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四章 必須全部還清
「衛國怎麼了？」
「爸，你剛才昏倒了。幸虧遇到婁小姐，及時救治，你才脫離生命危險。」許忠軍說道。
「謝謝你，丫頭。」聾老太太向杜月感謝道。
「阿姨您客氣了。我看衛國哥不舒服，就帶他來醫院檢查一下。」
杜月說著，扶起許忠軍，幫他按摩著胸口和胳膊等穴位。
「衛國，衛國你沒事吧？」許忠軍問道。
「沒事，叔叔。」許衛國艱難地說道。
「衛國，你感覺怎麼樣？」許忠軍問道。
「還好！」
「衛國，這幾天你就呆在醫院吧。等我養好身體，咱們再回家。」許忠軍說道。
「嗯！」
許衛國躺在病床上，腦袋發暈，眼花繚亂，整個腦袋就像要炸裂一般。
許忠軍見許衛國的情況越來越糟糕，趕緊通知醫生來給他做檢查。
「醫生，衛國怎麼樣？」許忠軍關心地問道。
「這孩子太累了。你放心，我們會給他注射營養液的。」
許忠軍點了點頭。
醫生給許衛國打了一針營養液。
「醫生，衛國到底怎麼樣？為何一直昏睡不醒？」許忠軍焦急地問道。
「這孩子勞累過度，可能是血壓高引起的昏厥。」醫生解釋道。
「衛國他不是當兵的嗎？怎麼那麼辛苦？」
「唉！這些年你不在家，你媳婦又忙著工作，他一個人帶娃不容易呀！」醫生嘆息道。
「衛國平時在家幹啥呢？」
「種田唄。你看他瘦的，一陣風吹來，就能刮跑了。」
聽到這裡，許忠軍內疚極了。許忠軍不在家，他的媳婦帶著兒子辛苦掙錢供許衛國讀大學，可是卻遭受了那麼多罪。
「衛國，我對不起你們娘仨。」許忠軍愧疚地說道。
「叔叔，別這麼說。您也是為了生計，我明白您的難處。」許衛國安慰道。
許忠軍嘆了口氣，不再言語。
這時候，許衛國的手機響了。他拿起手機看了一眼。
是陳建設的電話。
許衛國遲疑了一下，接了起來：「喂，建設呀！」
「衛國，你怎麼啦？你的聲音很奇怪？」陳建設詫異地問道。
「沒什麼。你打電話給我有事嗎？」
「哦！我想邀請你今晚到我家吃飯，就這事，你有空嗎？」陳建設說道。
「今晚？恐怕不行，我今天出差了。」
「這樣呀！那改日吧。」
「好！改日。」
陳建設的電話結束之後，許忠軍問道：「建設邀請你去他家吃飯？」
「是呀。我答應了。」許衛國說道。
「建設是你同學？」杜月問道。
「嗯！」
杜月聽到許衛國的回答，心裡一顫。
「衛國，你們兩個現在是什麼關係？」
「同班同學，只是認識而已。」許衛國淡淡地說道。
杜月一顆懸著的心稍微放下了。
「杜月，你回去吧。」
「叔叔，我留下來陪你吧。我們聊聊天吧。」杜月說道。
「不用，我一個人靜靜。你早點回去，不要讓婆婆等著急了。」
「那行！叔叔，我走了。」
杜月說完，走出了病房。
……
許忠軍一個人在病床上休息，他的傷勢並沒有大礙，只是精神疲憊。但是許忠軍的思緒飄得很遠很遠。
杜月走出病房，回頭看了一眼病房，她的表情複雜。她從小就暗戀許衛國，只是一直藏在心裡。
她曾經試圖靠近許衛國，可是，每次都被許衛國拒絕。她也知道許衛國喜歡婁曉娥，但是婁曉娥對許衛國不理不睬。
她雖然不甘心，但是卻無可奈何。因為她比許衛國小了七歲，而且還是單親家庭的孩子。
許衛國是個好孩子，可惜她配不上他。
她知道，她不能再糾纏許衛國，否則，她跟婁曉娥一樣都會遭受痛苦。
她不能害婁曉娥，也不願意害許衛國。既然如此，就祝福他們吧！
杜月在樓道間抽了一支煙，最後毅然決然地走下樓梯。
杜月回到病房，把她的東西收拾了一番，提著包包就走了。
許忠軍看了她一眼，沒有挽留。他知道，杜月對他的怨恨很深。
……
李衛國一覺睡到下午四五點鐘，醒了過來，感覺全身酸軟無力。
「我這是咋啦？」許衛國納悶地想道。
許衛國想坐起來，但是渾身無力。
就在這個時候，他發現自己的腦袋昏沉沉的。
「我這是犯了腦震盪嗎？怎麼渾身無力，頭疼欲裂？」
許衛國努力回憶昨晚發生的事情，他記得他被一群混混圍攻，後來被打暈了。
這時候，他的肚子咕咕叫了起來，飢餓感傳來。
許衛國費勁地挪動身子，然後下床穿鞋。
「爸爸，你醒啦！」許忠軍的兒子許濤濤看到許衛國醒來，興奮地喊道。
「濤濤，你爸爸醒了。」
「爸爸，你沒事了吧？」
許濤濤擔憂地看著父親。
「濤濤，爸爸沒事。媽媽呢？」許衛國問道。
「媽媽剛才接到了舅姥爺的電話，就走了。」許濤濤乖巧地說道。
「哦！」
「濤濤乖，先出去玩，我有點事找爸爸說。」
許濤濤聽母親的話，出去了。
許濤濤離開後，病房裡只剩下許衛國和瞎老太太。
「嬸，我沒死吧？」許衛國看到瞎老太太問道。
「傻瓜，你怎麼會死。我剛才給你輸入了一絲真氣，暫時緩住了你的症狀。」
「謝謝嬸。」許衛國笑道。
「不用謝，我是在救你。」
「嬸，你怎麼懂的修煉呀？」
「我們村里人都會一些拳腳功夫，我以前學過。我的拳腳功夫都教給你了，你好好練。以後誰敢欺負你，你就狠狠揍他。」瞎老太太叮囑道。
「我明白了。」
「衛國，我告訴你，我們許家莊除了你，沒人敢娶曉娥。」瞎老太太突然說道。
「啊？」許衛國愣了。他怎麼也想不到，瞎老太太居然說出這樣的話。
「曉娥的脾氣不好，容易衝動。我怕她將來嫁人吃虧。我看你不錯，我希望你能幫忙勸一勸曉娥。」
「嬸，我勸不了她。」
「你試試。」
「呃，我試試吧。」許衛國撓了撓頭皮，說道。
「那我就先走了，你慢慢休息。有什麼事情叫護士或者叫濤濤，讓他來找我。」
「好嘞！」
隨後，瞎老太太離開了。
許衛國躺在病床上，他閉目養神，開始琢磨瞎老太太的話。
「這瞎老太太到底想幹嘛呢？」許衛國不解。
許衛國又回想起了瞎老太太說的話，「你跟曉娥的事我也清楚，當年是我們逼迫你，對不起。但是，曉娥的命運掌握在曉娥的手裡，我希望你不要辜負了她。」
想到這句話，許衛國的臉紅了。
許衛國想起了婁曉娥，他想起來了，婁曉娥確實是個漂亮的姑娘。
但是，許衛國不是見色起意的人。更重要的是，他和婁曉娥沒有感情基礎，而且相差十幾歲。
許衛國仔細地回想起瞎老太太說過的話，他終於弄明白了。原來，在許衛國失蹤之前，瞎老太太就看出來了他的特殊體質。瞎老太太知道許衛國不會那麼輕易死掉，所以才讓杜月來照顧他。
許衛國知道瞎老太太是為了報恩，但是，許衛國覺得他承受不起這份恩情。
許衛國想到了自己和婁曉娥的婚姻，他知道，他們的婚姻只是政治聯姻。婁曉娥和他是兩條平行線，永遠不會交集，更別說跨越雷池半步。
想到自己未來的媳婦是個母夜叉，許衛國心裡就一陣惡寒。
……
許衛國在醫院呆了三天，身體恢復得差不多了。
這三天時間裡，婁曉娥沒有來看過他。
他知道，自己和婁曉娥沒有緣分。儘管心裡難過，但是許衛國沒有任何辦法。
三天後，許衛國出院了。
回到家，許忠軍帶著兒子濤濤去上幼兒園。他不放心許濤濤，想讓許濤濤繼續讀書。
回到家裡後，許忠軍對瞎老太太說：「嬸，你在這裡照顧衛國，我回去做飯。」
瞎老太太說道：「不用麻煩了，今天我請假了。」
「哦！嬸，你這是？」
「衛國的胃出血，需要臥床休息。我不在，誰來照顧他。」
「嬸，您還沒吃早餐吧？我這就做飯。」
「不用了，我已經吃過了。」瞎老太太搖了搖頭說道。
「叔，我陪你一起做飯。」
「不用了，我一個人可以搞定。」
看到瞎老太太堅持要一個人做飯，許忠軍也不再強求，只好說道：「那你注意安全。」
瞎老太太答應了一聲，拿起菜籃子往外走去。
許忠軍回到廚房裡，開始燒水準備煮飯。
許忠軍一邊淘米，一邊想著瞎老太太的事情。
瞎老太太不辭辛苦地趕過來，並把許衛國送到醫院搶救，這份恩情他記住了。
雖然他們許家莊沒有什麼文化，但是許忠軍知道，瞎老太太肯定是有大事要拜託許衛國。
瞎老太太是一個孤寡老婆子，許忠軍知道她的處境。
瞎老太太是個倔強的人，不然她不會一個人獨闖江湖。
「嬸，你要我怎麼做？」許衛國想了想，問道。
「曉娥從小就喜歡你，等她回來了，你們結婚算了。」
「結婚？嬸，我們根本不認識，我怎麼娶她？」
「我看得出來，曉娥是真心對你，我不同意，她也會鬧騰。」
「嬸，這件事情你最好不要插手，否則你會很危險。」
「我不會害你。」
「嬸，我現在還沒有考慮結婚。」
「你還想考慮什麼？」
「我還要工作呢，總不能一直窩在這裡吧？」
「我看你這次傷得挺重的，估計要在醫院裡呆上十天半個月的。這段日子，你就留在這裡，好好休息一段時間。如果你覺得無聊，就跟濤濤玩。」
「我會跟濤濤玩的。」
「嗯！」
許忠軍看著許衛國，他發現侄子變得和以前有點不一樣了。但是，哪裡不一樣，他又說不出來。
許忠軍不由嘆口氣，他知道侄子和他們許家的關係，恐怕以後沒有那麼融洽了。
……
婁曉娥這些日子心情非常不好，整個人顯得憔悴了。
在這幾天時間裡，許衛國一點消息都沒有，生死不明，她很擔憂，很著急。
婁曉娥知道自己愛許衛國，她願意為許衛國犧牲一切。
這天晚上，婁曉娥坐在床上沉思。
她決定去探查一番，找許衛國。
這一去很兇險，因為她不知道會遇到什麼樣的危險。
她想了一下，還是打電話給丈夫，向他說明這件事情，讓他幫忙調查。
婁曉娥的丈夫叫杜月，是縣城建築公司老闆，是個混社會的人。
杜月的名字聽起來比較威武霸氣，卻是個懦弱膽小的人。
杜月在縣城裡混了這麼久，連個正式職業都沒有，靠坑蒙拐騙度日。
杜月有個習慣，每到月初就去賭博。每逢月初，杜月都輸得精光，欠下巨債。為此，杜月還被人追債。
婁曉娥曾經提醒過杜月，但是杜月不聽。因為杜月知道，他要是不賭錢的話，早就餓死了。
杜月一般都是在深夜去賭場。
杜月有一輛破吉普車，每到月末就會把車抵押出去貸款。
今天，杜月剛好去賭場賭錢。
杜月在賭場裡贏了很多錢，但是他仍然覺得不夠，他打算再借高利貸。
杜月在一群人的簇擁下，來到了一個小胡同，然後進入了一戶人家裡。
進屋後，杜月一屁股癱軟在椅子上。他喘了口粗氣說道：「媽的，累死我了。」
杜月的老媽是個農村潑辣貨，她瞪著杜月，厲聲罵道：「你個敗家玩意，我告訴你，要是你還不清錢，就賣掉房子給我滾蛋。」
「媽呀，你可饒了我吧，我要是跑路了，你養活得起嗎？」
「養活不起，就把你賣給狗販子，換錢還債。」
「媽，這種話千萬別亂說。狗販子都是窮凶極惡之徒，殺人犯法，我可不敢惹這些亡命之徒。」杜月嚇壞了，趕緊勸說道。
「你要是不跑路，我就賣掉房子，把你賣了，給我湊錢。」
「媽，你這是要逼我啊！」
「快還錢，快還錢……」杜月的老娘揪住杜月，狠狠地扇了他幾巴掌。
杜月疼得呲牙咧嘴，但是他不敢反抗。
「媽，我這兩年存了五百塊錢，先還你兩百，剩下的三百我慢慢還給你。」杜月哀求道。
「三百不夠，必須全部還清。」
「媽，我身上就這麼點錢。」
杜月老娘一臉猙獰，說道
「爸，你剛才昏倒了。幸虧遇到婁小姐，及時救治，你才脫離生命危險。」許忠軍說道。
「謝謝你，丫頭。」聾老太太向杜月感謝道。
「阿姨您客氣了。我看衛國哥不舒服，就帶他來醫院檢查一下。」
杜月說著，扶起許忠軍，幫他按摩著胸口和胳膊等穴位。
「衛國，衛國你沒事吧？」許忠軍問道。
「沒事，叔叔。」許衛國艱難地說道。
「衛國，你感覺怎麼樣？」許忠軍問道。
「還好！」
「衛國，這幾天你就呆在醫院吧。等我養好身體，咱們再回家。」許忠軍說道。
「嗯！」
許衛國躺在病床上，腦袋發暈，眼花繚亂，整個腦袋就像要炸裂一般。
許忠軍見許衛國的情況越來越糟糕，趕緊通知醫生來給他做檢查。
「醫生，衛國怎麼樣？」許忠軍關心地問道。
「這孩子太累了。你放心，我們會給他注射營養液的。」
許忠軍點了點頭。
醫生給許衛國打了一針營養液。
「醫生，衛國到底怎麼樣？為何一直昏睡不醒？」許忠軍焦急地問道。
「這孩子勞累過度，可能是血壓高引起的昏厥。」醫生解釋道。
「衛國他不是當兵的嗎？怎麼那麼辛苦？」
「唉！這些年你不在家，你媳婦又忙著工作，他一個人帶娃不容易呀！」醫生嘆息道。
「衛國平時在家幹啥呢？」
「種田唄。你看他瘦的，一陣風吹來，就能刮跑了。」
聽到這裡，許忠軍內疚極了。許忠軍不在家，他的媳婦帶著兒子辛苦掙錢供許衛國讀大學，可是卻遭受了那麼多罪。
「衛國，我對不起你們娘仨。」許忠軍愧疚地說道。
「叔叔，別這麼說。您也是為了生計，我明白您的難處。」許衛國安慰道。
許忠軍嘆了口氣，不再言語。
這時候，許衛國的手機響了。他拿起手機看了一眼。
是陳建設的電話。
許衛國遲疑了一下，接了起來：「喂，建設呀！」
「衛國，你怎麼啦？你的聲音很奇怪？」陳建設詫異地問道。
「沒什麼。你打電話給我有事嗎？」
「哦！我想邀請你今晚到我家吃飯，就這事，你有空嗎？」陳建設說道。
「今晚？恐怕不行，我今天出差了。」
「這樣呀！那改日吧。」
「好！改日。」
陳建設的電話結束之後，許忠軍問道：「建設邀請你去他家吃飯？」
「是呀。我答應了。」許衛國說道。
「建設是你同學？」杜月問道。
「嗯！」
杜月聽到許衛國的回答，心裡一顫。
「衛國，你們兩個現在是什麼關係？」
「同班同學，只是認識而已。」許衛國淡淡地說道。
杜月一顆懸著的心稍微放下了。
「杜月，你回去吧。」
「叔叔，我留下來陪你吧。我們聊聊天吧。」杜月說道。
「不用，我一個人靜靜。你早點回去，不要讓婆婆等著急了。」
「那行！叔叔，我走了。」
杜月說完，走出了病房。
……
許忠軍一個人在病床上休息，他的傷勢並沒有大礙，只是精神疲憊。但是許忠軍的思緒飄得很遠很遠。
杜月走出病房，回頭看了一眼病房，她的表情複雜。她從小就暗戀許衛國，只是一直藏在心裡。
她曾經試圖靠近許衛國，可是，每次都被許衛國拒絕。她也知道許衛國喜歡婁曉娥，但是婁曉娥對許衛國不理不睬。
她雖然不甘心，但是卻無可奈何。因為她比許衛國小了七歲，而且還是單親家庭的孩子。
許衛國是個好孩子，可惜她配不上他。
她知道，她不能再糾纏許衛國，否則，她跟婁曉娥一樣都會遭受痛苦。
她不能害婁曉娥，也不願意害許衛國。既然如此，就祝福他們吧！
杜月在樓道間抽了一支煙，最後毅然決然地走下樓梯。
杜月回到病房，把她的東西收拾了一番，提著包包就走了。
許忠軍看了她一眼，沒有挽留。他知道，杜月對他的怨恨很深。
……
李衛國一覺睡到下午四五點鐘，醒了過來，感覺全身酸軟無力。
「我這是咋啦？」許衛國納悶地想道。
許衛國想坐起來，但是渾身無力。
就在這個時候，他發現自己的腦袋昏沉沉的。
「我這是犯了腦震盪嗎？怎麼渾身無力，頭疼欲裂？」
許衛國努力回憶昨晚發生的事情，他記得他被一群混混圍攻，後來被打暈了。
這時候，他的肚子咕咕叫了起來，飢餓感傳來。
許衛國費勁地挪動身子，然後下床穿鞋。
「爸爸，你醒啦！」許忠軍的兒子許濤濤看到許衛國醒來，興奮地喊道。
「濤濤，你爸爸醒了。」
「爸爸，你沒事了吧？」
許濤濤擔憂地看著父親。
「濤濤，爸爸沒事。媽媽呢？」許衛國問道。
「媽媽剛才接到了舅姥爺的電話，就走了。」許濤濤乖巧地說道。
「哦！」
「濤濤乖，先出去玩，我有點事找爸爸說。」
許濤濤聽母親的話，出去了。
許濤濤離開後，病房裡只剩下許衛國和瞎老太太。
「嬸，我沒死吧？」許衛國看到瞎老太太問道。
「傻瓜，你怎麼會死。我剛才給你輸入了一絲真氣，暫時緩住了你的症狀。」
「謝謝嬸。」許衛國笑道。
「不用謝，我是在救你。」
「嬸，你怎麼懂的修煉呀？」
「我們村里人都會一些拳腳功夫，我以前學過。我的拳腳功夫都教給你了，你好好練。以後誰敢欺負你，你就狠狠揍他。」瞎老太太叮囑道。
「我明白了。」
「衛國，我告訴你，我們許家莊除了你，沒人敢娶曉娥。」瞎老太太突然說道。
「啊？」許衛國愣了。他怎麼也想不到，瞎老太太居然說出這樣的話。
「曉娥的脾氣不好，容易衝動。我怕她將來嫁人吃虧。我看你不錯，我希望你能幫忙勸一勸曉娥。」
「嬸，我勸不了她。」
「你試試。」
「呃，我試試吧。」許衛國撓了撓頭皮，說道。
「那我就先走了，你慢慢休息。有什麼事情叫護士或者叫濤濤，讓他來找我。」
「好嘞！」
隨後，瞎老太太離開了。
許衛國躺在病床上，他閉目養神，開始琢磨瞎老太太的話。
「這瞎老太太到底想幹嘛呢？」許衛國不解。
許衛國又回想起了瞎老太太說的話，「你跟曉娥的事我也清楚，當年是我們逼迫你，對不起。但是，曉娥的命運掌握在曉娥的手裡，我希望你不要辜負了她。」
想到這句話，許衛國的臉紅了。
許衛國想起了婁曉娥，他想起來了，婁曉娥確實是個漂亮的姑娘。
但是，許衛國不是見色起意的人。更重要的是，他和婁曉娥沒有感情基礎，而且相差十幾歲。
許衛國仔細地回想起瞎老太太說過的話，他終於弄明白了。原來，在許衛國失蹤之前，瞎老太太就看出來了他的特殊體質。瞎老太太知道許衛國不會那麼輕易死掉，所以才讓杜月來照顧他。
許衛國知道瞎老太太是為了報恩，但是，許衛國覺得他承受不起這份恩情。
許衛國想到了自己和婁曉娥的婚姻，他知道，他們的婚姻只是政治聯姻。婁曉娥和他是兩條平行線，永遠不會交集，更別說跨越雷池半步。
想到自己未來的媳婦是個母夜叉，許衛國心裡就一陣惡寒。
……
許衛國在醫院呆了三天，身體恢復得差不多了。
這三天時間裡，婁曉娥沒有來看過他。
他知道，自己和婁曉娥沒有緣分。儘管心裡難過，但是許衛國沒有任何辦法。
三天後，許衛國出院了。
回到家，許忠軍帶著兒子濤濤去上幼兒園。他不放心許濤濤，想讓許濤濤繼續讀書。
回到家裡後，許忠軍對瞎老太太說：「嬸，你在這裡照顧衛國，我回去做飯。」
瞎老太太說道：「不用麻煩了，今天我請假了。」
「哦！嬸，你這是？」
「衛國的胃出血，需要臥床休息。我不在，誰來照顧他。」
「嬸，您還沒吃早餐吧？我這就做飯。」
「不用了，我已經吃過了。」瞎老太太搖了搖頭說道。
「叔，我陪你一起做飯。」
「不用了，我一個人可以搞定。」
看到瞎老太太堅持要一個人做飯，許忠軍也不再強求，只好說道：「那你注意安全。」
瞎老太太答應了一聲，拿起菜籃子往外走去。
許忠軍回到廚房裡，開始燒水準備煮飯。
許忠軍一邊淘米，一邊想著瞎老太太的事情。
瞎老太太不辭辛苦地趕過來，並把許衛國送到醫院搶救，這份恩情他記住了。
雖然他們許家莊沒有什麼文化，但是許忠軍知道，瞎老太太肯定是有大事要拜託許衛國。
瞎老太太是一個孤寡老婆子，許忠軍知道她的處境。
瞎老太太是個倔強的人，不然她不會一個人獨闖江湖。
「嬸，你要我怎麼做？」許衛國想了想，問道。
「曉娥從小就喜歡你，等她回來了，你們結婚算了。」
「結婚？嬸，我們根本不認識，我怎麼娶她？」
「我看得出來，曉娥是真心對你，我不同意，她也會鬧騰。」
「嬸，這件事情你最好不要插手，否則你會很危險。」
「我不會害你。」
「嬸，我現在還沒有考慮結婚。」
「你還想考慮什麼？」
「我還要工作呢，總不能一直窩在這裡吧？」
「我看你這次傷得挺重的，估計要在醫院裡呆上十天半個月的。這段日子，你就留在這裡，好好休息一段時間。如果你覺得無聊，就跟濤濤玩。」
「我會跟濤濤玩的。」
「嗯！」
許忠軍看著許衛國，他發現侄子變得和以前有點不一樣了。但是，哪裡不一樣，他又說不出來。
許忠軍不由嘆口氣，他知道侄子和他們許家的關係，恐怕以後沒有那麼融洽了。
……
婁曉娥這些日子心情非常不好，整個人顯得憔悴了。
在這幾天時間裡，許衛國一點消息都沒有，生死不明，她很擔憂，很著急。
婁曉娥知道自己愛許衛國，她願意為許衛國犧牲一切。
這天晚上，婁曉娥坐在床上沉思。
她決定去探查一番，找許衛國。
這一去很兇險，因為她不知道會遇到什麼樣的危險。
她想了一下，還是打電話給丈夫，向他說明這件事情，讓他幫忙調查。
婁曉娥的丈夫叫杜月，是縣城建築公司老闆，是個混社會的人。
杜月的名字聽起來比較威武霸氣，卻是個懦弱膽小的人。
杜月在縣城裡混了這麼久，連個正式職業都沒有，靠坑蒙拐騙度日。
杜月有個習慣，每到月初就去賭博。每逢月初，杜月都輸得精光，欠下巨債。為此，杜月還被人追債。
婁曉娥曾經提醒過杜月，但是杜月不聽。因為杜月知道，他要是不賭錢的話，早就餓死了。
杜月一般都是在深夜去賭場。
杜月有一輛破吉普車，每到月末就會把車抵押出去貸款。
今天，杜月剛好去賭場賭錢。
杜月在賭場裡贏了很多錢，但是他仍然覺得不夠，他打算再借高利貸。
杜月在一群人的簇擁下，來到了一個小胡同，然後進入了一戶人家裡。
進屋後，杜月一屁股癱軟在椅子上。他喘了口粗氣說道：「媽的，累死我了。」
杜月的老媽是個農村潑辣貨，她瞪著杜月，厲聲罵道：「你個敗家玩意，我告訴你，要是你還不清錢，就賣掉房子給我滾蛋。」
「媽呀，你可饒了我吧，我要是跑路了，你養活得起嗎？」
「養活不起，就把你賣給狗販子，換錢還債。」
「媽，這種話千萬別亂說。狗販子都是窮凶極惡之徒，殺人犯法，我可不敢惹這些亡命之徒。」杜月嚇壞了，趕緊勸說道。
「你要是不跑路，我就賣掉房子，把你賣了，給我湊錢。」
「媽，你這是要逼我啊！」
「快還錢，快還錢……」杜月的老娘揪住杜月，狠狠地扇了他幾巴掌。
杜月疼得呲牙咧嘴，但是他不敢反抗。
「媽，我這兩年存了五百塊錢，先還你兩百，剩下的三百我慢慢還給你。」杜月哀求道。
「三百不夠，必須全部還清。」
「媽，我身上就這麼點錢。」
杜月老娘一臉猙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