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6章 求婚(結局加秦一鴻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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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川第一次聽戰友說這些話時,和夏小芹有著同樣的反應。

  但細想之後,謝川又覺得這一招,只能用在不明白對方心意的時候。

  若是兩情相悅,甜蜜的情話自然要當面說給她聽,並且,那個場合,不需要其他人在。

  謝川把夏小芹那雙不安分的小手逮住,將她的手壓在自己的心口處。

  「摸到了嗎?這裡有一顆心,因為你而滾燙和跳動。」

  謝川的突然表白讓夏小芹猝不及防,這不正說著范存建呢,怎麼繞到她身上了?

  夏小芹丟給謝川一個不太雅觀的白眼:「心冷只是一個形容詞,人體是恆溫的。」

  「恩,我對你的愛是恆久不變的。」

  夏小芹:「???」

  謝川是在跟她聊天嗎?

  驢頭不對馬嘴啊!

  夏小芹疑惑之餘,心裡突然蹦出來一個不太妙的猜測。

  夏小芹從謝川懷裡掙扎出來,坐直身體,直勾勾地盯著謝川,問:「你又要出任務了嗎?得去多久?有多危險?」

  「恩,我接了一個危險程度未知的重要任務,這個任務沒有具體期限,終止時間是我躺進棺材的那一刻。」

  夏小芹聽得瞳仁放大,身體一顫,愣了幾秒後,又撲進了謝川的懷裡。

  夏小芹很想拍著謝川的胸膛,質問他為什麼要接那麼危險的任務,把她置於何地。

  可該死的理智,又讓她無法說出這樣拖後腿的話。

  他是謝川,是國家培養出來的高等人才,他有使命,要去做應該做的事情,盡應該盡的職責!

  夏小芹把在眼眶裡打轉的眼淚擦掉,語氣堅定地說道:「走之前,和我一起去辦個手續吧。以後奶奶他們,全由我來照看。」

  謝川怔了怔,問:「辦什麼手續?」

  夏小芹說著就要下床拉謝川出門。

  一拉沒拽動,夏小芹望著謝川直勾勾地眼神兒,忽然又想起一件事兒。

  夏小芹目光閃爍的說:「我記得以前聽誰說過,需要執行危險任務之前,部隊會放寬紀律,你今天別回部隊了,咱倆努力努力,別給爸媽留遺憾。」

  夏小芹把話說的斬釘截鐵,謝川忽然在想,如果現在不是白天,夏小芹會不會主動衝上來解他的衣扣?

  謝川心裡沒有產生旖旎的心思,他是說不出的感動。

  「你就不問問,我到底要執行什麼任務?」

  夏小芹皺皺眉:「不是不能問嗎?」

  「這次可以問。」

  「不太好吧?咱們還是趕緊去領證吧,還得去街道開證明呢,別把時間浪費掉了。」

  夏小芹又想拽著謝川出門。

  謝川反握住夏小芹的手,用力一拉,把夏小芹重新拽回了懷裡。

  謝川緊緊地抱著夏小芹,用帶著顫抖的聲音說:「任務危險程度未知,是因為我不知道以後會不會因為某些事惹你生氣,被你罰跪搓衣板。

  時間期限未定,是因為我只知道自己的出生日期,不知道生死簿上的死亡日期。

  愛你不是任務,但我願意當成最高的任務去執行。

  夏小芹把話聽明白了,人也愣住了。

  搞了半天,謝川是在求婚啊!

  夏小芹真想錘死謝川,求婚就明說啊,搞些花里胡哨的,差點兒把她嚇沒魂兒!

  謝川的求婚計策失敗了,可這不重要呀,通過夏小芹的反應,謝川知道,眼前的這個女人,不僅做好了當妻子的準備、給他生孩子的準備,甚至連他的家人、和他的身後事,她都做好了全面接受的準備。

  謝川從來沒有這麼直白的感受過夏小芹對他的愛,他只想把夏小芹揉進他的骨血里,讓夏小芹感受一下,他的身心有多滾燙!

  ……

  謝川求婚成功了!

  夏小芹和謝川要結婚了!

  哦,今天已經把證領了。

  酒宴定在了年後的正月。

  一個又一個的消息傳到秦一鴻的耳朵里,秦一鴻想假裝不知道,又沒法真的當聾子。


  這兩年,秦一鴻過得很充實。

  夏小芹進入大三以後,參與到了更多的實驗項目,忙的周末都回不了家,有時候謝川找她都見不到,秦一鴻雖然住在她的隔壁,卻只能寄情於電話里的聲音。

  再者,這兩年國內經濟的經濟發展進入了飛速發展期,秦一鴻的各項生意也進入了飛躍期。

  秦一鴻迎著浪潮把化工廠做大做強了,夏小芹也畢業了。

  可她不止拿到了化學研究所的聘書,還要和謝川結婚了。

  秦一鴻知道,只要謝川沒死,他就要面對這天。

  但秦一鴻沒想到,這天來的那麼突然。

  謝川那個混蛋,就不能多等幾天嗎?

  夏小芹才剛剛畢業,謝川就要用婚姻綁牢她!

  「憤恨什麼呢?」

  秦大爺背著手,悠哉悠哉的出現了。

  秦一鴻心裡再難過,也不敢跟老爺子甩臉子,蔫蔫的的回道:「在苦惱隨多少禮金合適。」

  「嘁。」

  秦大爺神情里充滿了鄙夷,仿佛在苦惱,自己為什麼有一個這般不成器的兒子。

  「這回要給小芹隨禮,下回又要給寶寶隨禮,你這個賠錢貨,天天往外送錢,什麼時候能給家裡收點兒回來?」

  秦一鴻迷了。

  他是賠錢貨?

  厲舟「嫁」給鍾溪時搭了那麼多陪嫁,那個才是賠錢貨!

  不過,厲舟也爭氣,結婚頭一年,鍾溪生了一對雙胞胎兒子,大的跟著董市長姓董,小的跟著老爺子姓秦。

  結婚的第二年,鍾溪又生了一個女孩,這回孩子跟鍾溪的姓,取名鍾月仙。

  現在厲舟兒女雙全,把老爺子哄得高興,兩年都沒催婚秦一鴻,秦一鴻覺得這個錢花的物超所值。

  但是嘛,秦一鴻發現老爺子好像心思又活絡了?

  秦一鴻沉吟兩秒,道:「老爺子,您想收回來點兒錢很簡單啊,您給月仙找個奶奶一起疼她,一舉兩得了!」

  秦大爺怒而揮拐杖:「你說完別跑,讓我打死你這個逆子!!」

  秦一鴻嘿嘿笑,不跑?

  留在原地的是傻子!

  不過,出了大門,秦一鴻發現跑出門也是傻子。

  寒冬臘月,雪花還飄著,他能去哪兒啊?

  去隔壁厲舟家?

  厲舟和鍾溪兒女雙全了,還膩乎的不舍不分,太辣眼睛了,秦一鴻不想看。

  去另一個隔壁夏小芹家?

  秦一鴻從褲兜里摸出來車鑰匙,決定開車出去透透氣。

  開著開著,秦一鴻發現到三里河附近了。

  「去孤兒院看看?」

  秦一鴻心裡有了去處,把方向盤往右邊打兩圈,在百貨商店門前把車停下,下車買了幾袋糖果大禮包,又再次重發。

  孤兒院有秦一鴻當靠山,現在什麼都不缺,秦一鴻卻不習慣空著手去。

  不一定非要買什麼大件兒禮物,就是帶幾顆糖去,孩子們看到了都很開心。

  秦一鴻喜歡看孩子們的純真笑顏,那是一種可以感染旁人情緒的笑容,讓你會忍不住的跟著一起笑。

  「嘀嘀。」

  秦一鴻按著喇叭,將車開上三里河的村道。

  大路上的積雪被過路的車輛碾壓的差不多了,村道上的積雪因為車少,已經有了結冰的勢頭。

  秦一鴻把車速降下來,慢慢地往前開。

  「嘎吱嘎吱。」

  汽車輪胎碾壓積雪的聲音算不上悅耳,秦一鴻本來就心情不好,更加聽不得這種噪音。

  秦一鴻把車裡的音樂稍微開大一些,把車外的聲音蓋過去。

  碰到路上有行人的時候,秦一鴻會按兩下喇叭,提醒行人不要忽然穿馬路,小心車輛。

  這是秦一鴻的開車習慣,特別是在村里走的時候,路上沒有斑馬線,真拿不準那些路人會在什麼時候突然穿馬路。

  忽然,秦一鴻在路邊看到一個提著大包的女人,他立即按了一下喇叭,提醒那個女人有車子來了。


  結果,喇叭剛一響,本來還在路邊走到女人,忽然一個趔趄,好似重心不穩了一般,直接朝村道兩邊的溝里倒去。

  秦一鴻皺了皺眉頭,這是什麼情況?

  被他的喇叭聲嚇到了?

  這是什麼老鼠膽子!

  秦一鴻心裡腹誹歸腹誹,還是要下車去看看情況。

  說來也巧,陷在路溝雪窩子裡的那人,秦一鴻正好認識。

  秦一鴻在路邊蹲下身,望著雪窩子裡的人,問:「要拉你一把嗎?」

  吳羽冰栽的滿身滿頭都是雪和泥,說話前,還得先把臉上的雪泥和頭髮扒拉開。

  她都這樣了,那個人還問需不需要拉?

  擺明是不想幫她!

  吳羽冰的倔勁兒來了,抿著唇說:「不用!」

  秦一鴻站起身,麻溜的回了車上。

  接著,吳羽冰聽到小汽車重新啟動的聲音,秦一鴻真的把車開走了!

  路溝里的吳羽冰簡直哭笑不得,她和秦一鴻接觸的也有幾次了,每次都覺得自己夠了解秦一鴻了,每次又被秦一鴻刷新了認知。

  「我自己也能上去!」

  吳羽冰咬咬牙,想從雪窩子裡站起來,剛站穩,又覺得腳腕處傳來鑽心的疼。

  腳崴了?

  吳羽冰頓時覺得自己倒霉極了。

  就在這時,吳羽冰又聽見了「嘎吱嘎吱」的腳步聲。

  她趕緊望著路溝上方呼救:「有人嗎?請幫幫我。」

  過路的人沒有回應她,但腳步聲越來越近了。

  吳羽冰緊張的望著路溝的上沿,然後,吳羽冰看見秦一鴻探著頭往路溝里看,這回,他手裡多了一把鐵鍬。

  「又要幫忙了?那你真的感謝又折回來的我。」

  吳羽冰:「……」

  給人希望又給人絕望,然後再給人希望。

  這個秦一鴻,是不是心理扭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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