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初見張琪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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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請問閣下就是發丘中郎將,典滿典將軍嗎?」一名男人上前行禮。

  「正是,有何貴幹?」典滿看著前來的男人,雖然是下人模樣,但是一看就是見過些世面的人。

  「在下張天師府中的鬼卒,前來請典將軍一行,到附近的義舍休息,明日到師君府中做客,這是請帖!」男子拱手遞上請帖,說道。

  「你們送來的時機好準確啊,正好是我們被襲擊以後,而且剛好我們也沒地方去,你就來安排住處了……」典滿意味深長地說著。

  「整個地區的風吹草動,都在師君的法眼之中,我們做小的,不敢妄自評判。請典將軍跟我到義舍休息,今夜之事,相信不會發生第二次了……」

  男子語氣遲緩,胸有成竹。

  「那你們知道,襲擊我們的人要置於死地的還有你們師君的母親嗎?」典滿試探著問。

  「什麼?怎麼可能?!請問夫人現在何處?」男子一下慌了起來。

  「他被襲擊之人的濃煙燻暈了過去,沒有性命之憂。我現在還給你們師君,以表達我此行的誠意!」典滿招手,下人抬來還處於昏迷的盧夫人。

  下人十分關切:「趕緊找人把夫人送回府邸!怎麼會襲擊夫人?」男子表情疑惑。

  典滿看出,這表情是真的關切,不是裝出,補充說道:

  「今晚的目標是取我和夫人兩個人的性命,在你們自己的地方,殺你們自己的聖姑!我不知道你們想做什麼?!請你把這話轉給師君……」

  「好!我一定轉告,也一定查清楚事情始末!」男子神情急迫,帶著盧夫人轉身離開。

  「看來這也不是他們幹的,他們只是知道放火,不知道燒的是誰……」典滿對著其他的人說著。

  「這就有意思了,成都的時候是發了信,沒有下文,這次只知道出了手,卻渾然不知對付了誰……」郭照看向典滿。

  「嗯,先見到張魯再說,反正他媽我是完整的給還回去了。這個殺母的鍋,我可不背!」

  第二天早晨,典滿只帶著李進和馬超,來到了漢中張魯的府邸。

  說是府邸,這裡更像個道觀,或者說道觀和府邸的結合體。

  院子之內有很多,代表八卦的符號標記,整個院子的布局十分神秘。

  典滿粗略一看,應該是根據星象方位對應。

  唯一的一些裝飾,就是蓮花、仙鶴一類和修道有關的圖畫,和雕花。

  「在下典滿、典子舒,拜見張天師。」典滿向著站在正中的張魯行禮。

  「典將軍救我母於成都的軟禁之中,又一路護送回到漢中,在下感激不盡。」張魯也行了一個大禮,以示尊重。

  「昨夜聽聞襲擊之事,說來慚愧,本是我安排的救人計劃,想先行救出母親,但是不成想,人員之中混入了原來張俢的狂熱信徒,所以變成那樣子……」張魯解釋道。

  「這五斗米教,原是張俢所有,很多最原始的教眾,也都是張俢的信徒,但是我們在攻打蘇固後,蘇固一名手下假意投降於我,後來伺機刺傷了張俢,我這才落下了謀害同僚的罵名。」

  張魯說著,略顯無奈:「再後來,張俢死前,叫來手下眾將和貼身的教眾,將一切託付與我,包括了五斗米教,還有惟一的愛女,琪瑛,我一直都視如己出。如今也都長成大姑娘了。」

  「琪瑛,來見見貴客。」張魯呼喚出了張琪瑛。

  一名白衣道姑,從後面走出。

  只見女子,皮膚白皙,眼睛明亮,柳葉眉,有種超脫世俗的美。

  「小女子張琪瑛,見過英雄,感謝幾位英雄把我姨娘從成都接了回來。」

  典滿注意到,從張琪瑛出來以後,就不斷打量著自己和身邊的人,若有所思。

  「琪瑛小姐多禮了,舉手之勞,不足掛齒。」典滿回應著。

  張魯知道,事情已經發展到了今天,瞞肯定是瞞不住了。

  與其被典滿一點點查出來,還不如先說出自己的版本,能更容易取得典滿的信任。

  「為了避免我們之間的誤會,我必須和典將軍實話實說。」張魯看似誠懇地說道。

  典滿看著他說話,觀察著這個能夠讓漢中在宗教背景下,安逸了三十年的宗教領袖。

  確實有著一定的人格魅力和獨特的風格,就說服力來說,頗為厲害。


  「天師你們內部的事,無需解釋,我此番前來,只是把夫人送回。如果你有心,想要歸順朝廷,到時我可以給你牽線搭橋。而這盧夫人的歸來,就算是我送給漢中,和您的見面禮了。」

  「我有心歸順,之前有著劉焉的知遇之恩,我不得不斷絕了和朝廷的往來,現在我也看出來了,劉璋對我處處提防,與其侍奉這樣的主公,不如歸順司空旗下,只是我與那劉璋終究沒有劍拔弩張,這內部還有著不明真相的,張俢餘部的襲擾,待我平定內部教眾,自會呈上降帖,投靠司空,投靠朝廷。」

  張魯把話說得密不透風,要態度有態度,之前的對抗朝廷的事,推給了死去的劉焉,還順道說了自己是個知恩圖報的人。

  典滿心想,你真不愧是一代天師,口若懸河,說的就是你了。

  張魯的配合和態度都可以稱得上教科書式的。

  典滿三人走出張魯的府邸。

  典滿問身邊的兩人:「你們怎麼看張魯?」

  李進說著自己的看法:「表面無懈可擊,內心深不見底。」

  馬超也說著自己的直覺:「我總覺得哪裡怪怪的,感覺他說的,不都是真的!而且我看那女子好像想要向我們表達什麼……」

  「如果張俢真是他謀害的,那張琪瑛,就是他對付張俢舊部的盾牌,那她想要表達的,就只有一個信號——求救!」

  典滿說著,而且他還會不斷利用張琪瑛的身份,製造事端,沒準此刻我們已經在他的算計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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