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一百二十三章 征服王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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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侍從官帶著韋伯躲閃開,在放下手裡的人後,他就拔出腰間的長劍,二話沒說撲向了攻擊向他們的敵人,遠坂時臣的那邊。

  三枚藍寶石,直接就被丟了過來。

  「有問題,往左後側躲開!」

  感受到一股莫名危機的侍從官沒有猶豫,聽從了命令往左後側的方向跳開。

  下一刻,他的前方、包括剛才右側後方的位置,其地面上就都出現了一道半弧形的坑洞。

  「嚯,你倒是有不錯的感知能力。」遠坂時臣望著眼中流動著魔力光芒、顯然是已經用了某種探知魔術的韋伯,稍微誇獎了對方一句。

  然後,他就把手中的紅寶石魔杖,杵在了身前的地面上:「那麼,這一招呢?」

  韋伯能感知到了魔力的波動,但卻有些疑惑,因為他附著探知魔術的眼睛,什麼都沒有看到。

  不過,很快他就像是想到了什麼,連忙跑開站立的地方,只見就在他前腳剛離開後,那地方後腳就展開了一道魔術術陣,一道嫣紅的火柱只在眨眼間便升騰起來。

  灼熱的氣浪扑打在他的臉龐上,韋伯只感到自己的後背衣服被一陣冷汗浸濕,如果剛才他再慢了一步離開那裡的話,現在的他或許酒已經被燒成火棍了。

  「看來,真正魔術師之間的殊死搏鬥,你卻是第一次體驗到!」

  紅色的皮鞋輕點地面,遠坂時臣的身體猶如無重力般高高躍起,衝來的侍從官長劍攻擊直接揮空,這個優雅的男人卻是一副遊刃有餘的模樣。

  「儘管,你有來自古代的英靈協助,但沒有職介的英靈,卻和用一般召喚魔術召喚出來的使魔並無多大差別,頂多就是有屬於人的戰鬥智慧罷了,但這種智慧在面對屬於這個時代的魔術師時,卻不能改變會處於劣勢的事實!」

  再次躲開長劍攻擊的遠坂時臣,反手就甩出了數枚小火球,一連串的火球轟炸,哪怕韋伯有及時提醒,但作為英靈的侍從官,卻還是被傷害到了。

  「沒有職介的英靈,抗魔性比一般人還要不如,身體為魔力所化,所以,只要在使用的魔術中,加入引燃魔力的技巧,就能讓他們受到更嚴重的傷害!」

  遠坂時臣的話音落下,侍從官被火球燒傷的手臂,就突然自燃了起來。

  「治療!」

  好在,韋伯拋過來的治療魔術,很快就將這股自燃的火焰熄滅。

  「遠程魔術操縱?」

  見此,遠坂時臣略微有些驚訝。

  「這種運用技巧,可不只有你會。」

  韋伯看似輕鬆地回應,但內心卻有些苦澀。

  遠程魔術操縱的消耗比他想像中要大,根本不是他這個在魔術才能上被評斷為差勁的魔術師,所能多次擔負使用的一種技能。

  魔術火球仍在被遠坂時臣毫不留情地丟過來,韋伯只能硬著頭皮,指揮著伊斯坎達爾給他留下的、保衛他安全的侍從官與之進行正面的對戰……

  。。。。。

  冬木市市民會館中,一群戴著骷髏面具的Assassin,正在搜尋著這裡的蛛絲馬跡。

  作為曾經歷史上赫赫有名、但個體又有些寂寂無名的暗殺集團,他們對追尋獵物的蹤跡、並解決掉獵物的這種髒活,非常嫻熟、可以稱得上是得心應手。

  「這裡沒有。」

  「這裡也沒有。」

  「瞧,我發現了什麼?」

  一位哈桑說著,甩出去一枚飛鏢。

  只聽得轟隆一聲,衛宮切嗣設置在通道里的炸彈,就直接被引爆。

  「呵,這種粗製濫造的陷阱,居然也有人奢望通過它們,來對我們造成殺傷?」

  周圍的哈桑低聲輕笑了起來。

  「不,應該說對其他傢伙有用,但對我們這些專業級的存在,就如同關公面前耍大刀、班門弄斧那般可笑不自量!」

  說話的哈桑走上前,忽然,他感到了一股急劇上升的魔力,從身邊的牆壁那頭出現。

  「不好,有……」

  這位哈桑還沒能說出後面的『陷阱』二字,洪流般的金色劍光就已經衝破了牆壁,以一種橫掃之勢,朝他們這些入侵者迎面襲來。

  走在後面的哈桑還來得及拉著言峰綺禮後撤躲避,但走在前面探路的哈桑哪怕有的俯下身、有的跳出窗外,卻也難以避免被那快速揮來的金色劍光掃中,紛紛在魔力的洪流中,化為了飛灰。


  此時,正在遠處寂靜街道上散步的一位冬木市普通市民,有些發愣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他剛才好像看見了一道金色的流光沖天而起,飛向了遠方的天際,這……應該是錯覺吧!?

  熔斷的牆壁那頭,外號為騎士王的金髮少女,正身著藍白戰裙,站在市民會館的紀念展示廳內,手中的金色聖劍,還在滌盪著沒有完全消退下去的魔力波動。

  「偷襲非騎士道,但突襲卻不在此列!」

  阿爾托莉雅仿佛在說給自己聽。

  「這是戰爭,是我一個人對你們一群人,發起的突襲之戰!」

  沒被金色劍光捲入的哈桑:「……」

  剛才只在一瞬,他們就損失了十名同伴。

  到了現在,不斷被當成炮灰、探路石使用的他們,卻只剩下了二十一人,真是見了初代大人了!

  「幹掉她!」

  倖存的哈桑們開始行動起來。

  不過,阿爾托莉雅毫不戀戰,轉身就往身後的通道跑去。

  這是衛宮切嗣的計劃,那個男人希望她能用儘可能省力的方式,來消滅進犯的這群傢伙。(-_-) (-_-)

  爆彈陷阱只是坐標提示器,真正的殺招是她的聖劍,但使用聖劍在沒有足夠魔力的情況下,需要一定的緩衝時間,而這段時間,便需要她利用會館內的複雜地形來爭取。

  言峰綺禮跟著跑了一段距離,不過很快他就停住了腳步,它若有所思地看著前方通道上的監控攝像器,剛才如果沒看錯的話,Saber的耳朵里是戴著耳麥的吧?明明能用念話,卻偏偏帶著耳麥……

  言峰綺禮有些恍然,這就跟他給負責盯梢的哈桑買手機的操作一樣,對方這是為了節省自身的魔力,為之後的戰鬥做準備!

  有了這樣的猜測,言峰綺禮便立馬用念話,向剩下的哈桑下令:「全體Assassin聽令,破壞沿途的監控攝像頭,並分散去包圍Saber,不以殺死對方為主要目的,你們只需要糾纏住對方,不使對方脫身就行!」

  下達了這樣的命令後,言峰綺禮就跑向了另一條道路。

  看著眼前一塊塊變黑下去的監控屏,以及那個正直直朝這邊奔行過來的男人,衛宮切嗣面容上的表情卻是沒有多少波瀾。

  「咔擦……」

  榴彈衝鋒鎗上膛。

  他一邊檢查著身上的武器,一邊在耳麥里跟阿爾托莉雅交流:「Saber,計劃有變,敵人已經察覺到我們的目的,剩下的你可以隨意發揮,只需要儘可能且儘快地解決掉那群傢伙,至於對方的御主這邊,就交由我來解決!」

  「了解。」

  那邊做出回答後,便聽見一陣打鬥的兵器碰撞聲,而很快這股聲音就隨著砰得一聲消失,他的耳麥里變得寂靜無聲,應該是那邊的耳麥被破壞了。

  衛宮切嗣摘下無用的耳麥扔掉,從腰間拿出兩枚綠色小菠蘿,拉著隨身攜帶的鋼絲線,便在監控室的門口設置下了一個簡易的爆彈陷阱。

  然後,他就帶著一身的武器離開了這邊,躲在了不遠處的另一個通道拐口處。

  沒過多久,在反方向通道一道身影衝過來,毫不猶豫地衝進了監控室裡面。

  「轟~」

  火光與煙塵便炸裂開來,陷阱卻是被引爆了!

  衛宮切嗣在另一條通道,探頭眯眼望向那邊。

  敵人,死了麼?

  不,並沒有!

  那道衝進去的身影,雖然有些狼狽,但還是很快從煙塵中沖了出來。

  。。。。。

  言峰綺禮嘴角溢著血,如果沒有身上的教會代行者防護服、以及他自身千錘百鍊的體魄的話,恐怕僅是剛才的那一下,他就算不死也得重傷。

  不過,他現在的狀態也談不上好,近距離挨了兩個手雷,儘管在觸發陷阱後,有做出規避和躲閃的行為,但受傷仍是避免不了。

  言峰綺禮正這麼想著,不遠處就響起了一聲轟鳴,他看見了黑暗中閃起的火光,一枚榴彈就直直地往他這邊飛射過來。

  「……」

  言峰綺禮轉身,毫不猶豫地跑向來時的方向,抱著腦袋就往向一個標準的躲避炮擊的動作。


  「轟~」

  巨大的爆炸聲過後,通道就變得殘破不堪。

  「那傢伙不僅沒跑,他還想幹掉我!」

  言峰綺禮從殘破的地面上爬起來,又嘔了一口血,臉色有些蒼白,還好他自己也會治療魔術,一邊給自身的傷勢做臨時治療,一邊繼續追上去,但卻已經不敢追得太緊了。

  言峰綺禮小心了很多,拿出了當年在XLY執行異端審判任務,解決一支掌握地下武裝的死徒勢力的架勢,以至於讓衛宮切嗣後面布置下的幾個爆彈陷阱,只炸了個寂寞……

  。。。。。

  黃沙遍布的沙場之上,這裡的戰鬥已經臨近了尾聲。

  「你這傢伙,還真是強得有些離譜……」

  「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吉爾伽美什回應伊斯坎達爾的話。

  征服王,伊斯坎達爾,此時他的軍隊已經倒在了衝鋒的路上,倒在了那無盡寶具進行的轟炸中。

  遍布沙場的屍骸,被逐漸颳起的風沙所掩埋。

  而整支軍隊的犧牲換來的戰果,卻只是從接近吉爾伽美什百米的距離,推進到能夠觸碰、攻擊到對方的程度。

  神威車輪在十米之外,就被數把巨大的戰斧摧毀,拉車的神牛被砍下腦袋,後面堅硬的車身也被砸成了零件。

  在最後時刻,只有一群軍士跟隨他一起衝鋒,然後那些軍士一個個地倒在衝鋒的路上,僅有他一人像是被故意放過來一樣,來到了吉爾伽美什的面前。

  這人給了個讓他可以揮劍,發動一次像樣進攻的機會,但在劍尖距離傷害他還有一小段距離的時候,自己的手腳卻是被堅韌的鎖鏈給捆住,再也動彈不得。

  「能告訴我,你用了多少實力麼?」

  伊斯坎達爾已經接受自身失敗的結果。

  「當然是用了全力了。」

  「少騙人,我連你一根毛都沒有傷害到。」

  「好吧,難得我會說一些安慰人的話,但你居然還不領情?!」

  吉爾伽美什聳了聳肩:「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魔力是消耗最多的,大概占據了八成,而為了消滅你的軍隊,從我的寶庫里丟出去的寶具有數萬柄,征服王,我可是給足了你面子。」

  「居然差這麼多嗎?」伊斯坎達爾嘆了口氣,轉而卻是對吉爾伽美什有些不滿道:「你這傢伙很不地道,讓我用盡全力,結果你自己卻用那麼一點力量?」

  「如果我用全力的話,你這個空間瞬間就破了。」

  「你有對界寶具?」

  「你說呢?」

  「我有點火大,總有種被你看不起的感覺。」

  伊斯坎達爾抱怨著。

  「不,你這傢伙還是能讓我勉強瞧上一眼的,而我之所以不用我的至寶,並不是看不起你,只是我為了愉悅我自己。

  征服王,你知道麼,一場註定的勝負是沒有多少樂趣可言的,有著變化才能讓人感受到樂趣所在。」

  「你想說什麼?」

  「我給自己定下了限制,如果你能在我不拿出至寶的情況下擊敗我,我就賜予你勝利的果實,坦然讓自己成為戰敗的一方,但可惜……」

  「但可惜,我連不用全力的你都打不過,讓你失望了真不好意思,話說,你這傢伙還真的氣人,哪怕你的確很厲害!」

  「這話,我就當成誇獎來聽了。」

  吉爾伽美什頓了頓,突然說道:「征服王,與你的相遇,是一件不壞的事。」

  「我也這麼覺得,如果你能讓我贏就更好了!」

  「不可能,我只會放水,但不會放海。」

  「是啊,我敗了,該結束了。」

  伊斯坎達爾放下手中的劍,張開自己的雙臂。

  「你不至於讓我自殺吧?」

  「這還不至於……」

  一把單手寶具劍被吉爾伽美什握在手裡,劍尖對準伊斯坎達爾的胸口心臟位置。

  伊斯坎達爾沒有躲避,直接就被貫穿了胸膛,大量的鮮血流了出來……

  「如果,未來我們還能再見,就再去打那個遊戲吧,到時,我會贏你的!」


  「你贏不了。」

  「我贏得了。」

  「能到那個時候再說吧。」

  「你答應了?」

  「答應了!」

  「我還能再拜託你一件事嗎?」

  「什麼事?」

  「韋伯,也就是我的那個小御主,他在來時就把令咒給我用了,但你的御主不信,現在還在外面對付他,我請求你能讓你的御主停手,那是個有前途的年輕人,我希望他以後會有更加精彩的人生。」

  「這只是一件小事,我能做主。」

  「謝謝,最後,是你的名號。」

  「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

  「我想聽擊敗我的人,親口報上的名號,這更有儀式感……」

  「行,一併滿足你,擊敗你的人之名號是……」

  「英雄王,吉爾伽美什!」

  話音落下,固有結界崩塌,伊斯坎達爾的身影隨風沙消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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