。
外殿名為「供奉殿」，武魂殿中，魂力等級達到九十六級的人，兼可入內，只要他們自己不願意，便可拒絕參與武魂殿的一切行動。
這座「斗羅殿」的中央，是一個展示廳，放置著「天使神像」，在其上空懸浮著的，正是「內堂」。
外殿呢，其實就是除了空中的內堂以外，包括「天使神像」展廳在內的所有。「天使神像」周圍靠牆的那一間間房間裡，住著的便是武魂殿的諸位供奉。
……
三個月，轉瞬即逝。
兩個月之前，唐三將樓高前輩送至了昊天宗。而後，在唐晨閉關修養的石居中，他將自己接受了「修羅傳承」之事告知於對方。
聽聞唐三接受了「修羅傳承」，唐晨這個做曾祖父的，可謂是百感交集——
既有唐昊那般作為長輩，為子孫的安危而擔憂的思慮（長輩，擔心自己的後輩是否會出事，是人之常情），也有作為過來人，見到子孫中竟有如他先前那般的成神之姿，在心中冉起的欣慰。
看，這是他唐晨的曾孫子！
當年，他可是仗著那一身極限斗羅的修為，才有幸得到修羅神的認可。
如今，他的曾孫子，不過二十歲而已，竟也有如他一般的榮幸和資本，得到祂的認可。
這，又怎單單是一個「後生可畏」便能輕易蓋論的呢？
在離開昊天宗之後，唐三便來到了此地。誰知，一呆便是兩個月有餘了。
初來之時，唐三曾聽祂（修羅神）說——此地，名為「焱戮谷地」。亦如「海神島」一般，在來到此地之前，他從未聽到過任何關於「焱戮谷地」的傳聞。
事實上，也確如唐三所猜想的那般，此處已不再在「斗羅大陸」上。
和「斗羅大陸」一樣，「焱戮谷地」所在的三維位面，也歸「修羅神」所在的那方神界管轄。
一股股灼烈的氣浪，在狂風的助力下，肆意地侵襲著此間天地。
但這，還並不算完——
如果說，這些熱浪是在摧殘那些身臨此境之人的軀殼。那麼，周遭那些肉眼可見的血腥殺氣，就是在讓人陣陣反胃的同時，無時不刻地折磨著他們的靈魂，讓其在瘋魔的邊緣反覆徘徊。
唐三，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因為，這裡是修羅神在這片大陸的傳承之地。
與海神、天使神不同——
祂，於神界這個四維體系核心之中誕生，源自創世神留下的五枚種子。
而後兩位呢，都是「斗羅大陸」上的至強者，分別依靠了「斗羅大陸」上海洋和大陸的信仰之力，這才得以凝聚出各自的神位。
因為海洋的面積遠比大陸大的多，故而，「海神」神位凝聚的速度較比「天使神」要快得多，只用了千年的時光。反觀「天使神」，雖然她也成功凝聚出了神位，卻足足花費了數千年之久。
武魂殿的前身，是一個名為教會的勢力，它的教眾，源源不斷地為「天使神」提供著信仰之力。
修羅神，是神界三大執法神（毀滅、修羅、生命）之一，實力與兩大神王（善良、邪惡）比肩。出自神界的祂，自然不會與「海神」、「天使神」一樣，只單單在「斗羅大陸」這一個三維界面中落下傳承之地。祂的傳承之地，零散的分布在神界所處的四維空間體系當中。
與「殺戮之都」一樣，「焱戮谷地」也是修羅神的傳承之地。
只不過，與前者不同的是，後者只屬於「修羅神」。而前者，即「殺戮之都」，卻是殺戮之神(修羅神、羅剎神)共用的傳承之地。
提及「殺戮之神」，追憶往昔，便要從「神界」的起源開始說起了:
宇宙萬物，有始源，亦有歸途。
傳聞，曾有一個極其強大的存在，一直在宇宙中漫步。沿途，祂創造出了一個又一個位面。
因為這些位面，存在於不同的「四維空間體系」。所以，它們成為了各自所處的那個「四維空間體系」的核心。
「神界」(「斗羅大陸」位面所處的四維空間體系的核心)，便是由此而來。
祂離開的時候，在「神界」中留下了五枚種子，分別為：善良、邪惡、毀滅、生命、殺戮。
其中——
「生命」與「毀滅」構建了神界的物質基礎，「善良」與「邪惡」推演為神界的思想基礎。
善念(善良、生命)為神界的正面，惡念(邪惡、毀滅)為神界的反面。
至於說，那一枚名為「殺戮」的種子，則是介於二者之間：為善，是因為——祂，本就是為了秩序得以平穩這才存在的。為惡，則是因為——祂，維持秩序的手段極為強硬、血腥。
其他四枚種子，都是單一的善或惡，最後，每一枚種子都蛻變成了一尊神祇。
只有那枚「殺戮」種子不同
它，先是以絕大部分本源構建出了「修羅神」。祂的存在，是為了維持秩序的安穩，審判世間一切罪惡。而後，又以剩下的那部分本源，構建出了另外一尊名為「羅剎神」的神祇。祂的存在，便是為了執掌世間的惡之殺念。
祂二者——
不論是本源的占比(一個占據了種子的大多數本源，另外一個卻只是剩下的一小部分本源)，還是成長的速度(一個執掌了殺戮的全部，另外一個，只執掌惡念的那一部分)，修羅都遠強於羅剎。
但是，單論二者的區別:
修羅之殺戮，為的是秩序得以穩定，為的是讓大家嚴格遵守既有的規章制度。而羅剎之殺戮，卻是為了在秩序一片混亂之時，那些心生惡意者，仍有望能被接引回正軌。
因此，很早以前，「修羅神」與「羅剎神」，是共用同一個傳承之地的。
只可惜，「羅剎」想要變強，就需要聆聽那些「惡之殺念」，與之為伍、受其影響。
這世上能做到「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的，終究少之又少。也不知何時起，「羅剎」不再是原先的模樣，如脫韁的野馬，越來越癲狂了。
祂的心，亂了。
「修羅」看在眼裡，卻因為，祂本就對「由純粹的『惡念』構成，又以『惡念』為食」的「羅剎」十分厭惡，這才會，對其放之任之、視若不見。
反正，若有人逾矩，祂必斬之。
正因為「修羅」這種「你會不會變壞，我不管。變壞了正好，我就能將你除去，這樣還能以絕後患」的態度，諸如「殺戮之都」那般(兩神共用)的傳承之地，才會變得烏煙瘴氣的。
你想呀，就連「羅剎」這樣的神祇，尚且經受不住「惡念」的挑撥，何況是普通人呢？最終，他們這些人，全都淪為了「惡念」的傀儡，而非「惡念」的執掌者。
一方面，「修羅神」對「羅剎神」放之任之、視若不見。
若是有人在「羅剎」的影響下，仍能堅守本心，那必是一棵好苗子，「修羅」會對其刮目相看。
若是經受不住誘惑，於「罪惡樂園」中沉淪，那也怪不得誰。反正，這些墮落者也無法離開「殺戮之都」，到外面為非作歹、禍害他人。
另一方面，「修羅」重新選定了一些區域，用來作為獨屬於祂自己的「傳承之地」。
「焱戮谷地」，便是那時候被祂選定的。
待修……
她倒要看看，沒有「長老殿」和「供奉殿」的支持，比比東的教皇之尊還能剩下幾分？
讓千仞雪奇怪的是，聽了她如同「勢不兩立」一般的宣言，比比東反倒不再生氣，臉上恢復了往日的平靜：「呵呵，真是好笑，你爺爺知道你的想法嗎？下去吧，你爺爺在『供奉殿』等著你。」
在千仞雪離開之後，比比東這才對一直站在她身旁的胡列娜說:「你也退下吧。」
千道流……
比比東相信，哪怕是為了天使一脈不因此而滅絕，他也決然不會同意讓千仞雪同她做對的。
千仞雪，到底已經長達二十年，未曾回到「武魂城」這個武魂殿的權力中心了。
現在，早已不再是當年，長老殿、供奉殿對比比東的教令敷衍了事的時候了。不再是，二十年前那般，只要千道流動動嘴皮，就能有兩位長老死心塌地地護著千仞雪離開武魂城的時候了。
若非如此，前不久，魔熊、鬼豹斗羅，又怎會被調走，去執行比比東策劃的行動？
現如今，常年不問世事的千道流，在武魂殿上到供奉殿、下至普通成員的心中，還剩幾分威望？
不誇張的講，所剩無幾了。
有些時候，千仞雪還是太過天真了。
比如說，為胡列娜這位新封的武魂殿聖女獵取第七魂環這件事。之所以只出動了菊花關、鬼魅兩位封號斗羅，可不是千仞雪認為的「比比東只能調動這點力量」，而是因為——
其一，這兩個人確實是比比東的心腹。
其二，他二人的武魂融合技「兩極靜止領域」，即便遇到十萬年魂獸，也能全身而退。這是尋常的封號斗羅，數量再多，也極難做到的。
再比如，前段時間，比比東策劃的那場「獵魂行動」。
單從結果來看，比比東組織手下對七寶琉璃宗的夜襲，直接導致，千仞雪與寧風致之間的師徒情再深，待日後，她暴露出與武魂殿的密切關係，將不再可能得到對方的支持。
而原本，是不必如此的。
寧風致是雪清河的老師，是天斗帝國的「太子太傅」，二人從始至終都是利益共同體。即便之後，寧風致知道了雪清河是由千仞雪假冒的又如何，他們這麼多年的師徒關係又不是假的。
成王敗寇——
歷史，向來是由勝利者書寫的。
如果沒有那場夜襲，寧風致還真可能對千仞雪的真實身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當她真的是雪清河。
可惜，沒有如果。
寧風致的倒戈，在千仞雪看來，就是比比東的獵魂行動造成的。
但是，事實真是她想的這樣嗎？
不是的。
倘若寧風致沒有兩個在史萊克學院上學的女兒，又倘若他的女兒沒有一個叫唐三的同學。那麼，沒有那出夜襲，千仞雪還真有可能，即便暴露出自己與武魂殿的關係，寧風致也仍會支持她。
可惜，這些並非千仞雪能決定的。
也正因為考慮的比千仞雪多，看的比她更全面，比比東這才想要提早為她剷除這層隱患。只可惜，那夜的獵魂行動失敗了，致使寧風致等人在發覺「雪清河」與武魂殿有關之後，毅然與之為敵。
顯然，比比東也並非沒有料到七寶琉璃宗後續會出手阻止「雪清河」的宮變，她的應對是——調派了蛇矛、刺豚斗羅到千仞雪的身邊，由其差遣。
至於為何比比東不調派更強的長老或乾脆調派一位供奉過去？
因為呀，在眾長老之中，他們已然不算弱了，這件事換成其他人來做，差別不會太大。
至於為何不派更強的供奉？
且不說，比比東現在也只爭取到了二、三供奉的支持，單說供奉本身，他們有權拒絕參與武魂殿的任何行動。
再等等……
終有一天，這武魂殿之中，會只剩下她比比東的聲音。
(有兩層意思——
第一層意思:武魂殿成為了比比東的一言堂。第二層意思:武魂殿的千年基業盡數覆滅，將只剩下比比東一個活人。)
供奉殿。
整個武魂殿內殿，緊湊地駐紮在武魂城中央的「教皇宮」里。其內，以「天使神像」為中心，設有三大建築，分別為教皇殿(正對神像)、斗羅殿(在教皇殿的左前方)、長老殿(在教皇殿的右前方)。
其中，以斗羅殿的規模最大，長老殿次之。被他們隱約環繞在中間的教皇殿，雖然規模最小，卻未曾失勢。
教皇殿右前方的長老殿，其內有三層，除卻第一層的議事堂以外，第二、三層，每一層都設有十個房間。在這裡，武魂殿的每一位長老，都擁有一個獨屬於他們自己的房間。
而教皇殿左前方的斗羅殿，全稱「斗羅供奉殿」，由內堂和外殿共同構成。
內堂名為「斗羅殿」，用以祭祀斗羅大陸這千百年來死去的封號斗羅英魂。
外殿名為「供奉殿」，武魂殿中，魂力等級達到九十六級的人，兼可入內，只要他們自己不願意，便可拒絕參與武魂殿的一切行動。
這座「斗羅殿」的中央，是一個展示廳，放置著「天使神像」，在其上空懸浮著的，正是「內堂」。
外殿呢，其實就是除了空中的內堂以外，包括「天使神像」展廳在內的所有。「天使神像」周圍靠牆的那一間間房間裡，住著的便是武魂殿的諸位供奉。
……
三個月，轉瞬即逝。
兩個月之前，唐三將樓高前輩送至了昊天宗。而後，在唐晨閉關修養的石居中，他將自己接受了「修羅傳承」之事告知於對方。
聽聞唐三接受了「修羅傳承」，唐晨這個做曾祖父的，可謂是百感交集——
既有唐昊那般作為長輩，為子孫的安危而擔憂的思慮（長輩，擔心自己的後輩是否會出事，是人之常情），也有作為過來人，見到子孫中竟有如他先前那般的成神之姿，在心中冉起的欣慰。
看，這是他唐晨的曾孫子！
當年，他可是仗著那一身極限斗羅的修為，才有幸得到修羅神的認可。
如今，他的曾孫子，不過二十歲而已，竟也有如他一般的榮幸和資本，得到祂的認可。
這，又怎單單是一個「後生可畏」便能輕易蓋論的呢？
在離開昊天宗之後，唐三便來到了此地。誰知，一呆便是兩個月有餘了。
初來之時，唐三曾聽祂（修羅神）說——此地，名為「焱戮谷地」。亦如「海神島」一般，在來到此地之前，他從未聽到過任何關於「焱戮谷地」的傳聞。
事實上，也確如唐三所猜想的那般，此處已不再在「斗羅大陸」上。
和「斗羅大陸」一樣，「焱戮谷地」所在的三維位面，也歸「修羅神」所在的那方神界管轄。
一股股灼烈的氣浪，在狂風的助力下，肆意地侵襲著此間天地。
但這，還並不算完——
如果說，這些熱浪是在摧殘那些身臨此境之人的軀殼。那麼，周遭那些肉眼可見的血腥殺氣，就是在讓人陣陣反胃的同時，無時不刻地折磨著他們的靈魂，讓其在瘋魔的邊緣反覆徘徊。
唐三，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因為，這裡是修羅神在這片大陸的傳承之地。
與海神、天使神不同——
祂，於神界這個四維體系核心之中誕生，源自創世神留下的五枚種子。
而後兩位呢，都是「斗羅大陸」上的至強者，分別依靠了「斗羅大陸」上海洋和大陸的信仰之力，這才得以凝聚出各自的神位。
因為海洋的面積遠比大陸大的多，故而，「海神」神位凝聚的速度較比「天使神」要快得多，只用了千年的時光。反觀「天使神」，雖然她也成功凝聚出了神位，卻足足花費了數千年之久。
武魂殿的前身，是一個名為教會的勢力，它的教眾，源源不斷地為「天使神」提供著信仰之力。
修羅神，是神界三大執法神（毀滅、修羅、生命）之一，實力與兩大神王（善良、邪惡）比肩。出自神界的祂，自然不會與「海神」、「天使神」一樣，只單單在「斗羅大陸」這一個三維界面中落下傳承之地。祂的傳承之地，零散的分布在神界所處的四維空間體系當中。
與「殺戮之都」一樣，「焱戮谷地」也是修羅神的傳承之地。
只不過，與前者不同的是，後者只屬於「修羅神」。而前者，即「殺戮之都」，卻是殺戮之神(修羅神、羅剎神)共用的傳承之地。
提及「殺戮之神」，追憶往昔，便要從「神界」的起源開始說起了:
宇宙萬物，有始源，亦有歸途。
傳聞，曾有一個極其強大的存在，一直在宇宙中漫步。沿途，祂創造出了一個又一個位面。
因為這些位面，存在於不同的「四維空間體系」。所以，它們成為了各自所處的那個「四維空間體系」的核心。
「神界」(「斗羅大陸」位面所處的四維空間體系的核心)，便是由此而來。
祂離開的時候，在「神界」中留下了五枚種子，分別為：善良、邪惡、毀滅、生命、殺戮。
其中——
「生命」與「毀滅」構建了神界的物質基礎，「善良」與「邪惡」推演為神界的思想基礎。
善念(善良、生命)為神界的正面，惡念(邪惡、毀滅)為神界的反面。
至於說，那一枚名為「殺戮」的種子，則是介於二者之間：為善，是因為——祂，本就是為了秩序得以平穩這才存在的。為惡，則是因為——祂，維持秩序的手段極為強硬、血腥。
其他四枚種子，都是單一的善或惡，最後，每一枚種子都蛻變成了一尊神祇。
只有那枚「殺戮」種子不同
它，先是以絕大部分本源構建出了「修羅神」。祂的存在，是為了維持秩序的安穩，審判世間一切罪惡。而後，又以剩下的那部分本源，構建出了另外一尊名為「羅剎神」的神祇。祂的存在，便是為了執掌世間的惡之殺念。
祂二者——
不論是本源的占比(一個占據了種子的大多數本源，另外一個卻只是剩下的一小部分本源)，還是成長的速度(一個執掌了殺戮的全部，另外一個，只執掌惡念的那一部分)，修羅都遠強於羅剎。
但是，單論二者的區別:
修羅之殺戮，為的是秩序得以穩定，為的是讓大家嚴格遵守既有的規章制度。而羅剎之殺戮，卻是為了在秩序一片混亂之時，那些心生惡意者，仍有望能被接引回正軌。
因此，很早以前，「修羅神」與「羅剎神」，是共用同一個傳承之地的。
只可惜，「羅剎」想要變強，就需要聆聽那些「惡之殺念」，與之為伍、受其影響。
這世上能做到「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的，終究少之又少。也不知何時起，「羅剎」不再是原先的模樣，如脫韁的野馬，越來越癲狂了。
祂的心，亂了。
「修羅」看在眼裡，卻因為，祂本就對「由純粹的『惡念』構成，又以『惡念』為食」的「羅剎」十分厭惡，這才會，對其放之任之、視若不見。
反正，若有人逾矩，祂必斬之。
正因為「修羅」這種「你會不會變壞，我不管。變壞了正好，我就能將你除去，這樣還能以絕後患」的態度，諸如「殺戮之都」那般(兩神共用)的傳承之地，才會變得烏煙瘴氣的。
你想呀，就連「羅剎」這樣的神祇，尚且經受不住「惡念」的挑撥，何況是普通人呢？最終，他們這些人，全都淪為了「惡念」的傀儡，而非「惡念」的執掌者。
一方面，「修羅神」對「羅剎神」放之任之、視若不見。
若是有人在「羅剎」的影響下，仍能堅守本心，那必是一棵好苗子，「修羅」會對其刮目相看。
若是經受不住誘惑，於「罪惡樂園」中沉淪，那也怪不得誰。反正，這些墮落者也無法離開「殺戮之都」，到外面為非作歹、禍害他人。
另一方面，「修羅」重新選定了一些區域，用來作為獨屬於祂自己的「傳承之地」。
「焱戮谷地」，便是那時候被祂選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