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你的彈里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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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可真夠行的,這麼多爆炸都沒把你給炸死!」衛宮切嗣手持微沖,但沒有抬起槍口,對準著走到對面的人。💚♢ ❻❾𝐒ᕼ𝐔𝔁.𝐂𝕆m 😲💞

  「我曾執行過很多危險的任務,對於用陷阱殺人的手段,也遇到過不少次。」言峰綺禮頓了頓,問道:「你不開槍嗎?」

  「不愧是曾經聖堂教會的優秀代行者,對敵的經驗就是豐富。」衛宮切嗣回答:「槍械子彈的威力不夠,打不穿你身上的擁有防護術式的禮服,不如留著子彈,那樣的話,還能讓你有所顧及,不至於可以肆無忌憚地進攻過來。」

  「聽你的口氣,好像對我們教會很有意見?」言峰綺禮眯眼,看著衛宮切嗣手裡的微沖槍,這人倒是有著很明智的判斷。

  如果對方出現空擋,比如出現填裝子彈的這種情況,那眨眼間自己就可以衝過去。

  但現在對方手裡只是握著一把裝滿子彈的微沖,卻持而不動,儘管代行者的禮服能夠抵擋子彈,但自己暴露在外的其他身體部位,卻仍需要躲避或聚氣進行抵擋,不得不忌憚一下那把隨時可以發動子彈傾瀉的槍械。

  「聖杯戰爭中,作為裁判方的聖堂教會,與遠坂家沆瀣一氣,在暗地裡狼狽為奸,難道我這個遵守聖杯規則的參與者,就不能對此有意見了?」

  「事到如今,說這個又有何用?」

  言峰綺禮在說完後,忽然意識到什麼。

  「不,有用,你是想通過言語來干擾我,想分散我的專注力,然後抓住我被分散專注力的機會,對我發動進攻對吧?」

  言峰綺禮觀察著對面的男人,又注意到了什麼。

  「你那隻擱在身後的手,是藏了什麼可以對我造成威脅的東西麼?」

  衛宮切嗣臉上的表情有一瞬間,出現像是被人識破計策的變化,但很快就恢復了平靜的冷漠模樣,把握著裝有起源彈短步槍的手,從藏著的背後,垂到了腿邊。

  「原來如此,是穿透力更強的步槍麼,如果我沒有察覺到的話,被你猝不及防來上一發,還真有可能就危險了,但可惜,你的小動作被我注意到了……」

  言峰綺禮說完,便不再說話,只站在原地看著對面的男人。

  這兩人對視凝望了一會,衛宮切嗣率先打破陷入古怪氛圍的沉默:「你不攻擊過來麼?」

  「我為什麼要攻擊過去?」言峰綺禮反問:「我師遠坂時臣給我的指令,只是讓我在這裡拖住你和你的從者,不使你們在暗中使壞,也不使你們把有可能完成儀式的聖杯偷摸順走,除此之外,解決你們可並不屬於我該做的事情。」

  言峰綺禮這種對他保持警戒,卻又盯緊他,一副準備糾纏住他不放的模樣,讓衛宮切嗣感到了頭疼,這種人是最難對付的,因為很難找到對方的紕漏。

  「你也是聖杯戰爭的御主吧,你也應該有自己的願望,難道你就甘願把聖杯讓給別人?」

  衛宮切嗣決定採用言語挑撥的攻勢,來離間對面的男人與遠坂時臣的關係。

  「我有願望不錯,但對於我自身的願望,我已經能看見其形狀與模樣,並不需要用到聖杯,來替我解決這個問題。

  倒是你這位魔術師殺手,我卻是挺好奇,像是你這種拿佣金不斷殺人的傢伙,究竟想要對聖杯許下什麼樣的願望?

  是金錢嗎?又或者也是抵達根源,這個幾乎是所有的魔術師都會有的夙願?」

  衛宮切嗣心下一沉,言峰綺禮表現出來的模樣,顯然並沒有被他的話動搖到內心。

  衛宮切嗣想了想,低沉著聲音回答對方提出的問題:「我的願望,是正義!」

  「你說正義?」

  言峰綺禮很是詫異,他沒想到這個有些臭名昭著的魔術師殺手,會給出這樣的答案。

  「沒錯,我追求世間的正義,在我一生見證的無數慘劇中,我發現人類缺乏的就是正義,如同命運天秤般,至公無私的正義!」

  「原來如此。」言峰綺禮點頭,他懂了:「你是那種魔術師當中極為少數的異類,一個以『正義』為名的理想主義瘋子麼?」

  「我可不是瘋子,我是確認我的理想可以被實現,所以才會去執行的現實主義者。」

  「可在我得到的情報中,你的行為並不正義,大多數時候,你都只是在扮演一個拿錢辦事的僱傭兵,又或者是冷酷無情、可以把無辜者都捲入進自己的刺殺行動中的殺手。」


  「執行正義的武裝需要金錢來支持,而被我波及死去的無辜者,都是為了消滅真正惡徒造成的損失,那些惡徒會對世界、會對社會其他人造成更大的危害……」

  「犧牲少數,救贖多數?」

  「這種正義,真的算是正義麼?」

  言峰綺禮提出疑問。

  衛宮切嗣沒有回答。

  「不回答也沒有關係,索性這種事情跟我無關,我對此也不感興趣。」

  「那是,正確的。」衛宮切嗣突然說道:「如果少數者的犧牲能救贖多數者的話,那就是一種正確的答案,所以,你可以不阻止我獲得聖杯麼,少數者?」

  言峰綺禮認真看著對面的男人,回答道:「不行。🎁☟ ❻❾s𝕙υ𝕏.Ⓒ๏𝐌 ♟😾」

  下一刻,噠噠噠的槍聲響了起來,幾乎是在得到拒絕答案的瞬間,衛宮切嗣就舉起了手中微沖開始射擊。

  言峰綺禮也是第一時間使用了蛇皮走位,同時雙手兩邊各自多出了三把黑鍵,直接就朝著開槍的衛宮切嗣丟了過去。

  衛宮切嗣翻身躲開了丟來的黑鍵,但手中槍械卻是啞然而止,微沖槍直接被一柄黑鍵射中,卻是削掉了半截槍體。

  言峰綺禮飛速靠近,衛宮切嗣抬起僅剩下的短步槍。

  黑鍵仿佛無窮無盡,這時候言峰綺禮的雙手上,又多出了六把來,他再次丟出去三把,而另外三把則夾在右手指縫間,他卻是做好了格擋短步槍子彈的準備。

  起源彈被射了出去,短步槍在下一刻就被黑鍵摧毀,衛宮切嗣側過身,躲開了剩下的兩柄黑鍵攻擊。

  而那邊,言峰綺禮手中與子彈對碰的黑鍵,卻像是脆弱的玻璃器受到重擊一樣地碎掉。

  起源彈發生了些許偏轉,並沒能直接射穿心臟,從下面的肋骨間穿過,再從後背穿出來,代行者防護服就跟紙糊一樣,期間沒有起到任何防禦的效果。

  鮮血染紅了前胸和後背,但這並不是最致命的傷勢,最致命的還是言峰綺禮體內的魔術迴路,像是被做了一場亂搭手術般,被搞得一團亂麻。

  原本正常的魔力,現在反過來在他的體內,破壞著他的身體。

  言峰綺禮趴倒,哇得一下,就吐出一大口鮮血,直接陷入重傷狀態。

  「你子彈有毒……」

  衛宮切嗣沒有回應,跑過來對準言峰綺禮下顎,便是一記兇猛膝撞,他的右手已經從腰間拔出匕首,毫不留情就往被踢起來的男人脖子扎去。

  「噗呲……」

  匕首扎穿了東西,但卻並不是脖子,而是一隻抬起阻擋的手掌。

  言峰綺禮染血的手,死死抓住他握著匕首的右手。

  「別以為,破壞了我的魔術迴路,就可以輕易贏我!」

  言峰綺禮一個頭槌,砸在男人的腦袋上。

  兩人的額頭,盡皆都開了瓢,鮮血一下子流淌出來。

  「八極拳……」

  趁著衛宮切嗣眩暈的這一刻,言峰綺禮握緊聚力的右拳,直接就打向對方的心口。

  衛宮切嗣抬起手臂用作阻擋,但卻是被直接打斷手臂骨頭,打來拳頭上剩下的勁道,依舊貫穿了他的心臟,他的胸骨塌陷了下去,底下的心臟出血、崩裂了開來。

  衛宮切嗣的身體,脫離言峰綺禮的掌握,卻是砸在兩三米開外的地上,發出砰的一聲,沒有了動靜。

  言峰綺禮有些脫力,原地癱倒了下來。

  大口大口在喘息著。

  他拔出自己的左手上,被插著的匕首,丟在了一旁的地上。

  結束了,Saber的御主已經被他解決掉,接下去就只看遠坂時臣老師的本事,想來以吉爾伽美什的實力,解決剩下的從者……

  「嗯……」

  言峰綺禮突然瞪大眼睛,轉過頭就看見被自己打碎心臟,現在應該死掉才對的衛宮切嗣,一點點從地上重新爬了起來。

  衛宮切嗣是真的心痛,這從妻子體內取出的概念武裝保護了他,他身上的傷勢正在被修復,哪怕是心臟崩裂這種致命傷,然而,這種強大的恢復力,卻沒有救下他的妻子。

  「結束了,教會的代行者!」

  衛宮切嗣從地上撿起那把被丟掉的染血匕首,走到了已經無力再起的言峰綺禮面前,準備給這個恐怖的敵人最後一擊。


  「咔擦~」

  突然,有奇怪的聲音響起。

  「砰~」

  衛宮切嗣迴轉過頭,頭頂的天花板驟然崩裂。

  「什麼?」

  一大團黑色泥漿,披頭蓋臉地落下,將兩人直接淹沒。

  。。。。

  時間往前推半分鐘,當阿爾托莉雅追上、並手刃最後一名哈桑時,Assassin的靈基消失,靈魂被小聖杯回收,位於市民會館圓廳內的小聖杯,便再次發生異變。

  原本只是從杯底,慢慢升起的黑色泥漿,像是突然決堤的堤壩,迅速上涌溢出到了外面。

  溢出來的黑泥,似乎帶有著某種恐怖的侵蝕力量,在落到圓廳地面後,就快速地侵蝕起地面來,不斷往下滲透,滲透進建築物當中。

  。。。。

  「你也已經到極限了!」

  吉爾伽美什格擋開紅色長槍,一發寶具丟過去,迪盧木多沒能躲開,腰腹直接被貫穿。

  「靈基本身不夠強,哪怕接受了強化,卻也是有個極限的,你不斷壓榨自己身為英靈的極限,導致的結果就是讓自身更快速的崩潰。」

  「不,我還……」

  數柄標槍型寶具飛射過來,直接貫穿了他的身體,迪盧木多倒地,他接受強化的身體,卻是在與吉爾伽美什的高強度戰鬥中出現了意外,魔術強化帶來的過載,讓屬於他自身的靈基出現了崩潰的狀況。

  「我還沒有為主君取得最終的勝利,就要面臨自身的失敗,不甘心……」

  但哪怕迪盧木多再怎麼不甘心,這卻是他所能達到的極限,現在的他已經被Archer擊敗了,便是事實。

  「面臨自身的消亡,最終也只是對未能達成自己君主的命令,而感到不甘麼?好吧,用雙槍的傢伙,你的忠誠之心,本王給予認可!」

  吉爾伽美什看向遠處,這時候已經進入白熱化階段的御主之戰,卻是忽然說了一句:「御主間的戰鬥,本王就不參與了!」

  轉過身,吉爾伽美什朝著市民會館的方向,嘴角微微勾起:「這裡面似乎在發生一些更為奇妙的事,這股異樣的不詳氣息究竟是什麼呢?」

  「你的命,就暫且留著慢慢消失吧,且讓我有不插手那邊戰鬥的理由。」

  說完,吉爾伽美什就做了一點小動作,讓自身汲取御主的魔力流驟然增大。

  很快,便有熟悉的龐大魔力湧進他的身體,為他補充了戰鬥的消耗。

  遠坂時臣手上的令咒又少了一枚,與肯尼斯激鬥中,這位優雅的魔術師已經不再優雅,衣服破破爛爛仿若乞丐裝,根本就分不了心,去看從者那邊的情況。

  所以,他估計不會想到吉爾伽美什會耍花招,騙他使用令咒的這種事。

  吉爾伽美什則像是完全不在乎他的性命,頭也不回就往市民會館的方向走去。

  迪盧木多被他留在身後的地面上,沒有補刀,而是用寶具釘在地上,任其生命一點點流逝。

  。。。。

  「嗯……」

  腦袋暈沉,衛宮切嗣從模糊的意識中醒來,便發現自己正身處在一片無人的沙灘上。

  這裡是哪?

  他怎麼會在這?

  衛宮切嗣最後的記憶,便是自身被黑色泥漿般的東西給淹沒。

  「切嗣,你醒了?」

  一道熟悉的聲音忽然從身後傳來。

  衛宮切嗣猛地轉過頭:「愛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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