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四章 沐絕城失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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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錦的話音剛落,耳畔就略過一陣疾風,而後傳來一聲酒瓶碎裂的聲音,如果她沒看錯地話,前一秒,於浩突然變了副表情,坐起身將手中還未喝完地酒瓶朝她身側摔過來。

  看著身後牆面跟地上的酒瓶痕跡,蘇錦錦下意識地吞了口唾沫,現在她可以確定對方是因為女朋友地事情而這樣了,這種情況,多半是分手了。

  「你給我聽好,不要在我面前提到她地名字,不然下一次就不會這麼好運了。」

  於浩地聲音宛如鬼煞一樣恐怖,字字森冷至極,那雙迷糊的眼睛此刻卻迸發著無比兇殘的光芒。

  蘇錦知道自己不能再提那個忌諱的名字了,不然以於浩現在的狀態,拿酒瓶砸自己的話並不是沒有可能,識相的人,這個時候就該老老實實的閉嘴,不然惹惱了一隻火氣上頭的獅子,代價絕對很沉重。

  說到感情問題,她自己其實心裡也很難受,只不過這幾天,她努力控制著自己分心去想其他事情,這才好些,現在再次想起來,她忽然也有種想宿醉的衝動了。

  於浩冷冷地看著蘇錦走到自己旁邊坐下來,手裡不知何時多了一個開了蓋的酒瓶,熟絡地沖他一笑,碰了碰瓶子,也學著對方的樣子,瓶口直接對著嘴灌。

  「你幹什麼?」

  於浩淡淡道,聲音沒有一絲溫度。

  「就跟你看到的一樣,喝酒啊。」

  蘇錦歇下來,緩了口氣,笑得自在。

  「呵,不用你在這扮爛好人的角色同情我,滾開。」

  於浩不屑地笑道,用手肘將對方推到一邊。

  「你想多了吧,與其同情你,我不如花時間來多心疼心疼自己,我只是看你感情失利了,有些感同身受而已。」

  蘇錦變著腔調說道,卻也沒有繼續挨在對方,兩人之間隔了一個空位的距離。

  於浩冷哼,他現在沒有心思跟對方鬥嘴,這幾天腦子裡無時無刻不是韓若溪對著那個自己所不認識的男人展露笑容的場景,就連做夢也夢見,更何況,昨天他還得到消息,韓若溪跟沐小雅出國了,聽說是去陪前者去見遠在巴黎被她父母挑選好的相親對象。

  而這件事,葉雨寒跟沐小雅兩人誰也沒有跟他提過,這也是他對前者懷有恨意的原因,若不是自己偶然間打聽了一下,或許自己永遠不知道有這回事,說好的兄弟,不過如此。

  於浩心有不甘,並且伴隨著無盡的傷感,讓他的眼眶不知不覺就紅了起來,所幸,屋子裡的燈不是特別明亮,看著人臉也是有些模糊,更不用說眼睛了。

  「我知道你肯定不屑一顧,而且肯定也覺得我不配跟你相提並論,是啊,誰讓我是個沒頭腦的女人,居然到現在才看清自己愛得那麼徹底的男人的真實面貌,我真是個傻子,居然還天真的以為對方會有苦衷,到頭來才知道了,我也是他必要時候可以為自己利益做出犧牲的一枚棋子。」

  蘇錦說著說著,聲音就哽咽了,比起於浩,她顯然不太懂地掩飾自己的情緒,等到快受不了了,就拿起酒瓶對著嘴灌,然後接著說

  蘇錦說到這,情緒又開始波動了,急忙又拿起酒瓶喝了幾口酒,這回她沒有去在意於浩的表情,自己繼續接著說

  「後來,我找人滿世界找他,人找到後,我就直接向他表白,可每一次都被拒絕,可我一直沒有放棄,終於在幾年後他答應了我,我還以為是自己付出的這麼多年真心得到回報的結果,卻沒想到只是為了完成他的陰謀,最最最可笑的是,這個傻到天際的女人,在知道對方不帶一絲感情地利用自己的情況下,心上還會對他留有牽掛。」

  蘇錦嚎啕地哭喊,手裡的酒瓶已經空了,她再也沒有可以掩飾的東西了,明明這個晚上,她可以跟往常一樣,吃好喝好,然後回到自己房間美美睡上一覺,可偏偏她卻在這跟一個自己不熟甚至帶有敵意地男人說著自己的心裡話,而且對方還不一定會聽,畢竟這只是她的事情,跟對方無關,就算有什麼想法,也只會是一句冷冰冰地自作自受。

  所以整件事情從頭到尾,怎麼看都是她在犯賤,自己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以前的她不是這樣的,但一切都回不去了。

  就在她拼命地抹眼淚哭泣時,手背上突然傳來紙巾的觸感,抬起頭一看,於浩正拿著抽紙盒放在她面前,一言不發地喝著酒,淡淡道

  「眼淚別滴到沙發上,我嫌棄,哭完再去給我拿兩瓶酒,這邊的喝完了。」

  雖然後者的話還是冷冰冰的語氣,但蘇錦還是心懷感激地接過紙,擦了擦哭花得一塌糊塗的臉,然後按照對方說的,起身去將桌上箱子裡剩下的兩瓶酒拿過來。


  「喝吧,說再多不如喝個痛快。」

  於浩開了酒瓶蓋,遞給對方一瓶,自己留了一瓶。

  蘇錦拿著酒瓶,卻遲遲沒有喝,只是傻愣愣地看著於浩。

  「幹嘛?」

  於浩不解問。

  蘇錦搖了搖頭,失落地嘆了口氣說

  「沒事,跟我比起來,你跟她的故事應該要好很多。」

  於浩愣了一秒,然後仰頭大笑,笑容蒼白且絕望,許久,他的嗓子才沙啞地說出一句話

  「一個故事,就算開頭再美,過程再好,結局卻是壞的,那麼跟其他的故事又有什麼區別,留下的再多美好的回憶,到頭來只能變成自我折磨,最可憐的人還是自己。」

  於浩一口乾完整瓶酒,粗喘了口氣,接著說

  「你以為的往往最後都是幻想,並不是付出了真心就能有回報,感情這東西強求不了,該放手就要放手,執迷不悟的後果只會讓你身上的感情包袱越來越重,最後壓垮你,明明這些道理都爛熟於心,偏偏我都不願意聽,現在我的心差不多也死了,她或許馬上就要在國外跟一名看上去跟她門當戶對的男人結婚,然後過上幸福的日子,我只能一個人孤獨地活在回憶里,日日夜夜忍受折磨。」

  「呵呵,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們算是同病相憐。」

  蘇錦醉意上涌,居然還學會開玩笑。

  於浩搖了搖手指,反駁道

  「我才不是跟你同病相憐,別把我跟你混為一談,別忘了現在我們還是敵對關係,我之所以救你也是因為你還有利用價值,真正可憐的人只有你。」

  「可我覺得,有個人能陪我這樣掏心掏肺地說說話,我就算再可憐,也覺得很開心了。」

  蘇錦站起來,拿著酒瓶手舞足蹈著說,下一秒就頭腦一昏,倒在了沙發上。

  於浩不屑地搖了搖頭,拿手指戳了戳對方的臉蛋喊了兩聲,見對方不答話,罵了一句

  「真沒用,這就受不了了。」

  可慢慢地,酒精的作用也入侵了他的大腦,不一會兒,於浩也閉著眼睛沉沉地睡了過去,兩個人在睡夢裡各喊著心裡那個人的名字,只是沒有人聽得見。

  第二天一大早,睡夢中的葉雨寒就被一通來自療養院的電話給驚醒

  「什麼,你說沐叔叔不見了?」

  打電話來的人正是療養院裡負責照顧沐絕城的護士,葉雨寒聽後立刻出門取車趕去了療養院,果然沐絕城的房間空無一人,哪裡都沒有看到他。

  「沐叔叔他人呢?怎麼不見的?」

  葉雨寒煩躁地踱著腳步,質問著被他叫到面前的護士,後者被葉雨寒的語氣嚇到,身子瑟縮著戰戰兢兢地回答道

  「我也不知道,昨天給老爺爺送藥的時候,他還在的,而且還跟我聊了會天,看起來心情還不錯,只是今天一大早我打算給他換藥的時候,走進去一看發現沒人了,我本以為他在院子裡散步,可沒有發現,然後我就急了,通知院長他們一起找,最後才發現老爺爺失蹤了。」

  葉雨寒聽後臉上的暴躁又重了幾分,轉過身又對著身後站著地幾名大漢厲聲道

  「那你們呢,不是都讓你們在門口看著地麼,一個大活人進出你們能不知道?」

  「葉總,我們都是輪流換班一直都在,兄弟們昨天跟今晚還真的沒有看到沐老爺子出來過。」

  為首的一個男子怯聲道,轉眼就被葉雨寒扇了腦袋一下

  「那你告訴我人怎麼會從這裡消失了?難不成隱身出去的,一群飯桶,讓你們看個人都看不住,知不知道這件事情有多重要?」

  葉雨寒控制不住脾氣,一個勁地怒罵道,現在的問題不光是沐老爺子,還有沐小雅知道後會如何,更讓他擔心的是,會不會是讓厲慕或者葉毅濤給帶走了,如果真是自己想到的那種最壞的情況,那麼他又要絕望了。

  「去,帶我去看錄像,我就不信一個人能憑空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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