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8章 水落石出（下）
「我認為，正因為兇手是你父親認識的，所以他才會在這裡等候，見到了對方也不以為意，就在毫不提防之下被對方早已準備好的兇器擊暈。我看過監控，本來我以為是在洗手間消失的兩人，但是後來發現儲物室也在洗手間附近，而且距離電梯更近。所以我想，之後這個兇手將人拖進電梯，上了頂樓。因為攝像頭在事前變更過角度，所以拍不到這一段路途。」聶小慧說道，「將安達明在頂樓勒死並掛起來那一刻起，兇手便開始要分秒必爭了。他應該先到儲物間套上喬裝的長袍，戴眼鏡假髮然後衝進電梯，到了樓下。」
「那麼兇手是誰？女人的話，難道是周麗娜？？」安吉吃驚道。
「是一個男人。」聶小慧說道。
「是男人？！」安吉的臉色變了，「這樣的話，我就知道是誰了。是宋平，一定是他！對不對？！財務經理宋平與阿羅這些人認識，他一定是和他們有什麼勾結！」
聶小慧搖了搖頭：「不是那兩個人，這個人你認識的。是卓逸夫。」
安吉聽了這名字之後，頓時臉色白得像紙：「不可能的，不可能是他！卓伯伯怎麼可能是兇手呢？！」
聶小慧嘆了口氣，從口袋裡拿出一張列印出來的卓逸夫的彩色圖片，然後展開在桌子上，並拿起桌上放著的簽字筆，按照保安說過的印度女人的扮相，給圖片上的人加上裝束。
然後，照片上的男人慢慢變成了女人。
「卓伯伯？」安吉吃驚半晌，站立不穩。
聶小慧在查探卓逸夫行蹤的時候，也查過他的為人。結果他的風評很好。
所以起初她也不相信這個事實。
「那麼他為何要殺父親？」安吉問道。
事情的始末，說出來恐怕會令她更傷心。於是聶小慧沉默片刻，問道：「還記得我們去過的夕陽酒吧嗎？其實那個酒吧——後來我讓傅一聲幫忙找人再去調查了一次，找到了我們在那裡見到的駱駝，那個網紅。當時你懷疑周麗娜是同性戀，但是，後來幾天我也觀察過她的行蹤，並不像是有任何女友或者同性傾向的人。而且如果她是個LES，那麼為什麼還要阿羅總是陪著自己呢？所以我有了個大膽的想法，讓駱駝辨認一下周麗娜是不是帶同性戀人來過。然而，他否決了，說沒什麼印象。所以，我讓駱駝看了卓逸夫的照片。卓逸夫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在那種場合出現，肯定會喬裝一下。而我發現那個酒吧也有男人扮女裝，所以就想起了保安說的那個印度女人，也就試著按照印度女人的裝扮改變了一下他的照片上的裝束，就像是現在這樣。」
「所以，駱駝認出來了？」安吉問。
聶小慧嘆道：「是的，認出了，卓逸夫和阿羅——才是一對兒。而周麗娜不過是卓逸夫娶過來當遮掩的妻子而已。她也是苦逼。」
安吉吃驚半晌，最後問道：「可是，他為什麼要殺我父親呢？」
聶小慧從口袋裡取出那張存儲卡，說道：「你在這家公司里上過幾天班吧。有自己的電腦嗎？打開看看這存儲卡吧。」安吉立即帶著她走到一台電腦前，上前打開電腦，取了讀卡器，將存儲卡插在電腦上頭。
存儲卡里有不少文件資料。打開一看，居然是一個個年輕男人的資料。
然而，這個「資料」有些特別。雖然看似人事檔案，可是裡面的檔案記錄里沒有這些人什麼時候受過什麼教育等資料，反而記錄了每個人的年紀，身高體重，擅長，還有相關的寫真照片。
安吉茫然道：「這些，倒像是選演員？什麼意思呢？」
聶小慧：「看這個。」
聶小慧放大了其中一張合照。這照片後頭是一處店鋪的牌子，似乎寫著千葉緣私人會所。
聶小慧沉吟道：「這個私人會所，你知道麼？看起來不像是我們這裡。」
安吉皺眉回想半晌，恍然道：「這個——我好像在哪裡見過，你讓我想想。對了！這個牌子我確實看過，在家裡一本相冊上頭。但是那本相冊我爸一直不讓我看，平時鎖在保險箱裡。有一次他打電話的時候拿東西，沒有關保險柜，我就拿到了相冊翻看了一下，裡面有這個私人會所的照片，還有——好像還有合照里的幾個人！」
聶小慧：「你爸沒發現你看過這相冊？他說什麼了？」
安吉：「也沒說什麼，就說不讓我看，這東西不該是我動的。但是分明只有一些年輕男人的照片而已。」
聶小慧：「這些年輕男人，怕不是什麼簡單的年輕人。私人會所，一般人進不來。而且，我看到了兩個熟人。說是熟人也不算，但是我男朋友認識他們。」
聶小慧看著合照里的人。
安吉突然有點兒如夢初醒：「我都要忘記小慧你還有男友這件事了。不過，你認識的哪兩個？他們是做什麼的？」
聶小慧：「這個，叫肖瀟，這個叫王衍。這倆人，現在在海川市。」
安吉：「那他們？」
聶小慧：「肖瀟和我男朋友承認過，他做過那種出賣美色的牛郎，或者說鴨子，來賺錢。但是我想，他們做的事情不只是這個。只怕還通過情色交易，來獲取客戶的秘密，提供給自己的僱主，利用這個來獲取錢財和利益。後來國家徹查貪污腐敗，這些私人會所不敢再開放，也就逐漸沒落了。「
安吉吃驚道：「怎麼會！」
聶小慧：「有可能，這種事情呢——也許以前你父親是知情的，為了給公司籌集擴張運轉資金，所以他們幾個人暗中開了這種私人會所。而等後來安達公司發展壯大之後，這個私人會所可能就不再繼續了。但是，可能——卓逸夫還在用這些人做某些見不得人的事情，這些事情，遭到了你父親的反對。這才——」
「那麼兇手是誰？女人的話，難道是周麗娜？？」安吉吃驚道。
「是一個男人。」聶小慧說道。
「是男人？！」安吉的臉色變了，「這樣的話，我就知道是誰了。是宋平，一定是他！對不對？！財務經理宋平與阿羅這些人認識，他一定是和他們有什麼勾結！」
聶小慧搖了搖頭：「不是那兩個人，這個人你認識的。是卓逸夫。」
安吉聽了這名字之後，頓時臉色白得像紙：「不可能的，不可能是他！卓伯伯怎麼可能是兇手呢？！」
聶小慧嘆了口氣，從口袋裡拿出一張列印出來的卓逸夫的彩色圖片，然後展開在桌子上，並拿起桌上放著的簽字筆，按照保安說過的印度女人的扮相，給圖片上的人加上裝束。
然後，照片上的男人慢慢變成了女人。
「卓伯伯？」安吉吃驚半晌，站立不穩。
聶小慧在查探卓逸夫行蹤的時候，也查過他的為人。結果他的風評很好。
所以起初她也不相信這個事實。
「那麼他為何要殺父親？」安吉問道。
事情的始末，說出來恐怕會令她更傷心。於是聶小慧沉默片刻，問道：「還記得我們去過的夕陽酒吧嗎？其實那個酒吧——後來我讓傅一聲幫忙找人再去調查了一次，找到了我們在那裡見到的駱駝，那個網紅。當時你懷疑周麗娜是同性戀，但是，後來幾天我也觀察過她的行蹤，並不像是有任何女友或者同性傾向的人。而且如果她是個LES，那麼為什麼還要阿羅總是陪著自己呢？所以我有了個大膽的想法，讓駱駝辨認一下周麗娜是不是帶同性戀人來過。然而，他否決了，說沒什麼印象。所以，我讓駱駝看了卓逸夫的照片。卓逸夫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在那種場合出現，肯定會喬裝一下。而我發現那個酒吧也有男人扮女裝，所以就想起了保安說的那個印度女人，也就試著按照印度女人的裝扮改變了一下他的照片上的裝束，就像是現在這樣。」
「所以，駱駝認出來了？」安吉問。
聶小慧嘆道：「是的，認出了，卓逸夫和阿羅——才是一對兒。而周麗娜不過是卓逸夫娶過來當遮掩的妻子而已。她也是苦逼。」
安吉吃驚半晌，最後問道：「可是，他為什麼要殺我父親呢？」
聶小慧從口袋裡取出那張存儲卡，說道：「你在這家公司里上過幾天班吧。有自己的電腦嗎？打開看看這存儲卡吧。」安吉立即帶著她走到一台電腦前，上前打開電腦，取了讀卡器，將存儲卡插在電腦上頭。
存儲卡里有不少文件資料。打開一看，居然是一個個年輕男人的資料。
然而，這個「資料」有些特別。雖然看似人事檔案，可是裡面的檔案記錄里沒有這些人什麼時候受過什麼教育等資料，反而記錄了每個人的年紀，身高體重，擅長，還有相關的寫真照片。
安吉茫然道：「這些，倒像是選演員？什麼意思呢？」
聶小慧：「看這個。」
聶小慧放大了其中一張合照。這照片後頭是一處店鋪的牌子，似乎寫著千葉緣私人會所。
聶小慧沉吟道：「這個私人會所，你知道麼？看起來不像是我們這裡。」
安吉皺眉回想半晌，恍然道：「這個——我好像在哪裡見過，你讓我想想。對了！這個牌子我確實看過，在家裡一本相冊上頭。但是那本相冊我爸一直不讓我看，平時鎖在保險箱裡。有一次他打電話的時候拿東西，沒有關保險柜，我就拿到了相冊翻看了一下，裡面有這個私人會所的照片，還有——好像還有合照里的幾個人！」
聶小慧：「你爸沒發現你看過這相冊？他說什麼了？」
安吉：「也沒說什麼，就說不讓我看，這東西不該是我動的。但是分明只有一些年輕男人的照片而已。」
聶小慧：「這些年輕男人，怕不是什麼簡單的年輕人。私人會所，一般人進不來。而且，我看到了兩個熟人。說是熟人也不算，但是我男朋友認識他們。」
聶小慧看著合照里的人。
安吉突然有點兒如夢初醒：「我都要忘記小慧你還有男友這件事了。不過，你認識的哪兩個？他們是做什麼的？」
聶小慧：「這個，叫肖瀟，這個叫王衍。這倆人，現在在海川市。」
安吉：「那他們？」
聶小慧：「肖瀟和我男朋友承認過，他做過那種出賣美色的牛郎，或者說鴨子，來賺錢。但是我想，他們做的事情不只是這個。只怕還通過情色交易，來獲取客戶的秘密，提供給自己的僱主，利用這個來獲取錢財和利益。後來國家徹查貪污腐敗，這些私人會所不敢再開放，也就逐漸沒落了。「
安吉吃驚道：「怎麼會！」
聶小慧：「有可能，這種事情呢——也許以前你父親是知情的，為了給公司籌集擴張運轉資金，所以他們幾個人暗中開了這種私人會所。而等後來安達公司發展壯大之後，這個私人會所可能就不再繼續了。但是，可能——卓逸夫還在用這些人做某些見不得人的事情，這些事情，遭到了你父親的反對。這才——」