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娘子:夫君,我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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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4章 娘子:夫君,我可以的

  「呵呵……夫人,你就這麼不相信我?」

  陳解聽了黃婉兒話,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

  黃婉兒邀請自己玩這個遊戲的主動權其實是放在自己手上的,只要自己沒有動殺心,那麼這個遊戲壓根就不成立。

  她不會主動向南霸天報告。

  只有等她被自己殺了,這個所謂的信才會送到南霸天的手中。

  其實說來說去,這還是源自她骨子裡的善良。

  是現實把她逼成了瘋子的模樣,而她內心之中,並不是天生的瘋狂。

  就像這個遊戲,如果是天生瘋子,他會加一個時限。

  比如一個月之內殺不了她,也有可能會把這封信交給南霸天,這樣陳解不論如何選擇,都很危險,可是她沒有。

  她只是給自己選擇了一個十分被動的條件。

  那就她死,才會觸發這個遊戲,由此可以看出,她內心之中是有善良的,她不想主動傷人,她的瘋狂是外界的逼迫產生的。

  亦或者說,她的瘋狂更像是一種自我保護。

  她亦是可憐人啊。

  陳解嘆息一聲,黃婉兒看著他道:「你嘆息什麼?」

  陳解道:「我是嘆息,你的本質還是善良的,伱這遊戲,要是改成一個月之內,完不成任務,也把這封信交給南霸天,我就徹底被動了,而現在我只要不想殺你,就不會被你的遊戲所害。」

  黃婉兒突然一副『哦,』還能這樣的表情。

  「哦,我怎麼沒想到呢,那就七天?」

  陳解瞬間變了臉色,不是心善只是單純的沒想到嗎?

  「你這個瘋子!」

  陳解頓時氣急。

  黃婉兒突然咯咯的笑了起來,就好像一個小狐狸一般道:「你這氣急敗壞的樣子太有趣了,剛才你帶我見阿鼻地獄的時候,可是一臉囂張啊~」

  「行啦,行了,逗你玩呢,沒有時間限制啦。」

  「不過剛才的遊戲還在繼續,你依舊有選擇權,可以賭一把,殺我以絕後患,也許我真的很喜歡你,不會寫那封告密信呢?」

  黃婉兒笑呵呵的說道。

  聽了這話陳解道:「你還是不相信我啊,你為何總覺得我要殺你呢?」

  黃婉兒道:「因為我知道你的秘密啊,我要是說出去,你可就必死無疑了,我要是你,我會毫不猶豫的殺死這個知道自己秘密的人。」

  陳解看著她道:「所以,你覺得我應該殺你?」

  黃婉兒道:「當然,你沒有理由不殺我啊?」

  「咱們睡過,一起見識過阿鼻地獄。」

  陳解道。

  「那又如何?陳郎,你別告訴我,你愛上了我,呵呵……若是如此,這遊戲就不好玩了。」

  「你我的關係,最多也就是一種合作,我需要一個人帶我去見阿鼻地獄,去見見我未曾見過的風景,而你需要一個人幫助你,我能看出你的野心,而我正好是能夠幫助你的人。」

  「咱們各取所需,談什麼情愛,那種東西?」

  「只不過是世人掩蓋自己骯髒交易的手段而已,若是一方沒用,另一方會毫不猶豫的拋棄掉對方,就好像做買賣,當一方的標價嚴重虛高的時候,買賣就會破裂,情愛最後甚至會變成仇恨。」

  「所以,陳郎,你不會真的愛上我了吧?」

  黃婉兒玩味看著陳解。

  陳解看著她半天道:「你就是瘋子。」

  「是啊,我就是瘋子。」

  「不過你是一個十分清醒的瘋子,你說得對,我怎麼可能愛一個瘋子呢,各取所需罷了。」

  黃婉兒笑道:「這就對了,所以,當你覺得我沒辦法給你提供價值了,就請殺掉我。」

  「為何一定要殺?」

  「因為死亡才是最華麗的謝幕,我需要一場最華麗的謝幕~」

  陳解聽了這話道:「很好,那麼咱們的交易算是完成了,七日之後,我來進行第二次交易。」

  黃婉兒道:「好,我準備好,化靈草,你準備好……」


  陳解呵呵一笑道:「帶你打通十八層地獄……」

  ……

  二人做好了約定,陳解看了看後窗,緊跟著一躍而出,不過他卻沒有走遠,而是飛躍了不遠之後,又翻身上了房頂。

  輕輕的打開了房頂之上的瓦片,正好是黃婉兒頭頂之上的位置。

  他不知道為何想要折回來看看。

  他等了一會兒,緊跟著就聽黃婉兒喊丫鬟:杜鵑。

  很快杜鵑過來了,黃婉兒揮了揮手道:「把那封信給我。」

  杜鵑遞交過來,她檢查了一下火印,發現沒有被動過,這時候讓杜鵑她們把浴桶抬走,把門關上,她要睡覺了。

  杜鵑聞聲去做。

  等人都走了之後,黃婉兒撕開了信封的火漆,拿出了裡面的紙條,只見這紙條上寫了三個字:哈哈哈~

  「嗯?」

  陳解都愣住了,這信里竟然不寫自己的名字,竟然寫哈哈哈~

  這個瘋女人!

  而黃婉兒拿出了紙條,也不知道她知不知道陳解折回來了,拿在手裡晃了晃,像是跟大人打賭贏得小女孩一般。

  得意非常,臉上掛著純真的笑容。

  緊跟著她就把這信湊在了油燈前,引火點燃,看著火焰吞噬了信封。

  她仿佛自言自語一般的道:「證據都燒了,這時候要是有人殺了我,那誰還知道他做過什麼啊?」

  這聲音仿佛有魔力一般的傳到了陳解的耳朵里,仿佛就是說給他聽得一樣。

  亦或者說是一種暗示?

  「真瘋。」

  陳解把瓦片蓋好,幾個跳躍消失在黑暗之中,黃婉兒看著燃燒殆盡的火焰,等了一會兒,沒有發現有人折回來。

  有些失落也又有些意外道:「他,不會真的愛上我了吧?」

  這麼好的機會都不殺我?

  也對,化靈草他還沒有到手呢。

  「黃婉兒啊,黃婉兒,看來你暫時死不了了……阿鼻地獄~」

  說著說著,她又想起了剛才阿鼻地獄的快樂了,癱軟在床上,她就這般睡著了。

  在夢裡,她再次騎上她心愛的駿馬,飛馳在遼闊的草原上,自由又自在,瘋狂且豪邁!

  ……

  深夜,鑼鼓巷。

  一家小店點著油燈,一個身上穿著灰衣,佝僂著身子,正在認真修補一隻靴子的修鞋匠正在那裡,修修補補。

  手中拿著錘子,嘴裡喊著小號的修鞋釘子。

  面前是一雙黑面牛皮千層底靴子。

  一看就是大戶人家才能穿得起的。

  這個時代,鞋子就能區分人的階級,官商穿靴子,普通百姓小商小販穿布鞋,再窮一些的還有穿草鞋的。

  而修鞋匠一般是專門服務於穿靴子的客戶,布鞋,自己家用針縫一縫就能穿了,而穿草鞋,壞了,你就再編一雙唄。

  唯有那種稍微有點錢又不是大門大戶,需要用這雙靴子撐場面的人才,才會來修鞋,而這樣的人家並不少。

  畢竟誰家還沒有一兩雙好鞋了。

  叮叮叮……

  修鞋匠專心致志的修著靴子,就在這時街頭走過來一人,抱著一把劍,緩步來到了修鞋匠的跟前站定。

  修鞋匠都沒有抬頭看他:「修鞋啊?」

  發財看著面前邋裡邋遢的修鞋匠,微微皺眉,不過還是開口道:「【隋煬滅君,故能登基九五,我願效之】。」

  聽到這話,修鞋匠動作一停,抬頭看了發財一眼道:「【張遼投曹,因此為大將軍,終於開悟!】,跟我來吧。」

  說著修鞋匠起身,也不管地上那隻被修了一半的鞋了,轉身進了屋子。

  發財跟在身後,修鞋匠就這般領著發財到了後院,然後領著他進了一個地窖。

  這時地窖裡面有一個年輕的書生,正在那裡翻看一本書。

  修鞋匠道:「先生已經等你許久了。」

  發財這時看向那年輕的書生,一愣,認識。

  此人正是常伴南霸天之左右,被稱為南霸天智囊的唐子悅,江湖人稱【小諸葛】。


  唐子悅這時看著書,見發財來了道:「你比我想像的晚來了半個時辰。」

  發財皺眉道:「你知道我要來?」

  唐子悅道:「今日鄭川宴席上,老彭說完那些話,我就知道你要來。」

  「這麼肯定?」

  唐子悅笑道:「你家大爺自幼就被彭世忠當做繼承人培養,他心中一直覺得他就是白虎堂的繼承人,現在剛死了鄭川,彭世忠卻連機會都不給他,直接提拔了陳九四。」

  「論誰都受不了,所以他讓你來不奇怪。」

  說完,唐子悅道:「老張,你這茶壺在哪啊?」

  聽了這話,那修鞋匠立刻道:「爺,你放著,我來,我來。」

  修鞋匠老張離開了去倒茶,唐子悅道:「抱歉,我平時不在這裡,今日特地來等你,對這裡也不是很熟。」

  「您喝茶。」

  修鞋老張很快就把茶杯放在了發財的跟前,發財道:「我不喝茶。」

  唐子悅道:「嗯,那可惜了,老張這裡的滿天星,別有一番風味。」

  「唐爺,您玩笑了,玩笑了。」

  唐子悅道:「回去跟馮宣說:事情都安排好了,只等他做出抉擇,事成之後,幫主說,白虎堂由他來接掌。」

  發財道:「話,我會帶到的,沒事我就先走了。」

  「等等!」

  唐子悅用手中卷著的書敲了敲桌子上的一個紫檀木盒道:「這個給馮宣帶去,幫主說了,這個是提前付的定錢。」

  「什麼?」

  唐子悅道:「【化靈丹】。」

  「化靈丹!」

  聽了這話,發財的手一抖,這就是化靈丹,那個可以幫助武者突破化勁的化靈丹?

  這是多少鐵骨境強者一生都在追求的寶藥啊!

  唐子悅道:「嗯,拿回去吧。」

  聽了這話,發財立刻把盒子裝好,知道事關重大,一抱拳直接就離開了。

  看著發財匆匆離開,唐子悅把手中的書放下。

  這時修鞋匠老張才看清,唐子悅看的這一本竟然是三十六計,而且看的這一篇上書三個大字:【美人計】

  唐子悅見老張看向自己的書道:「老張,你說什麼是美人計?」

  老張一愣道:「不就是挑一些長相俊美的女人進行色誘嗎?」

  「哦,老張,你的意思是人人都好色了?」

  唐子悅起了談性看著老張,老張道:「倒也不是,但是那種長的很好看的女人總歸是要多看幾眼的。」

  「那你明知道這個女人,可能來歷不明,甚至有可能是你對手安排陷害害你的,那你還會中這個美人計嗎?」

  「不,不會,咱也不是色中餓鬼,就算是色中餓鬼遇到這種女人,也要掂量一二吧。」

  「所以,這才是美人計的巧妙之處,其重點不是美人而是計!」

  老張一愣。

  唐子悅道:「你有過青梅竹馬的女孩嗎?你有過愛而不得的女孩嗎?你有理想中那個女孩嗎?就是那種滿足你各種幻想的女孩?」

  老張一愣,想起了自己的年少。

  那時候他還是個樸素的少年,一日他上樹摘果子,正好看到鄰家的小妹妹在抓蝴蝶,那一眼,讓青春懵懂的他,明白了什麼。

  而少女也看到了他,四目相對,少女沒有喊。

  彼此心照不宣,他們就這般在美麗的午後邂逅了,然後二人開始私下接觸。

  他給她摘果子吃,她給他補劃破的衣服,二人乾柴烈火,愛的轟轟烈烈。

  可是自己家太窮了,對方父母就把她遠嫁到了臨縣一戶開茶樓的家裡,生生的拆散了他們。

  分手那日他哭的肝腸欲斷,而她也成了自己求而不得的女人。

  就算後來娶妻生子,可是午夜夢醒的時候,那少女的樣子,總是揮之不去,心中滿是悸動。

  「想到了吧,就是那個她,如果我要對你用計,我就會找一個跟你心中那個女人很相近的女人,然後專門培養她,讓她的性格,行為模式,甚至一顰一笑都跟你心目中的那個她一模一樣。」


  「然後找到一個合適的機會,以一種場景重現的形式,再跟你來一次美麗的邂逅,你猜,你會不會中計。」

  老張聽了這話,渾身汗毛都豎起來!

  不中計,能不中計嗎?

  這哪是美人,這個計策針對的是人心啊。

  面對那個她,誰能無動於衷,誰能不淪陷。

  就好像火影世界,若是對帶土使用美人計,就是培養一個跟琳一模一樣的女孩,帶土能不中計?哪怕知道是假的,也會感到很親近。

  當然這個計謀還可以延伸,比如缺母愛的,找一個跟他母親一樣的人,妹控的,找個跟他妹妹一樣的人。

  主打一個用你心中的柔軟攻擊你。

  這就是美人計的正確用法。

  而類似於影視劇那種,拍兩個大屁股妞來一句大爺,那只能對流氓混混好用,對真正的大人物,一點用也沒有。

  到了那個級別,誰會缺女人呢?

  可是當你針對對大人物私人訂製一個的時候,任誰都逃不了。

  高育良為何淪陷高小鳳,萬曆十五年不就是這個美人計的變種嗎?

  高書記都沒頂住,其他人能頂住嗎?

  唐子悅看著老張驚得一頭冷汗道:「行了,別後怕了,你這輩子是沒有機會,體驗一回這樣的美人計了,你知不知道這一個計策要布置多少年?光挑人就得數年時間啊,花費更是萬兩白銀以上。」

  「這種待遇,只有大人物才能體驗。」

  唐子悅說著拍了拍老張的肩膀:「這本《三十六計》送你了,另外,天亮之前搬離這裡,這裡沒用了~」

  看著唐子悅離開的背影,老張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

  唐爺這是對誰用了這美人計啊!

  ……

  沔水城外,離開了積香庵,陳解沒有急著回城,這大半夜的回城,肯定會被守城的記住,這可不是好事,自己要儘可能的把自己的影響消除掉,甚至讓他們不知道自己出城了。

  這樣才行。

  嗅嗅……

  陳解聞了聞自己身上的衣服,有一股淡淡的蘭花香味。

  想了想,陳解騎上馬,前往離縣城最近的沙嘴鎮。

  這個鎮子還算是繁華的,陳解決定先去這個鎮子裡投宿,很快到了沙嘴鎮。

  這個鎮子由於跟縣城挨著,經濟也很繁華,用現在的話來講叫做近郊區域。

  而且由於不受城內宵禁的影響,這裡的賭坊很興盛。

  另外跟著賭坊的,還有專門做夜場生意的,比如賣包子,餛飩,夜宵的。

  陳解由於跟黃婉兒去阿鼻地獄走了一圈,體力消耗甚大,那瘋女人戰鬥力也絕非常人,瘋起來,那真是不管不顧。

  跟蘇雲錦那是流水曲暢,玩的是情調。

  跟她,那真是信馬由韁,玩的是體力啊。

  咕嚕嚕~

  摸了摸餓了的肚子,陳解點了兩屜包子,一碗粥,吃的香甜。

  吃飽喝足,陳解四處尋找,正好看到有個澡堂子還營業。

  就進去了。

  澡堂子這時正在進行內部的清理,池子水都換了,然後有幾個夥計拿刷子刷池子。

  每天他們這個時間點都會清理池子,然後放清水,一般等到凌晨三四點,就有人來泡澡了,這叫洗頭一水。

  而陳解來的過於早了。

  不過掌柜的還是本著來著是客,讓陳解稍等,不久就把水池子放好了。

  陳解泡在池子裡,一旁是一個竹筐,裡面是自己的衣服。

  這種澡堂子沒有統一的管理區,洗澡就必須把衣服放進自己身前的竹筐里,自己看著,不然就容易被人偷。

  陳解這時泡在水池子裡,洗去身上女人的味道。

  順便讓自己冷靜一下,回想今日的事情,的確有些離奇,出去尋找秘籍,結果讓一個瘋美人逼著睡了一覺,然後還得了一份化勁的藥方。

  這說出去誰信啊?

  跟編的一樣。

  哪有女人這麼傻,又給身子,又給方子啊?


  坐在水池裡,陳解想了許久,也沒有想明白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麼腦迴路,只是感覺她有點不正常啊。

  不過藥方到手是真的,另外還有【擒龍十八掌】也搞到手了。

  呵呵呵……

  不虛此行。

  不錯啊,這個全沔水縣的人都在尋找的秘籍,竟然被自己搞到手了。

  想著陳解手不自覺的在水中滑動起來。

  嗷~

  隨著陳解的手在動,竟然感覺池子的水全部向他這邊聚攏過來,他甚至聽到了一陣類似龍吟的聲音。

  而這時隨著他運轉【擒龍十八掌】的掌力,周圍的水越聚越快,越聚約快,而這時整個水池子就好像颳起了風浪一般,暗潮湧動的。

  這時正在經過的夥計一看。

  眼珠子差點沒等出來,我的天爺啊!

  這時他就看到水池裡驚濤駭浪,仿佛有暗流一般,這時瞪大了眼睛,滿眼都是震驚。

  而這時他再看向陳解,就見陳解的手竟然波動出一個漩渦,周圍的水都是被這漩渦所吸引,漩渦越來越快,最後直接凝聚成了一個龍捲,從水池子裡飛了起來。

  【龍戰於野!】

  陳解手掌抬起,身體內的養春訣內力瘋狂的被抽取,不過就在這龍捲抬起半米多高的時候。

  啪的一聲散開。

  嘩嘩!

  水花直接砸落回水面,濺起了無數的水花,而池子這時也在巨浪之中停歇下來。

  陳解看著散落的水龍捲,搖了搖頭,這【這擒龍十八掌】雖然很強,可是也有門檻啊,而且這個門檻不低啊,好像只有化勁才能施展其威力。

  自己以鐵骨境施展,竟然施展不全,只能施展一半,力量就被耗空,自己的養春訣差點就被吸乾了。

  看來擒龍十八掌像是大功耗的汽車。

  威力強,但是耗油量也大啊。

  自己現在明顯油箱太小,還不夠支撐著它完整的跑一圈啊。

  不過這擒龍十八掌倒是跟【開碑手】有幾分相似,二者都是走剛猛的路子,其實自己可以嘗試著以擒龍十八掌的武學原理,來試著運轉一下【開碑手】。

  這種感覺就好像一個新手,找一個高手帶一帶路子。

  雖然不能學的一模一樣,但是這二者之間相同之處還是有的,若是能把擒龍十八掌與開碑手的相同之處融會貫通。

  那自己的開碑手也能再上一個台階。

  從而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至於擒龍十八掌,學是可以學,不過卻不能光明正大的使用出來,這裡面可是有著大因果啊。

  不過學會了,也可以當成殺手鐧,與人生死相搏之時,可以趁機使出一掌,奠定勝利的基礎。

  陳解這般想著,並沒有注意到剛才自己的一掌徹底震驚了那夥計。

  夥計這時急沖沖的找到了掌柜的:「掌,掌柜的,你快去看看吧。」

  「咋了,咋了?」

  「那人,那人咻的一下把水捲成這樣,然後離地三尺,啪的一聲炸開,老嚇人了,那池子裡的水,就好像要燒開了一眼,啪啪啪~」

  夥計一頓連比劃帶描述的。

  聽得掌柜的雲裡霧裡的。

  「說不明白了,掌柜的你快去看看吧。」

  掌柜的聞言立刻跟著進了泡澡區。

  然後就見陳解舒服的倚著水池子,眼睛看向了掌柜的道:「有事。」

  「沒,沒事,就是問問客觀,這水溫合適嗎?」

  陳解點頭道:「還行吧。」

  說完了掌柜的道:「有事叫我。」

  「對了,有上房嗎?給我開一間房。」

  掌柜的道:「有,有。」

  說著就直接去開房了,走出了泡池區道:「也沒什麼啊。」

  夥計道:「剛才,那樣。」

  掌柜的道:「噓,行了,這事就當沒發生過,看這氣度,應該是個江湖豪客,有功夫在身,惹不得,惹不得。」

  「好生伺候,莫要怠慢了。」


  「是掌柜的,我明白。」

  夥計應了一聲,掌柜的道:「行了,該幹嘛幹嘛。」

  陳解泡了澡,就穿好衣服,上樓睡覺了。

  今日的確很累了,泡一泡澡倒是舒服不少。

  就這般,一夜無話,次日,陳解醒來,得到了幾條情報。

  不過沒有太重要的,只是有一條陳解看著比較有趣,講的是老乞丐與靜香師太是認識的,當年二人年輕的時候,峨眉派下山辦事,去過丐幫打探過消息,當時對接的兩個人就是老乞丐與靜香師太。

  而當年靜香師太犯了戒律,被峨眉開除,第一時間想到的也是這沔水縣,這是有故事啊。

  不過陳解為人倒是不太八卦,對這種事情看看就過去了,誰還沒有點不為人知的過往啊。

  陳解結了點錢,在算帳的時候,掌柜的強烈給打了個八折,陳解也不知道為何,不過人家非要打折,他也沒辦法。

  騎著馬,回到了城裡。

  剛從南街回到了自己在大菜市的家裡,就發現自己的家門口聚滿了一群漁幫小弟。

  能有四五十人,他還以為出事了,這時候立刻跑了過去,這時就見蘇雲錦正在跟周處說話。

  這時見陳解回來立刻欣喜道:「夫君。」

  陳解走過來道:「咋了?」

  聽了這話,蘇雲錦道:「夫君,周大哥說來替咱們搬家。」

  陳解看向周處,周處道:「九四,鄭川那個宅子已經替你收拾出來了,丫鬟婆子也都買妥了,就剩你們搬過去了,大傢伙都是來幫你搬家的。」

  聽了這話,陳解看著蘇雲錦道:「娘子,忘了跟你說了,義父給了咱們一個大宅子,咱們得搬過去。」

  蘇雲錦道:「夫君,這裡……」

  「嗯,我知道你住慣了,不過有些事我一時半會解釋不清楚。」

  「那便不解釋了,我跟花姐姐說一聲,就跟你走。」

  陳解道:「好,我等你。」

  這時周處道:「九四,你這些柜子搬不搬啊?」

  陳解聽了這話道:「搬個屁,老子都住新房子了,要什麼舊家具啊,等會兒,拿點金銀細軟就得了。」

  聽了這話,周處道:「那人來的有點多啊。」

  陳解道:「不能讓兄弟們白來,今日中午楊家酒樓,我做東,慶祝我喬遷新居,哈哈哈……」

  聽了這話,周圍的小弟齊齊應是。

  緊跟著陳解對周處道:「都是自己人嗎?」

  周處道:「嗯,都是自己人。」

  這邊剛說著,突然遠處聽到了一聲:「九四哥~」

  陳解一轉身,頓時看到了陳小虎,忍不住笑道:「你小子終於捨得回來了。」

  小虎飛快的跑了過來,身上竟然有一股幹練的氣色。

  陳解看去道:「進入柳筋境了?」

  小虎道:「這還的多虧周大哥的舒筋丸啊,多謝周大哥。」

  周處聽了這話道:「兄弟,你這就外道了。」

  說完這話,周處轉頭看著小虎道:「你小子跟了福伯兩天,倒是幹練許多。」

  小虎道:「嘿嘿,學了不少東西。」

  陳解道:「正好,回來了,就幫哥哥一起打理白虎堂,現在咱們也在白虎堂立住腳跟了,以後周處管南湖鹽場,小虎,你管永昌街與大菜市,我統管全局,咱們三人必將闖出一片天地。」

  「好。」

  「好。」

  小虎與周處被陳解說的熱血沸騰的,緊跟著陳解道:「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培養心腹,沒有心腹可不行。」

  周處道:「九四,現在已經投效咱們的有一百五十多人。」

  陳解道:「這些人大多是牆頭草,真正忠心的怕是不多,還需要慎重對待。」

  「這般,分兩步走,小虎,你嘗試著跟仙桃村的人聯繫一下,看看咱們留守的兄弟有沒有成才的,只要天賦好的,可以儘快引進過來,咱們可以花錢給他們買湯藥培養。」

  「其次,就是周處,你嚴格把控咱們投效的人,要儘可能挑選出對咱們忠心耿耿的,加以提拔。」


  「沒有鐵桿忠心的下屬,是不行的。」

  聽了這話,二人都齊齊抱拳道:「是。」

  周處別看平時九四九四的叫著,其實他知道自己是給陳解幹活的,因此內心中也知道自己算是下級。

  這時也表現得很到位。

  一番安排,這時花三娘也把蘇雲錦送了出來道:「行了,我知道了,鄭川那宅子我知道,離這裡也就一條街,有空我就去看你。」

  「你看看,搬進大宅子,過好日子了,你還哭上了,只是隔著一條街,你這……」

  花三娘笑呵呵的對蘇雲錦道。

  而蘇雲錦也不知道為何要哭。

  陳解這時過去跟花三娘說話。

  花三娘看著陳解道:「你啊,好好對雲錦,這丫頭啊,太苦了,沒過過好日子,你看剛搬個新家,就哭成這樣。」

  陳解這時輕輕握住娘子的手道:「花姐姐說的是,對了花姐姐,就挨著一條街,有空過去串門。」

  「行。」

  陳解道:「要不我在那旁邊給你在搞一個豆腐鋪如何?」

  陳解的想法很好,花三娘啊,十三太保化勁高手,若是能在自己家附近搞個豆腐坊,豈不是等於多了個化勁高手的保鏢?

  花三娘聞言道:「算了吧,那個地方豆腐腦可不好賣,再說這個地方住的也習慣了。」

  陳解道:「那就不為難三娘了,那我們先走了,有空過去串門。」

  花三娘笑道:「行,有空看看你的大房子。」

  說罷,陳解領著一行人來到了鄭川的大府邸。

  小豆丁是第一次看到這麼大的房子,院子裡竟然還有個大池塘,這是多大的地方啊。

  她直接在這院子裡瘋跑。

  陳解這時看了看跟過來的漁幫小弟,按照彭世忠的規定,這種府邸是允許配四十人守衛的,不過俸祿需要主人自理。

  陳解對小虎道:「你去跟周處挑四十個忠心的,實力差點沒關係,重點是忠心。」

  小虎點頭。

  而這時陳解又把府里新找來的傭人全部集合。

  一共有十幾個人。

  其中有丫鬟四人,使喚婆子四人,伙房廚師一人,院內的幫工夥計五人,馬倌一人。

  陳解現在也是能養馬的存在了。

  馬廄之中有鄭川留下來的三匹馬,其中一匹還算是不錯的戰馬。

  另外家裡還有馬車兩個,這一下,蘇雲錦出行可就方便了,想當年他們一家被一輛馬車送回家裡,那可是引得全村觀注,那時候他們可沒想著能夠擁有自己的一輛馬車。

  而現在夢想成真,不止一輛,一共兩輛,還有一匹能騎的戰馬。

  可以說身份瞬間就不一樣了。

  陳解這時對蘇雲錦道:「雲錦,以後你出去就可以坐馬車了。」

  蘇雲錦道:「這,是不是太招搖。」

  陳解笑道:「娘子,你現在身份可不一樣了,你現在可是白虎堂實際管控者五爺的妻子,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了,小虎。」

  「哎!」

  小虎這時過來,陳解道:「下午派個人去裁縫鋪,來府內做衣服。」

  「好嘞。」

  陳解這時對蘇雲錦道:「娘子,今天下午,你好好配合裁縫,先做個十套八套的衣服。」

  「我也要!」

  這時小豆丁在一旁喊道。

  陳解道:「好好,也給你做。」

  這邊說著,蘇雲錦道:「夫君,你這剛掌權,不可如此,會遭人嫉恨的。」

  陳解聽了這話道:「呵呵……娘子,我坐在這個位置上,必定遭人嫉恨,不過招人嫉恨的原因肯定不是因為我多給娘子做了幾套新衣服。」

  「夫君……」

  陳解道:「行了,別在推辭了。」

  「以後你可是當家主母,豈能沒有了氣勢,不然會被奴僕騎在腦袋上的。」

  陳解說著,蘇雲錦道:「我知道。」

  這時陳解看著一旁的小虎道:「小虎,把丫鬟院工都找來。」


  「是。」

  這時陳解站在屋子的台階上,周處過來搬了一把太師椅道:「坐著,更有氣勢。」

  陳解笑道:「你也搬一把。」

  周處道:「別鬧,這當家主事只有一人,自然要立下威風,都坐著像什麼話。」

  說著周處道:「您坐著,夫人,你站在他旁邊。」

  緊跟著周處對跟來的漁幫小弟道:「都挺起胸堂,拿出威風!」

  這府里的丫鬟婆子都是新的,第一次若是不能立下威來,很容易惡奴欺主,周處在大宅門混了這麼多年,對這個種事情門清。

  陳解大馬金刀的坐好,蘇雲錦站在他的身旁。

  周處等人威風凜凜的站在下面,排成兩行,二十個大漢瞪著眼睛,那是相當的有氣勢。

  這時小虎把人引了進來。

  只見一行人屢屢行行,本來來之前這些丫鬟婆子還有一些花花心思,可是一看到今天這排場,心中頓時咯噔一下。

  這主家看起來並不好惹啊。

  陳解這時坐的筆直,雙眼滿是威嚴,孔子曰: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近之則不遜,遠之則怨。

  女子咱們暫且不提,先說這小人,小人並不是指卑鄙小人,而是指手下的僕役。

  你對他們好了,時間長了,他們就不把你當回事。

  但是你對他們疏遠,嚴厲一些,他們又說主人家不好相處。

  所以這當主子也不好當啊。

  而第一天見面更重要,你要是鎮不住他們,他們就可以糊弄你,認為你軟弱可欺,騎在你的腦袋上拉屎的都有。

  以奴欺主,也不是沒有過。

  陳解這時眼睛在眾人之上掃了過去,突然他眼睛看到了一個小丫鬟有些眼熟啊。

  而就在這時周處也是一愣,不過都沒有說話。

  而這時陳解看看蘇雲錦道:「雲錦,這是周處給的孫家家規,你念一下,立立規矩。」

  蘇雲錦聞言呼了一口氣,有些緊張,畢竟第一次當家做主母,不過她還是穩定了一下心神道:「夫君我可以的。」

  說著她上前一步道:「諸位,很高興你們能來陳家做事,我陳家不是刻薄的主家,更不是可欺的主家,我們陳家奉行的是,忠心於事,守禮知節。」

  「當然,這般空口說,恐怕記不住,所以我給各位列舉了八條家規,各位只要遵守家規,就無不可。」

  「第一條:凡我陳家奴僕,不得私下與外界交往,更不許把府內信息,說與外人聽……」

  ……

  「第八,不得盜取財物,故意破壞主家財務……以上便是我陳府八條家規,但凡有觸犯家規者,輕者,罰勞役,重者:打死勿論!」

  蘇雲錦這時聲音沉穩,條理分明的把家法全部說了一遍。

  整個過程十分流暢,看著頗有幾分主母威儀。

  陳解看著自家娘子從懦懦可欺的樣子,變成了如今這個樣子,忍不住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自己在成長的同時,自家娘子也在成長啊。

  想必這段家規,她也是寫了很久吧,不然不能背的如此熟。

  周處這時給陳解一個眼神,豎起了拇指道:「比我家娘子有主母風範啊。」

  陳解笑得更開心了。

  ……

  呼呼……

  就在陳解喬遷新居之時。

  馮宣府邸,密室之中,只見馮宣猛然睜開了眼睛,同時從口中噴出一道白色的水汽,水汽凝結成箭,吐出去,竟然噴射一米之遠。

  而且這道氣息悠長。

  看到這一幕,一旁護法的四喜道:「爺,您化勁了?」

  馮宣臉上浮現出了一絲笑意,是啊,化勁了,終於化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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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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